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下來的張凱楓狠狠地将天策府逛了個遍,除了些許禁地還沒能去,張凱楓敢說自己對天策府已經無比熟悉,哪怕再好看在壯觀的風景看多了,也會覺得厭煩,張凱楓便每日上的天策府城樓上,看着下方的守城士兵以打時間,而且,偶爾也會有無知百姓誤入此地,看着天策府士兵驅散這些百姓,也是張凱楓如今爲數不多的樂子之一。
夕陽的餘晖将每個人的身影都拉的老長,張凱楓不得不思念起前世的各種娛樂活動,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情況,沒有任何一個無知的百姓誤入天策府範圍内,甚至連一個小動物都沒有,這讓想要看戲又或者去打獵做燒烤的張凱楓死了心,或許是因爲天氣太冷的緣故?反正張凱楓看着那近一尺的積雪是沒有任何想要下去玩耍的想法。
正準備走下城樓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打坐調息以結束這無聊的一天,一陣極爲密集的馬蹄聲響起,張凱楓詫異的轉頭望向城牆下,隻見到一名騎士不斷地用馬鞭抽擊着座下的馬匹,以一種極其恐怖的度朝着城牆奔馳而來,看他的這個架勢,似乎根本不準備停步,想要橫沖直撞的沖進天策府,張凱楓很想知道,到底是誰給了這個家夥如此勇氣,竟然敢跑來強闖天策府,哪怕看他的穿着像是軍隊中人。
天策府的駐地,用前世的說法來講,就是等同于軍事禁區一樣的地方,即便同樣的身爲軍隊中的人,若無緊急軍情,除天策府以外的其他軍人都不能入内——然而想到緊急軍情,張凱楓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般,目不轉睛死死地盯着下方那個沖過來的起兵,眼尖的張凱楓現對方即便橫沖直撞,手上卻也始終舉着一封插着雞毛的信件,似明白了什麽的張凱楓握緊了雙拳——終于來了!安史之亂!
也許是軍情緊急,生怕有片刻的耽誤,騎馬飛馳而來的那士兵毫不在意腳下的官道已經凝結成冰十分濕滑,沒有絲毫的減,座下馬匹的馬蹄跑在這樣的路面上,都不斷的在打滑,張凱楓很是擔心對方,這樣的跑法實在太容易摔倒。
或許張凱楓是有烏鴉嘴屬性,隻見下方那騎士在一個拐彎處,座下馬匹腳步一滑,連人帶馬一起飛了出去,隻是這騎士縱然在地上摔滾了幾圈,甚至連腳步都顯得有些踉跄,也依舊不管不顧的從地上爬起來,試圖繼續朝着天策府這邊跑,隻是一瘸一拐的對方,很難有什麽度可言。
微微地歎了一口氣,恐怕正如自己預料的那般,安史之亂依舊爆了,如今已是天寶十四年十二月末,想必這個騎士也正是爲了安祿山的叛亂才會如此憤然不顧己身的來到此處,腳下輕輕一踏,張凱楓便一躍而出,直接從天策府的城樓上跳了下去,直直的飄向那個一瘸一拐依舊想要以奔馳過來的騎士而去。
“可是有緊急軍情?”張凱楓一把攙扶住這位騎士,目光不住地瞟向對方手中的那封插着三根雞毛的信件,而騎士也在片刻的愣神之後迅的回過神來,對張凱楓道:“長安傳來的緊急軍情!我要去見李承恩将軍!這封信必須由我親手交到李承恩将軍手中!”
“我送你一程吧。”在自己的攙扶下,騎士依舊一瘸一拐的朝着天策府而去,張凱楓不由得搖了搖頭,一把抓住騎士的肩膀,全然不顧對方的反抗,提着對方就朝着天策府方向飛掠而去,這度比較起騎士策馬奔騰竟是更快,感受到兩旁不斷向後退去的風景,騎士慢慢地也停止了反抗。
正如此前所說,張凱楓如今已經是對天策府熟門熟路,怕是除了自家的明教——明教對于張凱楓這位三代親傳席弟子而言,根本沒有任何的禁地——怕是沒有任何地方能被張凱楓如此的熟知,不斷地在天策府建築頂端借力跳躍——就連之前很想試試的淩煙閣,張凱楓都試着從上面借了一次力,倒不是張凱楓帶着一個人就不能在天空中宛如飛行般的施展輕功,隻是這樣更快一些罷了。
張凱楓竭盡全力的趕路起來,也是很恐怖的,不過盞茶的功夫,張凱楓就帶着這騎士來到了一座大廳外,這裏是李承恩平時的辦公場所,門口的天策府守衛與張凱楓也算是相視了,雖然好奇張凱楓提着的那個家夥是誰,但是也沒有阻攔張凱楓進入其中。
“張少俠所來何事?這是宮中禁衛?張少俠你怎麽提着一個宮中禁衛?”李承恩看到張凱楓的身影,先是疑惑了一下,而後就注意到張凱楓手中還提着一個人,相比起張凱楓,李承恩更爲熟知軍方勢力,僅僅看了一眼這個極爲狼狽的騎士一眼,李承恩便從對方的打扮中看出了對方所屬的建制:“張少俠還是快把這位兄弟放下來吧,可别有什麽誤會……等等,這是?”
李承恩直勾勾的注視着騎士手中插着三根白色雞毛的信件,對這位宮中禁衛來到天策府的目的隐隐有了一些猜測,而張凱楓也依言把這位騎士放了下來,騎士在地上晃蕩了一下,立即站穩過來,先是向張凱楓抱拳緻謝,而後才對着李承恩道:“可是天策府李承恩将軍?屬下有緊急軍情要呈與李承恩将軍!”
“我正是李承恩。”李承恩點了點頭,而後從自己铠甲中掏出了一塊令牌與虎印,正是天策府統帥的信物,而後盯着騎士手中的雞毛信沉聲道:“敢問是什麽緊急軍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