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極北寒宮地勢極北,天空已經開始落下翩翩雪花,雪花落在熊倜的身上。周圍依舊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銀白色。
熊倜知道師父的脾氣,逍遙子這樣的反應在熊倜意料之中。
“師父。”熊倜站起來,緊跟逍遙子。
夏芸也緊跟着過去。
三人默默無語地走着,過了一會兒,還是熊倜忍不住開口問話。
“師父,我們現在去哪?”
“師父,我們是不是回去,從此隐居?”
“師父,我們還要去殺人嗎?”
熊倜不斷在問逍遙子,逍遙子卻一言不發,甚至看都不看熊倜一眼。
熊倜一路問個不停,逍遙子朝前走着,連“你問題真多”都懶得回他。
走着走着雪花已經停了。
走着走着落葉飛過千山去。
走着走着他們進入了“天下第一關”山海關。
進入關口,有家路邊小茶店,小茶店裏面也買有一些吃的。茶店的裏屋案桌上有一些鹵好的牛肉和豆腐,外面的櫃台上擺着一些茶葉雞蛋和大餅。
涼風呼呼地吹着,吹得野外的樹葉沙沙作響。
“師父,我們是不是要在這兒休息一會兒?”熊倜看到逍遙子走進去,急忙也跟進去說,“小二,上茶。”
小二很殷勤地走過來,用肩上的擦布邊擦桌子邊說:“客官打哪來,要到哪去?想吃點什麽?”
“稱兩斤牛肉,在随便來點吃的。”逍遙子随口一說,他看着這個小二覺得總有些怪怪的。
小二給逍遙子和熊倜倒了杯茶,說:“客官,您先坐,喝杯水,東西馬上就來。”
逍遙子坐下來端起杯茶,看了看裏面沉浮的茶葉。那麽一家路邊小店,隻有一個人?老闆呢?其他夥計呢?
他把杯子放在鼻子邊,心裏已經知曉幾分,看出不過是些一般迷人的藥。其實,不用聞,從小二的舉動逍遙子已經看出這不是一個生意人,一定有問題。
夏芸則坐在另一張桌子上,神色還是那樣冰冷。
熊倜看到夏芸又回到從前冰冷的模樣,感覺師父對夏芸有些過分。就算是反對他們在一起,那也不能把一個姑娘丢在千裏之外的冰天雪地中吧。
熊倜坐在逍遙子旁邊,有些膽怯地說:“師父,讓夏芸跟我們一起啊。”
逍遙子聽到他這話,感到不知道說什麽好。其實,夏芸這一路走來就一直跟熊倜在一起。
熊倜沒有聽到逍遙子的回話,自己就過去把夏芸拉過來。
夏芸也沒有走過來和逍遙子坐在一起,隻是坐在離逍遙子近一些的地方。她的身後緊挨着小店的門邊,眼睛向關内看去。
逍遙子有些生氣,熊倜爲了夏芸開始忤逆自己。
熊倜讓夏芸坐下,自己端起來桌子上的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自己追師父,跑得口都幹了。
熊倜有時候出手真快,逍遙子已經來不及阻止熊倜喝茶,不如讓他喝個幹幹淨淨。逍遙子知道,茶裏面無非就是蒙漢藥之類的,并沒有什麽厲害的毒物。
熊倜喝完水,看着逍遙子說:“師父,在極北寒宮的時候,我已經跟夏芸說了,等救你出來,你幫我們主婚的。”
逍遙子感覺熊倜的語氣是那麽的堅定,他從來沒有看過熊倜這樣堅持的做一件事情,甚至有些不顧自己的感受,在他的眼裏熊倜是一個聽話的孩子。
逍遙子看了看夏芸,眼睛裏有一絲的憤怒,從這個女孩的外表就能看出這個女孩不簡單。
逍遙子還是沒有說話。一下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或是什麽也不說。他知道:試金可以用火,試女人可以用金。不過,這個女人不是用金去試的那種。或者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殺手。一個殺手不是用金去試,而是用金去買的。
用金去買的女人就不能用金去試了?亂了,這是哪跟那?真不明白這個徒兒幹嗎那麽認真。何況是這種女人。
逍遙子被熊倜不斷地糾纏,免不了一些胡思亂想着。
看看熊倜已經把那碗茶水喝幹淨,想想,茶裏面的毒也快起作用了。看看進得關内,也不知道接下來上哪兒去好,不如将計就計。
“你愛娶誰是誰,關我什麽事?”說着,假裝一氣之下,随手喝下了那杯茶水,“不過就是一個女人!”
“我們到前面歇歇腳。”逍遙子剛才喝幹淨那碗茶,就聽到有說話的聲音。逍遙子擡頭一看,有兩個身穿白衣的人正向小店走來。
逍遙子斜着眼睛看這兩個人的裝扮和走路顯露的武功底子,他再清楚不過了。他腦子裏閃現了兩個字——暗河。逍遙子想想在心裏好笑起來,就讓他們送我回暗河好了,省得我勞累奔波。
逍遙子假裝喝水,繼續掩飾着。
夏芸也時不時看着這兩個人,她也認識這身裝扮。
夏芸看着他們要去的方向,心裏揣測着:這條路再過去,就是極北寒宮,已經沒有任何人居住了。他們這很明顯是去極北寒宮。隻是他們去幹什麽,目前還不知道。
逍遙子是暗河的叛徒,不會是來抓逍遙子的吧?如果是來抓逍遙子的,那麽熊倜呢?
“師父。”熊倜又想說點關于他與夏芸的事情。
“别說話。”逍遙子打斷了熊倜,眼睛依然盯着那兩個白衣人,自然地喝了幾口茶。
白衣人進店,坐在離逍遙子他們不遠的地方,吆喝着:“小二,來兩碗茶,再來些吃的。快點!”
風呼呼地,卷起地上的泥土與落葉,逍遙子眼睛看着桌子上中間的茶壺,手在漫無精心地玩着杯子。
夏芸拿起杯水,皺起眉頭,剛想也喝幾口,送到嘴巴邊,突然感覺這茶有問題。夏芸再次嗅了嗅,心裏更加肯定:這茶有問題。直覺告訴她一定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她沒有喝,隻是把杯子稍微靠近嘴邊。
“不好!這茶有……”逍遙子閉了閉眼睛,搖了搖頭,一半真一半假地大叫着。接下來,他“咚”地一下栽倒在桌子邊。
熊倜看到師父倒下了。“師父,你怎麽了。”
熊倜拿起“飛飛”轉過身看着周圍的人。
隻見,剛才的小二正拿出刀子,刀子反光刺在熊倜的眼上,正向他走來。
剛才那兩個白衣人也拿出劍。
“你們是什麽人,竟敢……”熊倜話還沒有說完,自己也倒下去了。
“哈哈!這次極北寒宮可立下大功了。抓到逍遙子……”其中一個人說道。
“是。極北寒宮在多年以前,本來就是十大殺手集團之一。可是,這次能抓到逍遙子也是意外。不是說逍遙子很了得嗎?怎麽那麽容易就上當了?”其中另一個有些懷疑。
逍遙子比熊倜喝茶晚,卻假裝比熊倜先倒下。其實,他還沒有完全失去知覺,正努力地暗自打起精神,聽着他們的話語。
兩人說着又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吃了幾口。
“這次極北寒宮可立下大功了。據說是抓到了逍遙子……”其中一個人說道。
“是。極北寒宮在多年以前,本來就是十大殺手集團之一。這次能抓到逍遙子也是意外。”
夏芸拿起杯水,皺起眉頭,突然感覺這茶。夏芸再次嗅了嗅,心裏更加肯定:這茶有問題。直覺告訴她一定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她沒有喝,隻是把杯子稍微靠近嘴邊,聽着他們的話語,心想:蠢貨,極北寒宮現在隻是一片廢墟,逍遙子已經逃了。
“先吃點東西,跑了幾天的路,實在有些吃不消了。”其中一人說。
“嗯!我也是有些餓了。”其中另一個一邊吃着食物一邊懷疑地,“你說這極北寒宮奇怪了,據說是在京城郊外抓住的逍遙子,幹嗎不直接送回暗河,還要讓我們跑那麽遠的路去什麽極北寒宮要人?”
“這個?還真不知道,快點吃吧。一會還要趕路,盡快把逍遙子早些帶回暗河。”
逍遙子聽着聽着,感覺頭越來越暈。他悄悄地眯起眼睛看了看,剛才給他們送東西的小二,又看了看那兩個白衣人,再看看熊倜。
夏芸看見逍遙子和熊倜已經倒下,知道是暗河的人暗中下藥。
正要上前去看看怎麽了,突然,一顆紅色的信号彈從茶店升起。夏芸心裏笑了起來,不過臉上還是冰冷的表情。她知道,原來這店小二是自己的人。
夏芸起身,正打算亮出自己的身份。突然,茶店外面又來了一群人。
逍遙子又看見擁來了一大群暗河的人,爲首的正好是首領七夜的大徒弟,暗河七劍之一的笑眯羅漢鄭文淵。
鄭文淵的身後還有……
逍遙子看着他們都越來越模糊,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原來,那天在京城郊外,冷羽抓住逍遙子,不願意交給鄭文淵,說是要帶回極北寒宮。當時逍遙子已經受傷,鄭文淵不敢硬搶,那樣冷羽說他就直接殺死逍遙子了。
鄭文淵看着冷羽把逍遙子帶回極北寒宮,一邊派出一些人暗中追随,一邊回暗河請求下一步行動。
冷羽知道,不把逍遙子還給暗河,暗河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所以,才有後來和極北寒宮共存亡的舉動,才有和逍遙子、熊倜他們一起同歸于盡的想法。
鄭文淵回暗河請示七夜以後,帶着人正準備前往極北寒宮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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