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什麽……”張凱楓看了一眼阿薩辛的臉色,自顧自的說了起來:“無非就是最近十幾年裏中原武林所發生的一切大事背後幾乎都有伊瑪目的影子,無論是明教的崛起與沒落,以及當年的楓華谷之役,大光明寺變,又或是前幾年的南邵叛亂,甚至伊瑪目還取而代之了一位九天,還有即将到來的……一場會席卷全天下的叛亂。”
“那麽想必我們會有很多的同道中人?不僅僅是你我而已?”頗有興緻的聽着張凱楓将伊瑪目的所作所爲一一道來,阿薩辛的臉色沒有變得陰沉,反而臉上笑意愈來愈深:“九天啊……傳說中中原武林的神話?看樣子伊瑪目招惹了很多了不起的存在,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該輕松很多?”
張凱楓這才明白阿薩辛臉上笑意的含義,對方相信伊瑪目的智慧足以攪動中原武林,然而身爲旁觀者的阿薩辛更是知道,伊瑪目在攪動中原武林甚至是攪動大唐江山的同時,會得罪很多很多的人,這些人裏有微不足道的蝼蟻,也有強到足以戰勝伊瑪目的存在,深仇大恨之下,怕是都不會對伊瑪目客氣,會毫不猶豫的對伊瑪目動手——隻要對方露出半點的馬腳,對此,張凱楓很是欽佩阿薩辛的智慧,不過更讓張凱楓高興的事情是,阿薩辛話語中無疑是表明他會對伊瑪目出手。
至于讓阿薩辛與伊瑪目死磕?張凱楓沒有這麽天真,即便是自己這樣的一心想要平複安史之亂的中原人,也不會去選擇這麽一個硬骨頭去死磕,阿薩辛會出多少力氣,怕也隻能看他的心情了,對此張凱楓沒有任何的指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張凱楓始終信奉着,隻是無論在這個世界還是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似乎已經有很多人遺忘了這句先輩們總結出的話,反倒是捧起了異族人的臭腳,再過千年,更是被所謂的大清壓垮了最後一根脊梁——若不是太祖再次給我們掰正腰闆的機會的話。
“不過看上去你似乎擔心的并非僅僅是伊瑪目而已?作爲穆薩的弟子,似乎你在擔心這天下?”有時候張凱楓真的很讨厭聰明的人,特别對方還能做到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心思,這般人物面前,就算想要說謊都需要仔細思考良久,而顯然阿薩辛便是這樣的人:“如此布局的話,看樣子穆薩的明教是準備回到中原了?時隔十多年,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次見到穆薩回到中原武林的一天,不過這确實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
心有戚戚的笑了笑,張凱楓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與阿薩辛多談,安史之亂是明教返回中原的機會,也是紅衣教的機會,天下大亂的時候,正是紅衣教拐騙良家婦女謀得發展的時候,張凱楓可不想在面對安史之亂的同時,還要想法辦去搞定那些被紅衣教拐走的女子——亂世中,最苦命的也就是女子了。
似猜到了張凱楓的想法,阿薩辛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當初建立紅衣教的時候,是想與陸危樓比較一番,也是爲了自己的理想,可是随着紅衣教的發展,軌迹也是越發的偏離原本的航道,當阿薩辛發現不對的時候,紅衣教上下已經稱得上是病入膏肓了,對此阿薩辛也無可奈何,隻得将紅衣教困于楓華谷,盡量限制紅衣教的發展,也限制着紅衣教的惡行,陸危樓與明教的遭遇,并不是沒有給阿薩辛任何警醒,隻是哪怕機智如阿薩辛,也找不到解決紅衣教的辦法——而且照着這個局勢,以及紅衣教的發展速度,阿薩辛知道,自己已經快要壓不住下面那些所謂教徒的野心了。
當然,這些麻煩的事情在剛剛露出苗頭的時候,阿薩辛也不是沒有能力去阻止,隻是紅衣教的教義本就不被中原人士接受,阿薩辛當初也是默認了手下人的胡作非爲,甚至還有些推波助瀾,隻是阿薩辛沒有料想到紅衣教如今卻成爲了一個藏污納垢之所,這與他一開始的想法簡直是背道而馳,沾染了鮮血與黑暗的雙手,想要再一次的洗幹淨,卻是沒有那麽容易了。
腦海中想着這些讓人無比撓頭的事情,阿薩辛也沒有了再跟張凱楓繼續廢話下去的心情,如果不是張凱楓所帶來的關于伊瑪目的消息卻是是戳在了阿薩辛的痛處上的話,僅僅是張凱楓擅闖荻花宮的罪名就足夠讓阿薩辛将對方收拾一頓了,或許會看在陸危樓的面子上留下張凱楓一命,可該有的懲戒并不會少:“好了,你離去吧,如果伊瑪目出現的話,我也會去的……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似乎你也不願意待在這裏的樣子。”
看了一眼圍着自己的紅衣教弟子,張凱楓知道這些都是真心忠于紅衣教的弟子,可是外面還有一些紅衣教弟子顯然就不是了,對于這些被拐來,被擄來,又或是被騙來的女子,此時的張凱楓無能爲力,如今内憂外患的情況下,張凱楓不得不沉痛的選擇先對付外憂,張凱楓覺得,如果自己繼續待在這裏,随時都有可能忍不住對紅衣教下手,似鴕鳥一般躲起來,不再看外圍的那些女子,張凱楓對着阿薩辛拱了拱手,一言不發的轉身就離去。(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