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爹,恕夏芸問一句不該問的話?”夏芸說着給魏忠賢行了個禮。
“我知道你要問什麽,你放心,我不會殺逍遙子。”魏忠賢說着臉上又浮現了壞壞地笑,心想:逍遙子對我來說還有用,怎麽能那麽快就了解他呢?
“那幹爹是想?”夏芸又繼續問道。
魏忠賢被夏芸問得不耐煩地怒斥夏芸:“行了,你問那麽多幹嘛。我要去一趟皇宮,你好好休息,我還有很多事情得讓你去做。”
魏忠賢說着,向門外走來。熊倜一看,迅速從拱門奔出來,閃到後院。看着魏忠賢慢慢地走出去之後,他又迅速回到夏芸住的偏院。
“吱”的一聲,熊倜推開了剛才那間屋子的門。
“熊倜!你怎麽來了。”夏芸看到熊倜站在門邊,心中十分驚訝。剛才魏忠賢說過,熊倜一會就會來救自己,讓自己把他纏住,留在魏府。她沒有想到熊倜居然那麽快就出現了。
熊倜猛然抓起夏芸的手,激動地說:“快跟我走,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夏芸一下甩開熊倜的手,退後幾步,心裏很複雜。她瞪着熊倜,手拼命地揮動着,一邊示意讓熊倜趕緊走,一邊說:“你快走!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快走。”
“你怎麽了?”熊倜回頭看着她。他想說,你是不是因爲魏忠賢說了讓你纏住我,你才不跟我走的。
兩人都沒有說話,沉默着看這對方。
夏芸看着熊倜,心裏想:我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對你說,可是一個字都不能說。她想到這心裏忽然感覺一陣委屈,眼淚“吧嗒”一下就掉了下來。夏芸又沖着熊倜喊:“你快走!”
她說着把熊倜推了出去。
熊倜轉過身體,猛然把夏芸反抱在懷中,堅持着說:“要走一起走!”
夏芸毫不猶豫地又推開熊倜說:“你不要管我,我沒事的,我一定能想辦法逃出去。你快走,快回宮。”
熊倜站在那一動不動地看着她,心裏很不是滋味。
夏芸看着熊倜,眉頭緊皺,又急忙推着他往後走,說:“你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要走一起走!”熊倜依然堅持着。
“不行!我不能走。”
“你爲什麽不能走!”熊倜很懊惱夏芸,“你有什麽事情不能當着我的面說嗎?芸兒,你是我的女人。”
熊倜說着激動地抓着夏芸的肩膀。夏芸絲毫沒有被熊倜的堅持所動搖,繼續把熊倜往外趕。“你走!你走!我是死是活是我自己的事,你走得越遠越好,不要管我。”
夏芸越是這樣,熊倜的心越不好受。終于,夏芸把熊倜推到了門外。
“你怎麽這樣說啊?”熊倜背對着門的方向,夏芸一推,熊倜正好被門檻絆倒,身子往後一仰坐在地上。
“熊倜!”夏芸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急忙伸手過去拉住熊倜。
熊倜順勢一把抱住夏芸。夏芸又推開熊倜,可是被熊倜抱得很緊,無法掙脫。
熊倜輕輕地吸了口氣,右手把夏芸的頭埋在自己的懷裏,左手用力劈在夏芸的頭上。
“啊!”夏芸叫了一聲,就乖乖地躺在了熊倜的懷裏。
熊倜看着在自己懷裏暈倒的夏芸,心裏既心疼,又傷心,他看着夏芸說:“對不起了,芸兒,我知道不用這樣的辦法,你是不會跟着我走的。”
他回頭又看了看這個小院子,自言自語: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隻有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去,把事情一件件地問清楚。不然,你再這樣神神秘秘地背着我做一些事情,我會發瘋的。
不管你是站在魏忠賢這一邊,還是站在我這一邊,我都要讓你當着我的面做一個選擇。
熊倜說着把夏芸扛在肩膀上,又向後放在背上,半背半扛着夏芸走出後院。
熊倜剛走出偏院的拱門,不知道走那邊出去比較好。隻好左看看,右看看。
剛才帶熊倜去茅廁的那個家丁已經醒來,正好從後院走出來,他一邊摸着頭一邊還在想是不是熊倜把自己打暈了。
家丁剛走到離拱門不遠的地方,就看到熊倜背着夏芸出來。家丁一愣,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小姐被人抓走了。”
他這大聲喊叫,熊倜本能地睜着大眼睛瞪着他。熊倜想去抓住家丁捂住他的嘴,可是來不及了,家丁已經喊出聲了。
熊倜急忙跑過去,家丁看着熊倜朝自己跑來,吓得趕緊往後院的方向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喊道:“來人啊!抓賊啊!抓賊啊!”
他不喊還好,越喊熊倜心裏越想把他抓起來打一頓。
熊倜大步一飛,一腳踹在他的後背,把他直接踢倒在地上。熊倜踩在他的背上,狠狠地說:“你還喊不喊?”
家丁被熊倜踩得難受,他用力撐在地上想爬起來,又被熊倜壓了下去,問:“哪裏可以逃出去?”
“快!賊人在那,抓住他!”
熊倜回頭一看,很多人拿着武器正向他這裏跑過來。他二話不說,縱身一躍跳了起來,熊倜想先逃跑再說。
誰知道他剛想跳起來,家丁就抱着熊倜的腿,不讓他走。
熊倜甩着腿,瞪着家丁說:“你再不放開我,你就死了。”
熊倜越掙紮,家丁越抱得緊說:“你打死我也不放,魏大人說了,抓住你賞白銀十萬兩。”
熊倜一聽,一腳猛然踢在家丁的胸口上,感歎道:“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家夥。”
熊倜本來不想殺了他,可是,他這句話讓熊倜覺得惡心。熊倜心一狠,家丁慘叫一聲,口吐鮮血。
熊倜看着他的死像,之前還覺得他是一個比較慈祥可親的老人,這一下忽然感覺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狗。他這副貪婪的樣子跟魏忠賢的樣子可謂是如出一轍。
熊倜又抖動了一下腿,家丁盡管已經死了,雙手還牢牢地抓這他的褲腿。
“快!别讓他跑了。”後面的人越追越緊,熊倜一看,再不跑就來不及了。熊倜神劍一揮,直接把家丁的手指斬斷了。
這個時候,魏忠賢府上的殺手們也追上來了。
熊倜剛轉身走了,沒走幾步。崔呈秀一個前空翻擋在熊倜面前。
“呵呵!”熊倜看着他冷笑一聲,“真是那都能看到你。”
“熊倜!你趕緊把夏芸放了,束手就擒,我饒你不死。”崔呈秀看着夏芸迷糊着躺在熊倜的背上,心裏一陣酸觸。
“哼!”熊倜鄙視地看了崔呈秀一眼,“你這人真是大言不慚。芸兒是我的女人,我把她交給你?”
“那你就速速受死吧。”崔呈秀說着,手握拳頭,一拳向熊倜打來。
熊倜背着夏芸,不方便攻擊,隻能迅速躲開。
崔呈秀的拳不停地打出,攻擊速度很快,沖擊力也很大。這拳從熊倜的前面打過去,雖然沒有打重熊倜,熊倜也感覺到崔呈秀出拳時,帶出來的拳風。
熊倜盯着崔呈秀的拳,不由自主地贊歎道:“你這拳還真厲害。”
崔呈秀聽熊倜這樣一說,心裏十分得意,雙手相互地捏了一下,骨頭發出清脆的聲音。他看着熊倜說:“老子小時候一拳打死過老虎。”
熊倜聽着他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說你胖,你還真的喘。你爺爺我也不客氣了。”
熊倜說着左手反手抱着夏芸,右手揮舞着神劍,向崔呈秀殺過去。
崔呈秀眉頭一擡,也向熊倜沖了過去。熊倜用劍,崔呈秀用拳,這一點他就比熊倜要吃虧一些,好在崔呈秀的拳風猛烈,兩人這樣一撞,相互僵持着。
熊倜的劍直逼崔呈秀的心髒,突然,崔呈秀手中多了一把鏟钺擋住了熊倜的劍。崔呈秀揮動着鏟钺也想沖過去殺了熊倜,也被熊倜的内力所擋。
熊倜背着夏芸,他的力量明顯沒有崔呈秀厲害。崔呈秀猛然加了把勁,“呀”他突然像一隻發猛的老虎一樣嘶吼了一聲。
“啊!”熊倜不得不被他的内力震退了幾步。熊倜用劍撐在地上,看着崔呈秀。
崔呈秀這一震,似乎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那喘着氣。崔呈秀修煉的這拳法,殺傷力極大。配上鏟钺,連連進攻。但是如果内力不足,也隻是擺花架子而已。
熊倜似乎看透了崔呈秀這一點,他也用盡力氣跳了起來,神劍橫掃,向崔呈秀殺過去。
崔呈秀一看,他來不及躲開,下意識用鏟钺擋了一下。熊倜這一劍從鏟钺邊滑過去,刺破了他的衣衫。衣服被劃破了一塊。
熊倜回首一看,驚奇地發現崔呈秀的膀臂好像有什麽圖案。但是縫隙太小,他無法看清楚。
熊倜心想:不行,我得看看他那手臂上是什麽?
熊倜想着又向崔呈秀發出攻擊。崔呈秀一看,急忙後退幾步,他再緩口氣,就能恢複攻擊力。
熊倜并沒有想殺崔呈秀,而且背着夏芸,攻擊也不便。他拿着神劍,迅速亂舞。劍鋒總是沖着崔呈秀的手臂上,幾劍過後,崔呈秀右手的袖子已經被熊倜斬得所剩無幾了。
熊倜盯着崔呈秀的手臂,驚奇地發現一個圖騰,他愣了一下,想:他的手上怎麽會有這個圖騰?
崔呈秀看着熊倜瞪着自己的手臂,忽然發現,這個秘密被熊倜看到了。
他揮動着鏟钺向熊倜打過去,熊倜被他的手臂說吸引,反應稍微慢了一些。鏟钺從熊倜的胸口上擦了過去。
熊倜下意識一退,手一松,夏芸從熊倜的背後仰下去。熊倜一驚,急忙扶起夏芸。
崔呈秀見機反腳踢在熊倜的背上,熊倜正好撲在夏芸的身上。兩人都重重地摔在地上。
夏芸這一摔,清醒了。她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崔呈秀又一鏟钺向熊倜打來,而熊倜整個身子都撲在自己身上好好的。
夏芸想都沒有想,直接手上飛出金針向崔呈秀飛去。
崔呈秀一閃,夏芸趕緊扶起熊倜。
熊倜的嘴角正在流血,他看着夏芸醒了,想說點什麽,還沒有開口。
夏芸就掏出金針,“唰唰唰”地一下發出好幾根。
崔呈秀見到夏芸這架式,吓得沒命地逃跑了。
夏芸拉着熊倜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