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看着鐵碗砸向死都死了和不死不老快速飛去,揮手一劍,劈向鐵碗,正巧金钗也飛到鐵碗前,“當!哐啷!”金钗瞬間碎成了兩半,鐵碗四分五裂。
不老不死急忙轉身向着死都死了,着急地說:“師兄,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死都死了笑笑喘了口氣,說:“師妹,我沒事,隻是你的金簪,那是……”
“一個簪子而已,哪有夫君的性命重要。”不老不死又說道,“再說,這簪子壞了可以拿去修補,夫君的性命若是丢了豈不是讓我抱憾終身。”
“不就是一個鐵碗砸來。”死都死了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他從地上撿起破成兩半的金钗握在手裏看着熊倜,“啊!師妹,我大意了。師妹,隻是這金簪可是你我的……”
熊倜心中忽然感覺剛才自己太逞能了,從兩人的神色來看這金簪說不定是這兩人的定情之物。他沒等到死都死了說完,上前兩步對死都死了和不死不老行了個禮說:“前輩剛才是晚輩冒犯了,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包涵。”
“啊?”死都死了看着手中的金簪搖搖頭,“你小子的功夫确實不錯,剛才若不是内人出手相救,硬接你小子砸飛的碗,恐怕不隻金钗被劈碎,我這條老命也會去見閻王了。”
熊倜一聽這話心裏更是過意不去,他跟死都死了并沒有仇,就是剛才不死不老說自己是縮頭烏龜,最多心裏有些生氣罷了。其實,就是和老不死的打幾下,這原本也沒有多大的事,幹嗎要拼個你死我活呢。
熊倜想到這不由上前看看老不死的,也雙手一抱說着:“承讓,熊倜給前輩賠禮了。”
老不死的看着熊倜,剛才從鬼門關逃過一劫,還驚魂甫定,打心裏感到确實功力不如熊倜。老不死的看看地上破碎的鐵碗,有些尴尬地說:“唉!今天這條老命差點就真死了。”
“前輩說的哪裏話,前輩當年就已經是十大殺手了。晚輩今天隻不過是僥幸罷了。”熊倜又行了個禮。
“哈哈!”死不要臉又說道,“小子,要是逍遙子在的話,逍遙子才不會像你這樣說。你這幾句話跟逍遙子一點都不像。”
熊倜臉上出現了淡淡的一笑,他又好奇地看着老不死的,問:“這十大殺手,我現在就看到了你們幾位前輩。不知道,我有沒有幸能看到十大殺手。”
“呵呵!不可說,不可說,有的事情不可說!”空中又傳出一個聲音,哀歎着,“小子,你看到我們幾個就夠了。剩下的人,你還是不看爲好。”
“不看爲好?”熊倜眉頭輕輕地皺了皺眉頭,雙手抱着神劍緩緩地開口說道,“爲什麽?”
“因爲……”死不要臉剛想開口。
空中又傳來一個聲音,“不可說,不可說。不可說之事,不能說!”
“不可說,我最讨厭你這話了。這些事情有什麽不可說的。”死不要臉說着,走到熊倜的身邊,“小子,我告訴你:你看看我們幾個雖然都是殺手,還有你師父,但是,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什麽?”熊倜蒙頭蒙腦地看着死不要臉。
“你看看我的眼睛,我的面相,你再看看老不死的,還有死都死了、不老不死。再想想你師父……還有那隻聽到聲音不見人的不可說。”
熊倜看了半天愣是沒有反應過來。他想了想說:“我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究竟,恕在下愚昧。”
“哈哈,哈哈!”死不要臉搖搖頭,一臉失望,“小子,你看,雖然我們都是殺手,但是,我們是該殺的殺,不該殺的不殺。我們的身上雖然都有殺氣,但是我骨子裏沒有。剩下的那幾個殺手就不是這樣了!”
熊倜聽了死不要臉的話,退後幾步仔細打量了幾下死不要臉,又回過頭看着死都死了,他忽然感覺死都死了那張猶如枯樹一般的臉,慈眉善目,長長的胡須,像一個和藹可親的老爺爺,正确地說他本來就是和藹可親的老爺爺。
他再看看不老不死,不老不死對他莞爾一笑,熊倜瞬間紅了臉。若不是知道他們是殺手,還真看不出來。他又退後幾步再看看他們幾個,剛才的殺氣蕩然無存。
“師父!”他口中喃喃自語,腦子裏突然閃現出逍遙子的影子。他回想起當年初次見逍遙子的時候,逍遙子手中的劍滴答滴答地滴着鮮血,他當時也不知道是爲什麽就敢靠近逍遙子這樣一個殺人狂魔。如今想來,應當是逍遙子本來就不是個合格的殺手,或者說這個殺手身上的俠氣多于殺氣,他才敢鼓起勇氣去靠近他。
“既然見不到他們,那前輩就說說他們都是什麽樣的人,在下洗耳恭‘聽。”熊倜轉頭看着死不要臉。
“哎!”死不要臉長歎一口氣,輕輕地搖搖頭,臉上閃過一絲憂傷,“他們幾個還是不說的好。不可說,不可說。不可說還是不說……”
“不可說,不可說,不可說之事不可說。死不要臉終于有不可說之事了!”不可說聲音低沉。
“誰說的!你不讓老子說,老子偏要說,有什麽不可說的!小子,我告訴你,這幾個人裏面有一個殺手老子最讨厭他,做事情賊眉鼠眼,毫不光明正大。”死不要臉雙手叉腰,一邊咒罵一邊生氣地說。
“死不要臉,都幾十年過去了。你這總背着别人說話的毛病還是改不了嗎?”空中傳來一個傲慢的聲音。
“好了,這些不用聽了,直接看到本人了!”不老不死聳聳肩膀。
“小子,你就是逍遙子的徒弟吧!讓我也來試試你功夫如何!”熊倜隻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他急忙轉身,隻見黑夜中有一閃閃發光的東西,眨眼一看像一條長蛇,正快速像自己的方向飛來。
他揮舞神劍,在空中亂舞!
死不要臉一看,心中有些着急,他雖然知道熊倜功夫不錯,但也不肯定他就能接住來人的武功。他提醒到:“小子,小心他的太乙神索。”
“太乙神索?”熊倜突然很警惕,心中默默念道:太乙神索鎖乾坤。
這太乙神索隻是一根細細的長繩,他以前聽逍遙子提到過這武器,現在也算是有幸,能看到這神索到底是什麽厲害的武器。不過,長繩本身爲透明之物所做,白天也難看清楚,不要說在夜晚了。
聽說,長繩的一頭是一個金屬圈扣在手指上,另一頭是一個金屬釣,很小,比這一頭的圈還要小。
隻聽“嗖”的一聲,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從屋頂上跳下來,殺向熊倜。
熊倜下意識側身,此人從他的身邊閃過。他故意睜大眼睛向看清楚對方手中的太乙神索到底是什麽樣。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又聽到“嗖”的一聲,他騰空躍起,雙腳感覺被什麽東西打了一下。
他順勢使出豔陽高照,憑着聲音的方向像對方攻擊。熊倜穩穩落在地上,側身一個回旋,一劍刺過去。盡管招式十分快速,可是對方的太乙神所還是纏住了熊倜的神劍。
兩人四目相對,熊倜臉上閃現一絲淡淡地笑,這次熊倜看見了長繩上面的金屬釣,和系着的長繩。他的好奇心一下全被勾起來了,說:“想必前輩也是十大殺手之一吧。前輩的名号是?”
“賊眉鼠眼,縮頭烏龜,小肚雞腸的黃鼠狼!”死不要臉急忙補充道。
熊倜聽到這話不忍暗自偷笑。
“我乃風流倜傥英俊潇灑的鑽天鼠盧蕭。”盧蕭說着狠狠地把太乙神索向死不要臉扔去,大罵道,“你再說我的壞話,我就取了你的狗頭。”
“恐怕,你還沒有取我的人頭,你的人頭就先被這小子給取走了。”
“你!”盧蕭恨不得立刻就把死不要臉的人頭給索下來。他輕輕地動了動神索,神索被熊倜攪在劍上,他知道熊倜手中是神劍,不敢硬拉。雖說他這也不是一般的繩索,但是他這寶貝萬一被削斷了,他豈不是很後悔。
盧蕭身子随着熊倜的劍翻滾着,眨眼間,盧蕭從熊倜的劍上退出長繩,大步一條躍到熊倜身後,回手一甩,金屬釣飛向熊倜的脖子。
“好險!”熊倜看着盧蕭手中的兵器,知道非同一般,揮動神劍“攪”了過去。
“好身手!”看着盧蕭翻滾的身影,熊倜也忍不住稱贊起來。盧蕭能一邊翻飛一邊甩出神索,想自己的雲空飛不過如此。
熊倜右手握着神劍,看準盧蕭手中的神索甩到面前,使出一招“東邊日出西邊雨”洋洋灑灑地擺動着。
盧蕭突然騰空而起,連翻幾個空翻,神索随手飛舞起來,“砍”向熊倜的腦袋。夜空中,神索飛快地甩着,瞬間化爲無形,又舞了一圈,神索瞬間又像在空中飄舞的絲帶,再一甩又化爲了無形。。
這是什麽招數?熊倜第一次看見能在空中飛騰還能連連使出招數的人,最好奇的是他那神索居然如此神奇,熊倜一下子愣了。
盧蕭在空中暗自将長繩扣在手中,飛快地向熊倜伸出了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