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極目四方,八百裏武當秀麗風光盡收眼底,群峰起伏猶如大海的波濤奔湧。突然,熊倜感覺一股血腥味直沖腦門,“怦”一下,倒在金殿前。
熊倜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才從睡夢中掙開眼睛,隻見無塵道長坐在床前看着自己。
熊倜虛弱地問:“太師叔,你怎麽來了?”
無塵道長看見熊倜醒了過來,用手重重地打在熊倜的頭上說:“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就算是你的命不值錢,我費盡心機把你醫好,你也不能這樣玩命吧。”
“我?”熊倜聽着無塵道長這話,心中十分慚愧,他看看無塵道長,“太師叔,我是有事情找你!”
“什麽事情啊?”無塵道長愛答不理地說。
熊倜本想直接告訴無塵道長逍遙子的事情,可是想想,如果直接說這事,他實在沒有把握無塵道長會答應他。
他本想把燒雞和酒給無塵道長之後,趁無塵道長高興,他就趁機說,現在燒雞和酒都沒有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開這口了。
“怎麽!臭小子,多日不見,你連話都不會說了。”無塵道長瞪着他,兇惡的語氣中有一絲的憐愛之意。
熊倜垂頭喪氣地說:“上次我來武當的時候,你不是說讓師父上來的時候,給你帶燒雞。上次師父因爲被阻擋沒有把燒雞送上山來,我這次來看你,就想起這個事情,給你帶了烤雞和酒。”
“是嗎?”無塵道長十分激動地跳過來,目不轉睛地看着熊倜,“那燒雞和酒呢?”
熊倜看着無塵道長這饞樣,心中更覺得愧疚,就算不說這事情,也應該把燒雞和酒帶上來給無塵道長解解饞,可是如今,他無可奈何,吞吞吐吐地說:“被,被讓風痕掌門搶去了。”
“你真沒出息,讓那個沒出息的搶了送我的好東西。”無塵道長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
熊倜一時情急地說:“太師叔,我這就下山去,再給你買幾隻上來。”
“哈哈哈!”無塵道長聽到熊倜這樣說得意地笑了起來,“小子,算你有良心。不過,等你慢慢送上黃龍洞就不好吃了。”
無塵道長看着熊倜傻頭傻腦的樣子,又笑呵呵地指着牆角一堆雞骨頭說:“你看,那是不是你帶來的燒雞!”
熊倜一聽,張大嘴巴吃驚地問:“太師叔,搶我東西的人不是風痕掌門?”
“呵呵!”無塵道長昂着頭,摸了一下胡子,有意嘲笑着,“說你笨,還真是笨,臭小子送我的烤雞和美酒,我怎麽會讓别人吃了。再說,我就算讓他們吃,也沒有人敢。”
熊倜心中還是一陣疑惑,又好奇地問:“太師叔,那你爲什麽不帶我上山呢?讓那些老道攔我,我都快沒命了才上到金頂的啊。”
“嘿嘿!”無塵道長十分得意地看着熊倜,“小子,實話告訴你吧,你這一路上所有攔着你的人,都是我安排的。”
“什麽!”熊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無塵道長得意的樣子,哭笑不得地,“太師叔,你幹嗎要讓那麽多人攔住我啊,要不然,我早就送到黃龍洞了。”
“你小子就是笨,幹嗎不早用我教你的清風劍法。”無塵道長雙手叉腰瞪着他說,“你要是用我的清風劍法,早上來了,我是說你笨還是蠢呢?”
熊倜白了無塵道長一眼,聲音有些低沉地說:“太師叔,你上次故意跟說讓我下次來的時候,走這條道近,是不是就是爲了讓那麽多人攔着我,好讓我熟練地掌握你的清風劍法?”
“對咯,對咯。”無塵道長點點頭,“看來,你小子還不算太笨。”
熊倜心中忽然感覺一陣委屈,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小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這次上武當又爲何事?”無塵道長蹲在他身邊,認真地看着他。
熊倜還沒有開口,又被無塵道長堵了回來。他指着熊倜的鼻子說:“小子,我知道你心裏有委屈,可是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可别說,你什麽事情都沒有,就是背了兩隻燒雞上武當來找我喝酒。”
無塵道長這樣說,熊倜還真不敢拿逍遙子的性命開玩笑,他有些憂傷地說:“師父受了重傷,我師父說,是因爲他的劍招陽氣太重,武當講究陰陽調和。所以,讓我上來要陰符經,他若是練了陰符經的武功,他的傷就能痊愈了。”
“陰符經?”無塵道長聽到這三個字,眉頭緊皺,臉色閃過一絲懷疑,思考了一會,看着熊倜,“你師父還說什麽沒有?”
熊倜想了想也回答道:“沒有了,就讓我要陰符經。”
無塵道長聽到這話沉默了許久。
熊倜看着無塵道長沉默的表情,心中更是沒有底,這陰符經難道又是武當的至尊武功秘籍之一,無塵太師叔不知道怎麽給我?
“小子,你要這經書也行。不過,這經書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得到的……”無塵道長十分深沉地看着熊倜,“不過也不是完全沒辦法,隻是你小子願意不願意了。”
熊倜跳起來,堅定地說:“太師叔,你就說吧,不管有多大的困難,隻要是爲了師父的傷,我都願意。”
無塵道長嚴肅地看着熊倜,一改往日嬉戲的樣子說:“逍遙子不是我武當山弟子,如果你要救你師父,你得做我武當山弟子才能得到武當山的秘籍。”
“啊!”熊倜睜大眼睛看着無塵道長,“想不到風痕掌門說的話,太師叔也這樣說。”
無塵道長瞪了熊倜一眼,又恢複了往日嬉戲的神态,愛理不理地看着熊倜,說:“這是唯一的辦法,你要是不願意就下山去好了。”
熊倜無奈地左手托起右手,右手托起下巴想着:要說不願意,這經書不要說自己不知道在哪兒,就是知道藏在哪兒肯定也不是那麽輕易能搶走的。要是折騰久了,師父怎麽辦?
“唉!”熊倜沒辦法了,弱弱地看着無塵道長,“太師叔,隻要我加入武當弟子,我就可以得到陰符經了,是吧?”
“凡我武當弟子如有正當理由,都可以觀看。”無塵道長認真地說。
熊倜不放心地問着:“那我可以用陰符經救師父了?不算是洩秘?”
無塵道長看看熊倜,很認真地回答說:“傻小子,逍遙子是你師父,你拜我武當,隻是我武當山弟子。你用陰符經救什麽人都行,何況是你師父。”
熊倜這一聽,很激動地說:“那?趕緊讓我加入武當吧。”
“呵呵!”無塵道長狡詐地一笑,更加得意地看着熊倜,“加入我武當弟子不是說加入就加入的,得等到每月的初一才舉行。事先還得學我武當内功心法,劍式,要是這些你都可以過關,才能成我武當山弟子。”
“啊!”熊倜聽到無塵道長這樣說,心裏急得不得了,這要等多久才能拿到武當山的陰符經?隻怕師父難等我下山救他了。可是,上山前師父說了隻有陰符經才能救他,這可怎麽辦啊?
“算了算了,你下山去吧,逍遙子本就是武當山的死敵,我還不願意管這閑事。”無塵道長說着就要走出去。
“太師叔,我?”熊倜看着無塵道長不高興了,知道要是惹這老道不高興,别說陰符經拿不到,自己也會被趕下山的。
“小子,别不知好歹,我這是在幫你。要是不願意,我可不管了。”無塵道長瞪了熊倜一眼。
熊倜想起上次風痕掌門說要自己殺死逍遙子拜他爲師的話,心裏又不安起來,小心地問:“太師叔,我要拜風痕掌門爲師父?”
無塵道長不高興地說:“風痕那沒出息的就算了,讓他給你當師父我還不樂意。”
“那?”熊倜心裏聽無塵道長這麽說,心裏像十五隻水桶打水一樣七上八下,“我拜誰爲師父啊?”
“呵呵!”無塵道長摸着自己長長的白胡子,神秘地看着熊倜,“你得先學會我武當内功心法。”
無塵道長說到這不說了,看了熊倜一眼走了出去。
熊倜這才有空看着自己休息的屋子,很簡單也很普通,屋子裏面就是一張木闆床,也許就是無塵道在金頂的住所。
熊倜正在看着,随緣道長提起熊倜的劍走了進來,熊倜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劍!”熊倜激動地說。
“咳咳!”随緣道長笑呵呵地,“小子,你玩命地跑什麽?我老道好一陣追趕都沒追上。”
“我怕被你抓住,我又打不過你,你不讓我上山,我就沒招了呀。”熊倜也笑了笑說着。
“呵呵!你上我師兄的當了。我是你太師叔讓下山接你上山的,你跑什麽呀。”随緣道長還是笑呵呵的樣子。
“噢?弄了半天,這一切都是太師叔在耍我啊?”熊倜眨巴了幾下眼睛,看着無塵道長。
“誰讓你小子那麽笨呢!背着烤雞和酒上山,能沒人告訴我呀。”無塵道長說着也走了起來,手裏拿着好多吃的食物。
“太師叔,我還真餓得不行了。”熊倜不好意思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