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想着縱身一躍,大步一飛,往城樓的方向沖過去,他剛踏出幾步,城樓上甩下無數的繩索,熊倜無論從哪個方位攀登都有人用繩索打下來。
俗話說:好漢難敵四手,惡虎敵不過群狼。
城樓上不要說四手,已經是千萬隻手了,熊倜隻要稍微靠近城樓,就會有無數的繩索甩下來,劈頭蓋臉地打向熊倜。
熊倜雖然勇猛,可那麽多人守着,他猛然沖了一會兒,也好敗下陣來,隻得站在遠處想着辦法。
“鳴!”熊倜在下面站着,城樓上的人又繼續喊了起來,“熊倜是個窩囊廢,神劍丢了無處尋,熊倜是個窩囊廢,神劍歸我盧龍塞。”
“呵呵,我當是何方妖魔,原來不過是些鼠輩。”熊倜大聲地回話,“有種的放馬過來,一對一單打,爺爺要是後退一步,爾等大可要了熊倜的人頭去。”
熊倜站在城樓下,雙手舉着叫喊着。
熊倜隻管罵,城樓上的人還是大聲地叫嚣着:“熊倜是個窩囊廢,熊倜快快滾回去!”
熊倜有氣,可看着盧龍塞他真沒想出辦法來。熊倜也隻能站在城樓下大罵着:“盧龍塞裏面的龜孫子們,爺爺要是怕你以後就不用在江湖上走了。今天就算你是刀山火海,爺爺也要闖進去。”
熊倜後退幾步,也不顧城樓上有多少人,向着城樓就沖過去,迫近城樓,熊倜大步一飛,就要騰空而上。
“打!”城樓上又甩下來無數的繩索,對着熊倜一陣亂打。
熊倜眼看就要接近城樓,城樓上的人一齊向熊倜打來,無數根繩索組成一道網攔在熊倜的面前,熊倜沖着,可這網實在是太厚實,熊倜沖上去被猛然彈了回來,重重摔在城樓下。
“啊!熊倜是個窩囊廢,熊倜是個大狗熊。”城樓上一陣叫罵,“熊倜是個窩囊廢,熊倜快快滾回去!”
“爺爺不怕你們,有本事放馬出來和爺爺打,躲在城樓上算是那路英雄好漢!”熊倜也大聲地叫罵着。
城樓上還在叫嚣,罵得熊倜狗血淋頭,熊倜對罵一陣,可對方幾千人,自己一人怎麽罵得過,聲音完全被對方壓下去。
熊倜隻要迫近城樓,必定被無數的繩索打下來。熊倜攻得累了,也罵累了。
熊倜想不出來攻城的辦法,罵也罵不過城樓上那麽多人,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退到繩索打不到的地方站着。
熊倜幹脆站得遠遠地,看看城樓下是一片開闊之地,要想借助于什麽地形接近沒有可能。熊倜在心裏想着:要有戰車之類的就好了。
這山路崎岖,不要說沒有戰車就是有也不可能弄上山。熊倜又看看對方,人越來越多,略略估算也有三、五千人馬,沿着城樓排成一長串。
城樓很長,把上山的路堵得死死的,城樓的盡頭是萬丈深淵,更無路可行,要上盧龍塞,隻得通過城樓。
熊倜想:自己獨自一人,要是多有些人也好辦。
熊倜在看看盧龍塞,這盧龍塞山高林密,就算是有千軍萬馬也擺不開。熊倜隻得在心裏歎着:這真是個占山爲王了好地方!
“放!”熊倜聽得一聲大喊。
突然城樓上箭像雨點一般落下,熊倜飛快脫下身上穿着的外衣拿在手中掃着,一邊掃一邊繼續往後退讓。
“啊!熊倜是個窩囊廢,熊倜是個怕死鬼。”
箭,放了一陣停了下來。
熊倜站得更遠了些,前面的箭被熊倜掃落在地上,堆積着。
“啊!熊倜是個窩囊廢,熊倜是個怕死鬼。”
熊倜聽得城樓上又在叫罵,不由大笑着說:“樓上的聽好了,有什麽招盡管使來,爺爺要是怕了,爾等也大可要了熊倜的人頭去。”
“放!”
熊倜又聽得一聲大喊,城樓上又飛下大塊的石頭。石頭比箭不知道重多少倍,衣裳是掃不動了。好在石頭不像箭那般密集,熊倜隻得左右躲閃。
熊倜繼續退讓,躲藏在樹林之中。過了一陣,石頭沒像開始那樣集中了,有些零星,熊倜擡頭看着,眼見一塊大石正好向自己躲藏的大樹砸來……
“哈哈!”熊倜不在躲閃,沖了過去飛越一腳踢了過去,“哐!”大石被熊倜反踢砸向城樓。
城樓過高,熊倜踢的力度夠不上,大石砸在離城牆不遠的地方。
“有了!”熊倜大叫一聲,一邊躲閃着石頭一邊踢着滿地的石頭堆放在城樓前不遠。
熊倜找到好辦法了,借助樓上砸下的石頭,沒多大一會熊倜把石頭踢在一堆有一人多高。
樓上的大石已經砸完,停止了下來,熊倜可沒停止踢石頭。熊倜踢的石頭越來越多,城樓上也看出熊倜的意圖,可也沒辦法了。
熊倜在城樓下堆集着石塊,越堆越高。
城樓上的人甩繩索夠不着,石頭又沒那麽多了,熊倜一人,石頭打下來,要是準頭對着熊倜,熊倜很靈巧就躲閃過了,要是沒對準熊倜,熊倜連理都懶得理會,踢着石頭堆成了一個小山。
“沖!”城門開了,沖出一隊人馬。
“哈哈,爺爺不在城樓下玩了。”
城樓裏面的人還沒有沖到熊倜的眼前,熊倜看看城樓也沒多高,縱身一躍飛起踩在石堆上,騰空而起。
城樓裏面的人沖了出來,熊倜正好從裏面的人頭頂上飛過去,飛一般沖向城樓。
熊倜若是從城樓下向城樓上飛,城樓上的人可以用繩索打熊倜。熊倜這次是從石堆上飛向城樓,那是平行的,熊倜雲空飛一躍就上去了。
熊倜從石堆的高處彈跳讓熊倜騰飛的高度超過了城樓,熊倜猶如從天而降,城樓上的人甩着繩索可隻能打着熊倜的腳和軀體,阻攔不了熊倜上城樓。
熊倜從天而降,身體旋轉着,打在熊倜身體上的繩索傷不了熊倜,熊倜落在城樓上。
城樓上有很多人,黑壓壓一片向熊倜湧來。熊倜一人要打那麽多人也就沒想什麽招數了,“海闊天空”、“披荊斬棘”、“赤日炎炎……”熊倜打出一連串厲害招數。
“熊倜,你别猖狂,看我牛頭馬面來也。”熊倜聽得聲音,轉頭看見兩人頭上都戴着牛頭馬面的面具,一人手中拿着一把叉子,一人手中拿着一根長棍。
拿着叉子的沖向熊倜,叉子刺向熊倜的脖子,拿着棍的人舉起向熊倜的腦袋砸下來。
熊倜沒有神劍,隻得赤手空拳和人對打。熊倜看到對方叉子殺了過來,向後一倒,叉子刺空,可另一人的棍子也砸來了,熊倜翻轉身體,棍子砸在城牆上。
熊倜翻轉身體兩腳踢在地上騰空而起,一群人的武器全要了個空,大家又都轉身空中的熊倜,各種各樣的武器掃向熊倜,熊倜一邊還擊一邊躲閃。
牛頭馬面退了下去,黑白無常又一蹦一跳地搖晃了上前,熊倜一股劍氣打過去,黑白無常還是一蹦一跳地繼續上前,熊倜又打了一股劍氣,黑白無常反而一晃就到眼前。
“熊倜,拿命來!”黑白無常各自伸出一隻手,一黑一白,一長一短同熊倜抓來。一隻白色的長手伸向熊倜的後面,一隻黑色的手伸向熊倜的胸前,一個指頭又尖以又亮,要是被它伸進去胸前,心肯定會被抓走。
熊倜前後都受到夾擊,隻得騰空躍起,沒想白無常的手很長,也伸向空中,硬把熊倜的腳給拉住了。
熊倜一時跳不上去,黑無常躍起,他的黑手又伸向熊倜的胸前。
“熊倜,拿命來!”黑白無常大聲地說着。
“爺爺的命那麽好要?”熊倜的腳被抓住,不由身體翻下來,頭朝下對着黑白無常,“哇!爺爺看看你兩個是什麽鬼。”
熊倜說着伸手抓向黑白無常的頭上,黑白無常的頭上都罩着面具,熊倜一扯,黑白無常的面具都拉了下來,露出兩個人頭。白無常那隻手也是假的,隻不過是白無常手中的兵器,隻是兵器像一隻手。
“呵呵!這都能吓住你爺爺。”熊倜反抓住白無常拿着兵器的手,白無常力道使不出來了,扯着熊倜腳本就是假手,真手都被熊倜抓住了假手就掉了下來。
黑無常的手也伸到了熊倜的面前,熊倜抓住白無常的手用力摔,力道把白無常摔出老遠。熊倜反身将另一隻手及時看住了黑無常的手。
熊倜一隻手抓住黑無常的手,另一隻手打出一股劍氣,黑無常向後倒去,熊倜抓住一個空手套,隻是這隻手套又黑又亮,五指上還有尖尖的鐵尖。
“啊!”好兇險的武器,熊倜看着手中的黑無常手套,把自己的一隻手套了進去,另一隻手拿着白無常的假手,大叫着,“什麽妖魔鬼怪統統聽着,熊倜來也!”
熊倜身上的衣裳早就被拉扯得七零八落,一手拿着白無常的假手,一手套着黑無常的尖手套,那樣子更比盧龍塞的人更像妖魔鬼怪。
熊倜興奮起來,感覺好久沒這麽爽快了。
“啊!爺爺是降魔的天神,什麽什麽牛頭、馬面,什麽黑白無常、鬼王、日遊……統統要拿個幹幹淨淨。”熊倜叫着向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