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借着燈光,看着滿室的珠寶。說是滿室,其實也沒那麽多,小屋本就不大,自己和盧姝進去,兩人的身體已經占了一半。
小小的一盞燈并沒多大的光亮,隻是滿室的珠寶發出的光照明着,密室如同白晝。
密室一角放着一幅铠甲,也在閃閃發光,熊倜的目光完全被吸引過去了。
盧姝看着熊倜這樣子,心裏得意地笑了。盧姝放下手中的珠寶,正要伸手取了下來,突然停止了。回頭看着熊倜說:“這幅铠甲是純金打造,用犀牛皮相連,可謂價值連城了。”
“啊?”熊倜知道的铠甲不過是多用銅鐵制造,很少用皮革。将官所穿铠甲,也以銅鐵爲之,甲片的形狀,多爲“山”字紋,制作精密,穿着輕便。兵士則穿鎖字甲,在腰部以下,還配有鐵網裙和網褲,足穿鐵網靴。
熊倜聽得盧姝這樣說好奇地用手摸了一下,盧姝嘴角偷偷一笑,稍向後移了一下說着:“犀牛皮堅硬,刀砍不破,槍刺不穿。這铠甲全用黃金爲片,比鐵或銅輕便了許多。又因用黃金鑄造,取名爲黃金甲。”
熊倜看着有些愛不釋手,盧姝看在眼中。
“夫君,你穿上試試?”盧姝試探着問,“如……穿得,這送給夫君了,穿着上遼東殺敵!”
“呵呵,這是盧姑娘的祖傳之物,熊倜如何穿得。”熊倜搖搖頭,把目光移動到别的地方。
“我說穿得當然穿得了。”盧姝敏捷地一笑看着熊倜。
密室就那麽巴掌大一小塊土方,熊倜一眼就掃空了。從進來到眼下,熊倜一直在尋找神劍。可是除了堆在一角的珠寶和還有這身铠甲,熊倜就沒看神劍的影子?也許這密室裏面還有密室,那樣又要怎樣才能進去啊?
熊倜轉身看着盧姝,雙手一抱,對盧姝行了個禮說:“盧姑娘,你不是說神劍也在寶藏室裏面,可如今是放在何處,還請姑娘歸還給熊倜?”
盧姝看看熊倜,小臉上兩隻眼中黑漆漆的眼珠子轉動着說:“急什麽呀,你先試試這铠甲合身不呀,說好還給你的,就會還給你的呀。”
“盧姑娘,你……怎可這樣?還是先還熊倜的神劍來也!”熊倜并不領悟盧姝心裏在想什麽,一心想要回自己和神劍。
“這個?這寶劍贈英雄。我盧姝敬佩你是個大英雄,你的神劍我自然是要歸還的。隻是你要上遼東殺敵,你穿上這铠甲,也算這铠甲找到了個好主人。盧姝一片心意,天地可鑒!”
盧姝說着取下铠甲送到熊倜的面前。
密室并不大,兩人如此折騰可是面對面,大眼瞪小眼,熊倜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聽得盧姝說敬佩自己是英雄,要是再不接過來,不知道盧姝還會說出什麽讓自己臉紅的話,隻好從盧姝的手中接過铠甲穿在身上。
熊倜穿着铠甲,看着盧姝說:“盧姑娘,這下可還熊倜的神劍了?”
“不急,不急。”盧姝看着熊倜穿上铠甲更是英武,小臉兒羞澀地看着,“夫君真是英雄。”
“可還我的神劍了啊?”
“好!”盧姝點點頭,“神劍在另一個寶庫裏面,我們行了夫妻之禮就給你。”
“啊!”熊倜大驚,這盧姝好生難纏和狡猾,“你一個小女子幹嗎這樣苦苦相逼熊倜,你難道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熊倜看着盧姝十分生氣,他現在算是知道什麽叫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了。這盧姝雖說不是什麽小人,但卻一而再再二三的刁難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人。
“我知道。”盧姝很快地回答。
“那你?”熊倜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也搞不明白這女子爲何就要嫁給自己。
“夫君,小女子并非不知禮義廉恥,隻是小女子身世凄涼,盧龍塞又聚集了大批殺敵将士,小女子難以支撐。隻是一心想找個英雄,好讓這盧龍塞也有個交待。”
“你?這可使不得啊!”熊倜想發火,可知道那樣會更讓盧姝不放手,隻好說了一句,“盧姑娘,熊倜不能答應你。”
“夫君,盧姝就是不明白。你答應做盧龍塞之主,這遼東十二塞也是你的,眼前這些珠寶小女子一人也用不了那麽多,就送給夫君了。”
“再說,夫君要上遼東殺敵,盧龍塞衆将士也要上遼東殺敵,沒有錢那有糧草,這些珠寶換些錢也好派上用場。”盧姝一邊說一邊步步逼近。
忽然,她嘴角快速閃現一絲奸笑。
“……”熊倜被盧姝連連說得無話,隻好松口,“你先還我神劍。”
盧姝看着熊倜正想說話,突然屋子一陣震動,盧姝臉色大變起來,熊倜看着也有擔心地問:“怎麽了?”
“有人把入室的門關了,我們出不去了。”
“怎麽會這樣?”熊倜四處望望,也沒看出是怎麽回事。
“這機關隻有催命閻王李副官知道,一定是盧龍塞來了強敵,他們遇上了不測,才會關閉這門,以防敵人闖入。”盧姝說到這臉都綠了。
“這麽說?”
熊倜還沒說下去,盧姝慌亂說:“也許……”
“可還有别的路徑?”熊倜緊逼着問。
盧姝搖搖頭說:“得等在外面的人想辦法了。”
“啊?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要想想辦法!”熊倜在心裏有疑惑又不便說破,他說着便走向密室的門,他仔細地看着密室的門,在門上到處觸碰,試圖找尋打開門的機關。突然,隻聽“嘩”的一聲,門開了。
熊倜欣喜地看着盧姝說:“快走,門開了。”
盧姝緊跟着在後面。
熊倜順着道又走回到小屋,打開門小屋依舊。熊倜打量着小屋,這小屋也不大,空間比剛才那間密室大約多一倍。
熊倜這次更認真地打量着小屋,小屋隻有一道門,熊倜從門向外看過去,盧姝從門外走了進來。
熊倜看着門外,還是那條路,熊倜不自然地又向門外走去,順着道又走回了密室。
熊倜打量着密室,裏面還是堆放着很多珠寶,可這些珠寶在熊倜的眼裏不值一文,熊倜沒放在眼中。熊倜看看身上的铠甲,想要施展一下手腳,可這密室也就是個鬥室,轉個身還得小心些,别說是大步一飛了,更别想雲空飛了。
熊倜用手摸了一下密室,密室裏面的牆壁光滑如玉,任憑熊倜再認真也找不出一點半點的縫隙。
熊倜看看門外還是那條小路,無奈隻好又走回到原來的小屋。小屋要比密室大,熊倜感到自如許多。
熊倜站在東面的窗口,窗外什麽也看不見,漆黑一團。熊倜又走到另外的幾面窗口,窗外也是漆黑。眼下隻有門外一條道,這條道通向小屋和密室。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熊倜還站着。
盧姝坐在床沿,看着熊倜說着:“夫君,不急在這一時。”
“這?這怎麽出去啊?”熊倜隻好開口問盧姝,“小屋和密室的門被一條道相連,兩屋子都沒另外的出口?”
“機關被人從外面破壞了,我們現在在磨心,人是安全的,可要出去就比登天還難了。”盧姝不慌不忙地說着。
熊倜不相信地說:“難道你家祖上就沒想過萬一機關被破壞了,裏面的人可以從另外的渠道出去?”
“我從小就常來這個小屋外公告訴我,萬一機關從外面關閉,外面的人是無法進來的,裏面的人也出不去。”
“那裏面的人等死?”熊倜直接問。
“那到不必。裏面有吃的,用的,一人足夠維持半年。”盧姝看着小屋,打開櫃子,裏面有糧食,很多。
熊倜看看沒有說話,隻見盧姝按了一下桌面,一股清泉從桌面湧出,盧姝接了一碗。
“呵呵……”熊倜笑笑,沒說什麽,這些小機關熊倜見夏芸弄過。
“坐坐呀,夫君,别老站着。”盧姝說着,自己先坐在桌前,端起水。
熊倜看着盧姝眼睛一動不動,盧姝看着熊倜心裏發慌,端着水的手抖動了一下。
“啊!”熊倜盯着盧姝的手,看着放水壺的小桌子,這桌子不偏不倚正放在小屋的正中。石磨陣,石磨陣,熊倜在心裏想着。這石磨有一個軸,這個軸不就是這張小桌子。
熊倜一拳打在小桌子上,說着:“原來如此。”
“咔嚓!”小桌子動搖起來,飛快地旋轉,熊倜兩眼盯着。
“啊!”盧姝張開小嘴無法合攏,她沒想到熊倜這麽快就破解了自己祖上傳下的機關。
小桌子轉動一陣,突然又傳來“轟轟”的聲音,盧姝也不知道眼下發生了什麽,慌張地跑到熊倜的身旁站着,小手想拉熊倜,可熊倜卻不買帳,甩開了她。
“夫君,我怕……”盧姝驚疑地看着小屋發生的一切,有些緊張,撲到熊倜懷裏。
熊倜看着看着,把盧姝推開,突然看着盧姝問:“這些都是你在搗鬼?”
“夫君,這是何意?”盧姝睜着眼睛看着熊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