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細細思考了一下,張凱楓若有所覺的拿起了自己放在床邊的明王鎮獄,将體内的内息灌注到明王鎮獄的刀身上,而後緩緩劈下——就如三年前張凱楓将自己房間劈成兩半的時候所做的一樣,隻是這次是豎着劈下去的。
倒不是張凱楓想要破壞這天策府提供的客房,以表達自己對天策府的怠慢的不忙,隻是爲了證實一下心中的猜想——澎湃的内息進入到明王鎮獄之後,竟是突然的平靜下來,那是醞釀着驚人爆力的平靜,即便這一刀劈了出去,内息也沒有絲毫的宣洩。
若有所悟的放下手中的明王鎮獄,張凱楓知道自己的蛻變在哪裏了,并非是突然間功力如磕了九陽修髓丹一般暴漲,而是自己學會了控制自己體内的内息,以往的張凱楓,施展招式的時候,内息便如火焰一般噴湧而出,未有絲毫的醞釀,也不知道将多少内息浪費了出去——無論是一刀截斷長江的那一刀,還是一刀劈垮雁門關的那一刀,都是如此,那是完完全全的以力壓人沒有任何的技巧在裏面。
以往的張凱楓隻是注重着内息的增長,從未有想過内息的運用也可以有技巧,可以控制内息輸出的每一個細節,以至于明明三分力能做到的事情,以前卻需要十分甚至是十二分的力量才能辦到,更多的力量便在自己那毫無技巧的運用方式上浪費掉了。
攤開手掌,将體内的内息凝聚到手心上,一朵橘紅色的火焰氣勁便出現在張凱楓手心中,恍若聖火一般熊熊燃燒着,張凱楓能感覺到手掌中這小小的一朵氣勁火焰裏所蘊含的驚人力量,看着這朵氣勁凝聚而成的聖炎,張凱楓無聲的笑了起來——數個月前,張凱楓還沒有下山的時候,便已經見過這樣氣勁凝聚而成的火焰了!
……
時間回轉到曾經的過去,教導了一天師弟師妹們的武學,張凱楓百般無聊的來到了光明頂上大殿前的廣場上,仰躺在地上觀看着漫天的星辰,注視這這一片與前世記憶中一模一樣甚至更爲璀璨的星空,而大殿的守衛弟子們也早已習慣張凱楓無聊時便來到這裏仰望星空,也懾于張凱楓大師兄的身份,根本無人上前打擾。
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會被張凱楓大師兄的名頭給震懾到,特别這個人還是教主6危樓的時候,也許是處理教務以至于有些氣悶,6危樓也緩步走到廣場上,準備看看這滿頭的星空放松一下心情,可是剛剛邁出大殿,便看到了仰躺在地的張凱楓。
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于這個明教未來的希望,如今的三代大師兄的秉性,6危樓也有些撓頭,不過還是走到張凱楓身邊,低頭看着他:“凱楓,你有空跑到這裏來,是已經教完弟子們了嗎?他們的進度如何了?”
雖然在諸多弟子面前極爲不靠譜,可是眼見是6危樓,張凱楓還是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無奈的道:“教主,你也該說說師叔師伯們,哪有全把弟子交給我來幫他們教的?不過師弟師妹們最近的進步到确實是很大,可是……哎,想找個人陪練一下都找不到……”
6危樓深邃的看着張凱楓,而後突然笑了起來:“你這個地步,想要找一個能與你切磋的人确實是挺難的,怕是卡盧比也沒有現你和他切磋的時候根本就沒用盡全力吧?真不知道他收了你這麽一個妖孽一樣的徒弟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不過短短三年不到的時間,徒弟便遠遠地将師傅甩在了身後……”
張凱楓極爲驚訝的看着6危樓,一直以來,他都以爲自己隐藏起來的實力無人能夠看穿,卻沒想似乎自己的隐藏在6危樓面前根本就是掩耳盜鈴之事:“教主你能看出我的實力?”
6危樓點了點頭,低頭看着這個三年時間裏從一個小屁孩長成一個陽光少年的卻依舊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家夥:“你能在三年時間裏有這樣的進度,簡直是一件讓人驚駭的事情,不過似乎你沒有明白一件事情,也因爲這樣我才能一眼看穿你的實力,否則哪怕是我,怕也會被你蒙在鼓裏。”
站直了腰闆,張凱楓極爲不解的看着6危樓,難道自己所學的東西還有什麽缺陷嗎?是否是因爲那突然出現在自己腦海裏的空冥決?給予自己飛成長的度的同時也有一些缺陷?然而張凱楓卻無法想到任何頭緒:“教主,到底是什麽事情?”
6危樓揮了揮手讓周圍的弟子都散開,而後負起了雙手,淡然的看着張凱楓道:“你不是說想要找個人和你切磋都很難嗎?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麽會選擇隐瞞自己的實力,也許是你的惡趣味之一?不過現在這裏已經沒有别人了,與我切磋一番吧,讓我看看你這三年來究竟學會了些什麽,有沒有把我教你的火焰腿忘掉,如今你的内力,怕是相較于我也不過隻是弱了一線,試試你能在我手裏堅持幾招?”
張凱楓的眼神陡然變得火熱起來,直視着6危樓未有絲毫的閃爍,明教裏要說誰能讓自己感覺到深不可知的話,除了下山在外,功力大成之後便未見過的何方易以外,恐怕也隻有6危樓了,能夠與6危樓交手一番,倒着實是一件讓人爲之興奮的事情,全然忘記了之前6危樓能夠一眼看出自己實力的事情,抽出自己的明王鎮獄:“和教主你過招嗎?那恕弟子無禮了,不過教主你不用武器嗎?”
6危樓依舊背負着雙手,不得不說哪怕6危樓已經年老,依舊風采動人:“不用了,我用這雙腿就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