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和夏芸押着冷羽一步步移動,一大群白衣人緊緊相逼。
冷羽帶着熊倜與夏芸穿過梅林,來到一個春暖花開的地方。
夏芸感覺像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如果說前面是冬天,那這裏就是春天。
翠綠取代了雪白,潺潺的泉水從山上留下來,彙聚在一個水池中,冒起微微熱氣。水池旁邊有盛開的鮮花。
“想不到,在這冰天雪地之後還有溫泉。”夏芸走到池邊把手放進去,池底全部都是玉。有的玉石是完全潔白的,有的玉石在潔白的上面還有一些青綠色的花紋,像是特意映照在上面一樣。
泉水與玉石相互映襯着,讓泉水顯得更加的溫暖,玉石顯得更加的清澈無雜質。
“也許就是這溫泉滋養了這些繁花,不然在這寒冷的世界裏,早就被凍死了。”
熊倜的劍還是橫在冷羽的脖子上,兩人一步步繼續移動。
他們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前面看見一座小山。
熊倜繼續把劍橫在冷羽的脖子上,來到山巅,山巅前面是一座鐵索獨木橋。通過鐵索獨木橋,那邊又有一座宮殿。
“看來,冷宮主,早就安排了迎接我們的人。”熊倜看到對面的山崖上,一堆人已經守在那了。
“那是平時守衛宮殿的士兵。”冷羽解釋。
“叫你的人讓開!退後一丈。”夏芸冷冷地說。
“對面的人,不用守衛,讓開!”冷羽大聲說道,“退到宮殿前面去。”
夏芸與熊倜過了鐵索獨木橋,橋邊草叢中微微有些動靜。夏芸一回頭,“唰”一根金針飛向草叢。草叢中傳來一聲凄慘的聲音。
“你們最好不要打什麽壞注意,不然就像他一樣。”夏芸站在原地四處掃了一圈。
他們沿着山路走了幾步,又有幾個人向他們撲來。熊倜一腳就把來人踢了過去。
夏芸“唰唰”兩下又發出了金針。
後來沒有死的人見狀不敢輕舉妄動,隻好一步步地退去。
“吩咐下去,誰都不要動。”冷羽發話了,他也不想手下人枉死。
冷羽來到宮殿前,吩咐手下人把所有的宮殿門全部打開。熊倜押着冷羽進了宮殿,暢通無阻地來到一間屋前。
房門是打開了,熊倜一腳踢在門上,看看沒有什麽機關之類的,拖着冷羽先進去。
一群白衣人也跟着他們來到房間前站着。
夏芸背對着門,看着冷羽的手下。冷羽的手下也想跟着一起進去,夏芸拿着銀扇對着他們,他的手下下意識退後幾步。
夏芸一步步退進屋子推開門,手握銀扇,又很快地關好門。
屋子裏面隻有熊倜和夏芸、冷羽三人。
“說!你的信号彈在哪?”熊倜把劍又靠近了冷羽的脖子。
“在那邊。”冷羽看上去很老實,不像是有什麽花招。
“在哪邊?”熊倜繼續詢問着。
“在左邊的第三個箱子裏面。”冷羽看着房間左邊的一排櫃子說。
“你去拿。”夏芸對冷羽說。
“我們還是小心爲妙,不然他又使花招。”夏芸又對熊倜說,“小心些。”
熊倜拉着冷羽的衣領向櫃子方向走去,夏芸也跟去。
冷羽伸手打開櫃子,正要伸手進去。
“等等,我們自己取。”夏芸說。
夏芸低着頭,櫃子很黑,她什麽也沒有看到。
“你到底放在哪了?”夏芸着急地詢問着。
“就在裏面,你伸手一摸就找到了。”
夏芸真的伸手去摸,熊倜心裏關懷着夏芸,怕她有個什麽好歹。熊倜握劍的手有一些偏離了,劍的位置離冷羽的脖子稍微遠了一點。
就這麽一小個忽視,冷羽抓住了機會。
“就在這邊。”冷羽不動聲色地向櫃子的一邊移動過去,更加靠近夏芸。
就在熊倜與夏芸在尋找信号彈在哪的時候,冷羽把寒氣悄悄地聚集在手中,狠狠地向夏芸的後背猛然一擊。
“啊!”夏芸撲在地上。
冷羽接着擡起胳膊肘擋開了熊倜的劍,又反手給熊倜的胸口一掌。
熊倜急忙後退,躲過冷羽的掌力,一劍向冷羽的脖子刺殺過去。
冷羽早有防備,脖子一偏,向懷裏掏着什麽。沒有摸到什麽東西,這才反應過來,暗器被夏芸搜走了。
熊倜的劍向冷羽刺去,冷羽及時躲開,熊倜的劍從冷羽的脖子上劃過刺在櫃子上。
冷羽顧不得傷口在滴血,一腳踩在房間的凳子上,跳上櫃子,向房門撲過去。
等候在門外的白衣人聽到屋子裏面有打鬥的聲音,一哄而上,門被打開了。正在此時,冷羽也撲到了門前,逃竄而去。
夏芸嘴角滲出了血,她很費勁地拿起扇子,向冷羽發出幾根金針。
就在冷羽逃出門的那一刻,中了夏芸三根金針。
冷羽趕緊跳出去,大喊:“給我活捉這兩個兔崽子。”
“你怎麽樣?”熊倜着急地去抱起夏芸。
夏芸奄奄一息地說:“我中了他的寒冰掌。”
夏芸事先過多地透支熱量給了熊倜,體質也沒有熊倜的強壯。冷羽的寒冰掌又是蓄謀已久,這一掌對她而言就是緻命一擊,夏芸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芸兒,你不能死!你還沒有嫁給我怎麽可以死啊?”熊倜搖晃着夏芸,夏芸沒有反應。熊倜把夏芸埋進了他的胸膛。
熊倜抱起夏芸。
冷羽的手下早在外面等着他們了。
熊倜單手抱起夏芸,這是他第二次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上!”冷羽的手下都向他撲來。
熊倜眼神中充滿憤怒,“啊!”他一劍刺穿一個從他左邊前來攻擊的人,退後一步,一個轉身一劍刺在他右邊攻擊的人肚子上。
他毫不留情地抽着劍,擋住從他上面攻擊的人的劍,又稍微蹲下一點,刺向他前面方向的敵人。
他單膝跪地,反手一劍,刺向身後的人。
刹那,熊倜殺紅了眼。他抱着夏芸上半身,夏芸的下半身被他甩得飛起來。他一劍刺向他斜後方的敵人,然後一個反身踢,狠狠地踢在他旁邊敵人的肚子上,那人一下飛出三尺遠。
熊倜邊殺邊向前走,他傷心地大喊着:“冷羽呢?讓他滾出來見我,我要殺了他!”
冷羽的手下都不敢再向他靠近,隻好一步步後退。他左手緊緊抱着夏芸,右手提着“飛飛”,鮮紅的血順着劍鋒慢慢滑下,流到劍尖,滴下去。
熊倜左手單手抱着夏芸站在房間門口,劍上的血一滴滴地迅速滴下。他左邊看看,右邊看看。他的前面是一個小院子,他一步步向前走出。
極北寒宮的殺手迅速圍到他身後,每個人都握緊手中的刀,伺機向他發出攻擊。
熊倜扭頭斜視,惡狠狠地看着他身後的殺手。蠢蠢欲動的殺手們又隻好後退。
熊倜向前走了幾步,他前面的殺手又想阻擋他;熊倜又直視他們,他們不敢上前反而後退。
“冷羽在哪裏,冷羽在哪裏!”熊倜痛苦地嚎叫着,“啊!”
熊倜一直向前走,他感覺夏芸的身體在漸漸地冰冷。夏芸的臉埋在自己的懷裏,他低着頭看着這夏芸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慘白得,粉紅的嘴唇也開始慢慢變得烏黑。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他跳過去使出“日出雲海”用劍橫掃一圈。一下又秒殺了三個人。
“飛飛”整個側面的劍鋒都沾滿了鮮血,一滴滴往下流。
“芸兒,芸兒。你等着,我會爲你報仇的!”他的眼眸挂着一顆透明的淚珠,心裏空空的,沒有方向地向前走。有一種誰要是擋他的去路就隻有死的氣勢。
殺手們眼看近距離攻擊無法抓住熊倜,他們慢慢後退,相互看一眼。突然每個殺手從懷裏掏出菱形的像冰片一樣的暗器,紛紛向熊倜飛過去。
“铛铛铛!”熊倜甩動着“飛飛”擋開暗器。熊倜站在中心的位置前後沒有什麽東西可以依靠,隻好不斷轉動着身體。
他一邊擋着暗器一邊往後退到牆角,背緊緊貼着前面,手不斷揮着“飛飛”。
突然,一枚暗器打在熊倜抱着夏芸的手上,“啊”熊倜慘叫一聲,手一松,夏芸從熊倜的懷中慢慢滑落。
“芸兒!”熊倜稍微彎了一下膝蓋,忍着痛,摟住夏芸的腰,再次把夏芸抱緊。
暗器深深地插在熊倜的手背上,他的手用力抓住夏芸,脈搏加速度運行,鮮紅的血從傷口中慢慢滲出來,順着手背慢慢流下。
這暗器是極北寒宮的獨門暗器,寒冰飛刀。整個造型是菱形,菱形四條邊十分鋒利。飛出去的時候菱形的最長的那一個角插進肉裏,兩邊的向鋒利的刀割開受傷人的肉。
如果不立刻拔出來,越動,飛刀就會插得越深。如果割到手上的大動脈,刀鋒傾斜會迅速隔斷,讓人緻命。
熊倜背靠牆,一手抱着夏芸,活動不開。手背上的傷口,在熊倜亂動的情況下更大了一些,鮮血一個勁地流出來,嘀嗒嘀嗒地滴在夏芸的裙子上。
飛刀越來越多,速度越來越快。熊倜往後一蹬,跳起來。他本想飛到屋檐上,可是抱着夏芸,手上有受了傷。一腳踩在屋檐的腳上,站不穩滑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夏芸摔在熊倜的旁邊,熊倜趕緊伏下身體去抱起夏芸。
一張漁網從他們兩頭上蓋下來。
“抓住他們,抓活的宮主有賞。”周圍的人一起湧上去。
熊倜把夏芸緊緊抱在懷裏。兩人被抓進了極北寒宮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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