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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的啓明星已經消失了,太陽趕走了黑夜,早晨清新的空氣彌漫在整個濟南城。
熊倜邊跑邊回頭,看到黑色錦袍沒有派人來追,靠在一顆大楊柳樹上休息。全身也是濕漉漉的,連續奔波幾天的他快堅持不住了,他猶豫着是要去縣衙看看,還是要去五龍潭看看。
他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他逃出來的時候是從東邊走的。現在要去西邊的話要廢好大的力氣,而且萬一中計的話,他現在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假縣令的功夫看來不錯,再加上一個黑色錦袍,那就更難對付。剛才那個是假福王,這個是确定無疑地。
自己還是先回縣衙看一趟,萬一福王真的被抓了,再做打算也不遲。既然他們要用福王來要挾自己,估計一時半會黑色錦袍也不會殺福王。
他用“飛飛”撐在地上,用力站起來,慢慢地朝縣衙走去。
熊倜剛來到縣衙,一踏進縣衙,知府就大喊:“把這個通賊的犯人給我抓起來。”
熊倜沒有反抗,也沒力氣反抗了,一群衙役迅速就把熊倜捆起來。
“你們抓我幹什麽?”熊倜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瞪着大眼睛看着周圍的人。
熊倜看到那個從德州押回來的縣令站在知府的旁邊,他沒有看到福王的影子,也沒有看到夏芸的影子。
熊倜大喊:“福王呢?福王在哪?”
“啪!”知府把驚堂木狠狠往桌上一敲。“大膽刁民,你還敢問福王去哪了?”
熊倜聽到知府的話,感覺福王真的失蹤了,他又問:“福王不見了,那夏芸呢?”
“啪!”知府又敲了一下驚堂木,說:“夏芸已經被我們關起來了。你最好還是從實招來,你是如何通賊,怎麽截取官銀和赈災的糧食。”
熊倜皺皺眉頭,又看了看這些人,心裏納悶,這都是怎麽回事啊!他瞪着眼睛看着知府說:“你說什麽呢,我什麽時候通賊了。賊在哪啊?”
“那我,我問你。你昨天晚上去哪了?”知府邊說邊走到熊倜的身邊。
“我去大明湖了!”
“你去幹什麽?”
“有一群莫名其妙的黑衣人約我去的。說是跟福王有關系。”
“那你爲什麽不帶侍衛去,卻自身前往?”知府又問到。
“我都帶去了,誰保護福王。”
“哼,福王就是有了你的保護才被失蹤了,就是你通賊。來人啊,把他關起來。”
“哎,哎,你們這是幹什麽啊。”熊倜沒有反抗,他不是反抗不了,現在他感到不是自己很疲憊沒有力氣反抗的問題,而是越反抗,事情就會越糟糕。本來沒有的事情,反而成了事實。
熊倜到是想看看,這幫人想幹什麽。他在心裏面罵着:“一群蠢豬。”
熊倜剛才看到那個貪污受賄的德州知縣也站在那壞壞的笑,怎麽回事啊?轉眼一想,自己心裏也明白了三分。
熊倜被關在知府縣衙的大牢,路過牢房的時候,他看到夏芸躺在牢房裏面,眼睛一亮大喊:“芸兒,芸兒,你怎麽了?”
熊倜掙脫了押送他的兩名衙役,跑到夏芸的牢房前面,看着夏芸。夏芸躺在那一動不動。
那兩名衙役又跑過來抓住他,對他說:“她沒事,就是被我們大人用迷香迷暈了,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熊倜聽了他的話松了一大口氣。衙役把他抓進了夏芸對面的牢房。
熊倜一直看着夏芸,生怕她出點什麽事情。他現在很後悔爲什麽沒有帶夏芸一起去,要把她留下來保護什麽該死的福王。
那個福王本來就是個危險人物,夏芸隻是被迷暈了還好,要是真的有什麽事情,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芸從昏睡中醒來。熊倜看到夏芸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又搖搖頭。
“芸兒,芸兒。”熊倜激動地喊,“你有沒有事,你有沒有受傷吧。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熊倜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恨不得直接穿過鐵欄杆沖過去抱起夏芸。
夏芸暈暈乎乎中,聽到一個聲音在喊自己。她還是搖搖頭,眼前一片朦胧。她又眨了眨眼睛,漸漸看清了,不遠處那個熟悉的人影。
“熊倜,你怎麽會在這?”夏芸急忙跑過去,雙手抓着鐵欄杆說。
“他們說我通賊,就把我抓進來了。你是怎麽回事,我不是讓你保護福王嗎?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問題真多,你就不能一個個地問。”夏芸看到熊倜沒事,心裏高興很多,有些撒嬌地說。
“你先回答我第一個問題:你有沒有事?其他的事情都好說。”
“我沒事。”
熊倜臉上的愁雲漸漸散去,隻要夏芸沒有什麽事情,他的心就要踏實很都多。“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走了之後發生什麽?”
“你走了之後……”夏芸對熊倜述說着他走以後發生的事情。
熊倜走了之後,夏芸打算去找知府說說路上出了什麽事情,糧食和官銀是怎麽“丢失”的。雖然錢糧都有人發給了災民,可必竟不是官家發放的。
夏芸走到知府的書房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到裏面有兩個人在說話。夏芸悄悄地不做聲,找個偏僻一些的窗戶仔細地聽着。從聲音判斷,裏面說話的人一個是知府,一個是德州縣令。
她躲到窗邊,伸手悄悄地在窗戶上戳了個小洞,觀察裏面的情況。
知府詢問德州縣令怎麽會被熊倜他們押送過來,這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德州縣令告訴知府在德州發生的一切事情。假縣令也還老實,他最後說了可能是師爺或者不知道是什麽人收集了很多關于他貪污腐敗的事情。所以他就被熊倜他們押送過來。熊倜他們說要交給知府處理。
知府正要喝茶,聽到這話,把茶杯都打碎了。他十分緊張地繼續詢問,那張狀子上寫的什麽内容。
德州縣令十分委屈地回答,他沒有看到。要是看到事情就好辦了。估計也就是他們一年内貪贓枉法的證據。因爲師爺隻在縣衙待了一年。
知府聽到德州縣令的話坐不住了,看着德州縣令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站起來在屋裏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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