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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夏芸和熊倜的角色就開始互換了。
剛開始的時候,都是熊倜聽夏芸的,那時候的熊倜好像個什麽都不懂的白癡。
夏芸現在是什麽都聽熊倜的。熊倜好像對什麽事情都很清楚,做什麽事情心中也有底氣。夏芸想想也好笑,自己怎麽會被迷香迷倒?懶了,懶了,有依賴思想害死人了。
“他們這個事情,還不是最難辦的。我走了以後,你有沒有看過福王,福王是否安全?”
夏芸還在自責,聽到熊倜問話,回憶着。“你走以後?我好像沒有看過福王。不過,我之前已經派了更多的守衛去守着他的房間。而且我出事之前也沒有聽到有什麽事情發生,估計沒有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熊倜眼神迷茫地說,“我現在不擔心他們會把我們怎麽樣,我擔心另一件事。還有另外的一夥人在拿福王說事。”
“是出什麽事情了嗎?”夏芸看出熊倜似乎在擔心什麽。
熊倜也給夏芸說起分手以後遇到的事。
“我昨天晚上去赴約的時候,發現他們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個假福王。這個假福王跟真的福王長得很像。我還看到了那個在德州縣城接待我們的假縣令。”
“什麽?”夏芸驚奇地站起來,以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夏芸感到自己又聰明了,自己又恢複了那種冰冷的思維方式。
熊倜把一個晚上的事情都告訴了夏芸,又深深地吸了口氣說:“芸兒,你怎麽想的?”
夏芸皺着眉頭,看着熊倜說:“這些糧食不翼而飛,就是這個黑色錦袍幹的,這點已經可以确定。而且那個假師爺也參與其中,也是重要的角色。隻是,在你發現那是假福王的時候,假縣令爲什麽要讓你去承認那個是真福王呢?”
“這點我也是沒有想通,還有,我感覺在我們兩打鬥的時候,他是在讓着我,甚至在幫我。他還約我去五龍潭。這個很明顯就是有事情要跟我說,到底是什麽事情?”
夏芸突然很驚訝地說:“他不會打算把真福王殺了,讓假的代替真福王,這樣的局面就好控制了!”
“什麽?”聽到這,熊倜也很驚訝,深深地吸了口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
“這些人說不定就是皇後的手下,殺了真的福王,假的福王就沒有什麽威脅了。宮中的皇子現在就隻有兩個,雖然還有一個流落在外,但是,那個皇子就算找到了,那有如何呢?誰能證明這個就是如假包換的龍種呢?”
“我之前還沒有想到那麽深,我看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
“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跟你說。我是魏忠賢的人,在江湖上行走,幫魏忠賢鏟除異己,實際上也就是在幫鄭貴妃。”
“這個我知道啊,你不用跟我說。你想說什麽?”熊倜很認真地看着夏芸。
夏芸眉頭緊鎖,冷冷地說:“皇後派王棟在江湖上暗中勾結很多門派和殺手組織。王棟本來就是江南霹靂堂的。所以對江湖之事也知道一些。他們也在暗中找二皇子的下落,順便籠絡江湖人士,爲他們賣命。”
“這個我們也知道,我們出宮的之前不是已經知道暗河就是皇後在暗中操控的嗎?”
“我想說,你知道皇上爲什麽那麽疼愛壽甯公主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鄭貴妃生了福王之後,又懷孕了,生了一個兒子。可是這個兒子一歲就夭折了,具體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鄭貴妃還生了兩個女兒,也是夭折了。所以她身邊就隻有壽甯公主。皇上爲了保護壽甯公主的安全早早就把她給嫁了。”
“你的意思是,鄭貴妃這些孩子無緣無故夭折跟皇後有關?”
“皇家的孩子長不大!”夏芸冰冷地,“皇家的孩子就是正常出生了,也難成活。話雖這樣說,但是沒有證據,誰也不能說就是皇後幹的。如果這次事情真的跟皇後有關系,這招就太高了。”
“是啊。皇後表面上不殺福王,實際上找個替身,更好控制。隻要這個替身不去争皇位就好辦。世界上那麽好的事情,誰會不願意呢?”
熊倜想着就覺得十分害怕,要是猜測是真的,自己和夏芸絕無活命的道理。他突然說:“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我們要确定真的福王沒有事情,才能處理他們這些貪官。”
“那我們直接沖出去吧,這個牢籠還能困住你我?”夏芸不屑地看着鐵牢。這鐵牢的欄杆上已經有布滿了銅鏽,用力拉開可定能鑽出去。
“不行,現在還不是動的時候。”熊倜說着聽到一陣腳步聲。
熊倜斜眼一看,知府和德州縣令帶着兩個人朝這邊走來。
夏芸嘴角微微上翹:“說曹操曹操到,來得還真快。”
“哼,我們早一刻死,他們就早一刻安心。”熊倜提醒夏芸說:“芸兒,你别說話,什麽事情都看我眼色行事。”
夏芸點了點頭。
“嘿嘿,小子,沒有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吧!”德州縣令摸着他那兩片看着就招人厭的胡子說。
熊倜懶得搭理他,看着知府說:“知府大人,您親自來巡牢,有何指教啊?”
知府拿着一張狀子遞給熊倜說:“你隻要在上面畫押,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熊倜沒有接也沒有看,說:“我不識字。不知道寫的是什麽。不過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上面寫的是什麽?”
“好聰明的家夥,你既然已經猜到了,那就乖乖簽字吧!”知府說着又再次把狀子遞給熊倜,然後沖着縣令說:“給他筆。”
“知府大人,我在上面畫押是小,要不是老天爺眷戀,我熊倜這顆人頭,早已經不知道去哪了。不過,我看知府大人這顆人頭也快去閻王爺那報道了。”
知府聽到他這話,退後幾步,緊張地看着他:“小子,你不要以爲,你手上有張什麽破狀子,就了不起。這樣吧,你把狀子交給我,我立刻就放你出來。”
熊倜眼皮下搭,白了一眼在做美夢的知府。他有些輕視地說:“知府大人,這件事情也是小事。恐怕有件大事情要發生了。”
知府兩隻眼睛賊溜溜地轉動着,他不知道熊倜到底想幹什麽。對他來說,他做的壞事太多了,不知道熊倜會用哪些壞事來爲難自己。
他很認真地問:“小子,你不要故弄弦虛,有話就直接說。”
“知府大人,你最好派人去看看福王有沒有什麽事。不然你的烏紗帽和這顆人頭估計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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