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眼睛看着死不要臉的臉上閃過的恐懼和後怕。這樣的神色他看得實在太多,熊倜很有把握地說:“這個白衣人就是我師父啊!”
“對!這個白衣人就是當年的逍遙子。”死不要臉說着,臉上還是閃着一絲惶恐。
熊倜問道:“那我師父怎麽說?他是不是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诶!”死不要臉無奈地搖搖頭,“你是一點都不了解你師父。”
熊倜有些疑惑,聲音很小地說:“按照我師父的性格,他應該會冷冷地說,那我現在就殺了你。”
“哈哈!你的想法跟我當時一樣,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你師父并沒有這樣說。”
“嗯?那我師父當時是怎麽說的。”死不要臉這樣一說,熊倜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來了。
死不要臉抖着雙腳,眼角斜視熊倜,有些得意地看着熊倜。“你師父對我還是說了同樣一句話。”
“你若是想保命,現在走還來得及。”熊倜迫不及待地說着,“是不是還是這句話?”
死不要臉突然仰頭望着天空,聲音有些堵塞地說:“是這句。不過,我沒有說‘我爲什麽要走!’我膽怯地說了一句,你不殺我,我就走。”
死不要臉緩緩地說着:“我望着逍遙子手中的劍,想從他面前溜走。可是,你師父把劍橫在了我的面前。”
熊倜聽到這,心也提了起來,看着死不要臉,不由用眼神催促着死不要臉說快些。
死不要臉看了熊倜一眼,說話快了一些。
“我看着逍遙子,不解地等待着他給我一劍。可是,逍遙子并沒有殺我,也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我問着:我放你走,你幹嗎不走。”
“我看着逍遙子手裏的劍說,你是真放我走嗎,那幹嗎還用劍攔着去路?”
“逍遙子聽了我這話更加有些疑惑地說着,要活命你往回走,往前走死路一條。”
“可是,前面的路已經被雪封死了啊!”熊倜插了一句。
“是啊!”死不要臉一幅舍出去的樣子,“我當時想,好死不如賴活着,我趴在洞口,看着逍遙子的劍慢慢爬。逍遙子看着我明明怕死,還要往前行,又不解地看着我,跟着我,我不知道他當時是爲什麽跟着我。我心裏恐慌着問你師父,你不是說不殺我的嗎?”
死不要臉真是死不要臉,看來,死到臨頭隻好死不要臉到底了。熊倜在心裏想着,隻聽得死不要臉又說了起來。
“我從逍遙子的劍下爬過去,并沒有就走,逍遙子看看洞裏面已經沒有人了,提着劍跟着我後面走着。我當時心裏害怕及了,怕逍遙子随時給我一劍。爲了逃命,還是連滾帶爬地跑着。”
“逍遙子就一直跟随在我的後面,手中提着劍。我一邊跑一邊回頭望,跑沒多久,前面有一高台,高台上有一個人,一身黑色的衣裳。”
“啊!高台上的人看見我,有些驚訝。我不知道爲何?正在我不知所措,高台上的人開口了。那人問:就你一人闖過逍遙子的劍?”
“我不知道那人爲何這樣問,我不明白地看着逍遙子點點頭。那人又說,還沒到臘月初一。哈哈,哈哈,那人大笑一陣,不在說話。”
“那人是誰?”熊倜忍不住又問了,他的問題真多。
“你怎麽有那麽多問題,逍遙子可不喜歡回話,逍遙子曆來隻是用劍說的人。”
“那人是誰?”熊倜又加緊問了一句。
“那個人是誰,估計除了你師父無人知道。”死不要臉說道,又環視了一下四周,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來了很多人,“熊倜,你聽聽……”
死不要臉說到這突然不說了,兩眼睜開大大的看着天空。
“那人是誰,死不要臉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不可說,不可說……”不可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一次像說悄悄話,有些莫名的神秘,神秘得令人恐慌,熊倜感覺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
熊倜也感到有人迫近了靈霧寺,不由抓緊時間對着不可說剛才的方位問:“前輩,那人是誰?”
“不可說,不可說。”不可說的聲音又消失了。
“那人是誰,至今隻有逍遙子一人知道吧。”死不要臉的臉上不在是恐慌,有些緊促起來,“不過,那人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
死不要臉停頓了一下,好多想起什麽,臉上閃出一絲更加可怕的表情,有些膽顫心驚地說着:“後來,那人交給藍狐狸一項可怕的任務。”
“藍狐狸?那人給了藍狐狸什麽任務?”熊倜聽到這神經全繃得緊緊的等着,也不知道死不要臉幹嗎突然跳動說到藍狐狸。
死不要臉看着夜空,沒在說話,急得熊倜兩手不斷地相互碰撞着問:“快說呀,前輩。”
“說什麽?後面的事還多着呢。不過,說不成了,有人來了。”死不要臉站了起來,熊倜也隻好站了起來。
夜色下,寺院裏面站着七、八個人,大概就是不可說說的江湖十大殺手了。
死不要臉看着熊倜說:“哈哈,哈哈!熊倜,你要是不把這些人趕走,那我可說不成了。”
“哈哈,哈哈。”熊倜學着死不要臉的語氣邁出一步站在夜色下。
熊倜看着也不用客氣了,神劍握在手中,雙手一抱,不屑地看了一眼,大大方方地說着:“誰先上。”
“呵呵,這小子狂妄得不行,等老夫先領教幾招。”說話間走出來一個老者,還彎着腰。
熊倜看着來人老得腰都彎了,怎麽還出來打鬥,眉頭皺起不說,還用手撓着頭,心裏更加的看不上眼,這樣子也是江湖十大殺手?熊倜把神劍橫在面前,嘴角微微上揚,不屑地說:“請問老伯可是十大殺手之一。”
老者“咳咳”一下,脖子在身體上亂動一番,一件灰色的長袍被風呼呼地吹着,他一個人站在雪地裏像個鬼魂一般。
“你就是熊倜吧。”老者從上到下打量了熊倜,半晌才說話。
熊倜冷笑到:“我就是熊倜,你……”
“你是熊倜,你是逍遙子的徒弟。想當年,逍遙子也敗在我的手中……”
“呸!”死不要臉對着來人不屑地,“想不到有人比我還死不要臉。你要不是等逍遙子殺人已經殺得手軟,你會出來?”
“啊?”熊倜握着神劍看看死不要臉,又看看老人,最後還是看着死不要臉。
死不要臉伸伸頭,看看來人,又說了起來。“那天,逍遙子跟着我,我去到那個神秘人面前,神秘人看了逍遙子一眼沒在說話。逍遙子又回到那個山洞前,坐在山洞中。我隻好反跟随逍遙子,也回到了山洞裏面,坐在逍遙子的旁邊。”
“我和逍遙子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坐了很久,很久,很久。”
死不要臉說了幾個很久又繼續說:“兩人沉默了很久,逍遙子突然問我。你不是不想死?我說,我不想死。逍遙子又問,那你幹嗎不原路退回,要去接受任務?我說,回去的路被雪封死了。逍遙子沒在說話,我想想又說,我沒接受什麽任務呀。”
“逍遙子沒在說話,後來的幾天我也跟着逍遙子。這個山洞沒人在出來,可是,山洞外面有一條小道,小道上不斷有人來,逍遙子還是那句話。”
“你若是想保命,現在走還來得及。來人要是說,我爲什麽要走!逍遙子聽到這話說話,就會反手一劍,大多數來人瞬間就倒在大雪之中。就這樣,逍遙子殺人無數。接下來,來的人越來越多,逍遙子殺死的人也越來越多,直到殺得手軟。”
“快到臘月初一那那幾天,來的人更多了。大家看到逍遙子厲害,誰也不敢上前。可是,這是通往天柱峰唯一的通道。到了臘月初一那天,小道上全是人,逍遙子提着一把劍站在小道了,來一個殺一個。”
“我師父爲什麽要殺那麽多人?”熊倜不解起來,忍不住問着。
“哈哈,哈哈!熊倜,你個笨蛋!你想想,要是有人阻擋,還有人不怕死硬撞,這人是不是很貪财,很貪财,很貪财……”不可說的聲音又大聲地說話。
“啊!”熊倜似乎有些明白了,“不可說,你還是說了。那你可不可以說,這些人領到什麽任務啊。”
“我現在有些了解逍遙子爲什麽要收你做徒弟了。”
“爲什麽啊!”熊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師父爲什麽要收我做徒弟。”
當然,當年來參加這場比試的人,不都是爲了錢。還爲了那個神秘人手上的一件寶物,據說,隻有天下第一殺手才能看到這件寶物。
“寶物?什麽寶物。”熊倜聽到這,好奇心被完全勾起來了。
“據說是天下第一神劍,無名。”死不要臉看着熊倜,若有所思地,“當時也隻是猜測,具體是什麽,我不是天下第一殺手,我沒有看到。”
“那最後是誰奪得了天下第一殺手的稱号?”
“藍狐狸!”
“藍狐狸?”熊倜在心中十分疑惑,“不是藍衣?”
“藍狐狸就是藍衣,誰比誰早到并不是最重要的。第二個早到的人,可以把第一個早到的人殺了。”
“殺了?”熊倜有些驚訝地看着死不要臉。
“本來都是殺手,多殺一個人,和多殺幾個人沒有什麽區别。青龍說了,他隻把任務交給第一殺手。”
“可是,到後來,還是很多人知道了殺手的任務。于是……”死不要臉說着臉上有些痛苦,熊倜看着死不要臉的臉上越來越難看。
死不要臉沒在說話,熊倜急性子,湊近死不要臉看着他的臉問:“快說,前輩。”
“很多人知道了任務,一時間,殺死了很多……”
死不了臉又停頓了,熊倜急得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