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子并不大,有兩間屋子。
熊倜給夏芸使了個眼色,讓夏芸在牆角聽着他們的動靜,自己到另一間屋子去看看。
夏芸剛想說讓熊倜别去,熊倜就自己跑過去了。
熊倜潛伏在屋子的窗外,手指迅速戳了個洞,閉着眼睛往裏面瞅了一眼。這間屋子堆滿了許多木雕,還有很多雕刻工具。一點價值都沒有。
熊倜心裏很納悶,他又回到夏芸潛伏的地方,兩人貼着牆,好像什麽都聽不到。如果到這屋子的正面去偷聽,偶爾一個過路的宮女,太監就會發現熊倜的行蹤。
熊倜皺着眉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夏芸悄悄地給熊倜做個了手勢,讓他不要說話,跟着自己走。
熊倜也沒有說話。夏芸帶着他來到另一間屋子,示意他進去。
熊倜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夏芸直接推開門,迅速閃了進去。熊倜一看,也跟着閃進去了。
熊倜一進去,有些發愣,他剛才隻看到了屋子的一角,現在一看,整間屋子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木雕,有的栩栩如生,有的看起來跟真的一樣。
熊倜小聲地說:“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噓!”夏芸又做了一個手勢。她掃視了屋子一圈,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屋子側面的一面櫃子上。她示意讓熊倜過去,兩人一起把櫃子挪動一下。
這一挪動,熊倜居然發現這牆上有一個小孔,不大不小正好能看到那邊的事情。
夏芸閉着一隻眼睛往圓孔裏瞅瞅,沒有多久又離開了。她不用看,用頭發絲想也知道魏忠賢來幹什麽。
熊倜驚奇地看着夏芸,眼珠子從左邊轉過去,又從右邊轉過來,來回轉悠,完全不相信地看着夏芸。
夏芸沒有跟他解釋太多,指了指圓孔。熊倜也明白這是夏芸告訴他,一會再說,先看魏忠賢搞什麽鬼。
熊倜閉着一隻眼睛,看着裏面的動靜。
“啊!”他差點叫了起來,話要到嘴邊的時候,還是忍住了,心想:這個樣子看起來,魏忠賢還真不是個太監。
他看着魏忠賢抱着一個女人在親吻着她,一邊親吻在一邊脫她的衣服。在看下去,魏忠賢要做什麽就更明了。
那女人看上去年紀稍微大一些,皮膚白裏透紅,頗有幾分姿色。
魏忠賢時不時敲打着那女人的後背,那女人還嬌滴滴地哼什麽,熊倜聽着都臉紅起來了。
“你可想我了?”魏忠賢像隻餓狼一樣從女人的後面啃食着女人的骨頭,“我這段時間太忙了,沒有時間來看你!”
“你想死奴家了!”女人反手掐了一下魏忠賢。
“哪想了?”魏忠賢挑逗着。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以爲你把奴家給忘記了。”那女人一邊掐着還一邊敲打魏忠賢。
魏忠賢終于把女人的衣裳都拔下來了,隻剩下一件紅色的小肚兜。
女人也忍不住了,激動地說:“快!快!你還真當你是太監不成。”
魏忠賢看着她,又挑逗道:“來!讓我看看哪兒想我了。”
說着就把女人反轉過來,抱到了旁邊的卧榻上,推開卧榻上的桌子,緊緊地壓在女人的身體上。
熊倜看到這也懶得看下去,轉過頭小聲地問夏芸:“她是誰?”
“她就是太子的奶娘,客氏。”夏芸回答道。
“我們走吧!”熊倜說着就離開了小圓孔。
夏芸看着他滿臉通紅的樣子,表情尴尬,忍不住笑了笑,走過去說:“你急什麽,好戲才剛開始。”
熊倜一聽,心裏火燒火燎地,一下又不知道說什麽。這明顯就是魏忠賢和客氏在偷情,有什麽好看的。他輕輕地呼了口氣說:“芸兒,難不成你讓我看他們偷情啊!我可沒興趣。”
夏芸一聽,小臉“唰”一下也通紅了,手輕輕地打了一下熊倜說:“誰讓你看他們偷情了。”
“我看到的就是他們在偷情啊!”熊倜腦子一下轉不過來,有些疑惑地看着夏芸。
夏芸低着頭,有些害羞地說:“他們一般偷完情,魏忠賢都會跟客氏商量一些事情,問一些東西。”
“噢?原來是這樣!”熊倜恍然大悟,“那?”
“我?你守着。我不方便,你……”夏芸不知道怎麽說才好,她一個姑娘家怎麽好意思看。可是,不看着,又聽不到魏忠賢會說什麽有用的話。
熊倜看着夏芸的表情,遲疑了一下,又看着那個小孔。說:“怎麽會有個小洞啊?”
夏芸也看了過去說:“哦,你是說這個小洞啊。”
夏芸說着又轉過頭,手上拿起一個刻好的木雕,說:“因爲這些木雕。”
“木雕?”熊倜還是不太明白。從這些木雕的雕刻手藝來看,像是一些成熟工匠的雛形之作。
“你知道這些木雕是誰刻的嗎?”熊倜想了想,搖了搖頭,想了想,“宮裏的木匠?”
夏芸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
熊倜忽然回過神來說:“難不成是那個木頭太子雕刻的?”
夏芸一邊笑一邊點了點頭。
“那跟這個小洞有什麽關系啊?”熊倜也拿起一個木雕看了看。
“太子從小就喜歡粘着客氏,有時候客氏要和魏忠賢偷情,又不能不顧忌太子。所以,一到這樣的時候,他們就把太子留在這間屋子裏面刻東西。他們就在那邊偷情。”
夏芸繼續解釋道:“太子一雕刻起東西來,就會很沉迷,什麽事情都不管不問。而且很讨厭被人打擾。除非是他雕刻的工具壞了,他就會找客氏和魏忠賢。”
夏芸說着又看了看那個小洞。繼續說:“所以這個小洞就是魏忠賢和客氏在說話的時候,監視太子用的!”
熊倜點了點頭,心裏“咯噔”了一下,說:“這個魏忠賢,心計真的很重。”
“不僅如此,魏忠賢在這個宮裏的秘密還有很多。這隻不過是他比較小的一個秘密而已。”夏芸若有所思地感歎道。
“我聽說魏忠賢已經掌握了整個皇宮的宦官,甚至還有一些朝廷中的大臣。”熊倜說着,越來越覺得這個魏忠賢十分可怕。
“在宮裏做事情,這些都是正常的。關鍵是他還跟江湖上一些門派有牽連。”
“什麽?”熊倜聽到這句話有些吃驚,他原本以爲魏忠賢隻是在朝廷中活動頻繁,怎麽也沒有想到魏忠賢跟江湖上的門派也有聯系。
“那你知不知道都是哪些門派?”熊倜很認真地看着夏芸,繼續問。
夏芸輕輕地搖着頭,有些無可奈何地說:“江湖上的事情,他沒有讓我插手。我一般就負責刺殺朝廷中與他們意見不和的人。至于江湖中的事情,除非是事情比較關鍵,他才會讓我去。或者是人手不夠了。所以我知道的比較少。”
熊倜聽着,不由自主地眯了一下眼睛,拳頭慢慢地握緊,說:“這個魏忠賢不除,還真是個禍害。”
熊倜說着,又走到圓孔的位置,眯着眼睛看了過去。
此時,魏忠賢和客氏已經做完他們想做的事情。
客氏拿着一件衣服搭着自己的身子,魏忠賢在穿衣服。
魏忠賢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最近太子怎麽樣,還經常粘着你嗎?”
“他呀!”客氏一邊說着,一邊給魏忠賢抛了個媚眼,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之間,“他呀比你黏我還黏得緊!”
熊倜聽到她這聲音,全身的雞皮疙瘩頓時“嘩嘩”直掉。他第一眼看到鄭貴妃的時候,就覺得鄭貴妃妩媚,再看到鄭貴妃對明神宗撒嬌的時候,他身上馬上就起了很多雞皮疙瘩。
而這位太子的奶媽,讓熊倜真正的見識到了什麽叫女人的妩媚。
他聽着後背直發麻,不停地搖着頭,臉上的七十二根神經都在抽搐,直發癢。
魏忠賢卻很淡定地背對着繼續穿衣服,無所謂地說:“那就好,那就好!你一定要把那小祖宗哄好。”
魏忠賢說着又停了下來,很認真地說:“對了,你有沒有每日帶太子去給皇上請安?”
“這個自然是不會忘記的!我把你忘了,我都不會忘記這事。”客氏又嬌滴滴地說着,換了一個坐姿。
魏忠賢轉過身看着客氏,客氏趁機給魏忠賢又抛了個媚眼,然後手從大腿上拿起來,放在嘴唇上,有些不高興地說:“你說你多久沒有來看奴家了。這剛來就要走,也不多陪陪奴家。”
客氏說着把身子轉了過去,責備的語氣說:“你就會知道讓我做這做那,也不多疼疼人家。”
客氏這一轉過去,整塊背全部露在外面。客氏的背像一塊完美無瑕的玉,陽光透過窗外反射進來,看起來别有一番滋味。
熊倜也是個男人,他知道客氏這樣就是不想讓魏忠賢走。
客氏看魏忠賢久久不過來,直接又躺了下去。
熊倜隻聽到客氏嬌滴滴地又說:“來嘛!再多陪陪人家。”
熊倜不用看也知道客氏在幹什麽,他從魏忠賢的表情就看出來,魏忠賢已經又忍不住,露出貪婪的表情。
魏忠賢又撲了過去。
熊倜有些不耐煩了,他想知道更多的消息而不是看到這兩人在這拼命地偷情。
他剛想走,隻見魏忠賢把客氏抱了起來,擡起她的下巴說:“小美人,我要跟你說的事情還有很多。最近事情緊,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再好好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