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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芸帶着人來到知府衙門,她思考着要怎麽進去。她本來就是逃出來的,知府衙門的地形又不熟悉,萬一被抓到……。
這一路上,她都十分冷靜地思考這個問題。
“兩位兄弟勞煩了,一會我自己就進去了。如果,我一個時辰之内沒有出來,你們就去告訴石中玉。”
“姑娘,還是我們跟你一起進去吧。”其中一個堂主說道。
“不用了,我一個人方便脫身,要是把人救出來外面也要有人照應。”
夏芸說完,大步一跨飛上屋頂,邁着小碎步,快步前進。
夏芸潛伏在屋頂,俯視下方,觀察着衙役的一舉一動。她觀察了許久,發現守備森嚴,但沒有看到知府和巡撫的影子。
“不行,得抓個人來問問。”夏芸縱身一躍,跳到花園中,躲在草叢裏。
她撿起塊石頭,丢了過去。
“那邊有人。”這塊石頭果然驚動守衛的衙役,他們快速向夏芸丢石頭的方向跑去。
夏芸看準隊伍,等跑到最後一個的時候,迅速抓起最後一個衙役,捂住他的嘴,拖到草叢中。她詢問:“你有沒有看到從京師來的熊大人?”
衙役點了點頭。
夏芸又問:“他現在人在哪?”
衙役被夏芸捂着嘴,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夏芸冷冷地看着他說:“我放開你,你老實交代,不要叫喊,不然你的小命就沒有了。”
衙役點了點頭。
“快說!熊大人是怎麽回事?”
衙役簡單地說:“巡撫大人說京師來的熊大人是冒充皇差的,因爲沒有皇上的腰牌和聖旨。”
夏芸聽到這話,恍然大悟,這巡撫真是有一手。她那雙冰冷的眼睛又射出寒霜。夏芸冷冷地問:“熊大人現在在哪?”
衙役看着夏芸,吓得哆哆嗦嗦地說:“被關在大牢裏。”
“大牢在哪?”
衙役指了指東南方向,夏芸看了看,嘴角微微一笑,狠狠地沖着衙役的頭上給個一拳,衙役頓時就暈了。
“看你這樣老實交代的份上,我就留你一命。”夏芸又看了看衙役剛才指的方向,急忙奔過去。
夏芸來到大牢門口,看着兩個侍衛守着大門。夏芸本想用調虎離山之計把他們引開。腦子一轉,算了,浪費時間。她直接向那兩個守衛飛了兩根金針。
金針打在他們的腦門上,兩人瞬間倒下,夏芸急忙鑽了進去。
夏芸快速穿梭在大牢裏面,别跑别喊:“熊倜,你在哪?”
大牢裏面瞬間亂作一團,裏面的看守紛紛跑了出來。夏芸一路殺入進去,手上的金針不停地抛出去。
“啊!啊!啊!”靠近夏芸的人就隻有一個下場。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看守沒有人敢靠近夏芸,夏芸暢通無阻地向前,一間一間地查看牢房裏面,有沒有熊倜。
熊倜正把水芙蓉抱在懷裏,聽到夏芸的喊聲,急忙站起來,跑到牢房門口。他大聲地回應着:“芸兒,我在這裏。”
水芙蓉看到熊倜那樣,頓時心裏就不開心了,她本來就猜到夏芸會來,隻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那麽快。
夏芸聽到熊倜的喊聲,急忙奔走過去,問:“熊倜,你有沒有受刑?”她邊問邊看着熊倜。
熊倜搖搖頭,問:“芸兒,你是怎麽進來的?”
“先别說那麽多了,他們是不是誣陷你?”夏芸很着急地詢問着。
“是的!你怎麽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麽知道的了。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把你救出去。”夏芸說着,又看了看牢房的鎖,“我去找找鑰匙。”
“且慢!”水芙蓉攔着夏芸。
夏芸一頭霧水地看着水芙蓉,問:“不出去,你在這住上瘾了?”
水芙蓉反對夏芸,堅定地說:“不行,你現在救我們出去名不正言不順,要他們親自來請我們出去,才行。不然,就算死也不能出去。”
“你腦子有病吧!”夏芸平日就看水芙蓉不順眼,“不走在這等死?”
“現在走了,他們更會讓我們替他們背黑鍋。”水芙蓉說。
“你愛走不走!你自己在這吧。”夏芸懶得跟水芙蓉說,她看着熊倜,“我去找鑰匙,然後,把你救出來,眼下必須走。”
夏芸說完轉身就去找鑰匙。
熊倜本來就不想被抓,是水芙蓉喊了他一聲,他才被抓的。就算水芙蓉說的那些話有道理,巡撫和知府要陷害他,至少也先逃出去再說,免得受皮肉之苦。
熊倜回頭看着水芙蓉,他還沒有開口,水芙蓉就看着熊倜說:“你要聽我的?還是聽她的?”
熊倜沒有說話,他好像聽到了打鬥的聲音。他急忙大喊道:“芸兒,你怎麽了?”
夏芸并沒有回答。
熊倜再喊:“芸兒,你怎麽了?”
夏芸還是沒有回答。
熊倜趴在地上,耳朵貼着地面。他聽到了有很多人在打鬥的聲音。
“不行,芸兒,肯定被包圍了。”熊倜急忙站起來,看了看那把鐵鎖,又看了看牢房的木頭。
他想起白衣老人跟他說的那句話,如果,劍氣用好了,可以把地上的樹木打起來,石頭都可以打穿。
他二話不說,把氣運到丹田之中,又把氣往回逼,順着督脈往從手上順流下去。
一股強烈的氣流順着熊倜的手臂,迅速竄到右手食指。“啊!”他大叫一聲,一股劍氣沖出手指,直接打在牢房的木頭上。
牢房的木頭本來就有些腐朽,再加上牢房的濕氣比較重,熊倜這一打,把一根木頭直接打得稀巴爛。
“啊,居然那麽容易就打碎了。”熊倜自己也沒有想到這股力量會那麽強大。
他看了看這個洞,雖然把木頭打爛了一根,可是要出去還是不容易,這個洞很小。他自己過不去。
他又運足了内力,熱氣又順着手臂化作劍氣沖了出來。可是這一次,木頭缺絲毫未動。
“哐!”“哐!”“铛!”“铛!”打鬥聲越來越近。
夏芸一邊抵擋這衙役的圍捕,一邊往後退。退到熊倜牢房的時候,夏芸已經被逼得無法逃脫。
她盡量往熊倜的方向退去,好不容易看到熊倜。立即扔了一串鑰匙給他,說:“熊倜,接着。”
這一串鑰匙大概是整個牢房所有的鑰匙。夏芸這一丢,直接打在了牢籠上,又彈回去一段距離。
熊倜看着鑰匙,伸手去抓。可是鑰匙離自己就差幾厘米,他怎麽抓都抓不到。
熊倜看着鑰匙,皺着眉頭,心裏知道要找個什麽東西把鑰匙扒過來,他瞅了瞅周圍,什麽東西都沒有。
最後,他的目光停在他旁邊的水芙蓉身上說:“于姑娘,你的武器不是水袖嗎?你能不能把那鑰匙給我抓過來。”
水芙蓉愛理不理,說:“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我也不幫你拿鑰匙。”
熊倜就知道水芙蓉不會幫自己的忙,不過,還是不死心的問問。聽到水芙蓉這話,他隻是笑了笑。
夏芸看到熊倜在想辦法扒鑰匙,就差那麽一點。她想過去幫熊倜的忙。她剛邁出一步,一個衙役拿着刀向她砍來,她隻有後退。
另一個衙役看到地上的鑰匙,立即跑過去撿。
熊倜一看,鑰匙要被撿走了。他不管能不能抓到,也立即撲了過去。
衙役看到熊倜的手,正在費力的撿鑰匙。他狠狠地一腳踩在熊倜的手上。
熊倜大叫一聲:“啊!”他想用劍氣,可是,一隻手被踩着,另一隻手此時感覺麻麻地,出不上力。
水芙蓉剛才看着熊倜的表情,忽然發現,這話她說錯了。現在,又看到熊倜的手被踩着,一激動,伸出水袖,纏住那個人的脖子,狠狠一抽。那個人就被他甩了出去。
熊倜急忙把手抽回來,他現在也管不了鑰匙不鑰匙了。夏芸被衙役逼得喘不過氣。
他甩着他被踩的那隻手,看着水芙蓉,嚴厲地說:“快點把鑰匙扒過來,芸兒有危險。”
水芙蓉看着他那樣子,一臉委屈。不過,她知道,此時再不把鑰匙弄過來,以後就得不到熊倜的心了。
水袖一甩,鑰匙一下就拉到了自己的手中,扔給熊倜。
熊倜拿到鑰匙急忙開鎖出去。縱身一躍,一個前空翻跳到夏芸身邊,與夏芸背靠背。
“芸兒,你怎麽樣,沒事吧。”他掃視着周圍,邊看邊說。
“我沒事!我們現在就殺出去。”夏芸也看着周圍說。
說着,熊倜一掌就向離他最近的那個衙役打過去。
夏芸也拿着銀扇敲在她身邊的衙役身上。
熊倜這一打,另一個衙役就拿着刀向他砍來,他抓着這個衙役的手腕。衙役的手一滑,刀落到了熊倜的手裏。
熊倜把他拖起來,用力一甩,衙役的身子就橫再空中,熊倜用力往前一扔,一下打飛好幾個。
又有一個衙役想熊倜發出攻擊,他跳起來踩在牢房的柱子上,往後一個倒翻,拿着剛才拿到的這把刀狠狠地一刀從後面看掉了衙役的腦袋。
“走!熊倜。”夏芸叫着,她剛想往前走,一個衙役拿着刀向夏芸撲來,夏芸往後躲閃,刀從夏芸的身邊砍過去。
夏芸一個後空翻,正好踢在這個人的手上,她雙手撐在地上,雙腳一蹬,蹬在衙役的胸口,把他踢得老遠。
熊倜聽到夏芸的喊聲,又看了看水芙蓉,他縱身一躍說:“你走不走?”
“不走!”水芙蓉的小姐脾氣又犯了。
“你能不能不添亂?”熊倜很生氣地說。
水芙蓉也不理他。“要走,我自己早就走了。”
“熊倜!快走!”夏芸看到熊倜還在勸水芙蓉,衙役又步步逼近,夏芸十分着急。
熊倜沒有辦法,他隻有沖進去拉着水芙蓉的手,把她拖了出來。
夏芸看着熊倜拉着水芙蓉出來,心裏“咯噔”一下。不過,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她急忙跳到前面去,一下又解決了兩三個衙役,殺出了條路。
等他們費七八力地殺到牢房門口。
火光照着黑夜都變成了白晝。
熊倜一看,巡撫帶着一兩百名弓箭手,蹲在門口,弓箭手的箭頭指着他們。
“哼哼!我看你們往哪裏逃。”巡撫壞笑着,他又看着夏芸:“白天讓你跑了,你這下自投羅網,我可不能在放你走了。”
“你敢私自箭殺朝廷命官,你膽子不小。”夏芸怒吼道。
“哼哼!誰是朝廷命官,沒有腰牌,沒有聖旨,他什麽都不是。你隻不過也就是魏忠賢的一條狗,他能奈我何?到時候我就說,亂黨作亂,哈哈!”
“你……”熊倜氣得牙癢癢,看着沖天的火光,一時不知道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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