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說着直接把許顯純推到一邊,說:“今天讓你看看老子的極冰烈焰掌。”
黑影說着,兩掌一拍,隻見他的面色突然通紅,好像正在猛烈燃燒的火焰。這通紅的面色還沒有在他臉上呈現三秒中,又突然變得像寒冰一樣冷。
熊倜遠遠地看着,都能看出他的腦袋上在冒寒氣。眼前這個人對于他來說隻感覺面熟,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詢問道:“此人是誰?”
夏芸眼睛盯着前方說:“他是東廠理刑官孫雲鶴,也是魏府的奴才。”
“東廠”熊倜一直都知道魏忠賢跟東廠聯系緊密,沒想到今天還真的要跟東廠交手。熊倜聽到“東廠”這兩個字,後背不知不覺冒出一股寒氣,寒氣瞬間通過皮肉侵蝕骨頭,讓他整個身體都感覺冷透骨。
他把目光又看向旁邊另一個黑影,說:“那另一個也是東廠的人?”
夏芸搖搖頭,“他是左都督田爾耕,同剛才那個一樣,也是魏府的奴才。”
熊倜又打量了他們,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向自己迎面撲來。這些日子,熊倜對于打鬥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他微微笑了笑,說:“看來這兩個家夥都不怎麽好對付。”
“他們和許顯純,還有你沒有見到過的楊寰、崔應元都是五彪,五彪每個人的武功都很厲害,招數也很特别。就好像你已經見識到的許顯純的幻影刀。”夏芸繼續解釋道。
熊倜對五虎和五彪早有耳聞,此時卻不以爲然,又瞅了他們一眼說:“有那麽厲害嗎?”
話音剛落,孫雲鶴就向熊倜和夏芸沖了過來。
熊倜和夏芸同時把對方推到一邊,大喊一聲:“小心!”
田爾耕看到孫雲鶴已經發出攻擊,也不落後,一個前空翻跳了過去,直接落到熊倜的旁邊。他剛落地,就一掌向熊倜劈了過去。
熊倜還沒有被田爾耕劈到,就已經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熱氣,但似乎這熱氣之中又夾雜着一股寒風。
熊倜判斷不出來,這寒風是因爲天氣冷,田爾耕出掌的時候順帶的,還是他掌法本身就帶的。
熊倜幸運地躲過了田爾耕這一掌,隻見他直接打在了旁邊的紅牆上。熊倜睜着大眼睛看着這紅牆,立刻就起了像蜘蛛絲一般的細碎裂縫。
田爾耕反手又給熊倜一掌,熊倜一個後空翻,正好落在一個士兵的身邊,他抓起士兵,像田爾耕扔去。
田爾耕迎空一掌打在這個人的肚子上。此人被田爾耕打飛了,躺在地上,頓時口吐鮮血。
“啊!”熊倜不由得感歎一聲。這些侍衛不是一般的侍衛,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功夫的。這田爾耕一掌就把人打飛出去了,他再看看這個人的面色,就算現在不死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熊倜還沒有反應過來,田爾耕又迅速向熊倜沖了過來。
熊倜神劍一揮,一劍向田爾耕刺去。田爾耕毫不畏懼,一掌直接擋住熊倜的劍,熊倜這一劍正好刺在他的手掌心。
通常情況下,這鋒利的劍鋒不管刺到誰到手心,就算不刺透整個手掌也要把手心劃傷。
可是,熊倜這一劍下去,就好像刺在冰上一樣,直接從田爾耕的手掌劃了下來,發出“咝咝”的響聲。
熊倜十分驚訝地看着眼前這一切。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田爾耕就一掌打在熊倜的胸膛。
“啊!”熊倜被打退了幾步,他頓時覺得身體有種冰冷的感覺。
熊倜這一聲慘叫,驚動了在一邊被孫雲鶴糾纏的夏芸。夏芸看向熊倜那邊,緊張地問:“熊倜!你怎麽樣?”
她剛想過去,孫雲鶴“嗖”的一聲又彈出一顆紅色的彈丸,擋在她的腳下,“轟”紅色的彈丸迅速炸開了。
夏芸趁勢用力跳起來,想躲開孫雲鶴的攻擊去幫熊倜。誰知道她剛跳起來,還沒有翻過去,孫雲鶴又彈出了一顆綠色的彈丸,彈丸居然在空中炸開了,頓時一陣綠色的煙霧彌漫在空中。
夏芸立即停止呼吸,右手煽動銀扇,把這些毒煙吹開,左手甩出早就準備好的金針。金針在黑夜中閃閃發亮,像三顆劃破夜空一墜即逝的流星。
孫雲鶴看着金針,右手忽然掏出四顆不同顔色的彈丸,向夏芸的金針扔去。
“轟轟轟”其中的三顆彈丸和夏芸的三根金針相撞,發出五彩濃煙。另一顆則從這三顆的縫隙中飛了過去,直接打在夏芸的胸口。
“啊!”夏芸也發出一聲慘叫,她感覺被打的那個地方像火燒一樣的疼了一下。
熊倜聽到夏芸的叫聲,第一反應就是夏芸出事了,他急忙看過去,隻見夏芸身子向後傾斜。
熊倜大步一飛,抓起一個侍衛扔向田爾耕。田爾耕這次沒有劈掌,而是抱住這個人,旋轉着把他放在地上。
這一會功夫,熊倜就跳到夏芸的旁邊,扶住她,關心地問道:“沒事吧?”
熊倜的及時趕到,無形中讓夏芸又增添了幾分殺敵的勇氣,心裏也踏實很多。
夏芸輕輕地搖了搖頭,微微一笑。
田爾耕和孫雲鶴一看,雙雙又跳到了夏芸和熊倜的前面。
田爾耕嘲笑道:“都事到臨頭了,還有時間打情罵俏?也對,也對,不然就隻能到陰間,在閻王爺面前談情說愛了。”
熊倜看着田爾耕那得意的樣子,心裏頓時湧出一股殺氣,惡狠狠地看着他說:“恐怕要到要到閻王爺面前的是你吧。”
他說完扶起夏芸,又向田爾耕殺去。
熊倜用力跳起來,借助這彈力,使出一招“夕陽西下”,劍鋒直逼田爾耕心髒的位置。
熊倜的位置比田爾耕站的位置高。通常情況下,要想躲過熊倜這一招隻有迅速向後退,等熊倜落地的時候再反擊。
而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熊倜則會再使出一招“醉看夕陽”,因爲剛剛落地的時候,有一個慣性讓他無法立刻停下來,即使停下來也有一個沖擊力。
這兩招本也就是連在一起的。就是在對手躲過“夕陽西下”這一招的情況下,再借用這個落地的慣性沖擊力,身子再向後傾斜,突然增加攻擊的速度,讓對手防不勝防。
熊倜每每使用這招的時候,不說把對方一劍刺死,但也能把對方刺傷。他行走江湖那麽久以來,最喜歡使用的就是這一招。這一招他幾乎沒有失手過。
可是,這一次卻出乎意外。
田爾耕看着熊倜劍的方向,毫不畏懼,等熊倜快要殺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不慌不忙地退後一步,伸出兩個指頭夾住熊倜的劍鋒。
這樣的話,等熊倜殺過來的時候,他就不是整個正面都面對熊倜這股強大的沖擊力,而隻是一個側面。這樣的話,他受力的面積小,對他來說就好像一陣清風吹過。
而熊倜的劍鋒正指着的方向也就撲了個空,他正好也能夾住。
不然,如果夾不住的話,劍鋒一滑,就會傷到自己。
熊倜自己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他向左右兩邊側動劍鋒,可是劍鋒被他夾的很緊。
他想試着向回抽神劍,可是他感覺這劍就好像被寒冰凍住一樣。
熊倜沒有辦法,幹脆借助這股力量雙腳跳起來,猛然向他踢去。
誰知道田爾耕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地一掌打在熊倜的雙腳。
熊倜隻感覺腳底一陣寒氣,寒氣過後又是一陣熱氣。
他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麽回事,田爾耕用力想前一推,熊倜順勢一個後空翻落在地上。
田爾耕剛才推動熊倜的那一下,讓熊倜感覺一陣寒氣從腳心迅速鑽進腳上,進入心髒又竄到大腦裏。
“呼”突然一陣夜風,讓熊倜感覺更冷。
不對,忽然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這寒意過後,熊倜又感覺身體開始熱起來。這種熱,不是身體正常的暖和。而是像把一個人活生生地放在火爐上烤,全身都感覺到炙熱。
這一冷一熱的感覺,也讓熊倜對田爾耕的武功另眼相看。
田爾耕也向後退了一步,看着熊倜。他這一掌的掌力并不淺,一般人恐怕早就喪命了。熊倜還能穩穩當當地站在他面前,他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地說:“小子,你功夫不錯啊,居然能擋住我三分掌力!”
熊倜一聽,有些吃驚,在心裏納悶:這家夥剛才居然隻用了三分掌力,他若是用五分,用七分,甚至用十分,那會怎樣。
熊倜想到這,腦海裏忽然有種打不過他的念頭。不行,我怎麽能打不過呢,拼死也要和他較量一番。
熊倜說着,有些耍弄地着看着他說:“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這幾分掌力對我來說就像撓癢癢。噢,不,撓癢癢都還用點力氣,你根本就沒用力。”
田爾耕聽到熊倜如此嘲笑自己,心裏十分不爽,怒視他說:“小子,你敢嘲笑我,找死!”
他說着,又迅速朝熊倜殺過去。
熊倜也毫不畏懼,大步一飛,一個前空翻跳了起來,使出“豔陽高照”,瞬間他這一把劍好像變成了許多把,旋轉着向田爾耕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