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背着逍遙子一路跑到城外。
前面有一條小河,熊倜回頭看看,沒有見到追趕的人。
“我們先藏起來,看看再說。”
熊倜把逍遙子放在一塊大石頭後面躲了起來,兩人這才喘了一口氣。
熊倜看着逍遙子越來越慘白的臉色,急忙從懷中拿出野山參。
“喀喀!”逍遙子搖搖頭,指了一下河水。熊倜明白,師父是想喝水。
熊倜在河邊砍下半截竹子,削了一節,到河裏盛了一些水。
逍遙子還以爲熊倜打算直接捧一捧水給他,如果是這樣的話,等他從河邊走過來,水就沒有了。看到熊倜會找竹子去打水,逍遙子欣慰地笑了笑,這個孩子開始會動腦子了。
兩人坐在石頭後面,休息了一陣子。
突然,城郊的小道上,隐約聽到有人在打鬥。
“師父,你看,這三個穿着蓑衣的人,他們的招式和在客棧攻擊我們的黑衣人的招式好像是一樣的。而這個姑娘的招式,又好像跟我們中毒的那個黑衣人的招式是一樣的。”
逍遙子不想說話,其實他早就知道這兩隊人是什麽來曆,他不想告訴熊倜。一告訴他,他就會沒完沒了的問。另外,好多事一時是說不清楚的,好多事或者本就不清楚。
“就看了那麽點招式,我不是那麽肯定,不知道。”
“師父,那我去會會他們。你看看招式,說不定,還會找到解藥呢。”
說着熊倜從大石頭後面跳了出去。
“不……”逍遙子還沒有開口,熊倜已經像飛一樣跨了過去。逍遙子隻好接着說完後面兩個字給自己聽,“用了。”
這女子一身綠色紗衣,一條細細的白色腰帶緊束着她曼妙的身姿,長發及腰,額頭上綠色網狀呈倒三角形的頭飾,襯托着她潔白的肌膚,猶如那夏天池水中被綠葉襯托的一朵白蓮花。
“你們是什麽人,竟敢阻擾本姑娘的去路。”女子也不示弱,很強硬。
“好美,人好美,她的聲音更美。”熊倜好像認得這女子,聽聲音還有些熟悉,不由自主地在心裏想着,對這女子入了迷。
“少說廢話,我們把你抓了,前去複命。”
“想抓我,門都沒有。”
“哐!”“哐!”“哐!”女子縱身躍起,不知道什麽時候弄出了一把扇子擋住了三個蓑衣人的劍,女子巧妙地與三人左右周旋。
扇子是聚攏的,聚攏的扇頭像一個矛頭,扇骨是銀色的,顯然是一把銀扇。銀扇的周邊都鑲嵌着金絲,金絲慢慢延伸下來,掉了一顆小小的玉墜。
“是他?”熊倜認得那扇子,也認得那掉在扇子上的那一顆小玉墜。
“不對。應該說是她!原來,真是個女的。”熊倜當時在和她過招的時候,就總是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現在全都明白過來了。
就在女子縱身躍起之時,熊倜看到她背上正在流血,鮮血滲透了綠色的紗衣。
女子似乎有些體力不支,支持不住,單膝跪在地上,一隻手握着扇子插在泥土裏。
“噗!”女子口吐鮮血,看來堅持不下去了。
即使這樣,那三個男子也把她緊緊圍住,生怕她會突然變出翅膀飛走一樣。風吹動着城郊的野草,潛伏在草叢中的熊倜,站起來用腳踢了一塊旁邊的小石頭,石頭準确地打在其中一個蓑衣人的腦袋上。
蓑衣人立刻四處張望回過頭,大罵:“什麽人,敢惹你爺爺!”
熊倜本來隻像踢一顆分散他的注意,聽到他的話,十分不開心,又踢了一顆打在蓑衣人的腦門上。雙腿用力一蹬地,跳了出去。
“孫子,就是你爺爺我。”熊倜飛出來,人在空中開口說話,“三個大男人,怎麽能欺負一個女人呢?太不是男人了。我才是你爺爺。”
熊倜突如其來的加入,三人蓑衣人沒有想到,都向熊倜看了過去。
他大步流星,大大方方地走了過來,站在三個蓑衣人面前。“孫子,都是爺爺我沒有把你教好,才讓你欺負這個女孩子。”
“哪冒出來的野小子,找死。”剛才被踢的蓑衣人生氣地說道。
“我看你才找死。”熊倜揮劍向三人。
三人分别在熊倜的左右兩邊,和前面攻擊熊倜。三人配合得很好,前面的人總是攻擊熊倜的下盤,專門打腿,左右兩邊的人就分開攻擊熊倜的兩側。看來是受過專門訓練的。
前面攻擊熊倜的蓑衣人,使出一把長刀向熊倜的腿砍去。
熊倜向上跳起,兩腿迅速成一字,很用力地踢開左右兩邊的蓑衣人,又巧妙地躲開了前方的攻擊。
熊倜收起雙腿卷起身子後空翻,向前踢猛,一腳踢在蓑衣人的胸膛上。
蓑衣人下意識地向後仰,熊倜抽出“飛飛”、“日出雲海”,他的劍在空中很平穩的畫了一條直線,劍鋒正好掃在蓑衣人的脖子。
晃眼一看,蓑衣人的脖子上并沒有傷痕,蓑衣人失去了重力往後一倒,脖子上的傷口,湧出鮮血。好像太陽在雲海之間,一下跳出來一樣,一劍封喉。
另外兩個蓑衣人看到熊倜殺死了自己的夥伴,相互看了一眼。“哪冒出一個多管閑事的家夥。這麽厲害!”
“殺!”他們向熊倜發起了猛烈的攻擊,招招都想瞬間就把熊倜置于死地,透露出一種要爲夥伴報仇的架勢。
熊倜使出他的奪命招式——“太陽在心中。”用劍擋住其中一個蓑衣人砍來的刀,一腳踹了過去。
熊倜把内力全部使出,集中在劍上,用力一推,蓑衣人又被推了出去。
兩個蓑衣人又迅速爬起來。
“小子,你是什麽人,居然敢管我們的事。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不要命了!識相得趕緊讓開,讓我們帶她回去複命。”
“我管你們是什麽人,三個大男人欺負女孩子,就是不對。”熊倜說着,一個回旋腿,踢在他右邊那個蓑衣人的臉上。
落下之後,回身一劍刺在另一個人的肚子上。“這叫豔陽高照。”
最後一個蓑衣人,站在哪拿着刀,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住手,放他回去。”旁邊的綠衣姑娘說話了,“回去告訴你們的王大人,有本事不要使這樣的卑鄙手段。想要抓本姑娘随時奉陪。”
“還不快走,等着讓我‘飛飛’喝血啊!”
熊倜說完立刻去扶起綠衣姑娘,熊倜仔細看着她,皺着眉頭,有一種感覺仿佛在哪見過。
“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啊?”
“你真是個又笨又蠢的奴才。”
“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搶我野山參的那個芸少爺,你不是男的嗎?”
“喀喀!我叫夏芸,你還不算笨……”她說完就倒在了熊倜的懷裏。
“師父,師父,你看這個怎麽辦啊?她暈倒了。”
逍遙子從草叢中慢慢走出來,說:“叫你不要多管閑事,你不聽。你把她扔下,我們走。”
“師父,那我剛才還不如不救她。”
“天色已晚,先在附近找個地方休息。”
逍遙子看看帶着個姑娘上路也不方便,慢慢地向前走去。
熊倜抱着夏芸跟在後面。
三人找了一個山洞,洞不大,熊倜在洞前升起一堆篝火。
逍遙子看看夏芸的臉色,好像并沒有熊倜說的那樣誇張。“這姑娘要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果然如逍遙子所說,夏芸休息了一會就醒了過來。
“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救我?”夏芸醒來,看到熊倜的第一句話。
“你問題比我還多,救你就救你啊。”熊倜看着她那雙很冷,卻十分迷人的眼睛,心猛然跳動了一下。
“你放開我,我要離開這。”夏芸一激動,她手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放心吧,我們不是壞人。不然,我就會趁你昏迷的時候,一劍殺了你,來報你搶我野山參的仇。”
“你們從哪來,要去哪?聽你們的口音不像是京師的人。”
“我們要去找李時珍。”
逍遙子本想堵住熊倜的嘴,沒有想到他那麽快就說了出來?
“李時珍?他……他已經不在京師了。”
李時珍已經死去多年,這在京師又不是什麽秘密,這兩個人竟然說要去找他?夏芸沒有說出自己要說的話,臨時換了一句話。
“噢?你也知道李時珍的下落?”
“他當年是宮中禦醫,是皇後,噢,不!現在應該是太後娘娘的紅人。你們找他幹什麽?是治病?”
“我師父……”熊倜想說點什麽。
逍遙子立刻打斷了他的話。“他是我的一個遠方親戚。”
“親戚?”夏芸有些疑惑,“聽說他經常雲遊四海,不一定在家。不過,我聽說他有個兒子目前住在京師……”
夏芸有意識地套話,說了半句。
“也隻是聽說他醫術高明,我們就是來拜訪一下。”
逍遙子害怕熊倜再說出什麽話,又補充道。逍遙子已經看出,夏芸不是一個簡單的姑娘,不想,也不能給她說什麽。
“你醒來就好了,你把解藥拿出來,我們也可以不去找李時珍了。”熊倜認定夏芸和傷害師父的黑衣人是一夥。
“什麽解藥?”
“就是傷害師父的那種毒,師父好像說叫‘血色’。”
“喀喀!”逍遙子想阻止熊倜已經來不及了,索性幹咳兩聲,由他亂說去了。
夏芸聽到“血色”,心裏“咯吱”一下,這是九道山莊黑山老怪的獨門絕技,這兩人怎麽會惹上九道山莊的呢?想來不是熊倜笨笨的外表那樣簡單。不過,很快她又恢複了冰冷的外表。說:“你怎麽認定我有解藥?”
熊倜說出傷害師父的黑衣人在臨死時向空中放出一束紅色的火光。夏芸聽完熊倜的推理,心理暗暗吃驚,這是九道山莊用來報警的信号,恰巧,魏府也是向空中放出一束紅色的火光來報警。
熊倜表面上看去有些傻頭傻腦,實則心思整密。
“我不知道什麽叫‘血色’,我也不知道你說的什麽紅色火光,我更沒有你要的解藥。我不想跟你們浪費時間了,我要回去了。謝謝你們救了我,改日有機會一定報答。”夏芸說完就要離開了。
“姑娘,路上小心。”逍遙子用真氣逼退毒氣,不動聲色地說着。
熊倜看見夏芸冷冰冰的樣子,又聽到逍遙子下了逐客令,想說什麽也吞了回肚。隻是看着夏芸有點其名的沖動,戀戀不舍地說:“城門已經關了,你怎麽回去啊?”
夏芸并沒有回頭,說:“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再見。”
熊倜看着夏芸遠去的背影,這個背影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裏。
夏芸是個什麽樣子的姑娘呢?熊倜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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