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兒!師父,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先問問師父。再說,師父那麽疼你,怎麽可能把你至于危險之中。”熊倜說着又看向逍遙子,他也不知道逍遙子想幹什麽。不過,他相信逍遙子是對的。
逍遙子眉頭緊鎖,說實話,若果熊倜不受傷,他多少還有些把握,熊倜現在又負傷在身,說不讓他動内力,可是多多少少怎麽會不觸發内力呢?
逍遙子想到這,心裏突然覺得堵的慌,潛龍功夫高,就算把他關起來,他這功夫和他那獨門絕技,想出去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可是,熊倜和歐陽瑩也就不一樣了。這兩個小家夥的生命還在自己手裏。
“擺陣!”風痕老道右手把拂塵搭在左手的胳膊上。
風痕老道說着,大步一飛站在前面,四君子也分别站在他們相應的位置。
“五行陣!”逍遙子一看便又知道其中道理。
“這就是武當所謂的最強的陣型?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看來他們今天是不想讓我們下山了。”潛龍感歎道。
“師父!我們怎麽辦?”聽潛龍這樣說,熊倜心裏頓時有一絲恐懼。
逍遙子早知道他們五個人要擺出這樣的陣法,他還怕他們玩别的花招。
他在心中不禁感歎道:風痕啊風痕,武當派到你手裏爲什麽越來越不如以前,這陣法還是我師父那一帶就留下的,雖然這陣法的威力很強大,始終有他的缺陷,你用我師父創立的陣法來對付我,我不把他破了,不是太對不起我師父了?
逍遙子看着他們五人,每個人守一個方位,梅劍守着水方,蘭劍守着木方,竹劍守着金方,菊劍守着火的位置,風痕老道守土方。
正所謂土生萬物,土方一般由一個武功最厲害的人來守,武當那麽多年以來,這個位置一直是掌門來守。掌門武功高強,任何一方被攻破,他都可以随時與敵方交手。
其他四個人也會根據實際情況,去幫助正在攻擊的人呢,無論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去攻擊他們,實際上都是同時面對五個人的功力。
五個人連起來,這功力又是他們每個人單打獨鬥的好幾十倍。若是想赢過他們,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過,這對逍遙子來說,似乎不是那麽困難。
此時,正值秋末冬初,從五行八卦上來說,每個季節中有一門爲旺地,有一門是死地,不明白五行相生相克道理的人,當然不知道怎麽下手。
就算知道五行之術,也不知道,每種劍守的是什麽方向,也不容易攻破。
可是,這些對逍遙子來說,絲毫沒有用處。
“瑩兒,你站在中間無論怎麽打鬥你都不要動,我們不會打到你,也不會傷害到你。等到差不多的時候,你就用你最大的聲音,使勁地大喊。”
“大喊?”歐陽瑩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逍遙子,“師父!我大喊什麽?”
“你喊什麽都行。聲音越大越好!”
逍遙子說完,又看着潛龍、熊倜說:“倜兒,你隻管和他們打,就用‘朝陽東升’、‘夕陽西下’、‘豔陽高照’,這三招換着跟他們打,不要跟他硬拼,就使出劍招。你站在瑩兒的後面。
潛龍,你站瑩兒的右邊,我站在左邊。我們形成一個三角陣,大家都不要動,死死守着自己的位置。”
“好!那我要不要也固定使出幾招啊,逍遙大俠!”潛龍故意挑逗逍遙子說。
“我沒時間跟你說笑,你對着水的位置,梅劍不好對付,更何況,金水相生,竹劍和梅劍的功夫在這四個人裏面是最好的。”
“那你幹嘛!你怎麽不對付武功最好的。”潛龍一聽,心中又着急了,“我不是說你占便宜,隻是一會,又有什麽閃失,我們恐怕真的就要葬送在武當山了。”
“你放心!我對付的這個,他們四個人的武功加起來也抵不過他!”逍遙子說着看着風痕老道那充滿殺氣的眼睛。
秋末冬初,火入死地,可是火地旁邊恰恰又是風痕老道所守的土,從五行的道理上來說,火生土。正常來說,要完全破了這個陣法,就要破掉土方。可是,破土方談何容易。
逍遙子說着改變方向,從火方下手,他聲東擊西,大喊道:“風痕老道拿命來吧!”
逍遙子嘴上是這樣喊,實際上,他雙手做了兩手準備。同時使出兩股劍氣,一股劍氣從他右手發出,直接從向風痕迹老道,另一個劍氣則打在菊劍的身上。
菊劍聽到逍遙子想要對付的是風痕老道,誰知道自己無形中卻中了他一劍。他還不知道這一股劍氣從哪發出來的。
風痕道長拂塵一甩,毫不費勁地便化解了他這一招。
逍遙子這一劍出去,直接轉變方向,沖着菊劍使出一招,“醉看夕陽。”
風痕道長這才發現中了逍遙子的詭計。他拂塵一甩,向逍遙子發出攻擊。
“師父!”熊倜看着他們兩人都想逍遙子發出攻擊,很想去幫逍遙子,可是,逍遙子之前也說過,大家都必須守住自己的位置,他現在又有傷,不敢亂動,若是擅自做主,破不了陣是小,害了師父和潛龍是大。更何況,他眼前這個蘭劍也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主。
他剛回頭看了一眼,蘭劍就向他使出一招,“滴露光偏亂,含風影自斜。”
熊倜看着他的劍鋒正對着自己的斜下方刺來,他想都不想随手就使出一招“夕陽西下”,“哐!”兩劍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咝咝咝”蘭劍的劍鋒順着摩擦向上,他用力往上挑。
熊倜順勢又使出一招,“豔陽高照”,兩把劍一起指向天空。
蘭劍後退一步,轉了個圈,熊倜趁機又使出“朝陽東升”一劍向他的左上腳刺過去。
蘭劍剛一轉身,還沒有站穩,熊倜的劍鋒就向自己刺來,他急忙向後仰。
熊倜收劍,又使出“夕陽西下”攻擊他的下盤。
蘭劍無奈,隻好把腳收起來,金雞獨立站在地上。
熊倜毫不遲疑,什麽招式都不用使,一劍迅速地刺過去。蘭劍騰空躍起,熊倜再次使出“豔陽高照”直接刺向空中。
他真想猛然跳起來,他如果不是身上有傷,這一跳,就算不刺在他的肚子上,至少也是大腿。三招就把他給打發了。怪不得剛才師父說,就反複用這三招就能對付他。
熊倜越想心裏越是癢癢,有内傷,還不能用劍氣攻擊他,真是越發不痛快。咦?不如這樣。熊倜心中頓時又改變了想法。
他故意收劍,讓蘭劍有落地的地方。
蘭劍果然中了熊倜的計,他剛一落地,熊倜的劍鋒就指着他的鼻子說,“你輸了!”
蘭劍面色難看,他沒有想到堂堂武當四君子之一,居然幾招就拜在熊倜手下,真是心塞!
把蘭劍解決了,熊倜又看想逍遙子,逍遙子此時正一對二,風痕和菊劍纏得他緊緊的。逍遙子似乎處于弱勢。他真想過去幫幫他。
逍遙子雙手同時作戰。他側身一偏,風痕的拂塵就從他的脖子上擦了過去,他還來不及立起身子,菊劍的“悠然見南山”就朝他刺過來。
逍遙子手中沒有劍,劍氣發出來要稍微慢一點,他這一劍正好從逍遙子的手臂上劃過去,劍鋒鋒利,鮮紅的血迅速從傷口中湧出來。
“啊!”歐陽瑩大叫一聲,“師父,你受傷了。”不管什麽時候,歐陽瑩總是會很緊張逍遙子,特别是親眼看到他受傷的時候,她的心中總會跟着逍遙子一起痛一下。
歐陽瑩這一叫,反倒提醒了逍遙子,逍遙子沖着歐陽瑩說:“瑩兒!大喊!”
歐陽瑩反應也快,長着大嘴巴不僅喊,還“哇哇”大哭起來!
熊倜和潛龍早就知道,這是逍遙子設的計策。可是,武當那幾個人卻不知道。
歐陽瑩這一哭,風痕老道停止攻擊,看着歐陽瑩,十分不解地說:“這姑娘在哭什麽,怎麽如此傷心?”
“風痕,你知道這姑娘是誰家姑娘嗎?”逍遙子自信滿滿,十分傲慢地說。
風痕本來就莫名其妙,逍遙子再一這樣說,他更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看着逍遙子問:“這姑娘是誰家的,跟她哭有什麽關系?”
“她是歐陽猛虎的親孫女。”
風痕一愣,摸着胡子說:“怪不得,我看着姑娘的面相總有幾分面熟。”
逍遙子看風痕在想什麽,“啪!”他猛然一下點了風痕道長身上重要的穴道,從他身邊快速閃過去。
“師父!”四君子看到逍遙子把風痕老道點了穴道,目光都看向逍遙子。
逍遙子快速繞了一圈,“啪啪啪”地把四劍的穴道也都點上了。
“逍遙子!你要幹什麽?”風痕十分緊張地看着逍遙子,生怕逍遙子一劍取了自己的性命。
“風痕莫慌,我并不想要你的性命,我隻想要七十二策救我徒弟的性命。你這個穴道四個時辰之後會自動解開。那時候,估計我們已經到金頂了。”逍遙子說着擡起頭,看着金頂上面閃閃發光的金。
“走!”逍遙子說着抱着歐陽瑩,從風痕身邊閃過。
熊倜和潛龍也不落後,緊跟逍遙子的腳步,踏上金頂的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