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手下敗将,還敢說我?”田吉也不示弱。
“呵呵!好大的口氣。我剛才不是沒有想到你武器上有毒,怎麽會讓你有機可乘。”熊倜說着揮舞着神劍,準備發起攻擊。
“哈哈!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麽好狡辯的。”田吉想到剛才熊倜被自己的七星飛錘打中的時候,連站起來都困難,他就覺得好笑。
“你!”熊倜看着他得意的樣子實在忍不下去,舉起神劍,沖了過去,怒吼道,“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熊倜說着,向田吉的方向直直地快速殺了過去。
田吉也快速向後退了幾步,同時迅速從懷裏掏出七星飛錘,在面前晃動,阻擋熊倜的攻擊。
夏芸站在一邊看着,她從來沒有好好看到過田吉與其他人打鬥,雖然有時候在魏府的時候,也看到過田吉練過七星飛錘。不過,這其中的奧妙她卻一直都不知曉。
她隻知道這田吉的七星飛錘是流星錘的一種。
流星錘是少林兵器中軟器械的一種,它攜帶方便,在旅途中又可以作繩子使用,帶在身上又不容易被人發現,但它也是軟兵器中最難練的一種兵器。
它不像短兵器或長兵器那樣練起來方便自如,它主要是由練習者通過長時間刻苦努力的訓練,把流星運用起來,像棍、槍、一樣形成直線,又像大鐵錘一樣且有威力。整套動作有舞花來過渡、連接,講究纏、繞、點等動作。
田吉平日裏把七星飛錘插在腰間,或藏于袖中,用時即可一抽而出。而且這七星飛錘的每顆星似乎都有用,至于暗藏什麽玄機,夏芸就不知道了。
夏芸看着田吉現在使用的這七星飛錘,總感覺跟之前她看到的不太一樣。
其他人知道打不過夏芸,也不敢輕易動手,隻等田吉把熊倜收服,再一起擒拿夏芸。
夏芸看熊倜和田吉打得激烈,也不好去出手。她知道此時出手,熊倜勝之不武,他一定不甘心,不如讓他好好地和熊倜打一場。
熊倜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武器,攻擊的時候,尋找弱點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熊倜一劍向田吉的左肩膀,田吉靈敏地側身一閃。熊倜這一劍就刺空了,田吉卻順手甩出七星飛錘。
七星飛錘的鐵錘頭像一顆逝落的流星,從劍的另一方墜落。田吉又迅速回手,錘頭因爲慣性,很自然地又向上越過劍身,再迅速掉下來。
這一系列的動作,在幾秒之間就把熊倜的劍纏得緊緊。
熊倜想再抽出來,卻發現七星飛錘的軟索像一條軟綿綿的蛇把劍身纏得牢牢的。他越用力氣抽,劍身就越被軟索纏得緊。
熊倜一看,劍暫時無法再用,隻好想别的招。他下意識看了看田吉。
田吉正好也看着他,田吉的七星飛錘纏着神劍,他也不能拿他做武器。
兩人都相互地看了對方一眼。
熊倜的反應要比田吉稍微快一些,他一腳就向田吉踢了過去。
田吉看着熊倜向自己踢過來,一手抓着手把,雙腳向後跳。熊倜這一腳踢空了,熊倜并沒有遲疑,又立刻再踢了一腳。
這一腳,田吉并沒有躲開,也狠狠地向熊倜踢了過去。
兩股力量強烈地撞在一起,雙方又下意識地往後退,身子很自然地就向後傾。
熊倜下意識地往後一拉,田吉的七星飛錘就被熊倜拉甩了起來。
田吉一看,急忙跳起來抓住手柄。同時,他按起了七星飛錘的機關,七星飛錘的軟索“唰唰唰”地從手柄的地方伸出來,頓時加長了好幾米。
田吉趁機握着手柄,向熊倜背後的方向,縱身一躍,手腕在熊倜的身上纏繞了幾圈,熊倜連人帶劍都被田吉的軟索纏得死死得。
田吉穩穩地落在熊倜的身後,轉身一腳重重地踢在熊倜的後背。
熊倜頓時就吐血了倒在地上,咕噜咕噜滾了起來。他這一滾,田吉的手上還拽着七星飛錘的手柄不放,熊倜因禍得福正好又把身上的軟索解開了。
田吉急忙一收,軟索又迅速收回他手裏。
熊倜剛站起來,還沒有站穩,田吉又抛出了七星飛錘,錘子正好打在他心髒的位置。
熊倜的嘴角又滲出了一絲血迹。
田吉得意地看着熊倜,猖狂地笑着:“小子,我看你還得意什麽?江湖傳言,你不是很厲害嗎?我看也是徒有虛名罷了。”
熊倜一手握着神劍的劍柄,劍鋒插在地上,另一隻手狠狠地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睛死死地盯着七星飛錘。心想:原來他這飛錘還有這個機關。
熊倜又仔細地看着纏在田吉手臂上的軟索。這個軟索适合遠距離攻擊,熊倜如果選擇近距離攻擊的話絲毫占不到他的便宜,而且還不知道被他打成什麽樣,更何況,他的飛錘上面還有毒。熊倜已經上過一次當了,怎麽還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
熊倜想着,把劍從地上拔了出來,在自己面前揮舞了幾下,體内的真氣開始在他的筋脈中迅速竄動。
隻見,劍身閃出一道藍光,藍光若有如無,時不時還閃出一道白光,猶如黑夜與黎明交替的那一瞬間。
忽然,一股紅光從悠然神劍的劍柄處迅速竄出來到劍鋒的位置又往回逆行。這紅光像那天邊剛出來的太陽,閃閃耀眼。
“小子,我今天讓你見識一下十把神劍合而爲一的悠然神劍,是什麽樣的!”熊倜說着,突然跳起來,劍鋒指着田吉。
田吉剛才看着熊倜手中神劍的奇妙變化,有些吃驚。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熊倜的劍氣就已經沖出劍身。
這一道紅光,猶如刺破寂靜黑夜的那一束初升的太陽發出的強烈光芒。
這原本是熊倜劍招裏面的“朝陽東升”。熊倜自從學會如何靈巧的運用劍氣之後,就把這些劍招都改成用劍氣發出。
熊倜平日裏打鬥的時候,不怎麽喜歡用劍氣。因爲他的劍氣并沒有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有時候根本傷不了人,有時候使用劍氣的時候他又感覺很吃力,有時候爲了要殺手敵人,他必須損耗他一半以上的内力。
但是如果是直接用神劍殺人,那就不需要那麽費勁,更何況,他認爲在打鬥的時候,真刀真槍地殺,才過瘾。
“啊!”田吉眼睜睜地看着這道紅光向自己刺來,他下意識地用手遮擋了一下眼睛,這紅光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
田吉之前就聽說過熊倜的劍氣十分逼人,這次算真的領教到了。他也不示弱,又向熊倜站的方向,更加快速地甩出飛錘。飛錘雖然速度很快,但是,始終沒有熊倜的劍氣靈巧。
就好像一根被線拴着的風筝,雖然也在天空中飄浮着。不過,怎麽能與那無拘無束在天空中翺翔的小鳥自由呢?
熊倜并不緊張,站在原地看着飛錘的方向,劍鋒一揮,劍氣迅速打在飛錘上,飛錘被劍氣擊中,反方向飛回去,正好向田吉的臉打過去。
田吉臉色一變,眼神一驚,縱身一躍跳起來,一邊躲開飛錘,一邊急忙收起飛錘的軟索。飛錘重重地打在一棵樹上。
田吉迅速把飛錘收了回來,在自己的頭上甩着,邊甩邊看着熊倜的方向,看好之後,飛錘又向熊倜飛了過去。
熊倜再次穩穩地站在那裏等着飛錘快要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用神劍把他劈開。
誰知道這次卻不一樣。
田吉的七星飛錘的鐵錘很怪,一般正常的飛錘,整個錘子都有刺釘,田吉的卻隻有七根。這七根有一根在錘子的正中心。
田吉甩出去的時候,從中間的刺中居然飛出了一根針,夜色茫茫,熊倜根本就沒有看到這根針。他隻感覺似乎有什麽暗器向自己飛了過來,但是辨别不出具體的位置。
“小心!”夏芸是用針的高手,她不用看,就聽也能迅速準确地分辨出來。當她看到田吉旋轉着甩動鐵錘的時候,就知道他要使暗器。金針早就準備好,伺機而發。
她的話音剛落,金針就向熊倜的方向飛了過去。
隻聽“哐!”的一聲,兩個暗器相互摩擦,在空氣中摩擦起了小火花。
熊倜這下徹底怒了,大吼道:“你居然敢暗箭傷人?”
熊倜說着,也不給田吉任何喘息的機會,兩手握着劍柄,迅速把體内的真氣彙集到雙手,然後再通過劍身釋放出去。
“啪!”熊倜狠狠地揮舞神劍,劍氣似乎就在這一瞬間幻化成一把真的有型的劍,刺破空氣的阻力,快速地向田吉的方向穿梭過去。
夜色漆黑,田吉看不見熊倜做了什麽動作。他隻感覺一股強烈地風向自己襲來,地上的泥沙碎石也向自己撲來。
他剛要做回擊,熊倜的劍氣就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啊!”田吉一聲慘叫,被震退了好幾米,撞在他身後的樹上。
熊倜毫不猶豫,乘勝追及,向田吉沖了過去,一邊沖一邊說:“老子,今夜就要取了你的性命!”
田吉手下的人看着熊倜這樣來勢洶洶,也不敢去保護田吉,撒腿就跑。
田吉看着熊倜快速向自己殺來,想站起來。可是,他的五髒六腑似乎已經被熊倜這股強烈的劍氣震碎了,隻有乖乖地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