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雪花還在飄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天上飄下來,人們的身上瞬間落滿了雪白的雪花,又掉在地上,堆成厚厚的,一腳踩下去陷入很深很深。
肖無名手握鐵棍上來就大喊着:“熊倜,還我的赤蛇馬來。”
肖無名說起赤蛇馬熊倜才想起赤蛇馬可能還在城中,那天自己牽着赤蛇馬去到百花園,以後就不知道赤蛇馬的下落了。後來去過百花園,可是百花園已經荒廢,還真不知道赤蛇馬的下落了。
熊倜想着:那真是一匹好馬,這離京城不遠,辦完事還得悄悄溜達回去一趟,把赤蛇馬找回來。
肖無名一邊大喊一邊舉起空心鐵棍沖了上來,此鐵棍要是實心的,估計要有千餘斤重,空心的就輕便多了,肖無名大喝一聲:“看棍!”
熊倜看着肖無名的棍是從頭上砸下來的,手握着神劍迎了上去,硬碰硬接了一招,肖無名的鐵棍重,一般劍是擋不住的,肖無名說是以武功取勝,還不如說是以蠻力取勝。
熊倜也有一股蠻力,加在劍上,飛起一劍砍過去。
“哐!”一聲震耳的響聲久久不絕,兩人各自退出一步,看着手中的兵器。
熊倜的神劍閃出一道寒光,刹那間猶如注入神力一般,熊倜更加增添了信心,向肖無名看看。
肖無名看看手中的鐵棍被神劍砍出一條長長的痕迹,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還算好。
肖無名這鐵棍也不是一般的鐵鑄的,要是那樣,肯定被熊倜的神劍砍斷了。
肖無名這鐵棍是南疆特有的黑磁鐵,經過地下的天然火所鑄成,并不比劍癡的鑄劍爐的火小。
剛才肖無名也用這根鐵棍打折很多長兵器,還在暗自得意,沒想到,折在熊倜的手中。
肖無名看到鐵棍還是被熊倜砍出一個口,心裏很不舒服。剛才比武經過那麽多的較量,都無一人能傷得了這鐵棍,唯熊倜的神劍厲害,看來奪取神劍有些虛無了。
肖無名的武功說不上是武功,沒門沒派的,隻是從小生就一副蠻力在山中打獵,實練出來的。
肖無名像一隻餓狼撲了上來,鐵棍砸向熊倜,熊倜稍後一退,以退爲進,舉起神劍一招“日出東海”挑向肖無名的腰間。
肖無名一擊不中,手回掃過熊倜的腳下,熊倜縱身一跳,手腕一翻,一招“烈日當空”從上往下刺殺。
肖無名橫起鐵棍,“哐”一下,兩人各向後退讓了一步,肖無名看看鐵棍,又拉了一條痕迹。
熊倜可沒等到肖無名想明白,一劍向肖無名的胸前刺殺過去,肖無名用鐵棍的空心卡住了熊倜的劍尖,兩人形成了對抗。
熊倜用力,肖無名也用力,兩人拼上了蠻力。
“好!好!好!”衆人大聲地起哄。
特别是南疆的人多,聲音很大地尖叫着。武當的心裏很矛盾,很複雜,既不想讓熊倜赢,更不想讓熊倜輸,隻好默默地在一邊看着。
南疆人站在右邊,武當一行站在左邊,一邊鬧翻了天,一邊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地看着一言不發。
少林老和尚站在中間,眼睛看着熊倜和肖無名,兩人拼着蠻力,熊倜用的是劍,手中暗自加了一把力,一道劍氣順着劍沖了過去,肖無名的鐵棍是空心的,劍氣穿過空心的鐵棍打在肖無名的胸前,“啊!”肖無名大叫一聲向後倒去。
熊倜勝了這一局。
接下來是琴魔和熊倜對打,琴魔也不說話,上來還抱着一張琴。
琴魔手腕稍用了一點力輕輕地掃了一下琴弦。
熊倜聽着那“琤琤琤”一陣聲響,骨頭一陣酥軟,全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琴聲好像在哪兒聽過?”
熊倜往後退一步,盯着琴魔的手,隻見他的手腕不停在旋轉。熊倜知道,琴魔這是用琴音殺人。
功力小的早已經把耳朵堵上,又一陣“琤琤琤”之後,琴音中透出陣陣殺氣。
緊接着又是連續的幾聲掃弦,每一次的掃弦聲,都讓人感覺越來越急促,讓人有種殺氣感覺,在這冰雪中猶如千軍萬馬。
周圍的樹葉似乎也感覺到了這股殺氣,在不停的晃動,“嘩嘩”雪不斷地從樹上被琴音震蕩下來。
又是一陣掃弦的聲音,“琤!”琴魔的手腕用力往下一甩。
熊倜的衣服被吹得呼呼作響,他感覺一股強勁的風吹得自己的臉十分疼痛,那凜冽的寒風雜帶着冰雪像刀子一樣刮在自己臉上。
熊倜揚起雙手,打出一股劍氣,“呼”一下,雪花向琴魔的方向飄了過去。
琴魔絲毫沒有後退,反快速地彈奏琵琶。
熊倜暗自加大力量,隻聽琴魔後面的幾個功力差些的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當!”琴魔的弦突然斷了,琴魔看看,手一甩不再繼續,抱着琴走了。
熊倜心中一急,大步一跨,跑出去,大聲說:“請留步!”
琴魔轉身過來,說:“你赢了,還想說什麽?”
“熊倜在聽琴的時候聽出有些不對,好像在哪兒聽過。不知道能不能告訴熊倜,這琴和曲有什麽來曆?”
“啊!”熊倜這麽一說,琴魔到上下打量了一下熊倜,琴魔不打量還不知道,隻以爲是熊倜的武功高,琴音的殺傷力奈何熊倜不得,一看到吓了一跳。
“你是誰?”琴魔這一問自己也不感到沒問對,沒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琴魔看着熊倜也似曾相識一般,可是,他又搖搖頭,以熊倜的年齡他肯定不相識,可是熊倜對自己的琴音好像沒半點損傷,這隻有熊倜能容入自己的琴音,可是,熊倜從來沒有聽過,他怎麽能容進琴音呢?
一時兩人都呆在當場,不知道怎麽說出自己要說的話了。
少林老和尚走了上前說着:“阿彌托福!二位可分出勝負?”
少林老和尚在一邊看得清清楚楚,琴魔隻不過是琴弦斷了,并沒有打輸,可是,這兩人卻不打了,都愣在當場,不知道發什麽呆。
琴魔聽得老和尚這一樣,反看着熊倜問:“還要打嗎?不打就算你赢了。”
熊倜蒙蒙地看着,傻傻地點點頭說:“打!”
琴魔的琴有七根弦斷了一根,琴還在,琴魔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天上雪花飄落下來,落在琴魔的身上,一會兒琴魔就成了雪人。
熊倜正不知道琴魔的用意,突然聽得中和琴發出一聲輕柔的聲響,接下來又是一陣低吟,好像在尋找知音。
熊倜心中一震,這琴音聲聲入耳,聽得賞心悅目,如癡如醉。衆人無論功力高低都立起了耳朵,一派謙和的氣氛。
這哪是在比武,就像是在踏青、在賞雪。
雪花落在琴魔的身上,他好像完全不知,兩隻手都沒得空,都在輕輕地拔動着剩下的六根琴弦。
熊倜也站在雪地裏沒有動,他好像回到一個已經遺忘了的世界,那個他在記憶裏已經找不到的世界。
“當!”琴魔用手一掃,六根弦全斷了。所有的人都回到了現實的世界,隻有熊倜還沒有回來,他的腦子裏面在翻滾着從來沒有的記憶,很模糊。
琴魔突然丢下琴,怔怔地看着熊倜,再一次問:“你是誰?”
熊倜搖搖頭,他實在是不知道怎樣說出自己的感受,琴魔問的肯定不是熊倜這個名字,問的是什麽他不知道,隻有茫然地看着。
少林老和尚走了上前,看看琴魔說:“阿彌托福!這一局可是熊倜勝出?”
“嗯!”琴魔點點頭,輕輕地應着。
少林老和尚忙了一陣,拉着熊倜的手走到長城上宣布說:“經過最後兩場比武,熊倜勝出,當任武林盟主之位。”
“慢!”一個聲音雖然不大,卻震懾着全場,一個身披黑色風衣的人緩緩地從雪地裏走了過來。
“冷血!”
冷血的到來,雪地上一片甯靜,熊倜從琴音中醒悟了過來。
冷血走到長城上,看着少林老和尚說:“大師,要是我沒記錯,我算是少林俗家弟子吧。”
少林老和尚點點頭。
“這麽說來我也是中原武林之人吧。”冷血一字一句地問。
少林老和尚又點點頭。
“看來,我完全符合這一次武林盟主人選的要求。”冷血進一步逼問着。
少林老和尚搖搖頭,說:“你賣主求榮,爲金國做事,早就應該趕出中原武林。”
“你個老和尚,别不識擡舉。”冷血大罵起來,“從小我就在少林學武功,我那點不是中原武林之人了。”
冷血一向傲慢,揚揚頭,怪笑起來,大聲地說:“不就是個區區的武林盟主,蒼天啊,你怎麽能這樣對待我。”
冷血把黑色的披風往後一抛,揚起頭,發出一陣狂笑說着:“各位武林同道,我冷血今天就要以武功取勝,讓你們心悅誠服承認我當這個武林盟主。”
冷血說着又低下着看着長城腳下的衆人,像鬼哭一樣嚎叫說:“這大好河山本來都是屬于我的。我不僅僅要奪這個武林盟主,我還要奪回我的江山!我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