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府常年都會準備着足夠的糧草,現在天策府隻剩下我們這點人,倒是足以讓我們撐上好幾年,糧草方面到不足以讓我們擔心。”朱劍秋雖然這麽說着,臉色卻未有任何的放松,反而更爲沉重,目光深沉的望着遠處阿史那從禮(媽的,之前給記成阿史那了,懶得改了)所易容而成的徐歸道,直感覺壓力山大:“他們的目的不是讓我們彈盡糧絕,隻是想将我們困在這裏無法支援别的地方,同時也有可能每日對我們進行騷擾,等到我們筋疲力盡之後再一舉進攻。”
“他們會不會在附近的水源裏下毒?天策府的水源安全嗎?”聽到糧草不予擔心,張凱楓倒是松了一口氣,與朱劍秋不同,他知道當天策府被安慶緒所圍困的消息傳出去以後,無數的江湖人士都會前來支援,這将是一股強大的有生力量,他隻擔心的是在此之前安慶緒會不會如自己一般使出惡毒的手段讓天策府支持不到援軍的到來:“若是水源出了問題,想要堅持下去,怕也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吧?”
“水源無需擔心。”朱劍秋收回自己的目光,對着張凱楓笑了笑:“天策府所用的水源都是井水,一般來說倒是沒有什麽問題,就算對方派出高手在我們的井水中下毒,如今卻也是正值春雨時節,雨水也會替我們解決水源的問題。”
“那我們就沒有什麽好怕的了。”張凱楓也笑了起來,看着朱劍秋那不解的目光,也沒有什麽隐瞞,将自己的看法對朱劍秋解釋了一下:“雖然如今我們看似被困,可同樣也将安祿山的一路大軍拖在此地,相比起整個大唐的力量,安祿山的力量還是有所欠缺,在缺少了一支大軍之後,想必安祿山很快就會遇到極大的阻力,更何況當初雁門關之役時,玄甲蒼雲軍都知道向江湖人士求助,我們又何不學學他們?如今安祿山已經掀起了叛亂,想必各大門派也該坐不住了。”
“少俠還真是看得開……”對張凱楓的看法朱劍秋不予置否,隻是心中頗有一些歎息與擔憂,如果事情真的有那麽簡單就好了,可是朱劍秋卻也知道,安祿山同其手下狼牙絕非那麽容易對付,隻是朱劍秋也不會将自己的苦惱說出來,打擊軍心。
接下來的時日裏,正如朱劍秋所擔心所憂慮的那般,每日裏無論何時,狼牙軍都會派出一支部隊分批騷擾天策府,然而天策府卻不敢有任何的松懈,誰有知道若真的松懈了被狼牙軍攻入天策府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隻是一直如此緊繃着一根玹,天策府諸将士,以及張凱楓陸南亭卓君武這些前來幫助天策府的江湖人士也是感覺到了疲累,以及,惡心。
狼牙對天策府的騷擾可不會分時候,無論是豔陽高照的正午時分,又或是月明星稀的深夜,狼牙總會連綿不斷的派出部隊攻城騷擾天策府,絕不會給天策府片刻松懈的機會,更不會給他們休息的機會,長久這般下去,哪怕是鐵人都會扛不住,而狼牙的進攻又往往是剛剛将天策府的心弦繃緊,又立即退去,如此做法又怎能不讓天策府的衆人感覺到惡心?還不如直接大戰一場來的痛快,哪怕是戰死沙場也比這好。
狼牙軍的騷擾就這樣持續了一個月,天策府内的守軍們如今已經是一個個的都紅着雙眼了,一半是因爲沒有足夠的休息導緻,另一半卻是因爲被狼牙這惡心的手段給氣到的,想天策府作爲大唐一等一的強軍,什麽時候經曆過這樣隻能被人摁着打而不能還手的事情?
“軍師!我忍不下去了!讓我率軍去出城迎戰吧!這樣下去我們早晚會被他們拖垮!還不如直接和他們來一場決戰!”剛剛在城頭上閉上雙眼準備休息一番的楊甯,才剛剛閉上雙眼,狼牙軍進攻的号角又一次的響了起來,楊甯勃然大怒的提着‘雪月’長槍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三兩步走到同樣被驚醒的朱劍秋面前請戰。
“軍師,出戰吧!在這樣下去我們會被活活累死的!與其被他們這樣活活耗死,我甯願出城去戰死!”女子身的曹雪陽心頭的火氣也一點都不比楊甯少,能以屈屈一女子身在這個女權處于絕對弱勢的時代成爲天策府統領中的一員,其實力不容小瞧,也沒人會傻到去小瞧對方。
“哎……”朱劍秋歎了一口氣,極爲痛苦的看着眼前請戰的楊甯和曹雪陽,不知道該如何去拒絕兩人的請戰,痛苦的閉上雙眼,不去看以火熱目光看着自己的曹雪陽與楊甯,将自己的腦袋偏到另一面去:“再忍忍吧,還不是我們出擊的時候。”
“氣死我了!”請戰遭到拒絕,楊甯直接将手中的雪月長槍丢在了地上,完全沒有以往對這把槍極爲珍惜的态度,可見其心頭的憤怒,一旁的曹雪陽也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直把自己的紅唇咬破了才罷休。
“那是什麽?”相比起楊甯與曹雪陽,張凱楓等人心頭的火氣倒是沒有那麽大,畢竟他們隻是友情前來支援天策府,非是天策府手下的小兵小将,心情不好了完全可以跳下城頭沖殺一波,也無人會阻攔他們,此時陸南亭卻充滿疑惑的看着天空中的幾個黑點,哪怕以陸南亭的目力,在陽光的照耀下也隻能看出那是幾個施展着輕功的江湖人士而無法分清對方的面容與裝扮,不過看着他們的這個架勢,似乎是沖着這邊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