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跟最先沖進來的一人說:“熊總兵,你快看看,這三人是不是郡主要的人?”
熊總兵走近逍遙子的面前仔細辨認了一下,又到熊倜的面前看看,猶豫了一下說:“我也沒見過郡主要的人是什麽樣子,不過,根據郡主派來的人說的情況,這三人很像。”
“嗯!”老和尚點點頭說:“郡主前些日子派人來說,讓我們留意一下這三人,其中有一個是小姑娘,另兩個男人一個二十多歲了,看上去很忠厚,一個看上去也接近五十歲了,是個很招搖和狡猾的男人。”
老和尚又看看逍遙子說:“大概這個就是郡主說的快十五的男人,隻是言談中到是一幅很灑脫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郡主要的人。這個年輕一些的肯定就是郡主要的人了。”
熊總兵看看熊倜倒在地上,急忙走過去扶起熊倜靠在椅子上說:“大将軍,郡主說了,要是抓住人,一定要活口,等她來處決。”
“他們剛才中了我的昏睡散,少說也要有兩個時辰才醒來。”老和尚用手翻了一下熊倜的眼皮,對着熊總兵說,“前幾天郡主就派人來說了,她要的人沒想還真來到我這兒了。熊總兵,那你快到夫人城去告訴郡主!”
“好!大将軍,我這就速去禀報。”熊總兵轉身匆匆走了。
“快把這兩人捆好。”老和尚指着熊倜和逍遙子,又看看歐陽瑩,“這小姑娘不會武功,不用捆了。”
老和尚指揮着把熊倜捆在椅子上,把歐陽瑩也扶到在椅子上坐好,頭伏在桌子邊。
逍遙子此時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感覺有人上前來捆綁就故意使出千斤錠穩住身體,兩人費了好大的勁也沒捆好。
“你兩人手腳快些。”老和尚看看對捆綁逍遙了兩人說着,“捆好以後就留下在屋子裏面等他們醒來後速來報告。”
老和尚走了出去,又留下捆綁熊倜的兩人守在門外。
逍遙子偷偷地睜開眼睛,“啪!啪!”兩下點了正在捆綁自己兩人的啞穴,随即翻身連連使出兩股劍氣打在兩人的昏睡穴上。
逍遙子早察覺茶有異味,知道這茶讓人做了手腳。于是,逍遙子憑借自己的内功深厚,當着老和尚的面喝了幾口,然後悄悄把毒逼出體外。逍遙子雖有防犯,不過,毒物始終從身體裏通過,人還是處于細微的迷糊之中。
逍遙子最先聽到進來的人叫老和尚是大将軍,心裏着實吓了一跳。這一吓,人到清醒了不少。
後來,逍遙子隐隐約約聽到什麽郡主之類的話,心裏努力地想着:這老和尚口中說的郡主難道就是穿着水藍衣裙的那個怪女人,那個一路跟随着要殺自己的女人。
逍遙子聽到老和尚和進來的人對話,等到來人捆綁的時候故意拖延時間,好見機行事。老和尚一走,逍遙子就動手打倒了在屋子裏面的兩人。
逍遙子點倒兩人以後,想到兩人倒地的聲響會驚動屋子外面的人,飛快地一左一右兩手抓住兩人胸前的衣襟,輕輕地放倒在地上。看看熊倜歪斜地靠在椅子上,用手放在熊倜的鼻子底下試試,知道熊倜中的藥要厲害些,一時半會也醒不來。
逍遙子又看看歐陽瑩,歐陽瑩離他要遠一些。逍遙子悄悄地溜了過去,發現歐陽瑩隻是被點了昏睡位。
“啪啪!”逍遙子輕輕地在歐陽瑩的後背點了一下,歐陽瑩醒了過來。逍遙子用手捂着她的嘴巴說:“瑩兒,小聲點。”
歐陽瑩睜開大眼睛一看,就大緻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于是點點頭。逍遙子放開捂着歐陽瑩嘴巴的手,在她的耳邊悄悄地說着,歐陽瑩不斷地點頭。
逍遙子又看看倒在地上的兩人兵士,輕輕地拖到牆角陰暗處後,又悄悄迫近門邊,從裏面清楚地看到門外看守的兩個人。正想沖出去,不想聽到一陣零亂的腳步聲向這邊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逍遙子急忙一個飛身坐回在椅子上,歐陽瑩把預先準備好的繩子趕緊把逍遙子草草地捆綁起來,逍遙子和歐陽瑩各回原處假裝繼續昏睡。
“倜兒!倜兒!”一個女人的聲音破門而入,逍遙子看到來人一身水藍衣裙,正是要熊倜跟她走的那個怪女人。她身後除非了跟着的那中人穿白色衣裳的女人,還跟随着幾個和尚。
怪女人走進屋子,帶來一陣風。她看到熊倜被捆綁在椅子上,心疼地叫了起來:“是誰把倜兒捆綁起來了?”
怪女人最先走進房子的,跟随着她進來的人聽到這樣說連忙要解開熊倜的逍遙子的繩子。“慢!”怪女人又大聲地喝斥着,指着逍遙子說,“誰讓你們解開他的繩子。”
跟随進來的人一時被怪女人弄糊塗了,不知道要解開還是不能解開,正要伸手解開逍遙子繩子的幾個人隻好停了下來,怔在屋子裏面站着。
“倜兒!倜兒你怎麽了?”怪女人自己解着熊倜捆綁在身上的繩子,看到熊倜昏迷地倒在椅子上,對着屋子外面嚷嚷着,“大将軍!”
老和尚從外面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看到怪女人行了個大禮說:“郡主這麽快就到了?可是遇見熊總兵?”
“沒有。”怪女人指着逍遙子、熊倜、歐陽瑩三人,“大将軍是怎樣捉拿到這三人的?”
老和尚簡略地說了逍遙子來借宿的經過,又說:“我擔心誤事,特意讓熊總兵去夫人城告知郡主。”
“啊!”怪女人把熊倜的繩子已經解開,熊倜仍然處在昏迷中,怪女人看着老和尚,“這是大将軍做的手腳?”
“正是老讷。”老和尚說着,起身端來一碗茶,“還算是順手,有些出乎我的預料。郡主派來的人不是說逍遙子詭計多端?”
“逍遙子确實老謀深算,他要是不狡猾怎會繞道走你這兒。要是他不是自負,放松警惕,不然,也不會輕易着了你的道兒。”怪女人接過老和尚遞來茶,給熊倜灌了下去,“這三人是我在襄陽城外遇上的,當時他們被官兵追趕,我把他們擋了一陣。正不知道他們走哪條道,隻好順着道尋了過來。沒想,他們繞道走到這裏來了。”
怪女人把熊倜依然放在椅子上坐好,轉身怒斥着逍遙子說:“逍遙子,你也有今天。看在你三番五次求倜兒的份上,我就給你留個全屍。”
怪女人看看逍遙子,把水藍衣裙往後甩了下,舉起手中的劍就要刺下去。
“慢!”熊倜正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恰好看到這一幕。熊倜才蘇醒,全身根本沒有力氣,可是這一幕讓他吃驚不小,拼盡力倒向逍遙子的身邊,用自己的身體護住逍遙子。
“倜兒!”怪女人的劍已經刺到了逍遙子的胸前,逍遙子早運足劍氣準備橫掃出去,沒想到熊倜突然壓了過來,隻好繼續裝睡着,昏倒在在椅子上,任熊倜壓在自己的身體上。
熊倜看着怪女人,看着怪女人身旁站着的老和尚。
“這真是逍遙子?”老和尚看到怪女人沒有刺殺過去,舉起的劍停止了下來,從自己身上抽出一把随身的佩劍就要刺殺逍遙子,“逍遙子,拿命來!”
“大師父,你怎麽也要刺殺我的師父?”熊倜還是拼死地壓在逍遙子的身體上,老和尚一時也沒有得手。熊倜看着老和尚,感到這老和尚也有一股無名火。
“你是二公子?怎麽認賊作父!”老和尚大聲地喝斥着熊倜,“逍遙子殺死我熊家莊人無數,難道不應該抵命?”
熊倜看着老和尚,感到這老和尚也有一股無名火。熊倜弱弱地說着:“我師父曾經是殺死過熊家莊很多人。不過,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大師父,我師父早知道錯了……”
“逍遙子這個殺人魔頭會知錯?就不會又屠殺我熊家莊二次。”老和尚說着又舉起手中的短劍,猛然一把推開熊倜,短劍眼看就要刺進逍遙子的胸口。
“啊?”老和尚的劍尖剛剛觸碰到逍遙子的衣襟上,逍遙子伸出兩個指頭輕輕地夾住了,老和尚驚駭地看着,“逍遙子,你好狡猾,你沒有喝茶?”
“喝了!”逍遙子用兩根手指夾住老和尚的劍慢慢坐直身體,看着老和尚慢慢地說着,“隻是喝得不多,我讓内功把毒物逼出了體外,隻留下你的水鏡茗芽進了肚子。”
老和尚不相信地看着逍遙子,怪女人也看着逍遙子。
歐陽瑩悄悄地看着這一切,此時看到逍遙子已經動手,知道自己也就不需要繼續裝睡着了。歐陽瑩從椅子上一蹦跳了起來說:“師父,我可以活動活動手腳了吧?悶死我了。”
“呵呵!”逍遙子笑笑,大敵當前,卻好似在跟歐陽瑩趕集一樣,“瑩兒,你随意走走,活動一下,等師父處理完這樁買賣。”
“師父,感情你和瑩兒都沒有中毒,兩人合夥來欺騙我一人啊!”
熊倜從逍遙子的身體上爬了起來,也跟平時和歐陽瑩打鬧一樣說着。
“大笨熊就是大笨熊,我沒提醒過你這茶有問題的呀,你怎麽還好意思怪師父?”歐陽瑩又叽叽喳喳地和熊倜吵鬧着。
“逍遙子,你當我這是菜市場了?”老和尚說着,又揮劍刺殺過去,“逍遙子,我今天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爲熊家莊死去的人讨個公道。”
“上!”怪女人退後幾步,大聲地指揮着手下的人。
“逍遙子,拿命來!”屋子外面沖進來十多個人,所有的人都舉起手中的劍砍向逍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