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道山莊和地獄沒有什麽區别。這個轉角的小城池是九道山莊最隐蔽的地方,轉角的那條長長的巷道布滿了機關暗道,城牆四周也全是陷阱。
也正是這些,到讓熊倜輕易地來到楚秋山的小院。
熊倜是藝高人膽大,用輕功飛過外圍的城牆,從樹梢上跳動進來的。避開了這城裏的守衛和布防的機關暗道。
“好險!”熊倜聽到楚秋山說起自己進來的這座城中之城的布局,雖然自己曆來亂打亂闖,頭上也感到出了冷汗。
熊倜在心裏想着:楚秋山是這個九道山莊的特别人物,姜紅顔也是這個山莊的特别人物。這麽說來姜紅顔也許會在這裏。找到姜紅顔,就能問出煙岚的下落。
熊倜心裏想着煙岚,想着姜紅顔,他看着這個冷清的小院,問:“伯父,這座小院平時有人來嗎?”
“沒有。”楚秋山搖搖頭,“我這裏幾乎是沒有人來的,偶爾黑山老怪來看看,有時冷血也跟着來一下。除了送糧食的人,别的人從來沒來過。”
“伯父,你好好想想,黑山老怪來這裏的時候,他身邊有沒有女人一起來過?”熊倜認真地問。
“沒有!”楚秋山肯定地回答,“從來沒有。我也沒見過這個院子進來過女人。”
熊倜想想,魔域七钗難道也沒進來過這座小城。那麽夏芸呢?她來過嗎?看來,我還得回去找魔域七钗想辦法,也許從她們的身上能跟蹤出些姜紅顔的信息。
熊倜正想着,突然聽到那條長長的通道有一陣響起。
“伯父,别說話。”熊倜說着悄悄地溜了出來,“嗖”一下躍上樹梢,隐藏在黑夜之中。
熊倜靜靜地聽着,沒多久,又沒聲音了。
熊倜輕輕從樹梢上落在院子裏,又認真地聽了聽,也沒什麽動靜了。他又走回屋子裏面,想着如何下手找姜紅顔和摸清九道山莊。
熊倜想想,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起下巴,認真地思索了一陣,小聲地問:“伯父,你對這裏的布局熟悉嗎?”
楚秋山也小聲地說:“倜兒,我一直在想辦法找你們。剛才來的時候,也逃跑過多次。唉,都沒有成功。我一直在想辦法觀察這個地方,也一直在想辦法逃跑。隻是這裏實在是一座人間地獄,除了知道這是黑山老怪所控制的,進進出出都是一些黑衣人,還沒找到什麽有用的。”
熊倜提起神劍,依依不舍地看着楚秋山說:“伯父,那我走了。”
“你去哪兒?”楚秋山一把拉住熊倜問着。
熊倜有些傷感,緩緩地說:“我去想辦法打聽岚兒的事。”
“不忙!”楚秋山老謀深算地說着,“倜兒,你這一去,我上哪兒找你?”
“我?”熊倜還真沒想那麽多,“我回來這找伯父就行了。伯父,你說我知道了,有什麽情況,我及時回來給你說。”
“你準備怎麽找?這九道山莊遍地地機關暗道,還有很多武功高強的人,你武功在好,能打赢多少人。再說,你隻顧打架了,怎樣找人?”
熊倜被問傻眼了,不知道怎樣回答。喃喃地問:“那?伯父,你有什麽好辦法?”
楚秋山一笑,從衣架上方取下燈,把燈油灑在龍袍上。
“伯父,你這是幹嗎?”熊倜吃驚地問。
“火燒九道山莊。”楚秋山對熊倜笑笑,“倜兒,你快跑,一會兒就有人出來,你好好觀察這裏的布局。”
楚秋山說着,把燈向龍袍丢過去。“吱!”一下,火立即就燃起來了。
龍袍在火中燃燒着,很快龍袍就化成了灰燼,連衣架也燃燒起來了,火漫延到了屋子裏面的桌子等木器。
熊倜看看火勢大了起來,拉着楚秋山一起退到院子裏面。
楚秋山轉身對熊倜說,你快躲藏起來,很快就有人來了,你好好看看這些人是從哪兒出來的。黑山老怪要是在九道山莊,黑山老怪一定會來。
“嗯!”熊倜急匆匆地對楚秋山說了一句話,“伯父,那我先躲起來了。”
熊倜說着,“嗖”一下,飛到遠處一顆大樹,隐身于其中。
熊倜看到楚秋山回頭看看,可已經看不見自己了,楚秋山陰沉着臉轉身看着大火。
火很快就燒大了,漫過了屋子,整個小院都燃燒起來。
熊倜躲藏在樹梢上,視線很好,前後左右都能看到。黑夜裏,九道山莊更加神秘,熊倜一望無際,不知道九道山莊有多大。
樹木林立,一片一片的屋子隐蔽在其中。熊倜看到楚秋山小院的火勢已經很大了,四周被火光照得很亮,周圍的人肯定都能看到失火了。
奇怪的事,竟然沒有人喊救火,也沒人出來看一下。這是什麽情況啊!熊倜睜大眼睛,這太不敢相信了,真不敢思議。在怎麽說,這個九道山莊不是無人山莊吧!
熊倜正在琢磨,突然發現那條通道有人跑來了。通道上也有人出來了,大門拉開了,可是更奇怪的事來了。這些人,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沒有一個人來救人。
熊倜兩眼盯着從通道上跑來的人,遠遠地看上去人也不多,大約就是七、八個人左右。
“這會是誰呢?”熊倜一邊想着,一邊一眨不眨地看着。
沒多久,熊倜就看到黑山老怪氣喘籲籲地跑來,人還沒跨進小院,就對着楚秋山大罵着:“楚秋山,你想燒我多少屋子呀?”
楚秋山看到跑來的是黑山老怪,心裏一陣得意,可臉上還是陰沉着,不慌不忙地說:“黑山老怪,你要麽幫我找到我的岚兒和倜兒,你要麽放我出去我自己找,要不然,我說不定要燒多少屋子。”
熊倜一聽差點笑出聲來,看來楚秋山這一招是常用的啊!熊倜忍住笑,繼續悄悄地聽着動靜。
黑山老怪一邊大罵楚秋山,一邊看着已經燒起的大火。火勢已經漫延開來,前而那間屋子基本已經燒毀了。
黑山老怪一起來的人,從井中提出水,澆在屋子上。這些人手腳很快,火勢沒多久就壓了下去。
“龍袍呢?”黑山老怪看着燒去了大半的屋子,跳起八丈高問着,“楚秋山,你燒了龍袍,這可是死罪。”
“我一個孤老頭子早就不想活了。”楚秋山傲慢地說。
“你!”黑山老怪氣呼呼地看着楚秋山,“楚秋山,你……”
“你什麽?你先幫我把屋子修好,再拿些衣料來,我重新做一件龍袍不就好了。惹我火了,我可不願意幫你證實冷血的身份。你們做什麽我可不管,你要是不幫我找我的岚兒和倜兒,冷血就沒人證實是皇子了。”楚秋山一幅不高低不理黑山老怪的樣子,“要不,你把我弄死,多省事!”
熊倜躲藏在黑暗裏面,看着眼前這出好戲,也暗暗記住那些地方有動靜,那些地方沒人進出。看來沒有動靜的地方說不定就是機關暗道了。
黑山老怪是從那條通道跑來的,看來,通道上若有暗道,那也是可以關的。不是那種陷坑、翻闆之類機械性的。
這個小城池幾乎沒有動靜,要不是遍地地機關,就是這些人都有特别的身份,誰也不知道自己的鄰居是誰。是死是活更是不用去管,各人管各人,也不可能去走動。
看來,要弄清楚這個城中城還真是個麻煩。黑山老怪也許并沒住在這裏,那麽,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呢?
熊倜一時弄不清楚,更想不出來,隻聽得黑山老怪還在跳罵着說:“楚秋山,我要讓你好好地活着,你聽見沒有。”
楚秋山沒有說話,站在黑夜裏面,看着自己的傑作。
那七、八個人還在救火,火勢漸漸減弱,慢慢熄滅了。
“黑山老怪,我的岚兒呢?”楚秋山慢騰騰地說着,久久地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倜兒。”
熊倜看着那幾個人把火熄滅了,走了。黑山才怪并沒有走,他四下轉遊了一下,走到前屋的中間,抓了點龍袍燒成的灰燼看看,又走了出來。
黑山老怪“嘿嘿”一笑,又說:“楚秋山,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岚兒和倜兒都不在我手中。”
“那,他們在哪兒?以你的手段,這麽多年沒找到,你哄鬼吧。”楚秋山恨了黑山老怪一眼。
“你說的那個倜兒,是不是叫什麽熊倜,我不是和你說過了,他老跟我們作對,你隻要好好活着,等我活捉他來給你就是了。”
“岚兒呢?”楚秋山緊緊相逼。
黑山老怪又“嘿嘿”地一笑,有些神秘地說:“我保證給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岚兒。你到時候得說實話,證實冷血就是皇子,要拿出你說的證據。你說的證據是什麽?”
“哈哈!”楚秋山也大笑着,“你還我岚兒,我就有證據證實冷血是皇子。不然,你殺了我也沒用。”
“岚兒沒有死嗎?”熊倜聽到黑山老怪的話,在心裏一陣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