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一看熊倜沖出去了,本想攔着他商量一下對策,他們五個人,準确地說是四個人,五人其中歐陽瑩是不能打仗的,怎麽能跟這十個武功高強的人對打。
特别是五彪,在江湖中也不是泛泛之人,還加上一堆武功高強的侍衛,怎麽看他們都處于弱勢。
“敵強我弱,我和潛龍去對付武功最強的那三個,芸兒對付其中兩個。”逍遙子說道。
“師父,他們幾個的武功都不怎麽好對付。”夏芸說着又看向熊倜,熊倜正和田爾耕打鬥。“最難纏的一個已經在熊倜手裏了,其他的人都差不多。我去對付許顯純吧。”
話音剛落,夏芸從懷裏掏出銀扇,對準許顯純。
逍遙子看到夏芸和熊倜都出去了,他握着歐陽瑩的手說:“瑩兒,不管出什麽事情,你一定要跟緊師父。”
逍遙子也不知道誰是誰,看着離自己最近的兩個人,也殺了出去。
潛龍看到大家都沖出去了,自己也撲向敵人。
楊漣看衆人頓時打成了一團,在旁邊大喊:“都住手,你們快住手!”
他喊了半天,似乎也沒有人聽到他在喊什麽。他回頭看着王之采,問話:“王大人啊,你說這怎麽辦?”
王之采也無奈,給楊漣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去求皇上。
客氏當在明熹宗面前,楊漣往左,她就往左,楊漣往右他就往右。
魏忠賢看到楊漣這架勢,沖着後面的人說:“你們去保護皇上。”
楊漣剛想推開客氏,忽然又來了兩個人擋住了去路。若不是在皇上面前,他真想一人給一腳。
楊漣被人擋着實在過不去,隻好繞到明熹宗的正前方台階處,請求明熹宗說:“皇上,還是趕緊制止他們,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明熹宗卻不以爲然,他坐在龍椅上根本沒有聽到楊漣在說什麽,津津有味地看着下面的人說:“打得好!打得好!宮中好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都是有功夫的人,好!好!”
他話音剛落,田爾耕一腳踢在熊倜的肚子上,熊倜順勢往後連續翻了幾個後空翻。
明熹宗更是看得入迷,連連拍手道:“好好好,熊大人好功夫。”
田爾耕聽到明熹宗這樣大贊熊倜,心中很是不服,也縱身一躍跟着熊倜也殺了出去。
熊倜站在乾清宮前面台階的空地上,風吹亂了他額頭上的發,他瞪着田爾耕毫不示弱地說:“你别以爲我怕你,你上次傷我這樣重,看我這次怎麽收拾你。”
熊倜不說還好,一說,田爾耕想到上次被熊倜他們折磨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把自己的武功秘籍丢了,心中更是來氣說:“臭小子,快把我的武功秘籍交出來,老子給你個全屍。不然,我一定把你打成肉醬去喂狗。”
“哼!”熊倜不屑地笑了笑,“口氣好大,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熊倜說着,縱身一躍,使出一招“夕陽西下”劍鋒直逼田爾耕。
田爾耕往後連退了好幾步,同時運足内力,兩手一合,沖向熊倜出掌。
熊倜忽然感覺到一股冷熱氣向自己撲來,他急忙往後翻轉。隻見他們之間的地闆上,瞬間起了一層薄薄的霜。
熊倜清楚地記得上次與田爾耕交手的時候,地上全是冰,這很明顯他的内力不足。
熊倜神劍一揮,一股熱氣沖向田爾耕,田爾耕迅速跳起,盡管如此,劍氣還是從他的腳上閃過。
熊倜剛想再出招,隻聽一聲慘叫。熊倜回頭一看,夏芸不知道被誰打了一掌,飛了出來。
熊倜又縱身一躍急忙跳上去接住夏芸,隻見夏芸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芸兒!芸兒!”熊倜抱着夏芸,他擡頭一看,許顯純和崔呈秀正奸笑着看着他們。
夏芸看着崔呈秀,牙咬得緊緊地,瞪着崔呈秀說:“崔呈秀,你想幹嘛?”
崔呈秀知道她想說的是,崔呈秀,我們都是女真人,爲什麽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你還要幫外人。
崔呈秀笑着說:“夏芸,你還是乖乖投降吧!”
夏芸一聽,心中十分氣不過,推開熊倜,銀扇合攏,扇子一合攏扇尖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一把尖刀,直接刺向崔呈秀。
崔呈秀也不示弱,他抓住夏芸的手,往下一壓,扇子自然掉落。
夏芸急忙用另一隻手接住扇子,一個轉身,胳膊肘磕在崔呈秀的胸口。
崔呈秀反手抱着夏芸,在她耳邊小聲地說:“夏芸,熊倜那裏好,你爲什麽這樣死心塌地地跟他?”
“關你什麽事?”夏芸說着,一腳猛然向好踢,正好踢在崔呈秀緊要地方。
“啊!”崔呈秀下意識疼得直叫。
夏芸順勢一個轉身,銀扇又刺向崔呈秀的心髒,崔呈秀又抓着夏芸的手,直接把她拉到懷裏去。
夏芸十分納悶,怎麽一段時間不見,崔呈秀的武功長那麽多。
崔呈秀把夏芸抱在懷裏,又說:“你是女真皇族,我們回女真去揮軍南下。”
夏芸本想掙脫他的懷抱,他卻抱得很緊,夏芸幹脆反手直接用銀扇插在他的後背。
崔呈秀知道夏芸會出這一招,他身上已經穿了厚鐵甲。
夏芸刺了一下崔呈秀沒有反應,她又刺了一下,崔呈秀還是沒有反應,夏芸心中十分納悶。
“夏芸你别掙紮了,我身上穿着大汗禦賜的金甲,普通的刀劍是刺不透的。我已經請求大汗把你許配給我了。”
夏芸一聽,臉一下紅了,膝蓋用力往上踢,正好又踢在崔呈秀緊要地方。
崔呈秀隻好放開夏芸,夏芸還是不解氣,又跳了起來,一腳踢在崔呈秀的臉上,冷冷地看着,惡狠狠地說:“本姑娘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誰的話都不聽!”
夏芸看着崔呈秀躺在地上,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魏忠賢剛才說我們是女真人,難不成就是這家夥告的密。
她本來想問問崔呈秀是不是他說的,話到嘴邊,又想:這話問了他也不承認。
夏芸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問,忽然一走神,崔呈秀又跳了起來,伸手想去點夏芸的穴道。
夏芸側身一閃,脫口而出說:“幹爹說我們是女真的奸細,是不是就是你告的秘。”
“不是我!”崔呈秀連忙否認,“這樣事關女真南下大計的重要事情,我怎麽會輕易洩露。”
雖然崔呈秀并沒有說謊,可是夏芸一點都不相信,堅定地說:“不是你是誰!我今天就替女真族殺了你這個奸細。”
夏芸說着,銀扇“唰”一下,扇尖迅速又變成了一排小刀,直接刺向崔呈秀。
崔呈秀連連往後退。夏芸剛想追過去,田吉的七星錘就向夏芸站的位置飛來。
夏芸眉毛上挑,急忙側身躲開,她剛一躲開,歐陽瑩就從裏面飛了出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逍遙子也跟着飛了出來,抱着歐陽瑩在空中轉了個圈。
逍遙子剛一落下,潛龍也跟着飛了出來。
熊倜看到逍遙子和潛龍都殺出來,縱身一躍,擺脫田爾耕的糾纏,跳到逍遙子和潛龍身邊。
他剛一落地,就看到田吉他們幾個人也殺了出來,每個人拿着每個人的武器,兇神惡煞地看着他們。
夏芸也退過來,跟大家站到一起。
“瑩兒,你有沒有事?”夏芸剛才看到歐陽瑩飛了出來,急忙問道。
“我沒事,是他們圍攻師父,師父怕我受傷,所以故意把我丢出來。”歐陽瑩解釋道。
“我們這樣苦戰不是辦法,得趕緊想辦法脫身。”逍遙子說道。
“我也想,不過他們糾纏得太緊。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出去。”潛龍說。
“我有辦法!”熊倜的正前方正好是孫雲鶴,孫雲鶴的武器就是五彩彈。
“我們直接攻擊孫雲鶴。潛龍我們幫你,你直接去偷孫雲鶴腰間的袋子,裏面全部是五顔六色的彈丸。”熊倜解釋道。
熊倜還沒有說完,夏芸就明白熊倜在說什麽,她情不自禁的贊歎道:“好辦法。”
“偷那袋子來幹什麽?”潛龍有些疑惑。
“你别管,你偷了之後給我就行。”熊倜堅持說。
“打那麽多人打不過,偷這樣一個袋子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潛龍說着向孫雲鶴打過去。
熊倜和夏芸也跟着跳了過去。
頓時三個人全部撲向孫雲鶴。孫雲鶴有些招架不住,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潛龍在他身邊迅速繞了一圈。
夏芸和熊倜看到潛龍又跳到逍遙子剛才站的地方,也跟着跳了過去。
“拿到了嗎?”熊倜小聲地問。
“拿到了。”
“我們圍成個圈,你從後面給我。”熊倜小聲地說。
五虎和五彪看着這幾個人,不知道玩什麽把戲,跳來跳去的,又不發動攻擊。孫雲鶴更是沒有發現自己的彈丸袋已經被潛龍偷走了。
熊倜掃視一圈,崔呈秀在東邊,田爾耕和許顯純在西邊。田吉和一個他不是很熟悉的人站在南面,剩下的人都站在乾清宮殿的門口,也就是他們的北面。
“這邊隻有一個人,我們直接從這殺過去。”熊倜看了看崔呈秀的方向。
大家也都回頭看了一眼,紛紛點了點頭。
“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殺向崔呈秀。”熊倜又說着,他的手也慢慢地伸進孫雲鶴的袋子裏。
“一,二,三,殺!”熊倜大喊着卻站在原地,看着潛龍和夏芸都沖了過去,逍遙子也帶着歐陽瑩殺了過去。
崔呈秀看着那麽多人都向自己撲來,頓時心中一驚,逍遙子一股劍氣直接打在他的胸口,潛龍又一腳向他踢去。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夏芸的金針已經向自己飛來了。
他隻好側身往旁邊閃。
熊倜看到崔呈秀閃到一邊,也跳了過去,說:“我們走!”
話音剛落,他狠狠地把剛才已經握在手上的五彩彈往地上一甩。
“噼裏啪啦!”頓時,整個乾清宮的門前騰起紫色,紅色,黑色,白色的煙霧,好像那黑夜中盛開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