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猛烈地吹着,把地上的泥沙“呼”一下卷起來,又紛紛飄落下去。
熊倜看着山海關,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擔憂。“駕!”他揮動着馬鞭子往馬屁股上猛抽一下,馬兒放開四蹄向前飛跑。
沒多久,熊倜來到山海關。熊倜沿路看到山海關堅固的工事,心中又多了些安慰。
熊倜下了馬,走進山海關,沿着街邊走着。
街邊有一家買大餅的,熊倜買些大餅。熊倜又到驿站換了馬,這才匆匆繼續趕路。
熊倜出了山海關,又快馬加鞭向京城方向趕去。
“駕!”熊倜又在馬屁股上猛然抽打一下,馬兒放開四蹄拼命地向前,好像也知道熊倜的心裏着急。
這條路熊倜走過幾次了,前面不遠有條小河,過往的人都喜歡在河邊停留一下,讓馬兒在小河裏喝些水,才繼續向前。
熊倜來到小河邊,這裏已經離遼東很遠了,天氣沒遼東寒冷,小河水“嘩嘩”地流淌着。
雖然入眼是青山綠水,可熊倜那有心思欣賞,略低着頭,看着河面,讓馬兒在小河裏喝了幾口水,又悠悠地淌着河水往前走。
突然熊倜看到河中有一條紅色水蛇,更要命的是水蛇正向下遊竄過去,下遊有一個小村姑正在河邊嬉水。
熊倜看到水蛇的頭上吐着紅信,這是一種極毒的毒蛇。
“不好!”熊倜大聲地喊着,“走開,快走開!水裏有毒蛇。”
熊倜大聲的喊叫,小村姑好像沒聽見一般,還在那裏唱着:“清清的河水嘩啦啦地流啊!”
熊倜急得從馬背上縱身一躍,飛到小村姑的身邊,抱起小村姑跳上河岸。
小姑娘看到熊倜飛身過來,狡猾地露出一絲得意的笑,順其自然地倒在熊倜的懷裏。
熊倜心裏着急救人,沒看到小姑娘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熊倜更沒有看到小村姑的臉色一變,正要從懷裏掏出什麽。
忽然,熊倜腳一崴,身子晃晃悠悠,倒在水邊。小姑娘還來不及掏出什麽,看見水蛇已經向兩人遊了過來,小姑娘又悄悄地一笑,狡猾地看向熊倜一眼。
“哇!我怕。”小姑娘嬌滴滴地嚷嚷,一邊還用手指向水蛇。
熊倜抱着小姑娘,一隻腳踏在岸上,一隻腳還在水裏。水漫過熊倜的半身,小姑娘的身體有一半也浸泡在水中。
熊倜回頭一看到水蛇正好遊到兩人的身邊,水蛇的頭已經爬上小村姑的身子,嘴巴吐出紅信還向她懷裏爬去。
“哇!”小姑娘吓得哭了起來,雙手蒙着自己的臉。可是,小姑娘的雙手露出一條小縫隙,悄悄地觀看着熊倜的反應。
熊倜看到小姑娘這樣害怕,下意識用手去擋,“啊!”水蛇頭一揚,反口咬在熊倜的右肩膀上。
“哎呀!”熊倜慘叫一聲,蛇死死咬住了他的胳膊,可熊倜的手上還是緊緊地抱着小姑娘。
“啊!”小姑娘叫出了聲音,不由緊張地看着熊倜。
熊倜毫不留情,抓起蛇的七寸,猛然扯下來,摔在地面一塊大石頭上,活活地把蛇摔死了。
熊倜忍住疼,低頭看了一下抱着的小村姑,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嗯?這女子好面熟。仔細一看,又搖搖頭。
女子看到熊倜盯着自己看,一陣臉紅說:“謝謝英雄救命之恩,可,快放我下來。”
熊倜聽得女子這一說忙亂地把女子放了下來。女子看到熊倜的手臂受傷,眼淚都吓得掉了下來,說也真的滴下來幾滴,哭着就要上前用嘴幫熊倜拔血。
女子一邊上前一邊緊張地看着熊倜,眼睛透出一股邪惡之光。
“不可。”熊倜沒有看到女子的眼神,看到小村妓上前,連連後退,差點又倒在水中。
熊倜看看傷口,緊接着十分用力地把傷口裏的毒血使勁擠出來,污黑的血液順着手臂緩緩流下,熊倜眉頭微皺知道這是毒蛇,心裏想:看來我這手估計就要廢掉了。
“英雄爲小女子受傷,可否讓小女子包一下。”女子紅着臉,從衣裳上撕下一條布,又要爲熊倜纏上。不顧熊倜的阻攔走上前來。
熊倜看看眼前這個小村姑,大約才有十五、六歲的樣子,不由問:“你叫什麽名字,幹嗎一人在河邊嬉水。”
“小女子叫孤竹沐雪,家就住前面不遠的孤竹村。”女子害羞地說着。看到熊倜目不轉睛地盯上自己,又不好意地低下頭。用眼角偷偷地瞄着熊倜。
“啊,那你一人在河邊做什麽?”熊倜好奇地問,一邊問一邊向前走去。
“你看!”熊倜順着孤竹沐雪的小手指望過去,河邊有一些野菜,散落在河岸上,“野菜都不能吃了,我到前面去采一些回家,不然,爹娘在家可就要斷糧了。”
“啊?”熊倜聽得有些疑惑,“你家有幾口人呀,你一個小姑娘家幹嗎獨自跑出來,遇上壞人怎麽辦?”
孤竹沐雪又說話了:“爹娘都老了,家中本有個哥哥,可上遼東打仗去了。我隻得……”
孤竹沐雪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調轉話問熊倜道:“英雄要到哪兒去?到了前面到小女子家中坐坐,喝點水在走吧。”
“不用了。”
“英雄,慢……”熊倜飛身上馬,正在此時,聽到孤竹沐雪的聲音,不知道何事,停了一下。
就在這一時刻,孤竹沐雪手起飛起一刀,熊倜沒有提防,隻見到飛刀飛來,沒看到孤竹沐雪從哪兒變化的飛刀。
“你是九道山莊的女子?”熊倜心中大驚,疑惑地說道。
“嗖!嗖!”孤竹沐雪從手中變出五、六把飛刀,就要刺進熊倜的胸膛。
熊倜一看,這是冷血的手法,認定這女子就是九道山莊出來的。熊倜什麽也來不及想,雖然右手臂受傷,熊倜匆忙間還是伸出神劍向孤竹沐雪打去。可是,孤竹沐雪是存心設計害熊倜,熊倜又被毒蛇咬傷,手在揚起時突然一陣酸疼,孤竹沐雪就比熊倜快了一點,飛刀已經刺進了熊倜的胸膛。
“好狠毒的女人!”熊倜雖然比孤竹沐雪出手晚一點,可還是用掌力把孤竹沐雪打得後退幾步。
熊倜來不及多想,孤竹沐雪又撲了過來。
熊倜看看剛才一擊得逞的孤竹沐雪,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她目不轉睛地盯着熊倜的手。一邊惡狼一般地抛出飛刀刺殺熊倜,一邊言不由衷地說了一句:“這小子邪門,中了毒還不倒。”
剛才的水蛇其實是孤竹沐雪有意放在水中咬熊倜的,她正在唱歌指揮水蛇,沒想到熊倜反到來救孤竹沐雪。
孤竹沐雪的毒來自南疆,那是一種天然毒物提煉,這一種毒物類似一品紅,不過,這不是普通的一品紅,這種毒物比普通的一品紅更毒百倍速。江湖人稱,見血封喉,必死無疑。
要是平常的人中了孤竹沐雪的毒,不死也不能行動了。可熊倜并沒有倒下,這到把孤竹沐雪吓住了。
熊倜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在武當山的深谷得到奇遇,加上從小神藥泡體和無數次的死裏逃生,幾乎是百毒不侵。當然,他更不知道孤竹沐雪的毒有多厲害。
熊倜看到孤竹沐雪不在是剛才清純的村姑模樣,而是一臉的狐狸樣,像魔域紅钗那樣的模樣,難怪剛才有眼熟的感覺。不由恨得咬牙,熊倜一個前空翻,神劍舉起就劈向孤竹沐雪。
熊倜一邊劈過去,一邊無視孤竹沐雪的狐狸樣說:“你爺爺不好好收拾一下你,還真不是個東西。”
孤竹沐雪側身一閃,熊倜的劍氣打在她後面的樹林中,林中一陣搖晃,還殘留的幾片黃葉飄動了幾下,落了下來。
熊倜的功力大減,不然,别說幾片葉子半天才從樹上落下,就是樹枝也打斷下來了。
熊倜皺了一下眉頭,手臂還是一陣麻,不過,好像也沒什麽大礙。心想:這條手臂還是自己的。
熊倜又提起神劍刺殺過去,可是一用力,一股鮮血沖了出來。熊倜連眼睛都沒眨眼一下,神劍舞動得水洩不通。
“啊!”孤竹沐雪看到熊倜的手臂湧出了新鮮的血液,這意味着熊倜并沒有中毒,或已經不受到毒藥的控制了。擡頭一看,神劍的威力立即吓得孤竹沐雪抱頭鼠竄。
熊倜哪會放過孤竹沐雪,手握神劍,一招“天馬行空”虎視眈眈地刺殺過去,一個後空翻向後一閃,直接跳過去,重重一擊。
“啊!”孤竹沐雪大叫一聲,一動不動,臉上的肌肉好像也凍住了,不在是一臉的狐狸樣,有些像凍死的蛇,身子是彎曲的又僵硬。
熊倜本想一劍刺殺過去,想想,這樣一個女子殺了也怪可惜的,不由用劍指着孤竹沐雪問:“你幹嗎要用毒害我?”
“哼!”孤竹沐雪一臉的貪婪樣,“因爲你的命值錢。”
“誰讓你來殺我的?”熊倜握着劍緊問,“那麽多廢話,要殺就殺好了。”
孤竹沐雪沒有回話,搖擺了一下身體,看着熊倜露出一臉的妩媚。
“你不說,爺爺我就成全你好了。”熊倜惡心地看着,舉起劍就要刺殺進孤竹沐雪的胸膛。
眼看孤竹沐雪就要死在熊倜的劍下,“哐!”熊倜的神劍和一種武器相撞發出一聲刺耳的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