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丈打開包袱,冷血并沒有被裏面的信吸引,他的眼神在看着包袱裏面一堆黃色的小孩衣物暗暗吃驚。他不知道想過多少回自己的身世,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這包黃色的物件有什麽關系。
自從在少林寺被一個女人莫名抱出來以後,居在一個小鎮。沒過了幾天,就被更莫名的一夥黑衣人抱到了九道山莊。
記得黑山老怪在教自己甩飛刀的時候說過:“小兔仔子,你是我最大的籌碼。”
“善慈,這是正道師兄抱你來的時候你身上穿的東西和攜帶的物件。”好久,還是方丈說話了,冷血才回過神來。
熊倜也驚呆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冷血那麽失神的樣子。熊倜同時被那一堆黃色物件和冷血的神态驚呆了。
他走過去,一件一件地理起來,展現在冷血的面前。這些全是小孩穿的衣物,這倒沒什麽奇怪。熊倜奇怪的是全是黃色的。“這?一般平民百姓家誰敢用黃色給小孩做衣裳啊?”
俗話說:路逢險處難回避,事到頭來不自由。
冷血平時裏的威風此事一點也沒有了,他的表情也不在是那種壞壞的一笑,他的眼神透出更多的是零亂。這真正叫做: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不過冷血在江湖上也經曆過很多的大起大落,雖然這一次事出突然,還是很快就鎮靜下來。他抓起方丈的衣領厲聲地問:“你沒有搞錯吧!這些黃色物件是我來少林寺的時候穿的和帶來的。”
方丈臉色堅定地說:“這是正道師兄臨走時交待給我的。讓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拿出來!”
“什麽叫萬不得已?”
“少林寺遇到了萬劫不複的災難!”
熊倜沒有冷血遲疑,因爲事不關己。在一邊可忙活着。一會兒看看這樣,一會兒看看那樣。
“奇了怪了,這不是隻有黃帝老子生的小孩才能穿這樣的衣裳啊!”
冷血聽到熊倜的話驚異了一下,松開了抓住方丈衣領的手,後退了半步。
冷血看到包袱裏面有封信,熊倜正在拿着信封反過去反過來地看着。他急忙奪過來。
方丈淡淡地說了一句:“阿彌陀佛!”
冷血懶得理方丈,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把信封撕開。他看了一眼,大罵道:“媽的!”然後把信紙扔了,捏成一團,扔在地上。
熊倜曆來對他不知道的事情,都有很強的好奇心。他慢慢地走過去,撿起紙團,打開,不由得噗嗤一笑。
熊倜原來以爲,這信裏面有什麽天大的秘密,沒有想到上面隻寫了四行字:少林大劫,皆由此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老和尚,你快點說,少林寺到底還藏着什麽秘密。”冷血怒了,又抓起方丈的衣領,搖晃着說。
熊倜下意識把這張紙揣再懷裏,然後急忙跑過去,阻止冷血,把他的手放開,說:“你别激動,你看看包袱裏還有很多其他東西,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冷血這才放過來老和尚,在旁邊抓起包袱。他把包袱翻了一遍之後說:“這裏面除了兩件小衣服,還有一些嬰兒的東西,什麽都沒有。”
熊倜拿起一件小黃衫指給冷血看着,說:“不對!這衣服應該是皇家之物。”
冷血聽了他的話,皺着眉頭,從熊倜手裏一把搶過小黃衫一看,上面繡着一條龍。他認真地看清楚之後,轉頭看向熊倜。說:“你怎麽知道?”
熊倜又拿起另一件衣服,說:“就隻看這衣服的顔色也知道是皇家之物。”
“這兩件衣服一件是玄色,一件是黃色。你怎麽不知道這兩個顔色普天之下隻有皇族才能用。”
“再看這上面的刺繡,很明顯與百姓不同。”
冷血行走江湖,雖然對宮廷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但是對宮廷服飾上的講究是一點都不知道。
冷血有些懷疑地說:“你怎麽就知道這是皇家之物,我怎麽看一些唱戲的也是這樣穿的。”
熊倜一聽他這話,感覺也有些不像,他在宮廷裏雖然呆過,但是時間不長,對宮廷的很多東西有什麽講究更是不知道。這些東西也是在和夏芸平時說話的時候說起來的。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皺着眉頭說:“我不肯定,這就是皇家之物,你說的也有可能。不過,你手上有個人能夠判斷得出。她是宮中之人。”
“誰?”冷血一聽,心中十分激動。
“我的芸兒。”
冷血一聽,滿臉無奈,早知道就不用那麽麻煩了。不過,不到三秒,冷血腦子又轉了過去。他滿臉疑惑地說:“你該不會是爲了救你的芸兒才這樣說的。”
“你腦子轉的真快。”熊倜鄙視他一眼,諷刺地說,“我都沒有想到,用這辦法去找芸兒。”
“好吧,看你那樣也不像。看在你給我想出這個辦法的份上,我就帶你去看一樣你的芸兒。”
冷血說完,又看了看方丈一眼說:“老和尚,你就先在這待着,等我處理好事情,再回來收拾你們。”
他說完把包袱重新拴好,拖着熊倜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來人,把馬牽過來!”
立即有五個黑衣人走了出來,有兩個向寺院一角去了,冷血又對另外的幾個黑衣人說:“這些和尚都給我看好,少一個,要你們的腦袋。”
熊倜看着他氣勢洶洶,不知道他又要把自己帶到哪去。一邊被他拖着走邊問道:“你又要帶我去哪啊?”
“你不是說,你的芸兒知道嗎?我帶你去見你的芸兒。”
熊倜騎着快馬,跟着冷血,從少室山的北麓來到了南麓的嵩陽書院。
熊倜一路上一想到要見夏芸,心裏十分激動,剛一下馬就往院子裏面奔去。
夏芸被囚禁在嵩陽書院,冷血并沒有難爲她。她每日都行動自由。
此時,她正站在院子裏面看着三棵粗大的柏樹。
這三棵粗大的柏樹在西漢元封六年,漢武帝劉徹遊嵩嶽時,見柏樹高大茂盛,遂封爲“大将軍”,“二将軍”和“三将軍”。
大将軍柏樹高四丈,圍粗一丈多,樹身斜卧,樹冠濃密寬厚,猶如一柄大傘遮掩晴空。二将軍柏樹高五丈多,圍粗四丈多米,雖然樹皮斑駁,老态龍鍾,卻生機旺盛,虬枝挺拔。
樹幹下部有一南北相通的洞,好似門庭過道,樹洞中可容五、六人。兩根彎曲如翼的龐然大枝,左右伸張,形若雄鷹展翅,金雞欲飛。每當山風吹起,枝葉搖動,如響環佩,猶聞絲竹之音。
夏芸正慢慢地撫摸着樹幹,隐隐約約好像聽到是熊倜的聲音。
熊倜一進去就在喊:“芸兒,芸兒,你在哪裏?”
夏芸一回頭,熊倜正好找到這裏。熊倜看到夏芸的身影,急忙跑過去。
夏芸看到熊倜,也急忙奔過去。兩人緊緊相擁。
“芸兒,你沒有什麽事吧?”熊倜激動地說。
夏芸點點頭,眼淚奪眶而出,她想過無數個與熊倜相見的畫面。如今,真的相見了,卻像是做夢一樣。
熊倜又把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站在院子一邊的冷血,終于忍不住了。走過去把他們分開說:“你們等會再卿卿我我,先幫我解決我的事情。”
夏芸一看到冷血,一掌向冷血打去。
冷血及時躲閃,說:“你怎麽那麽兇,一點都不溫柔。不知道這臭小子喜歡你什麽?”
夏芸沒有跟他多說話,掏出銀扇,“唰”一下向他飛出幾根。
“小姑娘,你在我這白吃白喝白住,我可沒有虧待你。你就不能友好點嗎?”冷血說着也向她扔出一把飛刀。
熊倜一看,這形式不對,急忙說:“你們都别打了。芸兒,他這次來沒有惡意,反而是有事相求。”
夏芸低着身子,躲過他的飛刀,這才停下攻擊。看着冷血說:“你又想幹什麽?”
“哈哈。”冷血又發出了那陣怪笑,說:“我想用用你的腦子。”
夏芸一聽皺着眉頭,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熊倜聽這話,也搖了搖頭,心裏想:這家夥真是怪。說話怪,做事情也怪。
“芸兒,是這樣的。”熊倜把事情告訴了夏芸。
夏芸又瞅了冷血一眼說:“讓我幫他?沒門。”
冷血一聽也急了說:“你不幫我,我就殺你了。”說着,又掏出了飛刀,再那比劃。
夏芸“唰”一下,也把銀扇打開說:“你以爲我怕你?”
熊倜一看,這架勢估計又要打架了。
冷血知道就算殺了夏芸,夏芸不幫他還是不幫他。要找點能威脅她的事情,她才能心甘情願地替自己辦事情。
想着,他一個箭步飛到熊倜身邊。恰着熊倜的脖子說:“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殺了他。”
熊倜一下愣住了,心想:怎麽好好的,一下,我就成他威脅的工具了。
夏芸一看,也緊張了說:“好吧!什麽事,先說說,我看看在說。”
“哈哈!”冷血又哈哈大笑了幾聲,說:“對嘛,這才對嘛。”
說着,冷血把東西給了夏芸。
“什麽破東西?”夏芸剛才說了一句,就停住了。
本書首發來自17k,第一時間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