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雪花落在熊倜的眼睫毛上,熊倜眨了眨眼睛。
“什麽?”魔域紅钗聽到熊倜的話大吃一驚,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冷血一直想要的事情,可惜現在冷血不在。魔域紅钗心想應該怎麽處理這個事情呢?更何況熊倜這樣突然說要加入九道山莊,居心叵測。
“你不是一直說打死你都不加入九道山莊的嗎?怎麽今天突然想加入九道山莊。”魔域紅钗滿臉懷疑地看着熊倜。
“男人的事情,跟你一個娘們說不清楚,快帶我去見冷血。”熊倜雙手抱着,不耐煩地看着魔域紅钗。
魔域紅钗心裏不高興地,在心裏暗暗地說:我自己都還想見他呢。
“他出去辦事了,你等他回來的時候再來吧。”魔域紅钗說完就扭頭要走,說:“來人!送客。”
熊倜一看,心裏着急了,逍遙子隻給了三天的時間,不能就這樣走了。
他縱身一躍跳到魔域紅钗面前,攔住她說:“不行,你不能走,我今天必須要見到冷血。”
冷血遲遲不見蹤影,魔域七钗派人進宮打聽了好幾次,可是就是沒有一點消息。她本來就心煩,肚子裏有氣找不到發洩的地方,熊倜又這樣咄咄逼人,魔域紅钗一下就怒了。
她沖着熊倜怒吼道:“你這個人怎麽那麽煩人,都跟你說他出去辦事了。不在這,不在這,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他去哪辦事了?你告訴我,我就不在糾纏你了。”熊倜質問道。
“他去哪辦事我怎麽知道。”魔域紅钗愛答不理地說,說完就要往另一邊走。
熊倜又繼續擋在她前面,她往左熊倜就往左,他往右熊倜就往右。
魔域紅钗煩了,一掌向熊倜打去,熊倜腳一蹬,急忙向後一跳,看着魔域紅钗說:“我不會打女人,再說你也打不過我,還是快點告訴我冷血的下落。”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魔域紅钗心情煩躁,一下說了很多個不知道,邊說紅袖又向熊倜甩過去。
熊倜和她交過手,知道她全身都是毒,雖然自己不打女人,但是也不能被女人算計。
魔域紅钗說的話也可能是真的,畢竟冷血真的要去辦事的話,她也不一定知道。
他又詢問道:“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也不知道。”魔域紅钗一提到這個問題,心裏很煩,現在冷血生死不明,說不定還真的出什麽意外了,她想去救他都不知道怎麽去。
她甩動着長袖,袖子像兩條長蛇,吞吐着蛇信子,要吞噬熊倜。
熊倜急忙往後退,地上很滑,熊倜一不小心,往後一滑,身子向後傾斜,熊倜順勢跳起來,一個後空翻,穩穩地站在後面。
說實話,熊倜不太相信魔域紅钗的話。既然冷血不在,那也不能空手而回,至少要帶點消息回去。
正好這個時候,魔域紅钗的紅袖又向自己甩過來,熊倜下意識用神劍擋在前面。
魔域紅钗的長袖子打在劍身上,她又旋轉着身子,兩隻紅袖也旋轉着向熊倜發出攻擊。
熊倜與魔域紅钗旋轉的方向相反,揮動着神劍,魔域紅钗的長袖纏着熊倜的神劍。
熊倜往這邊拽,魔域紅钗往另一邊拽。
“熊倜,這是我的地盤。你居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真是膽子不小。”魔域紅钗打不過熊倜,所以想用别的辦法把熊倜激走。
“呵呵!冷血不在,我的芸兒呢?你把我的芸兒還給我,把她身上的毒解了,我就改日再來拜訪。”熊倜故意試探魔域紅钗。
夏芸說自己是趁魔域紅钗不小心逃脫的,她要看看魔域紅钗要怎麽說。
魔域紅钗聽了熊倜的話,心裏更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夏芸是聽說熊倜因爲救自己才去刺殺太子和皇上,反而被殺了。
現在熊倜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己面前,夏芸卻不見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不能說夏芸不在,也不能說夏芸在。她轉移話題說:“你自己失言,沒有殺了太子和皇上。你還想要夏芸?哈哈,癡心妄想。”
她說着又使勁拽了一下長袖。
“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熊倜惡狠狠地看着魔域紅钗,揮動手腕,打出一股劍氣。神劍亂舞,在劍氣的支助下,猶如一股刺骨的寒風,片刻就把魔域紅钗的長袖斬成了碎片。
魔域紅钗一看,心裏更加生氣,一雙好好的袖子現在被斬成了碎片,露出她纖細的手指,冷風一過,她手上不覺得有些寒冷。
這下她更生氣,運足内力,一掌向熊倜站的方向打去。
紅色的衣服碎片被風吹到了天上,像一片片紅楓葉,慢慢落下來,最後一片衣服碎片落在了熊倜的劍柄上。
此時,熊倜的神劍正指着魔域紅钗的喉嚨,熊倜輕輕一吹,這紅色衣服的碎片,又飄飄然落下了。
魔域紅钗眼睛向下看着熊倜的劍鋒,有些顫抖地說:“你要幹什麽?”
“你這個女人,記性真是不好!”熊倜冷冷地說着,這口氣比這冬天裏的風雪還要寒冷幾分。
他手臂伸直,眼睛斜視瞅着魔域紅钗繼續說:“第一,把夏芸還給我,我就放了你。那天你挾持芸兒的時候,若不是怕你傷害她,我就直接給你一劍。第二,告訴我冷血的下落,我着急見他。”
這兩個問題對于魔域紅钗來說也是她想知道的問題。她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我不是吓唬你,我也不喜歡吓唬女人,我說到做到!”熊倜冷冷地說着,他突然感覺自己這說話的語氣比逍遙子的還要冷。
熊倜的劍尖又靠近魔域紅钗的脖子,劍鋒在魔域紅钗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熊倜曆來就很不喜歡魔域紅钗,若不是因爲有事情在身,他連多看一眼魔域紅钗都不願意。
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沒有理由,當然讨厭一個人也是沒有理由的。
魔域紅钗下意識往後退了一點。
熊倜又瞪了她一眼,眼神直盯着魔域紅钗脖子上的血痕說:“你最好别動。不然,我一個不小心,兩個不注意,你的脖子就會斷掉。”
魔域紅钗剛退後的一步,又站住了。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害怕,臉上露出恐怖的表情。
熊倜又瞅了她一眼,魔域紅钗也不是第一次跟自己交手了。她們給自己的感覺,還是算比較不怕死的。沒想到,人真的到臨死的這一刻,多多少少都還是會害怕的。
這樣更好,熊倜正可以利用她這怕死的心裏,逼她把實話說出來。
“你知道的,我這劍是十把神劍合而爲一所鑄成的,鋒利無比,我隻要稍微動動手指頭,你的脖子就會斷掉。雖然你不是很美。不過,你這腦袋掉了,我想冷血也會可惜吧。我現在不想跟冷血過不去,你最好還是快點說。”
“你!”魔域紅钗被熊倜說得一點反駁的理由都沒有。但是熊倜這話讓她聽了心裏很不舒服,她不買賬地說:“死就死,死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那我就什麽都不管了,殺了你爲我的芸兒陪葬。”熊倜說着又故意抖動了一下神劍。
“啊!”魔域紅钗大叫,她以爲熊倜真的要殺她。
“哈哈!”熊倜看到魔域紅钗這怕死的樣子,眼淚都快被自己吓出來了,他不由得好笑,搖搖頭,“女人啊,終究還是膽小。那?你就快點說。”
“冷血真的出去辦事了,一直沒有回來。”
熊倜眉頭一皺,認真地說:“他什麽時候出去的,你知道他去辦什麽事不。”
“他去了好幾天了,具體去辦什麽事情我不知道了。”
“那夏芸呢,你把我的芸兒怎麽了?”
魔域紅钗停頓了一下,這個問題她就不知道怎麽回答了。她不能說夏芸是因爲聽說熊倜死了,所以才去救他的。
熊倜看她又不說話了,劍鋒又逼近了,厲聲說:“你想什麽,還不說?”
“夏芸逃跑了。”魔域紅钗情急之下,也不知道爲什麽就吐出了這幾個字。
熊倜一聽,這跟夏芸告訴自己的話一樣。他還是不死心繼續說:“她怎麽逃走的?”
“她趁我不注意,就溜走了。”
“那芸兒身上中的毒的解藥呢?”熊倜又逼問道。
魔域紅钗聽着熊倜的話,哭笑不得,這夏芸本來就沒有中毒,隻是演了場戲而已,上哪去弄解藥啊。
她腦子忽然又轉了過來,臉上在一瞬間出現了壞壞地笑,說:“她身上還有毒,沒有解開。她五日之内如果沒有解藥必死無疑。”
“什麽?”熊倜大驚,心想:我們還是錯怪芸兒了。她真是逃出來的。
“快!把解藥交出來。老子饒你一命。”熊倜十分着急地看着她,心想:夏芸真的中了一她這個破毒,要是拿不到解藥可怎麽好!
魔域紅钗微微一笑,她現在心裏有底了,根本不用再害怕熊倜了,說:“你把劍拿開,我給你解藥。”
熊倜慢慢地把劍拿開,魔域七钗故意在懷裏掏出什麽東西,握在手裏,她對着熊倜一個媚笑說:“來!我給你解藥。”
熊倜正要上前,魔域紅钗向熊倜灑了點什麽,熊倜急忙後退。
魔域紅钗趁機又在地上扔了一個煙霧彈,頓時青煙四起,熊倜急忙捂住鼻子,害怕這煙有毒。
隻聽,煙霧中傳來一個聲音:“姓熊的,想跟老娘鬥?你還嫩了點,哈哈哈。”
熊倜聽到這笑聲就覺得全身不舒服,他再一看他的手,起了一連串的小紅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