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熊倜笑了笑,我若是叫了,這不就承認了。
“唉!”熊倜歎氣說着,“不就是什麽奇門遁甲、九宮、八卦呀,熊倜再去就是。找不到熊倜就不回來了!”
熊倜說着起身向門外走去,不過走得很慢,他意圖是想激出盧姝口中的話,試探這是什麽迷宮。
熊倜雖然走得很慢,可也不好意思停下腳步,盧姝還是沒有理睬他。盧姝不上當,熊倜隻得硬着頭皮又走了出去。
這次熊倜學乖了,計算着方位和腳步。
一、二、三……九九,熊倜走了九九步出現了第一個岔路,熊倜選了右邊的一條繼續走着,走着走着,又走了大約九九步,擡頭又看見了盧姝的小屋。
走了一段時間如果又回到原點,那說明這個路是一個圈。熊倜停下了腳步,細細想來感覺方位雖然有所改變,可沒有轉圈的感覺,這小屋怎麽又出現了呢?
熊倜站在門前認真地打量一番,他真想喊:娘子,你快點出來。試試盧姝是不是真的在屋子裏面。
熊倜想是想,自己也知道這口是千萬不能開的,不然自己真是讓這個小丫頭算計得死死的了。
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又想了起來,突然左手打在右手中說:“有了!”
熊倜看看四周光秃秃的,山洞裏面都是天生的山石,洞壁經過了修建,用手搬了一下小些的山石,沒有絲毫的移動。
熊倜雖然排除了麻藥,可體力卻恢複得不好,知道武功一時還不能恢複到正常,也不想驚動過大。用手摸了一下身上,随手摸出個銅錢。
熊倜把銅錢拿在手中,看看小屋,在小屋對面的山石上刻畫了三條橫杠。
“嘿嘿!”熊倜在心裏笑着,繼續向前走。
走不多遠,果然又看見一間小屋,同盧姝的小屋一模一樣。熊倜急忙快步向前,走到小屋對面的山石上一看,光秃秃的。
“啊!”熊倜恍然大悟,不相信地又在山石上刻畫了五條橫杠。
“哈哈……任憑你鬼谷神算,熊倜我也能找到其中的秘密。”熊倜高興地繼續向前,走不遠又看見一間小屋,熊倜心裏有數了。
果然,熊倜走到小屋對面的山石上,石壁上還是光秃秃地,熊倜照例拿出銅錢,在山石上又刻畫下七條橫杠。
有多少這樣的小屋啊?熊倜反向走了回來,同樣走不遠又出現了小屋。“噢?”熊倜看着光秃秃的小屋,顯然,這是另外一個去處,熊倜搖搖頭,拿出銅錢在山石上刻畫了兩條橫杠。
熊倜走呀走呀,總是有小屋出現……“不對!就算這山洞裏面有無數同樣的小屋,可沒有那麽多的盧姝啊?”
熊倜又走到其中一間小屋的面前,猛然推開門。
“夫君,你這麽快又回來了。”盧姝端端正正地坐在屋子裏面的床沿上。
“我?我還去找找……”
熊倜急忙退出來,心想:怎麽這樣這樣呢?盧姝總是會出現在小屋裏面。
熊倜拿出銅錢看看小屋,狠狠地在山石上刻畫出九條橫杠。
熊倜恨恨地看着小屋,心裏想着,我就不相信你會出現在下一個小屋裏面。
熊倜快步走到另一個小屋前面,推開門。
“夫君,快喊娘子呀。”盧姝笑笑地看着熊倜。
“你?你怎會在屋子裏面……”熊倜看看手中的銅錢,不相信地看着盧姝。
“我不在屋子裏面,我應該在哪兒呢?”盧姝反問。
“你别動,我再出去找找。”熊倜說着又走了出來。
熊倜看看門前,還是九條橫杠。熊倜硬着頭皮又走了起來,前面又看見了小屋,熊倜又推開了門……
“盧……”熊倜看見了盧姝,再次驚訝得說不出話。
熊倜原本猜想,有許多一模一樣的屋子,自己在門外的山石上刻畫出橫杠,就是心裏斷言隻是一模一樣的屋子,屋子裏面的陳設也可一樣,唯一不能有那麽多的盧小姐。
這次再次推開小屋,裏面還坐着盧姝,熊倜的想法完全錯了。可那麽多條小路,難道條條小路都通往小屋。就算是條條小路都往小屋,那小屋前面的山石自己不是留下記号,小屋是一個小屋,小屋前面的山石會變換?
熊倜張開嘴巴說不出話,急忙又退出小屋。熊倜看看小屋,拿出銅錢看看小屋,小屋的屋檐上有一條橫梁,熊倜輕輕地把銅錢放在小屋的橫梁上,慢慢退去。
熊倜走了一陣又來到小屋前,伸手摸了一下屋檐,銅錢……熊倜找到了銅錢,熊倜把銅錢拿在手中思量着……
“記得來時隻有一條通道。”
熊倜輕輕推開門,盧姝還是嫣然一笑。
熊倜手中拿着銅錢看着盧姝,不同的屋子,同一個盧小姐,除非是每個屋子都有一個盧小姐,這些人都是易容的。
他又看了看盧姝,仔仔細細地看着她,腦海中又回想出他看過每個盧姝的樣子。人的聲音和樣貌可以易容,但是身材和說話的語氣是不能被易容的。他十分每個屋裏的盧小姐都是一個人。
不同的屋子,同一個人,又走不出去的地方……“應該還是同一個屋子。”
“夫君,你這樣奇怪地看着我幹什麽?”盧姝又問道,她從熊倜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些什麽。
他想着想着,十分鎮定地說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藏寶迷宮?”
“夫君何出此言?”盧姝不慌不忙地說着。
“傳說……”熊倜說到這,自己也停頓了一下。
1367年,平江大戰,張士誠戰敗,有人說他自盡了,更有人傳說張士誠并沒有死,隻是逃走了,逃到了關外。
張士誠逃走之前,還帶有一批價值連城的珠寶。不過,從平江要帶一批珠寶到盧龍塞這有可能?
不過,這批珠寶據說藏在一個很神秘的地方,誰也沒有找到。更有人傳說,曾經有人找到了這批珠寶,不過,并沒有出來。
熊倜笑笑慢慢地說着:“難道你祖上也是張士誠軍中的大将不成,張士誠沒有死,逃走時讓你祖上看守珠寶不成?等他有一天回來。不過,這事好像已經過去……從1367年到如今可有……二百多年了。”
“哈哈!”盧姝笑得前仰後合,“夫君,你說話可真有趣。你說的這個傳說,在我還沒有來盧龍塞的時候,我就已經聽說了。說實話,我的祖上是否與那張士誠有沒有關系,我并不知道。不過,自從我出生我也沒有聽到過跟張士誠有關系的事情,想來應該是沒有。不過,我爹爹的祖上就是做珠寶生意的,據說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做珠寶生意的。”
她說着又哽咽了一下說:“我爹爹多次進京城尋找仇家,得知一家人無論男女老幼全死于非命。我外公怕有不測,就在盧龍塞中修建了這個迷宮。”
“啊!”熊倜認真地聽着,這迷宮還有這個作用。
“這個迷宮一來收藏珠寶,二來也可防仇家偷襲。外公修建了這個迷宮,我爹爹就把家中收藏在别處的珠寶悄悄弄回了盧龍塞。”
“原來是這樣,可盧姑娘都告訴我了,不怕我竊取你們家的寶藏跑了?”熊倜反問道
“我們家最大的寶貝就在你眼前,不用你偷,就已經是你的了。”盧姝開口一笑,挑逗着熊倜。
“我?”熊倜被盧姝弄了個啞口無言。這話是傻子都能聽出這話中的含義。熊倜不是傻子是個聰明人,眼下卻要裝成傻子,聽不懂話。
“呵呵……”盧姝看着尴尬萬分的熊倜調皮地一笑,“要是輕易你就能找到了,那早就讓别人竊取了。”
熊倜也笑了笑,回想着自己的每一步,說:“我确實沒有那麽快找到。不過,這其中的奧秘,我想我應該參透了不少。”
“噢?”盧姝一臉不相信地看着他,“我願意洗耳恭聽!”
熊倜也傻笑起來,看着盧姝得意的樣子,有意慢騰騰地,“這是小屋坐落在一塊大石上,大石下面還有一塊大石,兩塊大石由一個軸相連,上面這塊大石旋轉小屋跟随着旋轉,就像一幅石磨。”
“小屋外推開門看到兩條路,無論走那一條都是相通小屋的,小屋又像一把傘的傘頂,傘的骨架也就是小路。不過,這傘把就是出口。”
“盧姑娘,這傘把就是……”熊倜突然不說了,看看了盧姝,“這傘把就是通往藏寶室的通道,當然,我的神劍也是寶物,肯定就在藏寶室中了。”
“你?你怎麽會知道那麽多?”盧姝吃驚地看着熊倜,轉念一想伸出個舌頭做了個怪樣,認真地,“夫君,你就安心在此過年好了,過完年自然會歸還你神劍。”
熊倜看看盧姝,自己雖然識得這傘式藏寶室,可真要破解出傘把在何處還是要費些周折,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屋子拆了,可這樣盧姝會和自己沒完沒了。
想來,解開盧姝的心結比破解迷宮出口更難。要上遼東殺敵,還得先把盧姝說通了才行。
“唉!人算不如天算。”熊倜長歎一聲,左手一拳打在右手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