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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光映紅了天邊那朵白雲,把蔚藍的天空也變成了紫紅色。不知不覺中,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七索橋邊,白衣老人與熊倜還是在練這最後一劍。
“徒孫,你看着那塊大石頭。”白衣老人指着懸崖邊上的一塊大石頭說。
白衣老人單手一揮,熊倜站在白衣老人旁邊,他的衣袖被吹翻了,頭發也被吹亂了,甚至有一種要被這股劍氣帶走的感覺。
“轟!”碎石四濺,他眼睜睜地看着這塊大石頭向後移動。那石頭大約有一米寬,有一米高,有多厚,熊倜站在這個位置就看不到了。
就算是目測,他也能感覺到那塊大石頭至少有十幾噸重。
白衣老人這股劍氣居然一下打動了那塊石頭。
熊倜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跑過去,蹲下來仔細地看。石頭前面的那道泥土痕迹整整齊齊地堆在那。不可思議,泥土怎麽沒有被劍氣推動,隻是石頭受到攻擊呢?
熊倜站起來驚奇地發現,這塊石頭上居然有個拇指一般的小洞。熊倜特意把自己的拇指伸進去戳那個洞。原來,白衣老人的劍氣很集中,隻推動石頭向後。熊倜不由得感歎到:“師祖,你好厲害。”
白衣老人走過來,看看石頭上的小洞,摸摸胡子說:“這個不算什麽。漢朝時期有一個将軍叫李廣。他在漆黑的夜中,把一塊大石頭當成是老虎,一箭射過去。箭居然插進石頭裏拔都拔不出來。我這劍氣還沒有到家。”
熊倜聽了白衣老人的話,汗毛都立起來,十分慚愧地說:“師祖,你這樣都不算厲害,還沒有練到家,那要什麽才算練到家啊。”
“水滴石穿!”白衣老人摸了摸胡子說。
熊倜有些不明白,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師祖,你的意思是這劍氣要把這石頭打穿,才算是練到家了?”
白衣老人語重深長地說:“孺子可教也!來,你試試……”
熊倜按照白衣老人的招式,運足内力,聚精會神,右手食指一揮。熊倜隻感覺一股熱氣從手臂上竄出,迅速從手指上流出,向那塊大石頭打去。
大石頭還是一動不動。熊倜有十分失望地看着石頭。
白衣老人也歎了口氣,皺着眉頭,大步一跨,站在熊倜身後說:“你再來一次,我助你。”
“好!”熊倜說着又運足内力,食指一揮。就在這一刻,白衣老人一掌打在熊倜的後背。
熊倜猛然出劍,他感覺手指突然比剛才好像要粗一些,熱氣在手指中竄流的速度也要快一些。
“轟!”一次劍氣确實打動了石頭,石頭上又留下一個洞。
熊倜很激動地大喊:“師祖!師祖!我打動了,我打動了。”
白衣老人又摸了摸胡子說:“看來,你這股劍氣不夠強大的原因是因爲你的内力不足。還有你脈搏運轉的速度也要加快。”
白衣老人又想了想,從懷中掏出活絡經脈圖,教給熊倜,說:“這個圖中的氣血調養法,你練到第幾層了。”
熊倜一看,好奇地問:“師祖,這圖怎麽會在你這。不是應該在我懷裏嗎?”
“你受傷的時候,掉出來,我撿到。一時沒還你,就放在我這了。”
“噢!這圖我隻練到了第二層。”熊倜又撓撓後腦勺,很不好意地說。
“怪不得,氣血不足,你強勁的暴發力讓我高估你了。你以後一定要勤加練習,提高自己的内力修爲。”
“是!徒孫遵命。”
“大敵當前,我隻有再助你一臂之力。我按照活絡經脈圖的方法,幫你提升,來!”說着白衣老人盤膝而坐。
熊倜也跟着盤膝而坐,閉氣凝神。兩人面對面地坐着。
“脈搏運轉的速度如流水,有急有緩……”白衣老人邊說邊把熊倜帶入一種境界。
熊倜瞬間隻覺得身體輕飄飄地,有一種失重的感覺,他能很清晰地感覺到心跳的速度,也能感覺到脈搏運行的速度。
白衣老人說着說着,突然一掌打在熊倜的胸口,熊倜隻覺得全身的熱氣在加速。白衣老人一下又轉到熊倜的身後,一掌大在熊倜的膻中穴上。
“啊!師祖……”熊倜知道白衣老人是在輸内力給自己。
“别說話,一說話,氣就跑了。”白衣老人嚴肅地說。
熊倜也隻好乖乖地閉嘴。他感覺全身每個器官的運轉速度都在加快。不到一會他的全身就在冒熱氣。
“哪裏逃……”
不知道過了多久,熊倜突然聽到一陣打殺聲,還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分散了。
白衣老人用力注入一股真氣,白衣老人也不能說話,一說話同樣氣體也會跑,他隻有用隔空傳音的辦法告訴熊倜,說:“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能分心,專心調節脈搏運行的速度。”
熊倜這才又回過神。此時,正在調節脈搏運轉速度不斷加快的時候。正是緊要關頭,白衣老人也正在幫熊倜調理真氣,幫他盡快突破最後的關卡。
忽然一把刀從熊倜的身邊飛過去。
白衣老人一看,逍遙子他們阻擋不了黑衣人的攻擊,退了出來。看來暗河第三層也讓黑衣人攻破了。
歐陽瑩看到白衣老人,也不管他們在幹什麽,直接沖過去說:“祖爺爺,他們用毒熏我們。”
歐陽瑩看到白衣老人沒有說話,又喊着:“祖爺爺!”
白衣老人沒有說話,隻是看了歐陽瑩一眼。
水芙蓉看到歐陽瑩在喊,水袖一揮,把擋在她前面的黑衣人勒死。她急忙跑過去告訴歐陽瑩說:“别吵他們,我看他們現在正是緊張的時候。”
水芙蓉話剛落,一個黑衣人拿着刀向她們中間砍去。水芙蓉立即推開歐陽瑩。回身,一腳踹在黑衣人的肚子上。
歐陽瑩剛退後一步,她後面又有一個黑衣人向她砍來。“啊!”她大叫一聲,側身躲開。
逍遙子一看,騰空躍起,落在歐陽瑩的身邊,抱起她的腰,把她甩起來,背在背上,腳踢向那個黑衣人。
“啊!”正在此時,冷血一掌打在七夜的身上,七夜一下被打得很遠,撞在鐵索橋山崖旁邊的巨石上,一個翻轉,掉下山崖。
此時,所有的人都停下來,心全部吊在喉嚨,眼睜睜地看着七夜。
正在這關鍵的時候,逍遙子放下歐陽瑩,拔地而起,身子騰空,一隻從空中伸出來手拉着七夜,硬生生從山崖邊拉住了七夜。
“快抓緊我!”逍遙子很費勁地說。
水芙蓉一看,大步一跨,把自己的長袖扔下去,七夜抓住長袖。逍遙子與水芙蓉兩人同時合力拉起七夜。
大家還沒有回過神,冷血又殺來了。
“把他們都圍起來!”冷血大喊。
冷血話剛說完,從他的身後冒出很多黑衣人,把水芙蓉、七夜、歐陽瑩與逍遙子都在懸崖邊。
同時也把正在調節血氣的熊倜與白衣老人圍起來。
冷血看看得意地看着周圍的人,轉頭跟任嘯風說:“就那麽幾個人,你都打不過,還要本王親自出馬?”
冷血掃視了一圈,眼神一亮,他在不遠處看到了熊倜的影子,心中大喜,又發出了邪惡的笑聲:“哈哈,原來你在這裏。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仔細地看了一下在遠處的熊倜,熊倜正坐着,一動不動。不由皺着眉頭說:“怎麽?他好像受傷了。”
任嘯風順着冷血的眼神看過去,腦子裏又想起了當時被熊倜的劍氣打得狼狽不堪的樣子,心中頓時火冒三丈,說:“少主,就是這個小子把我打傷得,你要爲我報仇啊!”
“唉,你被他打傷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知道他暴發的時候很厲害的。不過,他是我們自己人。”冷血又陰陽怪氣地說。
“什麽?”任嘯風不相信,驚奇地看着熊倜,“是我們自己人,怎麽還殺我?”
“他現在還不是,不過馬上就是了。”冷血說着騰空躍起跳到白衣老人身邊。
水芙蓉一看冷血向熊倜他們跳過去。也急忙拉着逍遙子的衣袖。
逍遙子知道水芙蓉的意思。看來師父還在幫熊倜調理筋脈,不能騷擾到他們。
逍遙子甩出一排劍氣,冷血剛一落地,就被逍遙子的劍氣打退好幾步。
冷血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幾把飛刀,“嘩啦啦”一下子全甩出去。
逍遙子受傷并沒有痊愈,連日激戰,體力透支過度。正想躍起,伸手一一接過飛刀,不想,力不從心,從半空中跌落。
水芙蓉看着情況,急煞地長袖一掃,纏住幾把飛刀,用力往其他黑衣人身上一甩,飛刀刺死好幾個人。
冷血一看,自己沒有傷到他們,反而被他們移花接木殺是幾個自己人,心中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上!你們去抓那幾個,我去抓那個臭小子。”說完冷血又向熊倜和白衣老人的方向撲去。
白衣老人耳朵一聳,聽到冷血向自己攻來。他頭也沒有回,手指微微一動,一股劍氣打在冷血的身上。
“哇!”冷血因爲輕敵,冷不防被白衣老人的劍氣所傷害。氣得“哇哇”大叫。
冷血從腰間解下一根繩索,向白衣老人甩去。這根繩索有一丈多長,繩子的另一端有一把棱形的梭镖。
白衣老人認得這武器。這是黑将軍西門烈豹七絕之一:追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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