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在商量着,突然一個士兵前來回報說:“熊總兵,敵人已經逼近城門口了。”
熊倜一聽,眉頭一皺,說:“看來田爾耕是等不急了,大家按照我剛才說的辦。”
熊倜說着帶着大家大步向前奔去。
熊倜站在城牆上,撫摸着牆磚,詢問道:“熊總兵,這牆怎麽感覺有的很破舊,有的很新,若是田爾耕他們攻擊過來,這城牆會不會被大樹樁一撞就跨了?”
“哈哈哈!”熊總兵笑着,“二公子,這是說笑了。”
他手搭在城牆上說:“仙人渡的城牆,經過多年的風吹日曬,已經有很嚴重的磨損。自從熊家莊出事之後,我們就退到了仙人渡鎮,在原來城牆的基礎上又重新加固的,你放心,田爾耕絕對是攻不進來的。”
“那就好!”熊倜從一個士兵的手中接過火把,往前照了一下,人群中田爾耕站在最前面。
田爾耕也看到熊倜站在城牆上,他大聲怒吼:“姓熊的,有本事就下來,總是做這樣的縮頭烏龜,有什麽本事?”
熊倜嘴角微微上翹,回應道:“你爺爺我這就下來。”
他說着看了逍遙子一眼,又看了看熊總兵和老和尚,說:“大家見機行事。”
“你們這隊人跟我殺出去!”他說着帶着一隊人下了城牆,跳上馬,奔出城門。
熊倜出了城門,田爾耕看着熊倜沖出來,他正要上前去,崔應元卻攔住他說:“你馬上功夫沒有我好,讓我先去會會他。”
熊總兵和逍遙子也跟在後面,熊總兵看着熊倜單獨出了城門,看着逍遙子說:“這二公子的馬上功夫如何?”
逍遙子搖搖頭,說:“倜兒雖然功夫不錯,不過,這馬上的功夫,我還沒有見過。”
“你可是二公子的師父?”熊總兵遲疑了一下,詢問道,“那我們還要不要,按照二公子說的辦。”
逍遙子眉頭也慢慢皺了下來,他心裏也沒有底。現在按照熊倜說的辦,熊倜是打不過崔應元的,若是熊倜被崔應元生擒了,這整個計劃就完全沒有作用。
倜兒真的把人引出去了,沒有後面接應的人,到時候真的被田爾耕他們包圍了,這不是他一個人的生死,而是關系到整個仙人渡所有人的性命。
那年他殺了熊倜的親爹,已經欠下了熊家莊的一筆血債,今日若是再有什麽閃失,那怎麽對得起熊倜死去的爹。
他必須想個辦法,既能保住熊倜,又要保住仙人渡。
“熊總兵,你帶着你這隊人,按照倜兒剛才說的做,然後再派一個你的心腹,取代我的位置,按照倜兒剛才說的做。我在這看着倜兒,若是有什麽閃失,好接應他。你們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要快!”
逍遙子站在城樓上,看着下面,拳頭慢慢地握緊。
隻見,熊倜依然跟崔應元在激戰。
熊倜坐在馬上,他一劍刺向崔應元的右邊,崔應元立起锏,擋住他的攻擊。
崔應元另一隻手,單锏橫掃,熊倜急忙彎腰,整個人趴在馬上。同時,順勢挑起崔應元右手的锏。
他本想把他的锏挑起來,可是,崔應元緊緊握着單锏,他這點力氣對崔應元來說,不起任何作用。
“駕!”熊倜雙腿緊緊夾住馬身,“哒哒”馬兒向前奔去。
熊倜跑了幾步,回頭看着崔應元,熊倜本想引他跟着自己走,沒有想到崔應元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他隻好調轉馬頭,沖向崔應元。
熊倜眼睛死死地盯着崔應元,他快要接近崔應元的時候,他單手撐在馬鞍上,雙腿躍起來,身子向前一躍,踩在馬頭上,單腿收起,使出“夕陽西下”,一劍刺向崔應元。
崔應元右手舉起锏,熊倜的劍與雙锏摩擦出點點火花,他左手再次刺向熊倜。
熊倜趁勢一個前空翻越到崔應元的後身,他正好站在崔應元這匹馬的屁股上。他再次一劍刺向崔應元。
崔應元反手一锏刺向熊倜,身子稍微往熊倜這個位置偏一點。熊倜這一劍刺到了崔應元的肩膀,崔應元這一锏挑破了熊倜的褲腳。
兩人遲疑了三秒,看着對方。
崔應元身子幹脆直接往熊倜站的這個位置倒,單锏橫掃,攻擊熊倜的下盤。
熊倜借勢,跳起來,再次刺向崔應元,劍鋒指着崔應元的心髒。他這一劍刺下去才想起來,崔應元身上不知道穿了什麽東西,刺不穿他,隻能攻擊他的脖子。他急忙回手,想再刺一劍。
崔應元兩手向熊倜剛才站的位置打過去,熊倜踩在崔應元的雙锏上。
崔應元把熊倜擡起來,熊倜趁機一個前空翻,又跳到馬頭上,腳一滑,坐在馬身子的前面。
崔應元剛想直起身子,頭稍微擡起來一下,熊倜就一劍刺向他的脖子。
崔應元身子完全沒有辦法直起來。他躺在馬身子上,一腳狠狠地踹向熊倜。
“哎呀。”熊倜大叫一聲,他完全沒有想到崔應元會踢自己一腳。
他身子稍微直起來一些,看準崔應元脖子露出來的地方,一手撐在他的肚子上。劍尖刺向他的脖子。
崔應元下意識雙锏往中間打,正好打在熊倜的後背上,熊倜劍還沒有用力,整個身子都撲在崔應元的身子上。同時劍也落在地上。
崔應元咬着牙,用力把熊倜推起來,熊倜的身子正好撲在崔應元的腿上,熊倜的雙手抓住崔應元的手腕。崔應元又要用雙锏打熊倜的後背,熊倜緊緊抓住崔應元的雙手。
崔應元被熊倜抓得很驚緊,他手用不上力氣,幹脆兩腿分開,狠狠用大腿夾熊倜的身體。
熊倜手一下放松了,崔應元趁機把熊倜推起來、
熊倜一個側身摔在地上,落在地上,撿起自己的劍。
崔應元直起身子,拍了一下馬屁股,馬一驚,熊倜眼睜睜看着馬蹄就在自己的頭上。
他手用力撐在地上,身子在地上旋轉一圈,劍鋒插在地上,借助這反彈力迅速站起來。
崔應元毫不停息,調轉馬頭,馬尾巴一甩,熊倜剛一回頭,就被馬尾巴狠狠地在臉上打了一下。
熊倜退後一步,崔應元拉起缰繩,馬蹄踢向熊倜。
熊倜迅速往後退。
崔應元騎着馬步步逼近,他雙锏橫掃,熊倜轉身往前跑。
崔應元加快速度,騎着馬去追熊倜。
熊倜邊跑邊回頭看,突然,他看到自己的馬就在旁邊,他大步一飛,跳到馬鞍上,雙腿一分,穩穩坐在馬上。
崔應元直起身子,拿着雙锏殺想熊倜。
崔應元雙锏架成“十”字,向熊倜的腦袋打去。熊倜神劍橫掃,擋住他的锏。
崔應元右手一直壓着熊倜,左手抽出锏沖着熊倜的腰狠狠打去。
熊倜急忙松手,身子往後移動,雙腳重重夾了一下馬肚子,熊倜借助這反彈力,躍起來,一劍向崔應元脖子上露出來的地方刺去。
崔應元身子往後倒,熊倜踩在崔應元的馬屁股上,崔應元雙锏架在自己的前面。
熊倜再次跳過崔應元,蜻蜓點水般,落在馬頭上,再次躍起。
熊倜騎的那匹馬十分有靈性,奔到崔應元馬頭前面的位置,熊倜正好穩穩騎在馬身上。
他反手一劍,刺向崔應元,“當”崔應元急忙揮着雙锏,擋住他這一劍。
熊倜狠狠拍了一下馬屁股,向前奔去。
崔應元也夾了一下馬肚子,快速沖到熊倜的前面攔住熊倜,雙锏再次壓向熊倜,身子向熊倜的那一邊傾斜。
熊倜神劍橫着,擋在他的頭頂上,崔應元的雙锏重重地壓了下來,熊倜的身子慢慢地彎曲下來,身子就快要靠在馬身上了。
熊倜彎着身子看着崔應元那兇神惡煞的眼睛,這家夥力氣真大,據說,隻有力氣大的人才能把這锏舞得得心應手。我這馬上功夫也不怎麽樣,今日真是吃虧了。不行,我還得把他引到樹林那邊去。
熊倜用盡全身力氣把崔應元頂起來,一劍刺向崔應元。
崔應元右手單锏橫起來,擋住熊倜這一劍,他左手次向馬身。
“籲”馬驚叫一聲,直起身子,熊倜也直起來,他緊緊抱着馬身,趁着馬驚,又打了馬肚子一下,往樹林的方向跑。
田爾耕一看,大喊:“熊倜,休走!”
田爾耕的聲音對熊倜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他頭都沒有回,大聲回應道:“你爺爺在前面等你,有本事你就殺過來!”
許顯純看着熊倜獨自一人跑向其他方向,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他急忙拉住田爾耕說:“那邊樹林密布,恐怕有埋伏”
熊倜知道田爾耕一心想得到他的武功秘籍,他又喊了一聲:“田爾耕,你的武功秘籍就在我身上。”
田爾耕一聽,甩開許顯純的手,沖向熊倜。
崔應元一看,也急忙追了上去。
“崔應元,哪裏走?”逍遙子大步一飛,從城牆上跳下來,攔住崔應元,站在離崔應元隻有一米不到的地方。
崔應元打量了一下逍遙子,說:“逍遙子,你來得正好,之前就聽過你的大名,今天就讓我領教你的逍遙劍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