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斜着眼睛看着夏芸說:“不知道某人是不是舍不得殺自己的情郎,所以故意制造混亂,好放他們走。”
“冷血我告訴你,你别含血噴人。”夏芸冷冷地看着冷血,用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怎麽回事,你心裏清楚。還用我說?”冷血又沖夏芸怒吼到。
“冷血,你别忘了。你還要靠我們家族的勢力。”
“你也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是公平的。我成功了,對你們後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我失敗的話,那就不好說了。”冷血也不示弱,瞪着夏芸說。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他們兩同時扭頭看着門的方向,怒氣沖沖地說:“進來。”
老鸨在門口敲門,聽到他們兩這聲音,吓了一條,推開門,哆哆嗦嗦地說:“姑娘,少爺,到處都查過了,沒有霓雲姑娘的下落,也沒有看到你們說的逍遙子。”。
“看吧,你把人放跑了。”冷血嘲諷夏芸,“還賠了一個花魁。”
“我放跑,就放跑,我抓回來就是了。你别以爲這事情難道我。”夏芸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壺都被震得彈起來了。
夏芸眼睛冷冷地一掃說:“讓思雲、憶雲跟我走一趟。”
老鸨遲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姑娘,她們兩現在都在陪客人。”
“我讓魔域七钗陪你走一趟。”冷血說。
“哼!你是要派人監視我吧。”夏芸斜着眼睛瞅了冷血一眼。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明明是派人保護你。”冷血狡辯到。
夏芸懶得跟冷血理論,冷冷地丢了句話說:“她們要是受傷了,我可管不了。”
“這個不要你管。不過,你也别心慈手軟。”冷血站起來走到夏芸的面前,用手在夏芸眼前晃了晃,“不過,你就用你這張臉去抓熊倜? 估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夏芸這才反應過來,她這去找熊倜,不能以自己夏芸的身份去找他。那就難免要起正面沖突。再說,她自己也不想那麽快就見熊倜。
“你們到後門去等我。”她丢下句話就走了,臉色還是那樣冰冰的,冷得可以殺死人。
夏芸在臉上敷了張人皮面具,帶着人往花滿樓去了。
夏芸帶着他們從花滿樓的後面進去,小聲地說:“小心有機關?”
魔域綠钗不屑一顧地說:“這麽一個小破酒樓還有機關?”
夏芸平日裏就看她們不順眼,告訴她們有機關也就是客氣一下。既然她們不領情,夏芸也懶得跟他們說了。
她帶着她們順着樓梯竄上去。
夏芸知道機關所在,自己小心地躲過了機關。
魔域綠钗走在最前面,跟着夏芸。
夏芸到快要走到樓上的時候,沒有踩倒數第二塊樓闆。
綠钗卻并不知道這樓闆有機關。她一腳踩上去,數支飛箭,從前後左右飛了出來。
綠钗隻好低下身子,箭從她的背上刺了過去。其他人趕緊拿出武器阻擋亂箭。
“你怎麽不早說。”綠钗很生氣地看着站在上面安然無恙的夏芸。
夏芸嘲笑着說:“我告訴過你,有機關,小心,是你不注意。”
“你!”綠钗一掌給夏芸打去。
夏芸一動不動,綠钗還是沒有下手。夏芸說:“這樓總共有三個樓梯……”
她說着指着樓梯的方向。一個樓梯是通往前廳的,另一個樓梯是後院的另一邊,剩下這個樓梯就是他們站的位置。
花滿樓總共有十多間上等客房,夏芸讓她們去搜整個花滿樓。
她自己朝另一個方向去了。她知道熊倜和逍遙子單獨住在花滿樓的偏院。
偏院到前廳隻有一條小道,要穿過花叢才能過去。一般人不知道。她怎麽可能把那麽秘密的地方告訴這幾個家夥。
再說,自從上次熊倜偷了王棟的銀子,王棟大鬧花滿樓之後,夏芸就給花妹妹一張圖紙,讓她重新把花滿樓翻修一下,裝上機關。
這些人不知道機關所在,她若是跟她們一起行動。有機關的地方,她要是提醒,心裏又不爽。不提醒,她們幾個回去肯定要在冷血那說三道四,冷血肯定又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現在夏芸自己有一堆事情,她懶得跟冷血理論。
夏芸獨自一人穿過花叢,來到熊倜住的小院。燈是亮的。她悄悄地潛伏在他們門口。
熊倜把石中玉扶回花滿樓,本以爲逍遙子會回到花滿樓,沒有想到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逍遙子。
熊倜在房間裏來回走動。
石中玉也坐在房間裏,她看着熊倜在房間裏這樣來回走動,溫柔地說:“熊大哥,你先坐會吧。”
熊倜回過頭,看到石中玉那紅腫的手,雖然剛才上了藥,可是還是腫得跟蘿蔔似的。
他心裏又是一陣愧疚,走過去,情不自禁地拿起石中玉的手說:“還疼嗎?”
“有點疼。不過,熊大哥,有你的關心就減少一半的疼了。”石中玉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夏芸死了,她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她相信就算熊倜現在心裏都是夏芸,時間會沖淡一切,她一定會讓熊倜愛上自己。
“都是我不好。”熊倜自責道。石中玉這樣一說,熊倜更加覺得對不起她。
“沒事的,一點小傷。就是這幾天不能彈琴而已,又不是一輩子不能彈琴。”石中玉故意這樣說,讓熊倜對自己更加愧疚。
熊倜的心忽然一陣疼痛,“要是,你以後都不能彈琴,那我真是罪該萬死啊。”
石中玉趁機又撲在熊倜的懷裏說:“熊大哥,你對我真好!”
熊倜有些愣住了,雙手一時不知道該放在那裏。
在門外的夏芸一看,忍不住沖了進去,迅速抓起石中玉。石中玉不會武功,夏芸的速度很快,熊倜還來不及反應。
夏芸就把石中玉抓到了窗戶邊,卡着她的脖子說:“逍遙子在哪?”
熊倜眉頭一皺,心想:這是什麽人?難道又是師父的仇家。
“她不知道,你快放開她。”熊倜解釋道。
“你不說實話,我就殺了她。”夏芸把石中玉的脖子卡得更緊了。
“放開她!”熊倜很緊張地,“逍遙子是我師父,我也在找我師父。”
夏芸一看熊倜那緊張的表情,心裏打翻了醋瓶子,她用挑釁的語氣說:“她是你什麽人,你這樣關心她。”
“她是我的女人。”熊倜一激動,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了。這話雖然是一時情急,不過石中玉确實是熊倜的女人。
夏芸一聽,心裏更不舒服了。“噢?她是你的女人。”夏芸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在不斷地問自己:那我是你的什麽呢?
盡管她心裏非常想問,她還是忍住了說:“你要是不說出逍遙子的下落,我立刻就殺了她。”
夏芸緊緊地卡着石中玉的脖子,石中玉下意識抓住夏芸的手。
她忽然發現這手是一雙女人的手。石中玉越抓越緊,她忽然還問道一股熟悉的香味。
“你不要殺她,是男人的話就跟我單打獨鬥”熊倜很激動地沖了上去。
夏芸看到熊倜爲了石中玉這樣激動,心裏在陣陣發痛。一時忘情松了手。
石中玉抓着夏芸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夏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大叫了一聲。
石中玉趕緊跑到熊倜這邊,再一打量她這身材。除了臉上那張死皮,活脫脫了像極了夏芸。
她剛才被夏芸恰着脖子的時候,就懷疑是夏芸。熊倜在纖雲閣的時候,又叫出了夏芸的名字。這聲尖角她就更肯定是夏芸了。可是,她并沒有說。反而,大叫道:“熊大哥,快殺了他,别讓他跑了。”
熊倜也沒有多想什麽,還真的向夏芸發起了攻擊。
他一劍向夏芸刺去。
夏芸看到熊倜真的舉着劍向自己刺來,整個心都碎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居然忘記躲避了。
此時,魔域紅钗急忙飛過去一掌打在熊倜的背後,把夏芸拉了過來。臨走的時候,冷血告訴她,一定要跟緊夏芸。
剛才在分區域查找的時候,她故意走另一個方向,實際上是躲在其他地方看夏芸去哪。
魔域紅钗給熊倜抛了個媚眼說:“好久不見了,一來就看到你殺人,好血腥。”
“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妖精。”熊倜把劍反手立在後面。
“這女人姿色不錯,比起你的芸兒如何?”魔域紅钗故意當着夏芸的面這樣問到。
夏芸聽到她問這個問題心又震動起來。
石中玉看到魔域紅钗用那種眼神看自己,她又肯定另一個人就是夏芸,急忙嬌滴滴地躲在熊倜後面。“熊大哥,殺死他們。我怕!”
熊倜一手擋着石中玉,往後退了幾步,扭頭關心地說:“你别怕,我會保護你的。”
夏芸一聽,她實在受不了了,一掌向石中玉打去。
熊倜看着夏芸撲過來,神劍一揮,一劍攻擊夏芸的下盤。
夏芸急忙跳起來,側身躲開熊倜這一劍,她的目标是石中玉。
熊倜反手抓着她的肩膀,她下意識反手用胳膊肘打在熊倜的腹部,熊倜反手一劍刺傷了夏芸的肩膀。
魔域紅钗并沒有幫夏芸的忙,她在一邊看着熱鬧一邊說:“你應該殺了這個負心薄情的男人。不對,你應該把他抓回去複命。”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夏芸一激動,都忘記用男人的聲音說話了。
“你不抓,我可要抓。”魔域紅钗說着,跳上去,一掌向熊倜打去。
夏芸那能讓魔域紅钗打到熊倜,她急忙擋在熊倜的面前。
熊倜有些看不明白,他聽着這聲音又像夏芸的。
“你别執迷不悟,人家已經有新歡了。”魔域紅钗一腳踢開夏芸,向熊倜發出攻擊。
此時,魔域紅钗的其他姐妹聽到打鬥聲也都往這邊趕來。
他們看到魔域紅钗在和夏芸打,熊倜和石中玉站在另一邊,紛紛說:“姐姐,我們來幫你了。”
“快去把熊倜抓住。”
魔域六钗向熊倜發起攻擊。
熊倜神劍一揮,一股劍氣把她們打退了。她們又撲了上去。
熊倜一個人打六個,剛把這個踹出去,另一個又撲上來了。
夏芸一看,熊倜一個人打六個,十分吃力,她急忙跳過去,幫熊倜反擊。
魔域紅钗看着形式,她們七個本來對付熊倜就已經很吃力了。
夏芸本來是自己這邊的人,這下她居然幫熊倜。
夏芸心裏也清楚她應該把熊倜抓回去,可是,讓她傷熊倜,她确實是做不到。她也不能眼睜睜看着魔域七钗傷了熊倜。
魔域紅钗一看,好吧,你不仁我也隻有這樣了。她跳過去,一把抓住夏芸的肩膀。
夏芸繞開她的手,沒想到,魔域紅钗一抓把夏芸的人皮面具抓走了。
夏芸一看,急忙低着頭,沖了出去。
熊倜又隻看到一個側面,他叫喊到:“芸兒。”
“上!”魔域紅钗說。
魔域紅钗抓去夏芸的面具,就是要把夏芸逼走。隻有熊倜一個,她們就好對付一些了。
熊倜一心想去追夏芸,魔域七钗又擋在面前。他心一狠,一劍刺在魔域綠钗的肚子上。
魔域紅钗一看,多日不見,熊倜的功夫居然長那麽多,再這樣打下去恐怕自己的姐妹都會葬送在他手上。
她急忙抱起綠钗,說:“撤!”
熊倜追了出去,夜靜靜地,沒有夏芸的影子。
石中玉也追了出去說:“熊大哥!你别追了,那人不是夏芸。”
“嗯?你怎麽知道。”熊倜反問道。
“熊大哥,你想如果是夏芸的話,她爲什麽要殺你。”
“她沒有殺我,她是在幫我。”熊倜有些激動。
“好好好!她是在幫你。可是她如果真的是夏芸,爲什麽不敢見你。”石中玉必須要把熊倜心中這個念頭給打消掉。
靜夜,沒有一絲風……
逍遙子不明下落,夏芸又不知道是死是活。
熊倜此時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揮揮手說:“你先進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他擡起頭望着漆黑的天空,心裏很茫然,自言自語地說:師父,你在哪啊,徒弟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