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和夏芸回頭看看:不遠處是剛才下來的小冰山,宮殿前面兩邊“嘩嘩”的水柱不斷噴射出水流。
“嘩嘩——”的水流聲音提醒了熊倜,他看着冰牆的左右兩邊,那兩組一模一樣的水柱。“這冰面如上堅硬,這水柱從哪兒冒出的啊?”
夏芸也疑惑地說:“這個是不是開門的機關?爲什麽中間的兩根柱子高度要高一些呢?”
“走,我們過去看看。”
夏芸剛邁出一步,身子又開始傾斜了。地面是堅硬的冰層,每走一步都很滑。
熊倜急忙伸手抱住他,說:“小心。我們兩一起邁步。”
兩人很有默契,一起左腳,一起右腳地向前走。
他們站在水柱前面,最高的那柱子噴出的水,比他們還高。順着高水柱下來,噴射出來的水流大概到他們的腰部,最外面的兩根水柱就隻到膝蓋。
左右兩邊的水柱形成一條弧線,每根水柱都不斷向上冒出水,水湧到頂端又成傘形往下傾瀉,從最頂端往下看就好像一個水盤。
夏芸盯着水柱仔細地觀察着,許久之後說:“熊倜,我總感覺這水柱有什麽蹊跷。”
熊倜從地上站起來,向水柱走去。他繞着水柱走了一圈,看着水柱的根部。水柱的根部什麽都看不到,噴出來的水像一個小型的瀑布把根部遮擋得好好的。
“你不說我沒感覺,你一說,我也感覺有蹊跷。”熊倜眉頭緊鎖,眼睛盯着水柱,左手托着右手的肘,右手手指撫摸着下巴。
他突然走了過去,用手接住水,捧起一捧水,手剛離開水柱,手裏的水就立刻變成了冰,他急忙甩開手。冰水流到地面,立即和地面溶合在一起,形成堅硬的冰面。
“好冷。”熊倜不由得爲着寒冷的天氣發出感歎。
夏芸也學着熊倜捧起一捧水,水很快就凍了。她也急忙把冰塊丢在地上,冰塊立刻與地上的冰面也融合形成一整塊毫無縫隙的大冰川。
熊倜看着水柱繼續說:“芸兒,你看,這天氣那麽冷,這水柱沒有被凍住,反而在出水。我們把水移動出來,就立刻變成了冰。”
“我感覺,這個應該是一個機關。”夏芸也看着水柱。
“和我想的一樣,可是怎麽打開呢?隻能從這裏試試了。”
熊倜說着,就用手觸動了一下最下面的水柱,水柱上面的水不斷的湧上來,沖擊他的手。熊倜把手伸開,掌心向下用力往水柱底壓,湧出的水好像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與熊倜的壓力形成反抗。
“這水好像有股很強大的力量。”熊倜一邊說一邊往下壓。
“你爲什麽要壓這水?”夏芸很好奇。
“我想看看這水的根部是什麽東西。”熊倜咬着牙齒,右手很費勁地努力往下壓。
“我看看。”夏芸也伸入和熊倜并在一起往下壓去。
“芸兒,我感覺這幾股水柱沒有結冰就是因爲根部有玄機。”
“嗯。我們一起用力。”
“好!一,二,三。”兩人一起用力。
“轟轟轟!”突然冰塊開始晃動,兩邊水柱夾着的中間部分地面開始出現裂縫。
“怎麽回事?”夏芸搖晃着,有些站不穩。
“我也不知道啊。”熊倜拿開手,站起來,看着周圍的山脈和冰川,似乎也在晃動。
“是不是你觸動什麽機關了?”
“啊!”幾根水柱出水的速度更快,上面水盤的面積更大,熊倜被水淋濕了,在他身上的水又變成了冰塊。
“快閃開!”熊倜看到兩邊的冰面在裂開,他猛然撲向夏芸。
熊倜把夏芸整個人包圍在懷裏,緊緊握住她的雙手。兩人趴在冰面上,瞬間有一種天搖地動的感覺。
冰面的裂痕越來越大,從兩個水柱中間突然冒出很多水柱。
過一會,周圍總算平靜下來。
熊倜慢慢地趴起來,把夏芸也拉了起來,兩人回頭一看,被眼前的畫面驚住了。
堅硬的冰面裂開了,眼前出現一個大冰窖。
剛才那十根小水柱不見了,大冰窖裏面又出現十二根又高又粗的水柱,每根大約幾丈高的,一丈來粗,每根柱子相連,十二根都緊緊相連形成一排,沒有一絲縫隙。水柱從底部一直旋轉着出水,直到水柱的頂端。從遠處看像十二條水龍圍着十二條柱子盤旋着。
“好美!好神奇!”夏芸看着水柱,“連皇宮裏的禦花園,都沒有如此神奇的景色。”
“神奇是神奇了,可是我們該怎麽過去呢?”熊倜一邊說,一邊走到冰面的邊緣處,低頭往下看,下面烏漆墨黑什麽也看不到。
他又看了看對岸,水柱把冰面分成了兩塊,兩邊的距離大約是十多丈左右。對面是剛才看到的宮殿。宮殿還是像一面如鏡的冰封閉着,沒有門。
水柱把熊倜和夏芸再一次堵在宮殿外面。堵得更遠一些,隻能看,觸摸不到了。
“你輕功好嗎?”
“我輕功很好啊,不然怎麽能追上去那夜的小賊呢。”夏芸得意地說。
“我是大俠。不過,能不能追上小賊不要緊,現在的問題的,你能不能跳過去。”
夏芸也湊了過來,看了看對岸,也看了看下面的冰谷。“這個東西做跳闆,一定能過去,就這樣直接跳過去,把握不大。”
“呵呵。”熊倜冷笑一聲道:“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感覺問題還是出在這水柱上。”
“剛才的水柱還能摸到,現在這水柱除了看,其他辦法一點都沒有。”
“這個我也知道!”
“那你知道不知道,怎麽過去啊?”
“你……”熊倜被夏芸的話一口打啞了。他心裏想,極北寒宮既然在江湖上能成爲十大殺手之一的組織,想進去是不可能那樣簡單的。在這樣冰天雪地之中,怪不得他們一直以寒冰作爲武器。
“你拉着我。”熊倜站在冰窖的邊沿處,一手拉着夏芸,一手用“飛飛”去刺那幾根水柱。
熊倜橫着揮劍一刺,掃過了中間幾根水柱,水柱還是繼續旋轉出水。他又用劍擋在水柱上,水力沖着他的劍。若不是他一直緊握,“飛飛”也許就被沖走了。
“不行,你還是拉我回去吧。”熊倜回頭跟夏芸說。
夏芸狠狠一拉,熊倜坐在硬硬的冰面上。“哎呀,你不能輕點。一點都不溫柔,不知道那個男人敢娶你。”
“我從來沒有想過嫁人,除了我自己,我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
“好冷!”熊倜雙手抱着自己,顫抖了一下,“你這話比這冰天雪地還要冷三分。”
“哼!我對你算夠好的了。”夏芸斜視熊倜一眼道。
熊倜并沒有說話,他一直看着夏芸。在他的眼裏,夏芸不是這樣冷血無情的人。雖然表面給人的感覺很冷,但是實際上,夏芸還是有感情的。畢竟她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一個的自己已經有肌膚相親的女人。
“你老看我幹嘛?”夏芸總是禁不住熊倜那炙熱的眼神。
“是你看我啊!”
“我可沒有看你。”
“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
“你……”夏芸反過身體望着不遠的冰山,不再理睬熊倜。
熊倜看着夏芸,她已經退下男裝,一身綠紗,被風一吹,緊緊地包裹那婀娜的身姿,長發及腰。在這冰天雪地裏,像一葉小草迎風搖曳。
風吹拂着夏芸的長發飄飛,也吹着熊倜的心房。刹那間,熊倜感到,夏芸是那樣的可愛,她就是自己生命中的一片綠洲,滋潤着心田。
熊倜暗自下決心,今生今世永遠也不能背叛夏芸。
熊倜坐在冰窖邊沿,研究着這冰窖怎麽穿行過去。看着那一排水柱,不斷地向上噴出巨大的水流。
這水是從什麽地方出來的呢?怎麽會有那麽強大的力量。熊倜想着,猛烈向水柱撲過去。
忽然,那旋轉着的十二根水柱像一條條水龍向熊倜的方向攻擊而來。
“啊!”熊倜被水柱反打回冰窖的邊沿。
夏芸急忙回頭。
“小心!”熊倜向冰窖後面急退,拉着夏芸往後撤。
水龍沒有向他們繼續發起攻擊,龍頭突然冒出兩根長長的牙齒,咬在冰窖邊緣,“咔咔咔……”連續發出十二聲。
尾巴像一把把利劍“嗖嗖嗖……”連接着另一邊的邊緣,同樣發出十二聲。
十二條龍頭挨着頭,尾巴挨着尾巴,身子緊緊連接,龍身子的龍鱗起了一層層的小浪花,十二條龍相連,一層接一層,形成一條寬闊的大道。
“這下不用想怎麽過去了,直接走過去就好了。”
熊倜正要走過去,夏芸拉着他的手說:“你不怕有陷阱?”
“怕什麽?有陷阱掉進去就鑽出來。”
“那是水,不是路。”
熊倜的一隻腳擡起來,正要踩下去,又被夏芸拉了回來。
“沒什麽,我估計這就是通向極北寒宮的大道。宮主那麽盛情歡迎我們,怎麽能不領情呢?”
熊倜一腳踩下去,龍鱗浪花不見了,變成了一層層的小樓梯。
“你看,這水柱又變了。”夏芸盯着水面,水面在不斷變化。
“你不去,你就在這。”熊倜又向水面踏上去。
水面的水突然上升,把熊倜又打了回來。
夏芸突然看出了水面的玄機,踩着龍頭,縱身一躍,跳到熊倜前面,回頭藐視熊倜一眼說:“誰說我不去。”
熊倜搖了搖頭,感歎道:“女人啊!”
夏芸踏上水路,像飛一樣,不敢停留。
熊倜急忙也踏上去,水面的水又突然上升,把熊倜又打了回來。
“芸兒,你怎麽就能過去啊?”
熊倜看到夏芸笑起來了,真像冰山上的雪蓮花一樣。
熊倜突然也明白了這水龍的道理,學着夏芸踩着龍頭,感覺這水可以載重。不過,他也不敢大意,學着夏芸,飛一樣地跑了過去。
...
...
(l~1`x*>+`<w>`+<*l~1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