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看着她這樣子全身起了不少雞皮疙瘩,說實話,她這樣子确實也是妩媚動人。隻是,實在不對自己的胃口。
他急忙扭過頭,不想看她。
“怎麽?連看都不看我了。你有本事就看着我啊!”魔域紅钗胡亂地指着自己身體的一些部位,又浪聲浪氣地,“夏芸那比我好了?這?這?或是這?”
熊倜是個不服輸的人,魔域紅钗這樣說,他當然又看了一眼魔域紅钗。
魔域紅钗看到熊倜看着自己的眼神,又說:“我都從你的眼睛看出來了,你想要人家。快!把我的穴道解開,我就是你的人了。”
熊倜一聽,苦笑不得,真不知道該拿魔域紅钗怎麽辦才好。他的目的是要拿到解藥,才沒有那麽多功夫陪她玩。可是,該怎麽拿到解藥,現在成了一個大難題。
魔域紅钗還在那一個勁地勾引熊倜,熊倜聽得渾身不舒服,真是恨不得一劍把她給宰了,免得她在自己的耳朵邊嗡嗡地浪叫。
熊倜很清楚一個道理:當你想要制服一個人的時候,就要找對方的弱點,然後一擊即中。
對于一個平常的女人來說,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貞潔。可是魔域紅钗很明顯是那種不要臉不要命的女人,一個連自己貞潔都不在乎的女人,應該怎麽對付呢?
熊倜又斜視了魔域紅钗一眼,魔域紅钗又魅聲魅氣地說:“哎呀,你多看看人家嗎?你看人家有多美,人家的身材有多好,人家……”
熊倜聽着魔域紅钗的話,忽然眼前一亮,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他左手的食指和拇指相互摩擦,“嗒”的一聲,他很高興地看着魔域紅钗說:“對了,就是你最美!”
魔域紅钗勾搭了半天熊倜都沒有理她,突然間來了這樣一句話,卻讓她愣住了,不知道說什麽了。
熊倜臉上出現了壞壞的笑,看着魔域紅钗說:“你不是愛美嗎?你說我要是用我這悠然神劍,在你的臉上劃幾道血痕。你說,以後你還怎麽去勾引男人呢?”
魔域紅钗一聽,心裏不禁顫抖一下,後背突然冒出一股冷汗。
熊倜又繼續說:“不要說别的男人了。估計冷血也不會再喜歡你吧。”
“哈哈哈!”熊倜說道着,心裏覺得爽爽地,終于找到可以制服她的東西了。
他說着慢慢地拿起神劍,劍鋒從魔域紅钗的脖子上緩緩地向她那嬌豔的臉龐移動。
熊倜又故意說:“你說這白裏透紅的小臉上,真的多幾道血痕,會有多好看啊。”
魔域紅钗看着熊倜的劍,心裏一着急,瞪了熊倜一眼說:“你敢!你要是毀了我的容,冷血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熊倜又笑了起來,不屑地,“冷血?冷血的功夫本來就跟我差不多,且說他不一定能打過我。再說,就算他把我殺了,你的容貌就能恢複了?退一萬步說,你都成一個醜八怪了,冷血還會要你?”
魔域紅钗一愣,這話确實說中了她的心坎。
熊倜看着魔域紅钗臉上的恐懼就知道,這家夥中計了。她又繼續說:“不要說以後了。我看冷血身邊漂亮的女人真是不少,你那剩下的六個姐妹的姿色也不錯。”
他說到這又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噢噢噢,對了。我記得冷血旁邊還有一個叫濮甯的女子。她現在雖然沒有你漂亮,可是,你毀容之後,那可就不及她萬分之一了。”
“哈哈哈!”熊倜說到這,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魔域紅钗徹底傻了,她知道平日裏,冷血對濮甯就跟對自己不一樣。她也就靠這張臉蛋才能博得冷血的幾分真心,若是真的毀容了,她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啊。
“我數到三,如果你不說,我就在你臉上劃橫線。你放心,我一定會在你左邊臉上劃三橫,右邊臉上劃三橫,你額頭上再寫一個‘王’字,再配上你這嬌滴滴的聲音,絕對是一隻溫柔的母老虎。”
熊倜說着又把劍緩緩地在魔域紅钗的眼前晃動,他慢慢地說:“一,二……”
“啊!”魔域紅钗大叫一聲,“你别毀我的容,你别毀我的容。我,我說,我什麽都說。”
熊倜反手把劍一收,說:“那你就快說,别浪費我的時間。”
“冷血上次進宮刺殺皇上,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宮裏出事了。”魔域紅钗哆哆嗦嗦地說。
熊倜一聽,驚訝地說:“什麽?”
他那天和冷血交手的時候,從他的招式中就看出是冷血,隻是當時不敢肯定。現在聽了魔域紅钗的話,那就更加肯定了。
宮中那天晚上也沒有搜到什麽人。冷血會在哪呢?
他忽然想到,冷血進宮那天,王棟說有個刺客跑到鄭貴妃的宮中就不見了。
熊倜想到着,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腦海裏冒出一個想法:難道鄭貴妃救了冷血,冷血一直躲在鄭貴妃的宮中。
“糟了!”熊倜突然大叫。
“什麽糟了。”魔域紅钗不明白熊倜爲何如此驚歎。
熊倜又瞪了她一眼說:“那夏芸的解藥呢?”
夏芸根本就沒有中毒,魔域紅钗又去哪給他解藥呢?魔域紅钗突然心裏一愣,沒有中毒那就随便給她什麽藥,反正先騙過熊倜再說。
“解藥在我腰間的小荷包裏。”
熊倜一看,魔域紅钗的腰帶上确實系着一個做工精緻的小荷包。他把荷包打開,裏面有很多顔色不同的藥丸。
熊倜皺着眉頭,不耐煩地說:“哪一顆是啊。”
“紅色的。”魔域紅钗随口一說。
熊倜果真就找到了一顆紅色的藥丸,放在自己的懷中,臉上情不自禁地浮現出得意的笑。
“那我手上的紅疙瘩怎麽辦?”他又詢問道。
“這個我就沒有解藥了。”
“你!找死是不。”熊倜又怒了。
“噢!不是,不是的,這個真沒有解藥。”魔域紅钗急忙解釋道。
“那怎麽辦。”熊倜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看着魔域紅钗,神劍又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
魔域紅钗一害怕,又急忙解釋道:“你回去用薄荷葉子,牛黃,金銀花、麝香混合在一起,就能解毒了。”
“哼!本大爺暫且信你一次。若是不行,你等着,我随時會回來取你的小命。”熊倜說着轉身就要走。
魔域紅钗急忙說:“你回來幫我把穴道解了。”
熊倜停下腳步,回頭看着魔域紅钗說:“對了,若是冷血回來,告訴他我找他有事,讓他務必到皇宮去找我一趟。”
說完,縱身一躍走了。
魔域紅钗看着熊倜的背影,很生氣地說:“你給我把穴道解開再走啊。”
熊倜看了看地上的石頭,腳狠狠一踢,石頭穿過空氣,打在魔域紅钗的後背上,她身子顫抖了一下,一下站不住,身子往前傾斜了一下,腳也自然地向前邁了一步。
她大罵道:“該死的熊倜,你今日終于羞辱姑奶奶,我遲早一天要讓你十倍奉還。”
“不對!他一直再說夏芸的解藥。”魔域紅钗忽然又想到什麽。她大喊:“來人!”
黑衣人看見熊倜走了,都圍了上來。
魔域紅钗對着兩個人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兩人匆匆走了。
魔域紅钗又對着所有的黑衣人吼叫着:“去把崔呈秀給我找來。”
風呼呼地吹着,天氣一冷,街上空空的,家家戶戶都緊閉着門窗。人們都不願意出來折騰,躲在屋裏取暖。
熊倜聽到冷血不在的這個消息,又急忙往宮裏趕。
他回到宮中,把這個消息告訴逍遙子。
逍遙子也大驚,說:“你說什麽,冷血可能在鄭貴妃的宮中?”
熊倜點了點頭。
逍遙子臉色突然很難看,他握着拳頭,自言自語地說:“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麻煩了。鄭貴妃爲什麽要救冷血?”
熊倜猜測道:“師父,冷血本來就有可能是鄭貴妃的親生兒子。難不成,鄭貴妃比我們早一步就已經跟冷血相認了?”
“不行!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查出冷血在哪?”逍遙子一拳打在桌子上。他這個時候才發現,熊倜的手上有很多大紅疙瘩,關心地問:“你這手怎麽腫得跟豬蹄一樣。”
“師父……”熊倜看着逍遙子,表情尴尬,“我和魔域紅钗鬥的時候,中毒了。”
“要緊不?”
“噢?不要緊,她說用薄荷葉,金銀花,牛黃,還有什麽?”熊倜記得有四位藥,現在一下想不起來還有什麽了。
逍遙子看他那表情,搖了搖頭說:“算了,算了。你還是找楊太醫給你看看吧。”
“這個先不着急,她說芸兒中毒了。五日之内若果沒有解藥,那就會喪命。我先把解藥給芸兒服下再說。我這小傷不着急。”
“解藥?”逍遙子皺着眉頭看着熊倜,“什麽解藥,我看看。”
熊倜把藥丸給逍遙子,逍遙子琢磨了半天,不知道是什麽。他叮囑熊倜道:“那女人的話,你别太相信。既然夏芸中毒了,那就先請太醫爲她看看。還有你這手,既然記不住後面那位藥是什麽了,那就讓太醫重新給你開服藥。這藥可不能亂吃。”
熊倜看着逍遙子那嚴肅而認真的表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心裏感覺暖暖得。
“謝謝師父提醒,師父不說,我可能就這樣給芸兒吃下了。”
逍遙子看着他又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口氣說:“江湖行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師父,我去了。”
逍遙子看着熊倜離開的背影,突然大叫:“不好!倜兒要什麽解藥啊?這不是告訴魔域紅钗夏芸在我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