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夏芸突然對王棟笑,王棟感到怪怪的。
“芸少爺,你這麽晚怎麽出現在這,還擋着我的去路。”王棟質問夏芸。
夏芸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樣子,還是笑嘻嘻地說:“沒有啊,我就是突然出來溜達,看到你,就想跟你開個玩笑。”
王棟聽到這話更奇怪,夏芸的作風是從來不會跟誰開玩笑的。他又回頭看了看,熊倜并不在夏芸的身邊。
自從王棟認識他們以來,王棟也清楚,夏芸和熊倜不管走到哪都是形影不離,除非有什麽事情,不然兩人是不會分開的。
這下,王棟更覺得不對勁了。他又奇怪地看着夏芸說:“你半夜出來溜達,熊倜呢?你怎麽不去找熊倜。”
“熊倜有熊倜的事,我有我的事。”夏芸一時想不到什麽比較好的理由,就隻有随便說句話把王棟搪塞過去。
王棟一聽,更覺得奇怪,在心中重複了夏芸的話,什麽叫熊倜有熊倜的事,她有她的事。
不管怎樣,自己沒有這個閑心在這裏陪她玩。他想着又繼續說:“芸少爺,我可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玩。我要回家了。”
他說着就要往前走,夏芸見王棟要往前走,又急忙攔住他。
王棟走左邊夏芸就攔左邊,王棟走右邊,夏芸就攔右邊。王棟又往左邊,夏芸又繼續攔着。夏芸把王棟的路,攔得好好得,就是不讓王棟走。
王棟有些發毛,他瞪着夏芸說:“芸少爺,你到底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夏芸又笑了笑說,“你走路,我也走路。”
這讓王棟更感覺奇怪。他又斥責道:“不幹什麽,你老擋着我幹嘛。”
王棟說着又向前走,夏芸一看這下攔不住了。不過,攔不住也要攔,她一掌向王棟打去。
王棟及時向後退。他并沒有想跟夏芸動手,說:“芸少爺,我們兩已經很久井水不犯河水來了。你不要太過分了。你現在趕緊讓開,今天晚上的事情,我當沒有發生過。”
“王大人,你着急回家幹嗎。我們不是一起才從黃山天都峰下來,也算是風雨同舟了。我們兩很久沒有過過招了。我也從來沒有領教你金鞭的厲害。今天晚上沒事,撿日不如撞日,正好向你讨教。”
“夏芸!”王棟怒吼道,“你這明顯是找我麻煩,你欠打是吧。”
夏芸拿去銀扇,又向王棟發出攻擊。她手腕一甩,銀扇就向王棟的肩膀打去。“聽說王大人有霹靂十三式,我今夜想一招一招地讨教一下。”
王棟一聽,這夏芸真是瘋了,霹靂十三式打完那不得天亮了。本來就不想跟她打,可是,這一扇子把王棟的肩膀打得陣陣發疼。他退後兩步,本能拿出金鞭,狠狠在地上打了一鞭。
王棟的霹靂鞭與地面摩擦生熱,閃出點點火花。
王棟鞭子一揮,向夏芸打去,夏芸急忙轉身,鞭子的尖還是打中了夏芸的手臂。
“唰!”夏芸在轉身的同時,也向王棟丢出了三根金針。一根金針直接插在了王棟的手臂上。
“夏芸,你還真打!”王棟本來是想用金鞭吓退她,沒有想到她還來真的,這下就更生氣了。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她攔着不說,還被打了好幾下。
王棟大步一跨,鞭子一揮,這一鞭向夏芸的臉上打去。
夏芸一愣,即使往後一翻,王棟手臂用力又一甩,夏芸又繼續往後翻。
“多日不見,你功夫漸長!”夏芸一連翻了好幾個跟鬥,站在離王棟兩三米的地方看着,“來來來!王大人,剛才那一鞭是不是你的霹靂十三式的第一式?”
王棟越來越覺得夏芸這樣攔着自己有問題,他看着前面有一個小巷子。從這個小巷子穿過去到自己的家反而要近一點,夏芸就這樣阻止自己回家,難道家裏有什麽事發生?
王棟又上前幾步,扭頭看着小巷子,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回頭說:“夏芸,你自己慢慢玩吧。本少爺走了!”
他說着鑽進了小巷子裏。
夏芸一看,這巷子離王棟的家更近,她還沒有拖延他多長時間,就是讓這家夥跑了。不知道熊倜他們弄完了沒有,要是撞見那事情就麻煩了。
“不行,我一定要攔住他。”夏芸心急,飛向王棟逃跑的小巷子,也追了上去。
王棟一看,夏芸居然自己追了過來,這事情就更不對了。如果,她就是平日跟自己過不去,今天看到自己是一個人,想找自己麻煩,自己都走了,也不至于那樣死纏爛打。她一定是有什麽目的,才至于千方百計地阻止自己回家。
雖然這樣想,但是王棟也不肯定,他打算再試探一下,突然,他又加快速度拼命往家的方向跑。
夏芸看到王棟加快速度,她也加快速度,縱身一躍,想跳到王棟面前攔住他。
這下王棟就更加确定夏芸這樣做是有目的的,他的直覺告訴他,家裏一定出什麽事情了。
夏芸攔在王棟的前面,王棟一掌向夏芸打去。夏芸下意識向後退。王棟縱身一躍,躍過夏芸,繼續往前跑。
王棟就這樣拼命地跑,夏芸也在後面加緊追着。
快要到王棟家大門口的時候,王棟忽然發現自己家門口一個守衛都沒有。這不太對勁。
平日裏,守衛怎麽也是到亥時三刻才會去睡覺,現在才戌時,怎麽也不會沒有人。
“不好!”王棟更加肯定有事發生了。
夏芸一看,王棟快要跑到大門口了。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心裏遲疑了一下,難道他們得手了?
王棟跑到大門口停頓了一下,大門緊閉,從外面看起來并沒有什麽異樣。但是,正是如此,王棟才覺得十分不對勁。
“人呢?”王棟在門口大叫。他等了一會,一個人都沒有出來。
王棟退後幾步,又快走上去,狠狠地飛起一腳就把門揣開了。
夏芸也跟了過去。
王棟掃視了一圈,整個院子一點亮光都沒有,一切都安安靜靜得,他又大喊:“人都死到哪去了?”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人回答。
夏芸也站在那一動不動,她看到這樣心裏要安心很多。王棟看了夏芸一眼說:“芸少爺,我已經到家了。你是不是還想去我家坐坐啊?喝喝茶,還想切磋切磋霹靂十三式?”
夏芸也知道如果再進去,那就更不好了。雖然,她很想去看看熊倜他們是不是成功把王棟家的銀庫都搬空了。但是又怎麽好開這個口呢?
“呵呵!王大人休息,夏芸不敢打擾,霹靂十三式改日讨教了。”夏芸轉身走出王棟家,她有回頭看了看,你不讓我進,我另有辦法。她想着縱身一躍,躍到了王棟家的屋檐上,潛伏着,看着王棟。
王棟看着自己的家一片漆黑,心裏一股莫名其妙地焦躁,他一邊走一邊喊:“人呢?都死到哪去了。”
他走到後院,突然發現後院假山石暗藏的銀庫門是打開的。他急忙跑過去,睜着眼睛一看,銀庫裏什麽東西都沒有了。
他更加生氣地往外面跑,忽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他豎起耳朵仔細聽,忽然感覺有很都人,好像還有馬蹄聲。
他急忙往後門的方向跑。
夏芸站得比王棟高,她看到後門還有點點火光。她也急忙往後門上趕。
此時,熊倜正在後門清理最後一車銀子。
“熊倜!”王棟看着熊倜站在自己家後門口,他旁邊還有一車東西。
熊倜一看是王棟來了,急忙跟押送銀子的人說:“快走!”
他說完又狠狠地抽了一下馬,“籲”地一下,馬驚了,反而飛快地跑了。
“我的銀子!”王棟及時追趕過去。
熊倜急忙拉住王棟說:“王大人,你有何貴幹啊?”
“熊倜!你幹嗎攔截我?”王棟要去追趕馬車,不想讓熊倜死死糾纏。就這一下下,馬車就無影無蹤了。
王棟看看急得跺腳,看着架勢,不用誰說,也不用什麽證據,家裏銀子被盜,很明顯就是熊倜找人幹的。
他在把夏芸跟自己無理取鬧的事情聯想起來。這事情就更明顯了。
“熊倜!你是不是和夏芸合謀,深夜竊取我家銀庫。”王棟站着大街上看看,想要追趕馬車,已經不可能,轉身怒視着熊倜。
“王大人,俗話說捉賊要捉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你們家銀庫了。”熊倜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脫口就出。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剛才運走的那一箱東西就是我們家的銀子。”
“那馬車上的箱子是你家的?我可不知道啊!”熊倜立刻就反駁,“王大人,這話不能亂說。你用什麽證據證明那就是你們家的銀子。在說,我也不認識車主。”
“那如果不是我們家的銀子,我來,你着急跑什麽?”
“我沒有着急跑啊!車子剛才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卡住了,車主才停下來修車子。車子好了,車和車主都走了。正好聽到你在叫我。王大人是皇後娘娘的親弟弟,我不看僧面看佛面 也要停下來和你說幾句話啊!”熊倜越說越覺得,自己的這個解釋很合理。
“熊倜,我不聽你狡辯。”王棟說着一掌向熊倜打去。
熊倜急忙往後閃。
在屋頂上的夏芸看到他們動起手來,急忙跳下去,擋住王棟。
王棟一看,夏芸也來了,心裏更有底氣,這件事情一定是他們兩合謀的。
熊倜看着夏芸的手臂上有一道血痕,關心地問:“芸兒,你怎麽了。”
“沒事!剛才在街頭閑走着,正好遇見王大人,就向王大人請教了一下他的霹靂十三式。不想自己武藝要差些,所以受傷了。”夏芸淡淡地說。
熊倜一看,這也着急了,大喊大叫着向王棟打過去。“王棟,你居然敢欺負我的女人。找死!”
熊倜說着,一股強烈的劍氣,從手上發出,正中王棟的胸口。
雙方平日本來就有很大的怨恨,這一動手,怒氣就更大。
王棟猛力一抽,金鞭向熊倜打去。熊倜神劍一揮,把王棟的鞭子纏住了。
王棟拽着一頭拼命往自己這邊拉,熊倜也往那邊拉。如果單論力氣,熊倜絕對不是王棟的對手。
熊倜正在被王棟慢慢地拉過去,夏芸一看,急忙掏出金針,向王棟扔去。
王棟急忙跳起來,金針從他的身邊飛過。他這一跳,熊倜也自然松手,金鞭就彈回了王棟的手中。
王棟落地站不穩,向後退了幾步。看着熊倜和夏芸,惡狠狠地說:“我打不過你們兩。等着,我有辦法收拾你們。”
王棟說着,就往回跑。
熊倜看着王棟的背影,感歎一句:“他一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事情都辦好了嗎?銀子夠了嗎。”夏芸走到熊倜身邊問道。
“夠了,我估計還多出來了。”熊倜看着夏芸,忽然看着夏芸手臂上的傷,關心地,“你的傷怎麽樣。”
“一點小傷,沒事的,我們還是先回去看看事情怎麽樣了?”夏芸說着。
熊倜扶着夏芸往花滿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