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假裝中毒倒在屋子裏面的時候,開始是躺在屋子的裏面,視線能看到被自己打暈過去的毒狼。
夏芸以爲熊倜出了事,從暗中閃了出來,走進屋子向熊倜撲上去,熊倜即時躍起,一把抱住夏芸,飛快地反身把夏芸壓在身體的下面,正好把後背暴露在毒狼的視線中。
熊倜抱着夏芸激動不已,久久沒有平複,幾乎忘記屋裏面還有一個毒狼。
夏芸和熊倜相比冷靜多了,她突然被熊倜抱住,才知道熊倜是詐死騙自己進屋,現在已經從熊倜的糾纏中醒悟,正苦于擺脫不了熊倜,眼睛四下尋了一下,正好看到毒狼在此時醒了過來。
夏芸掙紮了一下,熊倜還抱着自己,毒狼把這些全看在眼裏,夏芸的臉上露出又羞又驚的神情。
熊倜看到夏芸臉色的變化,心裏“咯吱”了一下下,心想,多日不見,夏芸也變得比過去更矜持了許多。
這樣的夏芸在熊倜的眼裏比過去更有女人味道,沒那麽冰冷,熊倜心裏更加歡喜,欲罷不能,完全忘記毒狼或已經顧不得毒狼在一旁,熊倜緊抱着夏芸,心裏激動萬分。
夏芸看到熊倜全心在自己身上,毫無提防,心裏也是一陣熱呼,臉紅紅的悄悄地看向毒狼。
毒狼是個五、六十歲的人了,他叫夏芸爲格格,隻因爲他的輩分同夏芸的父親是一輩,夏芸同輩的女真人一般都叫夏芸郡主。
正因爲如此,他對夏芸不像五虎、五彪或努爾哈赤的兒子們那樣有非分之想,毒狼對夏芸來說既忠心又安全,所以夏芸也隻是留毒狼一人在身邊跟随。
毒狼醒了過來,看到夏芸被熊倜困住,悄悄地從懷中摸出毒藥,想用食指向熊倜的後腦彈過去。
可是,轉念一想,這毒藥打在後腦上,重了夏芸會生氣,輕了起不到預期的效果可不好,熊倜對毒好像并不害怕,累累失手。
毒狼改成掌向熊倜的後腦劈去。
熊倜處在狂熱中,不過,熊倜在江湖中也不是混一天兩天了,加上逍遙子對江湖的了解,熊倜和逍遙子闖蕩江湖以來,學了不少的防身招數。
熊倜雖然抱着夏芸,腦後突起一股掌風他很敏感,他本能的反應躲閃而過。熊倜抱起夏芸可不願意松手,熊倜在刹那間隻好抱着夏芸一起滾到牆角。
兩人滾到一邊,熊倜翻身壓在夏芸的身體上,兩眼正對着毒狼,四目相對,熊倜明白過來了危險來自何方,毒狼醒了。熊倜一手抱起夏芸不放,另一隻手向毒狼打出一掌。
熊倜這一掌是純粹的蠻力,雖然不是劍氣,可是熊倜的蠻力也很雄厚,毒狼也不敢硬接,毒狼向熊倜發掌的時候也是躺在地上發出去的,現在熊倜翻身壓在夏芸的身體上向毒狼發出的掌可是居高臨下,有一種強勢。
“啊!”毒狼因爲是偷襲熊倜,身體躺在地上不敢移動,眼下熊倜一掌打過來,就是躲閃也來不及了,整個身體還是受了這一掌的餘力,熊倜的掌力打得屋子裏面本就零亂的雜物重新飛起。
毒狼躲閃的同時,熊倜早抱起夏芸飛身沖出屋子了。
夏芸知道不能任憑熊倜胡鬧,可又不願意用金針,要是别人夏芸隻需要悄悄地掏出一枚金針刺進對方的死穴,就輕易地脫身了。
夏芸不用金針,那就奈何不了熊倜,夏芸越是想脫身越是走不了。夏芸想用手推開熊倜,熊倜直接就不理會,繼續抱着夏芸跑着。
夏芸被熊倜抱着,兩隻手使勁地向熊倜的胸前推開。熊倜更加抱緊了一下,還說:“芸兒,别亂動。”
熊倜抱起夏芸翻牆是不可能的了,要是夏芸配合那到是事半功倍,可夏芸已經在反抗了,熊倜說話夏芸也沒聽。熊倜看着懷裏的夏芸笑着,心想:芸兒,你就折騰吧,我不會放手的。
不過,要是沒有夏芸,熊倜很快就能想到去哪兒。抱着夏芸熊倜一時不知道怎麽辦。熊倜抱着夏芸繼續向外走,像箭一樣從小院的大門跨了出來。
天,還下着雪,街上人并不多。
熊倜看看天色,已經快黑了。可也不敢停留,不管是東南或是西北,反正就是抱着跑,熊倜身上的衣襟本就有些寬大,夏芸又嬌小,抱着夏芸飛一樣地跑,也沒誰注意他抱着的是一個人,熊倜一口氣跑了很遠。
“熊倜,你不累?”夏芸推不動熊倜,也就懶得管熊倜怎麽做了,索性閉上眼睛随熊倜亂跑。
熊倜感到夏芸沒掙紮了,反而停了下來,聽到夏芸的問話傻傻地一笑說:“芸兒,你男人還行啊!”
夏芸聽得熊倜這樣說真是不知道怎樣回答,反而心裏像有好多小老鼠在抓。
夏芸心裏一陣酸楚,想着那時要是自己同熊倜歸隐山林了多好,或者熊倜就這樣抱着自己一直跑,永遠也别停下來。
熊倜看到夏芸沒說話,有些心慌了地說:“芸兒,我可是想你了,沒欺負你的意思。”
“唉!”夏芸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說什麽好呢?
熊倜看看四周,前面不遠正好是有一次和夏芸在一起的地方,那有個牆角。
這個地段還是很熟悉的,熊倜慌忙抱着夏芸跑到牆角,這是一個死胡同,熊倜放夏芸下來,不過,還是用兩隻手堵着夏芸,不讓她有逃跑的機會。
夏芸其實也沒想跑,背靠着牆,眼睛閉着,情不自禁地由熊倜胡鬧,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芸兒,這些日子你一直在京城啊?”熊倜有好多的話要說,可開口還是傻傻地問話。
夏芸此時看見熊倜沒在胡鬧,睜開眼睛又恢複了冰冷的神情,她認真地打量起熊倜來,熊倜沒以前那麽笨,也沒像以前傻呼呼的樣子。
他似乎變了個人,臉上的皮膚沒過去那麽粗糙,也沒過去黑得真像大笨熊,半年沒見到,熊倜變得單瘦和俊俏了不少。
夏芸忍不住用手摸了熊倜的臉一下,熊倜立即抓住不放,認真地說:“芸兒,你還是舍不得我的,是不?”
“熊倜,我們兩沒結果,你另找個好女子吧。”夏芸不說就不說,說出來的意思反而不是那種心底的思念,她暗暗地在心裏說,熊倜我們走吧,我們到一個無人有山林。
但是,她心裏也知道,她,已經由不得她了。
“呵呵!”熊倜笑了起來,他可不管夏芸在說什麽,夏芸說什麽并不重要,隻有夏芸開口說話就好。
夏芸這樣說,還在爲自己作想,一聽就知道夏芸的心裏有自己,熊倜心裏一陣熱呼,不管三七二十一,本能地猛然抱着夏芸親熱起來。
熊倜抱得很緊,夏芸的手本來是在胸前推開熊倜的,熊倜一抱緊,夏芸的手緊貼着熊倜,手直接穿進了熊倜的衣襟接觸到了熊倜的皮膚。
夏芸心裏有些驚訝,感覺熊倜的皮膚很光滑,手不由又向熊倜的懷裏伸進去。
熊倜被夏芸一鬧,心裏更是激動不已,那肯放手,兩人互相撫摸起來。
“芸兒,真是你啊?我找你找得好辛苦。”熊倜想什麽說什麽,在夏芸的面前他沒有任何保留,這也是夏芸喜歡熊倜的真正原因。
夏芸的手從熊倜的懷裏向後背摸過去,以前的那些疤痕特别是背部那道深深的傷痕好像沒有了,心裏一驚,十分奇怪地道:“你是熊倜?”
熊倜被夏芸的眼神怔做了,在心裏想,奇了怪了,我不是熊倜,我是誰啊?
“熊倜,你……”夏芸的手摸着熊倜光滑的肌膚,真不敢想像熊倜離開自己半年以來經曆過什麽,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在刀口上過日子,夏芸的心又軟了下來,“熊倜,你這半年來,都……”
夏芸理了一下思路,自從把熊倜從纖雲閣的密道送走以後,就沒有熊倜和逍遙子這些人的具體消息,雖然時而從宮裏面聽到一些,知道逍遙子受了傷,熊倜上了遼東。
夏芸不愧地夏芸,任何時候都不慌亂,她先問道:“熊倜,師父呢?師父把你送到武當山沒有?”
熊倜看着夏芸又傻傻地笑了,他又回到從前的那個熊倜,說起逍遙子護送自己,說起武當山風痕道長這些夏芸認識的人,熊倜突然想到自己找到了娘,忍不住要同夏芸分享。
“芸兒,我……”熊倜正想說,我找到了親娘,潛龍就是我的親哥哥,突然想起夏芸也是個無父無母的孩子,話到嘴邊又改了,“芸兒,你嫁給我吧。”
熊倜終于把心裏想說的話吐了出來,一口氣說着。
“芸兒,我知道你是女真人。可你是不是女真人有什麽問題,我喜歡的是你,芸兒,你嫁給我吧。”
“芸兒,我帶你回家。我有家了,我有娘,有哥哥,我要你嫁給我,我們生好多好多孩子,你就不在是一個人了。”
熊倜想了想,夏芸和自己最大的問題就是夏芸是女真人,這個問題要是放在努爾哈裏赤沒有起兵反明的時候就不是問題,這樣想來,隻要把努爾哈赤打回他的老家赫圖阿拉城,不就什麽都解決了啊。
熊倜激動地說着:“芸兒,那本女真人的畫冊怎麽會在你的手中,是不是魏忠賢給你的?那些畫冊上的人都是女真人,是不是努爾哈赤潛伏在大明的奸細。”
“芸兒,我們兩聯手,把這些奸細找出來,告訴他們不要爲努爾哈裏赤辦事了,讓戰争早些結束,我們兩個不就可以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