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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去秋來,寒風瑟瑟,四人又踏上了新的路程。
熊倜一個人走在前面,腦子裏空空地什麽都不在去想。夏芸跟在他的後面,沒有說什麽。逍遙子想說點什麽,卻預言又止。
歐陽瑩默默地跟在後面,時而喊“你們走慢些呀”。
逍遙子看看走在前面的熊倜,搖搖頭,隻好自己走慢一點,等着歐陽瑩。
“你打算去哪?”夏芸追上去,詢問熊倜。
“師父在井裏發現了一張當票,打算先去這家當鋪查看一下。”
“當票?”夏芸疑惑了,這難道又與皇子有關系。說不定是一條新線索。
“嗯!”熊倜點了點頭,“我們掉進枯井的時候發現的。”
“師父說先去看看哪家當鋪還在不在,當的這個東西是什麽?”
夏芸聽說有一張當票,也很想早點知道是什麽東西。“我跟你想的一樣。我也想看看當的是什麽東西。”
“這個東西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東西,不然不會把這個盒子放在那裏。隻是不知道那家當鋪還在不在?”
“那我們就快點走。”夏芸有些等不及了。
夏芸開始施展輕功,快步如飛。
夏芸、熊倜、逍遙子都有武功,他們輕功飛着一下就走了好遠的。歐陽瑩什麽也不會,在後面大喊:“你們能不能不欺負我不會武功呀!”
逍遙子看到熊倜和夏芸已經在運用輕功,隻好用手拉着歐陽瑩,用輕功帶着他。可憐歐陽瑩從來沒有走過這麽快,這麽多的路程。
夕陽西下,他們來到楚地丹陽城,找了家客棧住下。
“師父,當票上的字迹很多都模糊了。”熊倜拿着當票仔細地看着。
“每家當鋪的票據不一樣。我們可以拿着這個票據去一家家地問。”逍遙子說。
“就算是同一家當鋪,那麽多年過去了,不一定他還一直延續用那麽多年前的當票。”夏芸補充道。
他們三人十分投入地在商讨如何去尋找這張當票具體是哪家的。
“你們不能把這張當票畫出來,然後去問城裏幾家大的當鋪,感覺差不多了。就再去問他們管事的掌櫃,不就完了嗎?”歐陽瑩躺着敲着腳晃悠。
三人一起看着歐陽瑩,又相互看了看。要他們練劍還好,畫畫可難爲這三個武林高手了。
歐陽瑩扭頭看着他們,說:“怎麽,都不會畫畫呀?你們三個白天輕功如此好,害我在後面拼命跑也沒有趕上。畫點畫有什麽了不起呀,隻是我趕路趕得好累了。要不然,我也就是舉手之勞。”
“就是畫張畫,有什麽了不起。”夏芸是個要強的女孩子,什麽東西不會她都要學,雖然不一定學到很精的程度,但是至少要拿得出手。
熊倜在旁邊沒有說話,他對畫畫是一竅不通。
逍遙子拿起當票,看了看,要畫這張當票對他來說也不過同樣是舉手之勞。看看歐陽瑩,知道那個丫頭也畫得出來,不如……逍遙子眨巴眨巴眼睛說:“人老了,眼睛不好了。畫不出來了。有人能畫出來的,就是不願意。不好強求啊!”
歐陽瑩側過身,不理他們。
熊倜看了一眼歐陽瑩,又看了看逍遙子,小聲地說:“師父,這是怪我們白天走太快了,沒有等她。要我們求她啊。”說完指了指逍遙子,又指了指歐陽瑩。
逍遙子走過去,搖了搖歐陽瑩說:“瑩兒生氣了?下次我們走慢一點,等着瑩兒?”
歐陽瑩還是不說話。
“瑩兒,此事關系到你大笨熊的身世,你願意幫他不?”
歐陽瑩一下轉過身來,說:“我才不幫他呢,我幫師父。”
熊倜急忙順着歐陽瑩的話說:“歐陽姑娘就是大氣,幫幫我們畫畫啊。”
歐陽瑩看看熊倜,歪歪頭,得意地一笑。從床上跳起來,抓起夏芸手中的筆,看了看夏芸在桌子上畫的那個東西說:“畫得同鬼畫符似的,誰認識呀!”
“哈哈!”逍遙子聽到歐陽瑩的話忍不住大笑。
“你……”夏芸有些生氣。
熊倜拉住她,意示不要惹歐陽瑩了。
夏芸看看自己畫的那個圖,确實歪歪斜斜,雖然有幾分像,不過絕對拿不出手。心想:我就看看你能畫出一模一樣的我就不說話。
歐陽瑩看看當票,用手在當票前面卡了幾下,然後大筆一揮,畫出了一張跟當票一模一樣的“當票”。然後又拿出自己的胭脂,在“當票”上面原來有紅色的地方,塗上些許胭脂。
“哈哈!”逍遙子看着她的這個傑作,忍不住大笑,“這跟真的一模一樣。瑩兒還有如此本事,真了得!”
夏芸看到歐陽瑩還拿出自己的胭脂,在“當票”上面原來有紅色的地方,塗上些許胭脂。她也抿着嘴笑了笑,心想:難爲她還真能想得出來。
熊倜嘴角一斜說:“這丫頭曆來鬼點子多。”
歐陽瑩畫了兩張“當票”,夏芸跟熊倜一組從東邊去找,歐陽瑩與逍遙子一組去西邊找。大家約定要是找到什麽信息,就發信号通知另一組的人。
他們奔走了一天,熊倜和夏芸終于在一家名叫“荊楚第一當”的當鋪找到了一些線索。
荊楚第一當,在荊楚地區是一家很有名的當鋪,有上百年的曆史。
一般的當鋪隻有活當和死當,這家當鋪還有一種叫死活當。死活當是無期的,随意什麽時候來取都行。所以有“荊楚第一當”的美稱。
“掌櫃,你可認識這張當票?”熊倜詢問着。
老人看到熊倜,他的臉上出現了驚奇的表情,說:“這是一張假當票,不過像真的一樣。确實和我家當鋪的當票是一個樣子。不過,現在已經沒有用這種當票了。”
“沒有用了!”熊倜聽到老人的話,急忙拿出那張真的當票,“老人家,我們有真的當票的。還能算數嗎?”
“算數!”老人接過當票認真地看了好久,“這件物品當年是我經手的,我等了那麽多年,終于有人來取東西了。”
“老人家,這當的是什麽物品,你還記得嗎?”夏芸雖然一向冷靜,也忍不住尋問起來。她在心裏很想知道這是一件什麽物品。
老人看看夏芸,又看看熊倜說:“這件物品是你來當的,我還認得你,和當年一模一樣,沒有變化。”
熊倜和夏芸相互看了看。
“老人家,你認錯人了。”熊倜說道。
老人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熊倜說:“真是老眼昏花了,事情過了那麽多年,不可能還是一模一樣,還是那麽年輕。”
熊倜再次詢問:“老人家,人不是當年的人,當票還是當年的當票吧,你可認識這張當票?”
老掌櫃仔細看了看,“這張當票是多年前的了。我當年覺得這個客人很奇怪。”他回憶起多年前的事情,歎了口氣說,“都是我這牌子惹的禍。”
“多年前的某一天,有一個陌生人拿東西來我這裏當,我問他這個是什麽東西,要當多少錢?
那個人說,我給你十萬兩白銀,你給我當這卷名畫。
我當時就好奇地問,是誰的名畫。
那人并沒有說,他說。我當這個東西,你不能看。必須封存。要是我在取的時候,發現封條被取了,你的性命難保。
當時我就立刻回絕了他。可是,此人霸道無理,我就要在你這個地方當。我詢問爲什麽。他說,因爲你是荊楚第一當。”
“名畫?”夏芸很奇怪,這會是什麽一張名畫呢。
熊倜疑惑地重複了一邊說,“他當東西,他給你十萬?”
“是啊。我當時也覺得莫名其妙。想拒絕又拒絕不了。好在那麽多年過去了,并沒有什麽異樣。但我一直記得這件事情。不過,這些年我人老了,也漸漸地把這個事情忘記了。沒想到今天又翻出這件陳年的舊事。”
“老人家,那你給我們看看這東西吧。”
“好的,你們跟我來。”老人拿了盞蠟燭,“正常,我是不會帶陌生人來我的倉庫的,因爲怕你們起疑心,讓你們看好,這東西絕對沒有動。”
老人帶他們來到一個塵封多年的櫃子,櫃子上都有了厚厚的一層灰。老人慢慢地打開鎖,從裏面拿出一個黑布袋。布袋上面有封條。
老人雙手完好無損地交給熊倜。“看吧。跟拿來的時候一樣。你回去告訴讓你來取東西的人,我荊楚第一當,信譽第一。”
“好!老人家謝謝你了。”熊倜讓夏芸拿這畫卷,自己攙扶着老人走出去。
夏芸和熊倜走了以後,這家“荊楚第一當”從此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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