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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師爺一年前才到本縣。剛來的時候就能幫縣令處理很多公務,還寫得一手好字。
有一天,縣令看到師爺寫得一手好字,似乎還在模仿自己的筆迹。縣令一偷懶,後來這一個月的事情都交給了師爺。什麽起草公文,處理案件。縣令什麽事情都交給他辦。到後面簽發文件也是由師爺代辦。
夏芸聽到這嘴角微微上翹,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本來想說點什麽,想想還是算了。現在沒有那麽多功夫跟他瞎扯。她官場這樣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好大的膽子,我可以上報皇上,治你個玩忽職守。”熊倜聽到這個縣令這樣說十分生氣,自己的事情他都這樣做,可見平日對老百姓肯定也是不聞不問。
“下官知錯了。”縣令吓得連連作揖。
縣令還交待了師爺來到縣衙的很多事。
原來,師爺不知道是什麽人,來到縣衙以後,控制了縣令,進出公文都要經過師爺的手。縣令不敢不聽師爺的,因爲縣令的家人在師爺的手裏。
熊倜和夏芸都感覺這個師爺不是一般人。要破解師爺之迷,應該從哪兒入手呢?
“走!我們去師爺的房間看看。”熊倜瞅了一眼縣令說,“起來帶路吧。”
他們匆匆來到師爺的房間,師爺的房間早已沒有人了。師爺的房間桌子上本賬本。
熊倜大概看了一眼,這賬本記錄了這次德州總共得了多少錢糧,這些錢糧都是怎麽分配給老百姓的。
賬本地下還壓了張紙條。
“芸兒!你仔細看看。”說着他把賬本交給夏芸。
他拿起紙條,紙條上面寫着:錢糧,我們已經幫你發給老百姓了。若是你給這些貪官,他們也隻會中飽私囊。真正到達老百姓手中沒有多少,老百姓還是會受苦。
本來你來的時候,我們想殺了你。但是看你還算是個人。看你這份俠氣,跟那些貪官應該不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我們就先繞你了性命。至于臨清的錢糧,還有其他地方的錢糧,我們該給老百姓的會一分一粒都不會少。
“熊倜!你看。”夏芸翻到最後一頁,後面又有張紙條。上面寫着:倉庫還有貪官的證據。
熊倜拿着紙條又跑到倉庫,倉庫已經空空如也,那有什麽證據。
熊倜看着那面被自己推倒的牆。突然醒悟了說:“這地方一定藏着東西。”
熊倜又退後一步,“咚!咚!”他忽然發現腳下的地磚松動了。他蹲下來,小心地把這塊地磚挪開。
“芸兒!快來看。”熊倜驚奇地發現下面有個地道。
夏芸仔細打量一下這個地道,地道大約有一米半左右深。夏芸又看了看牆面,恍然大悟,說:“熊倜,當時你就站在這塊地磚上看的紙條。”
熊倜一驚,心想:這人算的很精确。他料定我拿到紙條一定會站在這塊地磚上。
“芸兒啊,我們都上當了。”熊倜想明白了,“最後一個人把牆面塗平,把紙條留在牆面上。然後進入地道,用石頭從裏面封死地道入口,在從地道溜走了。”
“來人!”熊倜大聲地喊,然後指着那堵牆倒下的地方,“給我挖。”
士兵們就開始動手來了。熊倜不敢放松,眼睛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盡管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眼睛皮也沉重得擡不起來。可是,他還是堅持站在那裏。
士兵們也沒費多大的力,沒多久挖出一個盒子。
夏芸把盒子打開,裏面是份奏折。
熊倜把奏折打開,上面寫着什麽時間什麽地點什麽人,縣令與誰做了什麽欺壓百姓的事情。落款就是這縣令的名字。
“縣令大人,請你寫幾個字看看?然後把你的名字寫下。”熊倜命人拿來紙筆說。
縣令寫了幾個字,又把自己的名字寫了一遍。
熊倜看了看字,又看了看這份奏折。
“哈哈!”熊倜大笑,看着縣令說:“縣令大人,你這師爺不錯啊。”
“來人啊,把這個縣令抓起來。”熊倜叫人把縣令抓了起來,嚴肅地說,“帶去濟南府,交給知府審理。”
“你抓我幹什麽,下官犯了什麽罪?”縣令急了。
“呵呵!到濟南就知道了。”
原來這師爺在離開的時候,特意留了一份狀告縣令的狀子,整個狀子都是縣令貪贓枉法的證據。落款還用縣令的筆記,寫着縣令的名字。
熊倜跟歐陽瑩學到了如何辨别字迹的技巧,沒有想到在這裏用上了。
他暗自佩服這個師爺,用縣令的筆迹去寫,比什麽證據都好。
熊倜看看倉庫,牆倒下,他們從缺口跳到牆外,跨過碎磚塊。地上還有一些淺淺的車印。車印一直延伸得很長。這更加證實了熊倜的想法。
風呼呼地吹着。熊倜又從這個位置看了看當天晚上他坐在屋頂的方向。
他快速跑過去,跳躍起來,一個騰空又坐在屋頂。從倉庫的方向向前看,也是一片竹林。他不死心,又跳了幾個屋頂,同樣還是一片竹海。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感歎道:這計策真是算的精啊。盜賊跟蹤自己很長時間了,知道自己有守候在屋頂的習慣。坐在這間倉庫的屋頂上,視線無法看到倉庫的牆和牆腳。
夏芸看着他跳了上來,也跟着跳上來了。
熊倜看着夏芸說:“芸兒,你覺得這件事情是怎麽回事?”
夏芸微微一笑說:“我剛才查看了一下那個地道,地道很短,就從外面到倉庫裏面。”
“至于那面牆,估計就是他們搬運糧食的時候把牆拆了,搬完糧食再把牆重新砌好,還粘貼上一張紙條,人最後從地道出來。紙條的作用和目的就是拖延時間,調開我們,然後把糧食運走。”
“我們一發現就去追了。從臨清的糧食看,他們應該是半夜就到的。可是,我們到德州也是晚上了。”
“他們就是半夜走的。他們知道我們天亮會走,所以就半夜把糧食運走。等我們天亮運糧食的時候,糧食已經在臨清了。我們去趕路的時候他們就把福王他們灌醉,然後就趁這個時候走。這時間算得可真好。而且對我們的行程是相當了解啊。”
熊倜深深地歎了口氣說:“說不定路上那些小毛賊就是來打探消息的。芸兒啊,我們被人家當猴耍了。”
熊倜本來覺得自己算得已經很精确了。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把整個縣衙都控制了。這一點他是失算了。
這到底是什麽人?他們的目的何在。
他忽然想到,在路上遇到九道山莊。心中暗暗感歎道:難道又是九道山莊的人幹的。
“故意與我們擦身而過,看來他們并不想與我們正面發生沖突。不過,現在怎麽辦?”
“嗖!”正在這個時候,一支飛镖從熊倜的面前飛過,釘在他眼前的牆上。飛镖上還有一張紙條。熊倜想:這是有人告訴他消息或者是其他有關錢糧的事。
熊倜拔出飛镖,取下紙條。上紙條面寫作:所有錢糧已經發放完畢。如君不信,請到濟南府認取發放帳本。
“芸兒,我看我們要馬上去一趟濟南了,這件事情不小啊!”
夏芸還是很冷靜地說:“這是一個圈套。這些人一直在牽起我們的鼻子走。”
“我也感覺出了這是一個圈套,不過,這些人好像都是在爲老百姓作想。隻要爲老百姓辦事,就是圈套我也往裏面鑽了。”熊倜很坦然地說,“芸兒,走,馬上去濟南。”
熊倜和夏芸從屋子上跳躍而下,兩人跨上馬向濟南府方向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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