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姝吓得驚訝地看着。“夫君,這裏發生什麽?”
熊倜并沒有回答他,掃視一圈,發現其中一個就是他以前帶過的士兵,他急忙跑過去扶起一個人。
“你怎麽了?”那人并沒有回答。
他搖晃了一下,那人緩緩睜開眼睛,費力地說着:“熊……是……”
“什麽?”熊倜又着急了搖晃着他。
他口中湧出一口鮮血,濺在熊倜的手臂上,咽氣了。
他順着挨個扶起來,看看還有沒有活口,可是大家都已經死了。
熊倜又飛快地掃視着大洞,閻王殿的那裏呈現出一個缺口,熊倜飛快地沖過去對着盧姝問:“盧姑娘,我記得這裏沒有出口的啊?”
“這?這是祖上留下來的……”
“熊大人,盧姑娘,盧姑娘……”
盧姝還沒說完話,熊倜和盧姝都聽得有聲音,盧姝停下話頭,兩人向聲音的方位找尋着。
隻是聲音很微弱,洞裏面光線暗淡,“熊大人,我在這兒……”熊倜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那是在薩爾浒之戰遇上的一個老兵,“熊大人,快讓盧姑娘帶你去取寶藏。不然就晚了!”
盧姝也趕了過來,看着老兵急切地問:“老伯,發生了什麽?”
老兵緩緩地說着:“東北狼帶着人打了進來,強行打開了機關,進了秘道,老祖宗留下的寶藏怕是守不住了,催命閻王和奪命判官帶着人也追了進去。盧姑娘,你快帶着熊大人去看看!”
熊倜看看老兵傷得不輕,簡易地給老兵包紮了一下,老兵連連催促着說:“你們快去……”
盧姝柳眉一揚,一臉英氣,快速奔去,同時,随手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對熊倜說:“夫君,我們走!”
熊倜也順手撿起一把劍,跟随盧姝進了閻王殿。
熊倜跟着盧姝又向另一個大洞走去,他們剛進洞,熊倜和盧姝都聽到了打鬥的聲音,洞裏面點亮着無數的火把,微弱的光線下,催命閻王和奪命判官帶領着薩爾浒之戰的将士同東北狼和他的人馬正在激烈地打鬥着。
盧姝指着東北狼對熊倜說:“夫君,你快看,神劍果然在這個家夥的手中。”
“果然是他!”熊倜忽然腦子裏想起了,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那個灰大褂,就是他。那時候還感覺他是個好人,沒想到,居然藏這麽深。
催命閻王一枝長槍已經被打折成兩半截,他一手拿着槍杆,一手拿着槍頭,奪命判官的枝鐵筆也沒有筆頭,兩人一起同東北狼周旋着。
東北狼手中有神劍,兩人都不敢硬接,東北狼明顯占了上風。
東北狼步步逼近,催命閻王步步後退,東北狼一劍劈下來,催命閻王下意識用槍頭擋住。東北狼一劍把槍頭劈成了兩段。
奪命判官見狀,急忙接應催命閻王,一槍刺向東北狼。
催命閻王和奪命判官守着出洞的路,兩人聯手拼命的打法,東北狼也沖不出來。
東北狼側頭看着奪命判官,他快速轉身,狠狠一劍刺過去,強勢逼人。
熊倜一看,神劍被東北狼提着,心裏的氣立即就往上湧,大步一飛,順手發出一股劍氣,穩穩地打在東北狼的手上。
熊倜擋在奪命判官的面前,看着東北狼,眼神中充滿憤怒。
催命閻王看到熊倜,也看到了盧姝,說:“你們是怎麽逃出來的?”
“嗯?”熊倜愣了一下,“你們怎麽知道我們被困在裏面。”
“他說的。”催命閻王指着東北狼說。
“嗯?”熊倜眼睛斜視催命閻王,又看着東北狼,也許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
他眯了一下眼,說:“不管事情是怎麽回事,總之你是罪魁禍首。居然還敢設計偷我的神劍,我今天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殘陽如血!”熊倜揮手打出逍遙劍法最厲害的招式,這招式熊倜自從學會就沒用過,他心裏很清楚,這一招一出手就要取人性命。
一股劍氣像鋒利的刀刃刺殺過去,東北狼手中就算是有神劍,他那敢接,忙亂中拉出兩人擋在自己的面前,提着神劍就躲了下去。
“哇!”隻聽得短促的兩聲慘叫,東北狼面前倒下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東北狼雖是兇猛,也驚吓得目瞪口呆。
熊倜一看:“你這個家夥真是無藥可救,居然傷害無辜。”
熊倜又使出一招,東北狼急忙後退,一邊舞動着神劍打鬥,轉眼間過了幾招。
東北狼一邊退讓一邊狡猾地說着:“熊,熊倜,别打了,我把神劍還給你就是了。隻是,你放我過去。”
“爺爺要的是你的命!”熊倜縱身一躍,雙腿拉開,對準東北狼的腦袋就踢了過去。
東北狼可無處可逃了,把手中神劍向上舉起,以此擋住熊倜的進攻。
“哐!”熊倜一腳踢飛了神劍,東北狼也跟着飛了出去。
東北狼也有些功夫,要不然也做不了東北十二塞塞主。神劍飛出去,他人也跟随着飛了出去,順勢搶在熊倜的前面撿起神劍向飛身撲來的熊倜一劍劈去。
熊倜身上穿着铠甲,就算是沒铠甲熊倜打鬥也是勇往直前。
東北狼吓得提着神劍連連後退着說:“熊倜,你不要逼人過甚,我答應還你神劍,還讓出東北十二塞塞主,隻要你放我過去。”
“呸!”熊倜不屑地鄙視着,“爺爺定要你狗命,别的都不要。”
熊倜說着把手中的劍刺殺過去,東北狼揮手一劍,“哐”一下,熊倜手中的劍被砍飛了,隻剩下一個劍柄拿着。
“熊大人,小心!”催命閻王和奔命判官着急地提醒着,“東北狼手中拿着你的神劍。”
“啊!”熊倜看看手中的劍柄笑了起來,“還真是讓那家夥占了上風。”
“夫君,快把神劍搶回來!”盧姝看見東北狼拿着神劍,心裏很不爽,“東北狼,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偷我夫君的神劍!”
“熊倜,我不要你的神劍,你放我過去,我身後的珠寶我們就五五分成……要不然,别怪我狠毒。”東北狼兇狠地說着。
“爺爺怕過誰了!你做了那麽多壞事,我不會放過你的。”熊倜說着就沖了過去。
“上!反正都是一個死字,兄弟們,拼了。”東北狼心一橫,惡狠狠地說着。
熊倜雖然穿着铠甲,可盧龍塞的人都是血肉之軀,東北狼揮動着神劍,人人都隻得退讓。東北狼的人沖出一部分。
熊倜盯着東北狼,空手穿插過去,縱身一躍,騰在東北狼的上方,可是大洞并不比外面,熊倜騰起并不能過高,打鬥使不上力,東北狼相反就地一滾,連人帶劍從熊倜的身下鑽了過去。
催命閻王看見也顧不得東北狼手中拿的是神劍,手中的半截槍杆就打了過去,另一隻手握着槍頭對準東北狼的頭就砸。
東北狼被堵了一下,熊倜已經回頭過來,搶過一個兵士的長刀劈向東北狼。
東北狼前後受敵,他隻得欺軟怕硬,神劍刺向了催命閻王。催命閻王本是拼命的打法,身子跟着手中砸出槍頭也撲向東北狼。
熊倜看見東北狼一劍就要刺殺進了催命閻王的胸膛,硬生生地越過東北狼的頭一腳反踢向東北狼的腦袋。
東北狼沒料到熊倜如此之快就趕到了眼前,要是非要刺殺催命閻王,腦袋就要被熊倜踢中。隻得收起神劍向後退讓,神劍改刺向熊倜。
“嗚嗚!”神劍刺殺在熊倜的铠甲上,閃出一串耀眼的光。
“真是個好東西!”東北狼提起神劍向後退讓着,眼睛盯着神劍看了又看,貪婪地說着,“老子嘴上說還你,你小子還不上當,這神劍老子就不還了。”
東北狼舉起神劍瘋狂地砍殺起來,一邊砍殺一邊大聲地叫喊着:“兄弟們,跟随老子沖!”
“赤日炎炎似火燒!”熊倜站在東北狼等衆人的面前絲毫不退讓,雙手劃了個半圓收到胸前打出一股強大的劍氣。
在這你死我活的時候,東北狼等人也不退讓,劍氣打得衆人連眼睛也睜不開,有些被劍氣打倒在地,可更多的人還是沖了上來。
東北狼手中有神劍,盧龍塞的将士上前阻擋死傷無數。
熊倜看準東北狼的方位飛撲了過去。
東北狼也不含糊,神劍在手,膽也壯大了幾分,看着熊倜一樣一劍刺殺過來。
熊倜也不躲讓,伸手抓住神劍的劍尖,東北狼和熊倜對峙着,一人握着劍柄,一人握着劍尖,都用力對抗着。
論身材,東北狼比熊倜高大多了,東北狼像一隻大黑熊,死死地盯在原地,熊倜用力推,他也用力抵,一個拼死也要沖出來,一個死命也要攔住,兩人一時打個平手。
東北狼握着劍柄攪動起來,熊倜手上有铠甲,神劍沒有刺穿,握着劍尖也用力拔着。
東北狼握的是劍柄好用力多了,東北狼打出一分力,熊倜得用兩分力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