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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蔥蔥的森林波濤如海,擎天巨樹梢頭的碧葉遮擋了在蔚藍天空下飄浮的白雲,也遮住了陽光。古樹皮在慢慢地脫落,偶爾一片樹葉飄落下來掉在地上。
此時此景,讓熊倜又想到了當年與煙岚被抓的場景。如今的他絕不能讓昨天的故事再重演。
夏芸看見熊倜進了樹木,也跟着熊倜的後面走了進去。
“芸兒,我跟你說。剛才我們在路上遇到的那兩個人就是九道山莊的紅牌黑衣人。他們一般都是一隊人一起行動。剛才隻看到了兩個,估計一會還會出現。我懷疑這件事情就是他們做的。”
熊倜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地看着,再觀察是否有什麽埋伏。他邊走邊說:“如果一會你看到一堆黑衣人,他們都有一個腰牌,腰牌上有一個‘九’字。你就要小心。他們有一種特殊的刀。”
“特殊的刀?”夏芸邊向前走邊問着。
“具體是怎麽回事我也說不清楚。你在刺殺他們的時候,離他們遠一點。這種刀在你接近他的時候會突然又冒出另一把攻擊你的後背。”
“什麽?世間竟有這樣的刀?”夏芸表面上看上去有些不相信。其實,夏芸是知道的。她這樣,隻是不想讓熊倜對自己的身份起疑心。
“你如果遇到他們就用金針攻擊,切忌不能用銀扇。”熊倜又提醒道,“銀扇使用沒金針方便,你的銀扇隻适合近身攻擊,你在使用銀扇的同時,‘九’字刀的另一把小刀也許就穿透你的後背了。”
“有這樣的兵器?”夏芸認真地聽着,也有些疑惑。
“具體這刀是怎樣的我也隻是見過,小心對付就是。”
熊倜是個聰明的人,聰明的人怎麽能在同一個地方犯兩次錯誤呢?
“什麽人?”熊倜聽到後面的樹梢有動靜,他轉身一看,樹枝還在搖晃,可是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不好。”夏芸突然感覺到了什麽,“有殺氣!”
樹林,死一般的寂靜。每棵樹木都像一具被風幹的枯屍,枯幹的樹皮就好像枯屍身上的被曬幹的皮膚。
空氣夾雜着一股股殺氣,一種凜冽直逼人恐怖的殺氣。殺氣中還帶着一絲血腥。
一般殺手是沒有這種殺氣的,隻有一個解釋,樹林裏有高手。如果隻是一個高手,也不會有這樣強烈的彌漫整個樹林的殺氣,唯一的解釋就是有很多武功高強的殺手。
越往裏走樹林就越茂密,樹林深處被密密麻麻的樹葉遮擋住,幾乎看不見一點陽光。
“不行,我們不能再往前走了。立即後退!”熊倜想要退走,可是已經遲了。
熊倜一回頭,一隻飛镖從自己的頭上飛過,他向後彎腰,喊着:“芸兒,小心,有埋伏。”
夏芸也不是吃素的,掏出銀扇,“唰”一下打開,向前方一下發出三批金針。她記得熊倜說過,隻用金針。發出金針,夏芸又快速地合攏銀扇。
他們兩靜靜地觀察着,可是什麽反應都沒有。他們小心翼翼地繼續往前走。
熊倜時不時看看左右,時不時直視前方。他感覺這股殺氣已經包圍了自己的前後左右,甚至頭頂上也有殺氣向他逼近,隻有腳底下感到還實在。
真正高手的殺氣可以收放自如,隐匿時藏于劍内,或内斂于體中。
對敵時放出滔天的殺氣可以震懾對手,起到克敵的作用。
現在熊倜和夏芸步入森林中,對方利用濃密的樹葉作隐匿身影,而發出殺氣。顯然是想震懾對手了。
熊倜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夏芸就是老江湖了,對方的這點計量兩人那會不知道。兩人相視一笑,反而放開手腳向前走去。
他們又走了幾步,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從這棵樹跳到另一棵樹。
熊倜下意識拉起夏芸的手。他清楚地記得當年九道山莊的黑衣人也是這樣東跳西跳的。跳到眼睛花了,他們都不出來。
瞬間,他清楚地看見有很多人影在晃動。
“不要管這些人了,我用金針開路,先沖出森林。”夏芸看清楚了他們跳躍的節奏。說着她又發出了一批金針。
突然一隻飛镖又向夏芸飛來。熊倜一個前空翻,“哐”用“飛飛”打飛了這隻镖。
他趁機跳起來向正在跳動的黑影刺去。“沙沙沙”熊倜一劍過去,樹葉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
他落在地上,又看着這些樹枝。瞬間又恢複了平靜。
突然,一個黑影不知道從哪跳了過去,又一個黑影又跳了過去。
熊倜和夏芸背對背觀察着這些黑影跳來跳去的方向。他們總是在熊倜和夏芸的身邊跳來跳去,但是又不攻擊。
過了一會,樹林中不知道從哪傳來一個莫名其妙的聲音:“老大有話說,可以放人了,放人!”
黑影們一會這消失一個,一會那又不見一個。
夏芸和熊倜又四處看了看,樹林又恢複了他們來時的那種靜寂。瞬間,所有的殺氣收拾得幹幹淨淨。
“芸兒,走!”熊倜拉着夏芸繼續往前走。
熊倜沒走幾步又回頭看看後面有沒有什麽動靜。他覺得這些殺手有點怪。
這股濃濃的殺氣似乎是在故意放出來的,而剛才過招的時候,給熊倜的感覺,還想不是想要他們的命,隻是在牽制他們而已。
“芸兒,我覺得這幾天遇到的事情很蹊跷。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麽。”
“嗯!不管,他們要幹什麽,我們還是小心點好。”夏芸又冷冷地說。
“嗖!”突然又一支飛镖從熊倜身邊飛過去插在樹上。
熊倜走過去拿下紙條,上面寫道:我本來是想殺了你,可是看到你又照顧老人,又把糧食一粒不少的發給老百姓,還算是個人。我今天就饒了你。至于福王,讓他去他該去的地方吧。
“看來他真的不想殺我們,隻是把我們引到這來而已。”夏芸看着紙條說。
“不好。我們中計了。福王。”熊倜忽然想到些什麽,“快走,芸兒。”
熊倜和夏芸飛一般沖出森林,跳上原本就停在樹林邊的馬。
他們快速地跑,熊倜拉着夏芸說:“我們馬上回德州。他們的目标也許是福王。不然,他怎麽會說讓福王去該去的地方。”
“看樣子,那些在老百姓門口的糧食,也是他們發的。他們是什麽人,感覺是壞人又不是。”
“先不管他們是什麽人了。我們快走。”熊倜加快速度,“芸兒,你想如果他們是皇後的人,把我們調走了,趁機把福王殺了怎麽辦。”
夏芸聽到熊倜這分析,心裏一驚。從德州騎馬到臨清大概是兩個時辰,現在再回去又是兩個時辰,還不算路上耽擱的時間。要是在這段時間裏面,福王出事了,那就不是損失錢糧那麽簡單了。
他們兩三步一跑,五步一飛。
終于到了德州縣衙。縣衙很安靜,安靜得一個人都沒有。
熊倜很奇怪,連個守門的人都沒有。他大聲叫道:“人呢?都死到哪去了。”
夏芸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感覺很奇怪,心裏十分不安,說:“我們還是小心點。”
“難道福王真的出事情了?”熊倜在心中有疑惑了。
他們緩緩地走進去。一直走到後堂。
一陣微風吹過,濃濃的酒氣向他們撲來。
“怎麽有那麽重的酒氣啊。”熊倜聳了聳鼻子說。
“我怎麽感覺越來越不對勁。”
“嗚嗚嗚……”突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傳出來嗚嗚聲。
“芸兒,你聽,好像有什麽聲音。”
夏芸也仔細聽着,說:“是的,好像是有什麽聲音。”
她有仔細聽了一會說:“聲音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他們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縣衙後院有個花園,原來這聲音是從後花園中的假山下傳來。兩座假山之間綁了一個人,口中還塞了一塊布。
“你是誰?”熊倜有些驚訝,一邊解開繩子一邊詢問,“怎麽會被捆在縣衙?”
“我是這裏的縣令。”自稱縣令的他被解開之後,松了口氣說。
“你是縣令?”熊倜解開了繩索,還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這個縣令怎麽看也不是剛才那個看着自己隻知道發呆的那個縣令。
兩人雖然身材胖瘦差不多,不過,長相确實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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