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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倜抱起夏芸,夏芸滿臉通紅,暈倒在熊倜的懷裏。
逍遙子也急忙跑過來,給夏芸把了把脈,又看了看夏芸的氣色,又算了一下夏芸來去的時間。
揚州到京師差不多兩千裏路,夏芸估計是日夜兼程,才趕回來的。
那麽長時間的奔波勞累,就是逍遙子自己都難以承受,更不要說一個姑娘。
“芸兒!快,來點水。”熊倜焦急地喊着,給夏芸喂了點水。
“熊倜,快!出事了,快!”夏芸暈乎中一直叫着熊倜。
“芸兒!芸兒!”熊倜又給夏芸喂了點水,“慢慢說。”
夏芸總算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熊倜說:“出事了。王棟來了,要殺你!”
夏芸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告訴夏芸王棟要殺他。夏芸馬不停蹄,腦海裏一直想着這件事情。
熊倜撫摸了一下夏芸的後背,看着夏芸日夜勞累留下的疲憊,心疼地說:“芸兒,你先别急。兵來将擋,水來土淹。”
熊倜把夏芸抱到床上,看着歐陽瑩說:“瑩兒,再倒杯水。”
他把夏芸放在床上,又把被子給她蓋上。夏芸嘣一下就有跳起來,腦袋一陣頭疼,保持不到一秒就又倒下去了。
“芸兒,你先别急,我已經知道王棟來了。”熊倜不急不慢地說,“我這顆腦袋不是還好好地長在頭上啊。誰怕他來着!”
“什麽?”夏芸還想坐起來,卻沒有一點力氣了。她十分驚奇熊倜怎麽會知道。
“芸姐姐,你先喝杯水吧!”熊倜接過歐陽瑩的水,又扶起夏芸,小心地給她喝水。
“芸兒,你喝點水慢慢地說。”熊倜自從聽到王棟出現在揚州,他就覺得這事情不是那麽簡單。夏芸一進來就說了這句話,他就在開始盤算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理。
夏芸一口就把水全部喝了下去,臉色好多了。又繼續說:“瑩兒,再給我倒一杯。”
“芸兒,你先說皇上是怎麽說的?”熊倜看着夏芸。
夏芸靠在熊倜的懷裏,她側臉看着熊倜說:“我不僅見到皇上了,還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噢?”逍遙子猜想到此人必定是潛龍,可是潛龍的身份又不宜多說,必定還有一個石中玉在,他打斷了夏芸的話。問:“此人是誰就不必說出來了。說重點和事情的經過。”
熊倜看了看逍遙子,他既然不讓夏芸說,這人他也猜到就是潛龍。這潛龍到底是個什麽身份,他對這個問題越來越好奇。
夏芸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到京師。雖然她能自由進出皇宮,可是要見到皇上也并不是那麽容易的。她在寝殿外等了好幾個時辰都沒有見到皇上。
她正瞅不知道怎麽辦,皇上的寝殿非同一般,如果是其他地方,她必定拼了這條命也要見到人。可是,這是皇上。再說,就算想拼命也拼不過。皇上的身邊不僅僅隻有太監。
她在外面徘徊着,躊躇着,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夏芸正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皇上卻打發她走了,說不見她。
夏芸正十分好奇皇上又不知道自己有什麽事情求他,怎麽就拒絕自己,不召見。
皇上平日裏就算休息,不理朝政,可是如果是誰在外面如此等候。特别是她和熊倜,皇上必定還會召見自己。
她更奇怪地是,皇上一般不召見大臣,必定是在鄭貴妃那。可是,皇上這次也不在鄭貴妃那。
皇上的貼身太監很清楚地告訴自己皇上就在書房。
這事情她是從來沒有見過。
夏芸正懷着滿肚子的疑惑,剛出宮門。一支飛镖從她的身邊擦過,打在她旁邊的大樹上。
她斜着眼睛看着飛镖,這飛镖她十分眼熟。她走過去,上面寫着:子時三刻,乾清宮偏殿。
夏芸又看了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不過,他确定這飛镖是給自己的。
子時三刻,夏芸女扮男裝,一個人喬裝翻牆進了宮。果然,皇上确實在乾清宮的偏殿等着自己。那個神秘人也在。
夏芸一來,皇上就把他早就準備好的東西,給了夏芸。一道是皇上賜給熊倜的正三品帶刀侍衛的金牌,還有一道是皇上的禦賜金牌,見金牌猶見皇上。此外,還有一道密旨。
夏芸說着又看了看大家,說:“你們先出去一下吧,這密旨我放的地方比較隐蔽。”
逍遙子看了看,他大概猜到這密旨就是讓查鹽稅的事情。他聳了聳眉毛,看着歐陽瑩說:“走,瑩兒,叫上石姑娘,我們出去轉轉。”
逍遙子帶着他們走了出去。
夏芸又看着熊倜說:“你也出去。”
“我?我出去幹嘛,這旨意是給我。”熊倜十分納悶,他出去幹嘛。
夏芸一陣臉紅,害羞地說:“那你也轉過身去,等我弄好了,你再轉過來。”
熊倜皺着眉頭看着夏芸,心裏納悶:夏芸把密旨是放在什麽地方。幹嘛那麽神秘。
“轉過去!”夏芸又強調道。
“好好好!”熊倜無可奈何地說着,轉過身去。
夏芸看到熊倜轉過身去,她解開衣服,夏芸把這道聖旨貼身纏在自己的衣服裏面。
“好了嗎?”熊倜等得有些不耐煩,一轉身,正好看到夏芸在穿衣服。
“你幹嘛!我都還沒有叫你轉來。”夏芸臉一下就紅了,急忙用外衣遮擋着自己。
“你怎麽把聖旨藏得那麽好。”熊倜這一轉身心裏癢癢得。
“這事情,事關重大,不是查鹽稅那麽簡單。我當然不能掉以輕心。”夏芸穿好了衣服,把聖旨教給熊倜。
熊倜打開聖旨一看,确實吓了一跳,感歎道:“皇上這一招棋真是沒有想到。他這事情可真不好辦啊!”
“皇上這是一石二鳥。”夏芸也感歎道,“對了,皇上還說了,這事情隻有我們四個人知道,除了我們這四個人,誰到不能說。”
“啊!我還想找師父商量一下。這下我連商量的人都沒有了。皇上這也太難爲我了。”熊倜十分驚訝地說。
“我不是人嗎?”夏芸很不服氣地說。
“好好好!你是人,我不是人。”熊倜無可奈何地說。
“你!”夏芸一下找不到話說,又咳嗽了兩聲,“皇上和潛龍特别交待,逍遙子不能知道此事。”
熊倜之前想得事情,雖然跟皇上的心意符合,但是也沒有皇上想得那麽深。更沒有想到的是師父怎麽了?皇帝老子是不是腦子糊塗了。
他到是知道皇上要查鹽稅的用意不僅僅是爲了追查被奸商偷漏的鹽稅。更重要的是另一層含義。可這事跟師父有什麽利害關聯呢?師父是潛龍讓來江南查案的啊!
看來計劃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也要更加的深思熟慮,重新布局。
熊倜聽到夏芸又咳嗽了兩聲,急忙追問:“你怎麽樣。”
“我沒有什麽,就是太勞累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皇上用你來處理這件事情,也是一招險棋。估計我去之前,皇上已經跟潛龍商量好了。”
“怎麽說?”
夏芸又繼續說:“熊倜你想想,朝廷中比你官大的,比你聰明,比你跟熟悉官場的人,絕對很多,但是爲什麽讓你去做?”
夏芸不說還好,一說,熊倜又開始納悶了。他滿臉疑惑地看着夏芸。
夏芸繼續說出了她的觀點。
江淮鹽稅是國庫的重要稅源之一,這麽多年來,上繳國庫的稅銀越來越少,銀子都到哪去了?
光憑一個鹽幫、鹽商和鹽道衙門就能幹那麽大的事情?
吃鹽稅的人在地方可能牽扯總督、巡撫,在朝廷就要牽扯到王公大臣,皇親國戚。
所以皇上,才讓你借鹽稅的事情好好打壓一下另一方的勢力。
熊倜腦海裏本來是發蒙地,現在是清晰了。皇上是借刀殺人,借自己的手打擊别人。
“芸兒,這何止是一石二鳥,這分明就是借刀殺人啊!”
夏芸又繼續說:“你是一個從根子上來說幹幹淨淨的人。跟朝廷上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關系。皇上用你,也是因爲你沒有關系網。不會走漏消息。”
熊倜點了點頭,感歎道:“是啊,這連師父都不能說,我還能告訴誰?”
夏芸又繼續嚴肅地說:“這事情至關重要,一旦走漏消息,後果不敢設想。皇上這樣做,隻是想出其不備。等把事情解決了,他們也來不及了。”
“話倒是這樣說,但是事情就不是那麽好辦的了。對了,你剛才說王棟要殺我?這件事情,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夏芸從乾清宮出來,天快亮了。夏芸正要出宮門的時候,正好看到王棟急匆匆地進宮。
夏芸一時好奇,就跟了過去。
誰知道皇後召見王棟,就是打探熊倜怎麽會去揚州,怎麽會查鹽稅的事情。皇後說根據來人報告:熊倜還查出了什麽證據。皇後讓王棟立即去揚州,查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熊倜真的查到什麽,必要的話就直接殺了熊倜。
“啊!皇後這個老妖婆,真是心狠手辣。”熊倜又沉思了一會,他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懂朝廷的事情。
不過,他心中又冒出了一個疑惑。“皇上不喜歡皇後是真,可是,皇上當年扳倒張居正之時,不是也靠的皇後嗎?”
“此一時彼一時,官場,官場。”夏芸又歎息道,“伴君如伴虎!”
“可是,眼前這事情應該怎麽下手呢?”熊倜又疑惑了。
夏芸說:“我來的時候,潛龍已經告訴我了。他就說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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