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和冷血雙方也在激烈的戰鬥。
冷血雙手握着飛刀,兩手同時出擊,“嗖!嗖!”一把把飛刀迅速向熊倜飛過去。
熊倜看着一把飛刀正快速朝他的右肩膀飛過來,他立刻轉身,飛刀的從他右邊劃過。
他還沒有回頭,冷血的另一把飛刀從他的左邊飛了過來,正好插在他的肩上。
“啊!”熊倜慘叫一聲,傷口隐隐作痛,他瞬間就感覺手臂發麻,他下意識想:幸好是左邊,不妨礙握劍。
他右手手掌張開,又握緊劍柄,咬緊牙準備揮劍,一劍向冷血刺去。
“噢!”熊倜的劍很快,冷血還來不及躲閃熊倜的劍已經刺中了他的胸前。
冷血十分了得,不顧已經受傷的身體,一個後空翻,逃離熊倜的劍尖,站在不遠處看着熊倜說:“很好!這才像過招的樣子。你小子有兩下,再來。”
魔域紅钗扶着冷血,冷血的嘴角滲出一絲血迹。
冷血用力一摸,狠狠擦掉血迹,推開魔域紅钗說:“你去對付那些老家夥。我就不相信,我今天收服不了這個臭小子!”
魔域紅钗并沒有走,她又扶着冷血,溫柔地說:“你受傷了……”
“混開!”冷血斥責道,“一股小傷算不了什麽!”
他說着再次更用力地推開魔域紅钗,瞪着她說:“若是耽誤了大事,看我怎麽收拾你!”
魔域紅钗心裏忽然感到一股說不出的委屈。她輕輕地閉了閉眼睛,搖搖頭狠狠地一轉身飛一樣沖殺到别的地方。
冷血惡狠狠地看着熊倜,把他的黑披風往後一甩,瞪着熊倜說:“小子,我今天不把你滅了,我還怎麽做大事!”
冷血說着,兩手各自架着兩把飛刀,用力地往熊倜站的地方甩去。飛刀像在大雪紛紛的日子裏,從厚厚地冰層中戳了兩塊寒冰,冒着陣陣寒氣。
熊倜單腳跳起,使出一招“雲海日出”,随着劍招一股強大的劍氣“微陽初至日光舒”迅速成扇面狀飛向冷血。
“轟!”兩股力量相互碰撞,形成一股強大的發射力。
熊倜下意識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側身回頭,腦袋感覺暈暈乎乎地。
他剛一轉頭,忽然看見冷血雙手握着飛刀,他兩手同時出擊,六把飛刀迅速向熊倜飛過去。
這六把飛刀,飛出來的之前都是夾在冷血的手上。當冷血飛出去的之後,六把飛刀突然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第一把飛刀飛向熊倜腦門的位置,第二把和第三把位置分别在左右兩肩的地方。
第四把飛刀正中熊倜的心髒的位置,第五把和第六把飛刀分别飛向他的左右大腿。
整體看上去,好像兩個重疊的三角形。
熊倜一看,心中一下沒有底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冷血的功夫會有那麽大的長進。
飛刀的攻擊速度比他以前至少快10倍。而這飛刀的數量和陣型跟以前來說,攻擊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這個飛刀陣,若是稍微慢一點,整個人就會穩穩地成爲刀把子。
不管是向左還是向右,這飛刀都會刺上自己。
眼看飛刀就要刺到自己,熊倜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他急中生智,腦袋裏突然反應過來。其實,他這飛刀陣要破解也不難,隻要快速往上、左、右、幾個方向越過,就能躲開他的攻擊。
熊倜想着,他身子下意識往右移動。
一把飛刀正快速朝他的右肩膀飛過來,他又立刻旋轉着身體,飛刀的從他右邊劃過。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稍微低一點的那把飛刀,原本是刺右大腿的飛刀,從他的右腿上擦過,留下一道又細又長的血痕。
冷血眯着眼睛,盯着熊倜,心裏“咯噔”一下,拳頭慢慢握緊,想:這小子也不賴,居然能破了我的飛刀陣。這樣的人才讓我親手滅了他,還真是舍不得!
冷血想着,一把飛刀從袖子裏又滑落下來,沖着熊倜的左肩膀飛過去。
他這把飛刀原本是在遇到強大的武林對手隻是,若是對手把飛刀陣,就再沖着對手的心髒飛一把飛刀。
這樣的攻擊陣型,除非是輕功極其高的對手,不然,這連環刀陣一出,就算他的輕功再厲害,這連續的躲閃,身體也會疲憊,而這刀就是趁對手疲憊之時,好乘勝追擊。
不過,這一刀冷血手下留情了。他沒有沖着左心髒,而是左肩膀。
熊倜本來就有傷在身,又這樣連續地躲閃,他身體有一種油燈枯竭的感覺。
熊倜還沒有來得及回頭,這把飛刀就插在他的肩上,離心髒稍微偏上一點的地方。
“啊!”熊倜慘叫一聲,傷口隐隐作痛,他瞬間就感覺手臂酸酸麻麻的,一股強烈的劇痛迅速串遍了他的前身。
他下意識想:幸好是左邊,不妨礙握劍。
他右手手掌張開,又握緊劍柄,咬緊牙準備揮劍,一劍向冷血刺去。
他剛想使出力氣,“當”一聲,劍柄掉在地上。
“哈哈”冷血又發出那種聽起來讓人感覺陰風陣陣的笑聲,熊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冷血左臉上的肌肉微微往斜上方抽動,他傲慢地看着熊倜:“熊倜,你輸了!”
熊倜淡定地笑了笑,咬着牙,故意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也笑了幾聲說:“冷血,多日不見,你還是那麽自負!誰告訴你,我輸了。”
他遲疑了一會繼續說:“我這就使出我的絕招!”
他越說話,力氣消耗得越快,他感覺這沒說一句話,都好像要把自己得全身力氣都用上,才能說出來。
熊倜咬着牙,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努力控制住他顫抖的雙手,盡量讓手不要顫抖。
冷血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熊倜,你最好不要用力。你越是用力,你的内力就會耗費地越快。如果你不相信,非要以身試險……”
“哈哈!”他說到着忽然狂笑了三聲,又突然轉變說話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又夾着着些許的威脅和憐惜之情,“你武功可能會全部盡失。”
熊倜心裏很清楚,不用冷血說,他自己的身體已經告訴自己了。
熊倜故作淡定地說:“笑話!”
他一邊說着,一邊看着周圍的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似乎跟當初跟着冷血的那一批不一樣。
他們每次出招的速度都比之前那批黑衣人的速度要快很多,而且招招狠毒,十分兇殘。
最重要區别是之前那幫黑衣人似乎是一具軀殼,他們沒有思想,隻知道聽冷血的話,就是一具有生命的奴隸。
而這幫黑衣人,從他們的眼神裏透出了很強的征服欲望,還有濃濃的殺氣。
“熊倜,你認輸吧!”冷血說着又向熊倜飛出一把飛刀,從他的臉龐飛過。
熊倜回頭看着冷血,心中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看着冷血那雙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這雙眼睛讓他感覺可怕,可怕的不是這雙眼睛透出來的殺氣,而是這雙眼睛透出了比這些黑衣人更強大的欲望。
這欲望的力量,熊倜以前從冷血的眼睛裏也看到過。
他腦子裏忽然想起,在九道山莊的時候看到過,那時候冷血隻不過是想做九道山莊的莊主。
他也在山東的時候也看到過,那時候冷血想讓熊倜加入他的隊伍,隻要熊倜說得出來,冷血就能滿足他,哪怕是“天下第一俠客。”
那時候,他從冷血的眼裏看出了想征服自己的欲望。
不過,那個時候,這股欲望就像幾歲的孩子,不足爲奇。
冷血今天眼睛裏透出的欲望,讓熊倜全身都感覺到強大而又可怕。
似乎,他這股欲望瞬間就會把自己吞噬掉,不僅如此,他也許還會把整個武當,甚至整個武林,乃至這片天下都吞在他的肚子裏。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欲望。熊倜從冷血的眼睛裏看到了冷血心裏住着一個可怕的魔鬼。
“熊倜!”冷血突然很認真地看着熊倜,十分嚴肅地說。
熊倜從來沒有感覺到冷血是嚴肅的,他忽然感覺冷血要做一件,對于冷血自己來說,很偉大的事情。
冷血長長地呼了口氣,手掌在空中旋轉一圈,似乎他這一掌就要吞噬蒼穹。
“你知道,我一直很欣賞你。我以前是這樣,我現在還是這樣,不過,不代表以後,我還會是這樣。”
冷血說着嘴角微微上翹,發出一絲邪邪的奸笑:“自古以來,成者爲王敗者爲寇。我今天最後問你一遍,你願不願意做我的人,跟我一起打下這大明天下!”
“我呸!”熊倜嘲笑道:“癡心妄想。”
冷血在熊倜面前,不僅說過一次這樣的話。以前,熊倜确實是認爲冷血癡心妄想。
不過,今天,熊倜從冷血的影子裏,看到了些許成功的影子。熊倜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也許在下一個瞬間,冷血就會統治整個天下。
冷血對于熊倜的不屑,并不生氣,他十分淡定,“你經曆了那麽多,還是沒有改變。”
他搖搖頭,又勸道:“熊倜,我可以告訴你,整個大明王朝都已經在我囊中,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
冷血說着,随手甩出一把飛刀,深深地插在樹幹上,惡狠狠地說:“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