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聽到夏芸的話,突然眼睛一亮。把全身所有的力氣全部集中在胸口,猛然坐起來。
冷羽被熊倜彈起來,一個騰空翻落地,沒有站穩又往後退了幾步,靠在一顆梅花樹上,撞得梅花和雪紛紛落下。冷羽驚訝地看着熊倜,花瓣從他身上落下。
熊倜翻身爬起來,抓起“飛飛”,剛才被冷羽踩得喘不過氣的他,緩緩舒着一口長氣。
原來,熊倜的體内有一股真氣護體,這是熊林海從小給熊倜打的童子功。
熊林海因爲二皇子事件,知道自己早晚生命不保。給皇家辦事,皇家曆來會到最後來一手“卸磨殺驢”,這一點熊林海心知肚明。
雖然自己和郡主結婚,有郡主保駕護航。不過,也逃脫不了命運的安排。終有一天,說不定連郡主一起船毀人亡。
當熊倜出生以後,熊林海就從小把自己的真氣一點點輸送給他。這樣做很危險,不僅僅是熊倜有危險,大人也有危險。
熊倜那麽小的嬰兒,什麽也不知道。真氣隻要多輸送一點點,熊倜就會緻命。真氣輸送少了,又沒有什麽功效。
熊林海是帶兵打仗的将軍,真氣不斷的外洩,這本身就是練武之人的大忌。
熊林海權衡利弊,想到有一天自己不知道會遭遇到什麽不測,熊倜也不知道會遭遇到什麽災難。打着活一天算一天的想法,一直源源不斷地輸送真氣到熊倜的身體裏面。
好在熊倜有這樣的童子功,又得到楚秋山後期的調理,特别是在李府得到李建元的及時救治,才算是活到了今天。
不然,在九道山莊或王府,早就被折磨死了。
熊倜體内的這一股真氣,熊倜自己不知道,也不會用。隻有在身體受到嚴重傷害或者生命的危急關頭,這股真氣才自己反彈出來。
熊倜剛才就處于這種狀況。身體已經受到極冰毒的浸入,人還貼在冰面上,一般人早就死了。可是,熊倜聽到夏芸的呼喚,一種潛意識的求生能力反彈出來,這股真氣就産生了一種強大的威力。
熊倜體内受到這股真氣的撞擊,猛然站了起來,提起“飛飛”,看着冷羽。
冷羽離熊倜的距離不到一丈,熊倜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快速跑過去,在離冷羽有半丈距離的時候跳起來,側身一個反踢,随手一劍刺殺過去。
冷羽及時跳起,他還來不及反應,熊倜怎麽會從自己的腳下爬出來。不!是從冰面騰飛起來,就看見熊倜的劍刺殺過來了。
冷羽也是本能地向熊倜反踢一腳。
熊倜下蹲躲開,冷羽踢在梅花樹上。“唰!”梅花瓣像片片雪花翩翩落下。
冷羽又向熊倜踢過去,熊倜伸手把他的腿往側邊擋。
冷羽轉過身站穩,左手出掌向熊倜打去,打在熊倜的肩膀上。
熊倜右手擋着冷羽的手,正好與冷羽的手形成一個“十”字。他彎下手腕,用腕力打在冷羽的胳膊肘上。
冷羽胳膊彎曲,反手把手背在背上,熊倜向抓住冷羽的手,冷羽及時轉身,又向熊倜右肩膀打去。
熊倜右手打在冷羽手臂上,擋開他的掌。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冷羽又向他肚子發起一掌。
熊倜瞬間感覺有一股寒氣從肚臍眼鑽進了自己的肚子。他後退幾步,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被冷羽從後面攻擊一掌的那個畫面又出現在腦海裏,那種全身的骨頭都像被凍碎的感覺,又出現了。
“那一掌之仇我還沒有報,你又來了。”熊倜緊緊咬住牙齒,握緊拳頭。他也不用“飛飛”了,一拳狠狠打在冷羽臉上。“呀!我讓你老放冷劍!凍死老子。”
冷羽中了熊倜一拳,愣了一下。
熊倜索性不講什麽劍術招式,也不講什麽江湖道義了。他撲過去,壓住冷羽的肩膀。他覺得用“飛飛”刺傷他,完全解不了他心裏的恨。
熊倜整個人向冷羽撲過去,冷羽被熊倜的猛勁吓住了。
他坐在冷羽肚子上,左一拳,右一拳狠狠地打在冷羽的臉上。
“讓你一掌打得我要死不活的,讓你把我師父抓走。”
熊倜不知道自己那來的這股力量,每個拳頭都有十足的威力。
冷羽的手下見他這樣被熊倜坐在身下打,趕緊前來救援。
一個手下跑過來,拉住熊倜的肩膀。
熊倜一拳就打在那個人的胸膛。又來一個人,熊倜一拳又打在人家的臉上。
“讓你們以多欺少。”熊倜邊打邊罵罵咧咧。
熊倜繼續毆打冷羽。
冷羽的手下圍着熊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暫時沒有人動。
停頓了一會之後,突然一個人大喊:“大家一起上!”
他的手下們從四面八方都撲向熊倜。
熊倜快速旋轉着劍,雙腳一蹬,從人群中猛然跳出來。一個前空翻站在人群外面。
“啊!啊!啊!”這群人有的被熊倜刺傷了臉,有的被刺傷了胸口,有的被刺傷了手臂。
“喀喀!”冷羽捂着胸口咳嗽幾聲,他的手下把他扶起來。
夏芸趁機也趕過來,“嘩”地打開折扇,“唰唰唰!”向站在冷羽左邊的手下發出金針,“唰唰唰!”又向站在他右邊的手下發出金針。
“啊!啊!啊!”他的手下都倒下了。
熊倜見狀跳過去,抓起冷羽的脖子,冷羽還想掙脫。
“叫爺爺三聲,不然,我掐死你!”熊倜掐着冷羽的脖子,狠狠地說。
“熊倜!你有種就掐死你爺爺好了。”冷羽不服輸地叫喊着,“有逍遙子陪我一起死,我死而無憾!”
“快說,你把我師父怎麽樣了。”熊倜提着冷羽的衣領說。
“死了!給我爹當了祭品。”
“什麽?”熊倜給冷羽一拳打去。
“别動!”夏芸拿着銀扇對着冷羽,“你再動小心我的金針。”
夏芸陰沉着臉,兩眼閃着寒霜。對着冷羽冷冷地說:“逍遙子怎麽樣了?如果死了,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沒有把他怎麽樣。”冷羽臉上顯出十分害怕的表情,他知道夏芸的手段。
“快說!你把我師父關在哪?”
“你師父不在極北寒宮。”冷羽低着頭,猥瑣地說着。
“什麽?”熊倜大驚,“你别跟我耍花招,小心我殺了你。”
“我怎麽敢跟你耍花招。我說的是真的。逍遙子不在極北寒宮。”
“那我師父在哪?”
“你師父在暗河。”
“暗河?”熊倜疑惑地問,“暗河在哪?”
“我也不知道暗河在哪裏?”
“熊倜别跟他廢話,殺了他,然後再慢慢地找你師父在哪。”夏芸冷冷地,不慢不緊地說。
“快說,暗河在哪裏?不說,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我真的不知道暗河在哪裏。”
“你不是暗河的人嗎?”
“我是暗河的人,但是我從來沒有去過暗河。”
“那他們怎麽給你殺手任務?”
“他們會派人來極北寒宮告訴我。”
“他們多久會來一次?”
“這個就不一定了。”
“什麽?”熊倜又給冷羽一腳,“你說不說實話。”
“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最後一次任務是什麽?”
“我最後一次接到的任務就是抓你師父。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下一次有任務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殺了他吧!反正留着他也沒有什麽用。”夏芸又催促熊倜殺了冷羽。
“我最後問你一次,暗河在哪裏?”熊倜說着把劍架在冷羽的脖子上。
冷羽斜着眼睛看着熊倜的劍鋒越來越湊近自己的脖子。“我真的不知道暗河在哪裏?”
“那你有事情需要找暗河怎麽辦?”
“我……”冷羽遲疑了。
“就知道你會耍花招。”熊倜的劍又逼近了。
“我說我說。”冷羽懇求着,“我有事情向暗河彙報的時候,會在子時站在後院向天空發出三道銀色的信号彈。”
“信号彈在哪?”熊倜繼續逼問。
“在我房間裏面?”
“爲什麽要在子時發銀色的?”夏芸覺得他的話可信度不高,于是又繼續問道。
“暗河集團現在是江湖殺手集團的老大,統領着十大殺手集團。爲了不出現混亂每個殺手集團的信号彈的顔色是不一樣的,在信号彈發出的時間也是不一樣的。”
“那如果有緊急事情怎麽辦。”夏芸繼續追問。
“有十分緊急的事情,就連發三次信号彈。”
“搜他的身,看他身上有沒有信号彈。”熊倜說。
夏芸開始在冷羽的身上搜索。
“噢?”夏芸在冷羽身上好像找到了什麽,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幾把菱形的像冰塊一樣薄的暗器。
“噢!傷我的就是這個暗器。”熊倜激動地,“你再看看有沒有信号彈。”
夏芸再次搜遍了他的全身,依然什麽都沒有找到。她詢問:“你的信号彈呢?”
“信号彈我從來不放在身上。”冷羽認真地對他們說。
夏芸看了看熊倜,熊倜看了看夏芸。兩人相互點了點頭,不得不相信冷羽的話。
“走!帶我們去找你的信号彈。”熊倜又再抓緊一些冷羽的衣領,把劍橫在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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