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有許多嬌豔的美女,每一個美女千姿百态,呼之欲出。
熊倜和夏芸兩人相視一下,又在從頭一一細看過去,一遍又一遍,一個個嬌羞無比。
風情萬種的美女是那樣的妩媚、誘人。或苗條或豐滿,或白淨或纖弱,或柔,或妖,或豔,或秀,或樸素天然,或精靈乖巧。
畫面美女翩翩起舞,又變化成一朵朵嬌豔的花,每一朵花的旁邊,或上或下或左或右都有一個紅色的印記。
熊倜從頭到尾把這些美女都看了一遍,每個美女的姿态都是千嬌百媚,而且沒有一個重複的。每個女子身旁都有很多花朵,手中也拿着花枝,手中拿着的花也都不一樣。
每個女人的身份看上去也不一樣。這些美女有的看上去像小家碧玉的村姑,有的看上去像風情萬種的少婦,有的看上去又像莊嚴而典雅的貴妃,皇妃。
每個女人的服飾也都不一樣,有的好像來自唐朝,她們胸前的裹胸襯托着那白白的胸脯,看上去更加誘人。有的好像來自漢朝,纖細的腰宛如柳枝,在風中随風擺動。有的好像元朝或者五代時期。
有些衣着看上去不像中原女子,頭上戴的飾物有的看上去也不一樣,反而有幾分女子缺少的大氣。
這麽美麗的畫面,熊倜和夏芸都驚呆了。
熊倜看着看着深深地吸了口氣,揉了揉眼睛,他實在是難以相信他眼前看到的這些美麗畫卷。
夏芸看到熊倜盯着這些美女目不轉睛地看着,心裏頓時略又醋意,低着頭,很不自信地說:“她們是不是很美?”
熊倜看着夏芸這樣,知道她心裏肯定吃醋了,他一手攔過夏芸,把她靠在自己的懷裏說:“她們都沒有你美。”
夏芸聽到熊倜這話,心裏忽然感覺甜甜的,像吃了蜜一樣。
“這些圖挂在這肯定有什麽玄機?”熊倜猜測着。
夏芸左看看,右看看,若有所思地說:“我們從第一幅畫開始慢慢地看,連起來看,說不定就能找到這些畫的玄機。”
“嗯!”熊倜說着點了點頭,帶着夏芸往回走,走像第一幅畫。
夏芸和熊倜站在畫前面,仔細地端詳着。熊倜若有所思地說:“從這畫中的女人穿的衣服來看,好像是漢朝之前的服飾。”
“爲什麽說是漢朝之前的服飾?”熊倜疑惑地看着夏芸。
夏芸莞爾一笑,說:“你又不是女孩子。女孩子自然對服飾什麽要研究清楚一些。”
“雖然,我素日都是男兒打扮,但是宮裏哪些嫔妃們時不時都也會研究一下曆朝曆代的服飾,以博取皇上的歡心。所以我就知道一些。”
“而且,明神宗對服飾十分喜歡,你沒有發現我們這位明神宗時代的服飾是明朝服飾中最好看的服飾嗎?式樣既大方,又得體。”
熊倜撓了撓頭,對夏芸這個答非所問的答案,無奈地笑了笑說:“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爲什麽看出是漢朝以前的服飾。”
“噢!”夏芸又笑了笑,“因爲漢朝以後的服飾,我都有研究過,這服飾都不像以後朝代的服飾,所以我就推斷這是漢朝之前的服飾咯。”
“好吧!”熊倜實在找不到什麽話繼續問夏芸了。
夏芸說着又看了看這美女圖,忽然發現,畫卷上還有一些字時隐時現。
“你看上面還有字。”夏芸拉着熊倜指給他看着,“有施妺喜,眉目清兮。妝霓彩衣,袅娜飛兮。晶瑩雨露,人之憐兮。”
夏芸看完又感歎道:“這畫原來是妹喜。”
熊倜看着夏芸指着畫旁邊的一幅字說:“我怎麽沒有看出來,我看上去怎麽像武功招式呢?”
“武功招式?”夏芸聽着熊倜這話頗爲驚訝,睜着大眼睛又看了看上面那幾個字,“這明明就是篆書。”
“篆書?”熊倜疑惑地重複了夏芸的話,搖搖頭,“我看不像字,是武功招式。”
夏芸還是不服氣地說:“你看,這題款上面還用我朝的文字表明了一下,我朝文字明明寫的就是:有施妺喜,眉目清兮。妝霓彩衣,袅娜飛兮。晶瑩雨露,人之憐兮。”
熊倜卻沒有注意夏芸說的這幾個字,他看着夏芸口中說的篆書,入了迷。
他看了一會之後說:“這明明就是一套武功招式。你不信,你看……”
熊倜雙手一收,運足内力,兩手一放,推了出去。夏芸頓時感覺一陣強烈的風迎面撲來,下意識用手遮擋了一下。
熊倜接着,雙腳一跳,身子在空中旋轉,落地,雙腳成“一”撇開,他雙手一撐,雙腳旋轉一圈,跳起來,空中一躍,手一伸,反手一劍。
夏芸看着熊倜有模有樣地使出了幾招,心裏十分納悶,她又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她怎麽看都是篆書,實在看不出來,熊倜到底是從哪看出這是武功招式的。
熊倜連完這幾招之後,皺着眉頭說:“其實這也沒有什麽奇妙的招式。”
他說着又看向下一幅圖,下一幅圖的旁邊,依然用篆書寫了幾個字。
夏芸看着熊倜走過去,熊倜看着這些篆書是武功招式,夏芸看上去隻不過又是幾個字。
夏芸看着這圖,上面有一匹紅色的馬,一個女子站在馬的旁邊。馬的後面是萬裏長城的一角,有烽火台。
她看到這圖,忽然想起當年關于褒姒的傳說,據說她是一匹棗紅馬變的。
她再回頭看熊倜。
熊倜一個前空翻剛落地又一個前空翻,接連跳了好幾個,一下跳了好幾十米。
熊倜的彈跳力好像一下比以前好很多,夏芸剛想走過去。熊倜又連續跳了好幾下,跳了回來。
“你小心點,你身上還有傷。”夏芸看着熊倜像一個猴子一樣來回跳躍。
熊倜穩穩地落在夏芸的旁邊,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說:“你看我的傷不是都好了嗎?”
熊倜剛說完,忽然感覺胸口一陣疼痛,他下意識捂住胸口,臉上快速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
夏芸一驚,急忙過去攙扶熊倜說:“你先别跳了,一會舊傷又複發了。”
熊倜點了點頭,說:“我們順着這些圖走過去吧。”
他們說着又看向第三幅圖。
“這畫又畫的是誰?”熊倜詢問道。
這畫中有一條長長的河流,一個美人站在河邊,梨花帶雨,拿着劍在河邊舞。
夏芸看着圖,想了想:“我猜她應該是虞姬。”
“虞姬?”熊倜愣了一下,“此話怎講,霸王别姬?”
夏芸點了點頭,說:“你看這畫上面不是寫着:漢兵已略地,四方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熊倜看着圖,想着夏芸也是多次在生死關頭,與自己堅守在一起,爲了自己背叛魏忠賢。若是自己真的像項羽一樣,被逼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夏芸一定也會像虞姬一樣,生死相依。
“芸兒,你說,如果我有什麽不測,你會像虞姬一樣,随我而去嗎?”熊倜說着詢問道。
夏芸看着畫卷,她忽然感覺一陣頭暈,眼前好像冒出很多星星,腦子也蒙蒙地。
她看着虞姬在河邊舞劍,自己不由自主地跟着跳了起來。
熊倜詢問夏芸,遲遲沒有回應,他回頭一看,夏芸正翩翩起舞。夏芸打鬥他倒是見得很多,夏芸跳舞,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熊倜沒有想到,夏芸居然還會跳舞,他站在旁邊靜靜地欣賞着,心中感歎道:真是太美了!
熊倜如癡如醉,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心裏“卟嗵卟嗵”地跳了起來。
夏芸似夢似幻,身不由己。
夏芸身子傾斜,旋轉着,一連轉了好幾個圈。忽然,腳一滑,跌倒了。
熊倜一看急忙跑過去,發現夏芸神智呆若,眼神茫然。夏芸又站起來,要繼續跳舞。
熊倜一愣,抱着夏芸搖晃着,緊張地問:“芸兒,你怎麽了,你怎麽了?”
熊倜搖晃了一會,夏芸一句話都沒有說。
熊倜看夏芸這樣子,必定是看這畫看出來的問題,他急忙掏出極北寒冰玉,放在夏芸的額頭。
極北寒冰玉的寒氣侵入夏芸的身體,夏芸頓時感覺到一陣涼爽,恢複過來。
她輕輕地搖着頭,看着熊倜緊張的表情說:“我剛才怎麽了?”
熊倜看到夏芸總算恢複過來,松了口氣說:“你剛才好像中邪了,真是吓死我了。”
夏芸一邊回憶,一邊說:“我剛才看着這畫中的美人在舞劍,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腦袋一疼,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熊倜心裏“咯噔”一下,回頭看看畫,歎息一聲說:“算了,我們還是不要看了,直接走吧。”
夏芸點了點頭,兩人一直往前走。
走到最後一幅畫的時候,熊倜有些舍不得,又看了看畫。
他突然愣了一下看着畫,突然停下來,嘴巴張着說:“芸兒,你快看,這畫面的女子是不是跟瑩兒一模一樣。”
熊倜這樣一說,夏芸仔細地看過去,她大吃一驚說:“這畫中的女子确實跟瑩兒一模一樣。如果瑩兒穿上她這件衣服,我們肯定分不出來。”
“瑩兒的畫像怎麽會在這?”熊倜看着畫像,心裏十分奇怪。
夏芸也說不清楚,猜想着:“也許這不是瑩兒,隻是跟瑩兒長得像的女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