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聽得大叫一聲,眼前飛來一人,定下神細細一看,來人手中緊緊地捏着一把刀,氣勢洶洶,整個場面有點被他的氣場震撼。
熊倜與九龍的打鬥正分出了高下,九龍心有不甘地看着,也沒有退下。也在虎視耽耽地望着,随即都有猛然撲來之勢。
九龍和來人圍着熊倜,那樣子都能把熊倜吃了。
群雄可等待不及了,你推我,我推你,又伸長脖子看着。衆人看到出來的人有些架式,更是跟着起哄,尖叫着。
這些是什麽人啊?熊倜還不知道他已經在江湖中成了衆人的活靶子,人人都想得到神劍。
衆人也不知道熊倜手中的劍并沒打開,其實隻是劍鞘。衆人雖然不知道是劍鞘,可神劍在閃着寒光,衆人暗自咽着唾液,有很多人在心裏盤算着。
熊倜把神劍抱在胸中看着來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很不屑地對來人說:“我什麽時候和你有仇或是有恨,幹嗎要以死相拼?”
“殺死熊倜,就能當南疆之王。” 衆人起哄着。
“搶得神劍,就是南疆之王。”衆人不停地叫嚣着,聲音越來越大,氣煙越來越兇,來人也惡狠狠地看着,還有九龍也在等待着時機反撲。
來人沒答話,提着刀向熊倜就沖了過來。熊倜看着來人也有些架式,來人的刀不是從頭上砍,而是用手握緊刀柄,像劍一樣刺過來。
“以刀爲劍?”熊倜在心裏計劃着怎樣出手,以劍爲刀熊倜到見識過不少,這人出手招式怪異,熊倜有心想多看看來人的指數。想着不由得皺了一下眉,身子站在原地沒動。
來人看到熊倜沒動,還以爲熊倜怕了,“嘿嘿”壞笑着,刀突然揚起,兇狠地砍殺向熊倜的頭。
熊倜還是沒有出手,看到來人出招兇猛,更是不解。莫名其妙地打了幾回,心裏在想這些人幹嗎要拼命呢?
熊倜等來人再快接近他的時候,刀已經砍在頭上,就差那麽一絲絲,刹那間,突然跳起來,在半空中一個旋轉,猛然一腳回踢在來人的臉上。
來人那知道熊倜的武功有多厲害,雖然被熊倜一腳踢翻在地,可沒有看清熊倜是什麽路數,以爲是熊倜就這幾下,一招得手而已。來人被熊倜踢在地上滾了幾下,并沒有受傷,又飛快地爬了起來,搖搖頭,“哇哇”怪叫着又沖上前來。
熊倜看着來人不知道好歹,剛才自己隻用了三分力,知道來人并沒有傷到什麽,又怪叫着向自己撲來,看得火起,随身一躍,躲過來人的一刀,身體向後一倒,反彈回來,從來人的後背一踢,正中來人的屁股。熊倜不由狠狠地給了一腳,來人一下被踢出老遠,躺在地上正好是一塊石頭上,摔了個狗吃屎,嘴巴跌落出幾瓣牙,慘叫聲在空中傳來。
熊倜連用眼角瞟一下都懶得,不屑地說:“回家多吃些飯在來,别叫得像狗一樣難聽。”
“小子,今天你死定了。就算你打赢我,四面還有那麽多人等着要你的腦袋。”其實,熊倜剛才踢在來人的屁股上,隻是摔重一些,也沒緻命的傷,來人一邊說一邊撲向熊倜。
“你這人還給臉不要臉呀,爺爺和你往日無冤今日無仇,放你一條生路,你還真想找死。”
熊倜看到來人摔得頭破血流,還那麽不要臉地又沖了上來。熊倜微微一笑,像收拾一條爛狗一樣,一腳又踢在來人的前胸。來人猛然沖上前,熊倜一腳踢翻,頭撞在一棵大樹上,身體被大樹反彈重重地摔在剛才跌落牙的石頭上,又像殺豬一般地“哇哇”嚎叫着,再也爬不起來了。
“上!大家一起上!”衆人看到熊倜把那人踢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單打獨鬥,又胡亂地叫喊。
九龍還是圍攻着熊倜,看着衆人湧了上前,膽子壯了一些,站在衆人的前面,向熊倜又舉起了鞭子。
九龍一起向熊倜進攻,九條鞭子甩向熊倜。熊倜搖搖頭,無奈地縱身一跳,跳出九龍的圍攻。
“爺爺沒心情和你們單打獨鬥,一起來好了。”熊倜看着九龍和躍躍欲試的衆人,知道不拿出點真功夫是走不了人,不如激起衆人,好一并打發。
“小子,你有三頭六臂?”
“上!大家一起出手。”
衆人看到熊倜跳出九龍的圍攻,又湧了上前把熊倜圍在中間。随着叫喊聲,全圍攻了過來。
“呵呵!”熊倜大笑起來,縱身一跳,在衆人的頭上閃過。
衆人看到熊倜在自己的頭頂上飛着,紛紛亮出自家的本事,都想把熊倜置于死地。
熊倜就沒真打,隻是逗着玩,看看又上來那麽多人,熊倜飛身躍起,踩在衆人的頭上,并沒有出手。
“向後退!”肖無名大聲地叫喊着。
大家聽得肖無名的聲音,“嘩啦啦”地退向一邊站着。
肖無名站在衆人的面前看着熊倜,手中還是拿着他那根燒火棍。
“呵呵!”熊倜看着肖無名和衆人,舉起神劍,一股劍氣橫掃過去,“哇!哇!”一片叫喊聲中,倒下大半人。
熊倜又大步一飛,縱身跳到半空,飛向衆人的頭頂上,從空中落下,一腳一個把沒有跌倒在地上的人都踢起來,飛成一堆。
熊倜看着衆人全被自己踢在一起,一個壓着一個在慘叫着,拍打了一下雙手問:“這下打過瘾了吧,要是還想打架的,那别怪爺爺玩死你們。”
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因熊倜也沒用勁往死裏踢,隻是相互壓着,大多數人相互推開壓在身上的人,又迅速爬起來。有些拿着刀又向熊倜砍來,有些拿着棍也向熊倜打來。
“還真不想要命了?”熊倜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出手重了,這些人和自己無仇無恨的,白白要人性命真不好,可出手輕了,這些人又不知道厲害。搖搖頭,急忙側身躲開,他一閃,衆人相互穩不做,你砍在我身上,我打在你身上,又亂成一團。
熊倜後退一步,有個人拿着刀悄悄溜到熊倜後面,正準備等熊倜後退的時候,從背後襲擊他。
熊倜那會不知道,回頭一腳踢在那人的頭上。那人翻滾去一丈多遠,是不是到閻王爺那兒去報到,熊倜這次真就不知道了。
熊倜看看眼前的這些人,不狠狠地打一架,這些家夥還真不知道輕重。
熊倜一個後空翻,神劍握在手中,一下跳起來,整個人在衆人的頭上飛旋,随即衆人頭上不管是頭巾或是什麽,全在熊倜的手中,就是頭發,熊倜也連帶割了下來。
“要是不想要頭了,爺爺陪你們玩啊。”熊倜把手中的頭巾,頭發等物全抛了過去,手中抱着神劍,神劍還是沒有出鞘。
衆人面面相觑,大多數人看着熊倜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态,有些不知所以,有些人看看退在後面,并沒有下去,相互向前推着。
正在此時,從衆人後退相互推诿中又悄悄走出一人,一颠一跛地走着。
熊倜看見此人不慌不忙,個子不高,矮小,五官長得像歪瓜一樣擠在一起,比前幾位更不像人的樣子,臉色是青的,面還有些微黑,,兩顆前牙暴在外,手拿着一根竹筒。
“這竹筒有毒物寄生。”熊倜在逍遙山莊一帶看見過這些竹筒,裏面不是毒蛇就是蠱。
熊倜有些心虛起來,這毒可是千奇百怪的,南疆的毒物更是厲害,在逍遙山莊的時候經常聽到逍遙子說起過。逍遙山莊離南疆也不遠,逍遙子平時就叮囑熊倜不要向南疆一帶去,少惹事。
這南疆的毒多數與蠱有關,這蠱一般又分有兩種,一種是蛇蠱,另一種是一些細小的蟲子,這些細小的蟲子就是蠱,肉眼是看不見的。
如果是蛇蠱通常是放在竹筒裏面喂養,另一些細小的蟲子很麻煩,必須要放在陰暗、潮濕的地方。
熊倜看看此人手拿竹筒,心裏琢磨應該是蛇毒一類。這一類比那種細小的蟲子要好對付一些,在怎麽說,隻要不讓蛇近身就行了。
熊倜四下張望着,心想,這些人既然是南疆的,那一定同苗依依有關聯?“唉!”熊倜想起苗依依的死,對夏芸又加了一層牽挂。“芸兒,你在哪兒?”
熊倜看看這正是京城的西邊,差不多接近在城郊外了。不遠處就是魏忠賢的府上,不知道夏芸和魏忠賢是不是還有往來。
熊倜想到夏芸,難免心中一陣難過,心想:這次回京借着找奸細,一定要找一下夏芸。
熊倜想着夏芸幾次見着自己都不願意停留,心裏有些失落。
歪瓜悄悄地走向熊倜,手中拿着竹筒慢慢地舉起對着熊倜。
熊倜心裏雖然在想着夏芸,身置危險之地也不敢過于怠慢,眼睛始終盯着那個歪瓜。看見歪瓜舉起了竹筒,神态微微變了一下,看上去更有些情緒不穩。
熊倜也不是害怕,隻是這毒看不見。常言道:能看見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見。熊倜不知道對手的路數,隻好等着。
不過,熊倜也知道“蠱不在,人就死”一說,知道對方的心比自己更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