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人這麽一說,純陽弟子們更相信他是與純陽宮有久了,隻是純陽弟子們也注意到這個老人身上總共有兩把劍,看上去都不是凡品,拔出來的那一把的造型是中原武林常見三尺青峰,而另一把則爲東瀛人口中的劍,或者稱之爲武士刀更好。
聽着這老人的話語,李無涯更是知曉對方一定是自己師傅的老友,一臉的糾結與惆怅,久久沒有将自己的劍拔出來,反而是一臉苦澀的對老人道:“前輩,你既與家師有舊,又何不親去純陽與家師切磋,那豈不是更美?”
“純陽弟子竟然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了嗎?”老人根本沒有注意李無涯的話,隻是看着李無涯久久不拔劍而有些皺眉,顯得很是不高興:“難非是你覺得我不是你的對手?還是怕傷了我這個老人家?那就由我來逼你拔劍吧,倒真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
說着,老人便仗劍而行,眨眼間的功夫便出現在李無涯的面前,直直的就将手中的劍朝着李無涯刺了過去,而看着他的架勢,竟是唯有絲毫的留手。
李無涯根本就沒有想到這老人說動手便動手,而老人出劍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的就看着這一劍朝着自己喉嚨刺來,若是被刺了個實,怕是小命難保,一旁的衆人也唯有張凱楓看清楚了這一劍,隻是張凱楓卻因爲這一劍而變了顔色,連忙将自己的明王鎮獄從背後抽出來,朝着李無涯沖去,準備替李無涯接下這一劍,口中還不忘大喊道:“小心!趕緊躲開!”
老人雖相比張凱楓距離李無涯要遠上一些,可他終究是先出的手,張凱楓心裏計算了一下,等自己到李無涯身旁接下對方的劍的時候,李無涯怕早已屍首異處了,無奈之下張凱楓隻要用圍魏救趙之計,直接朝着老人發起進攻,希望對方提劍回防不再繼續進攻李無涯,當然,張凱楓也知道這個老人并非是敵人,沒有忘記提醒對方一下:“前輩,小心了!”
“我與純陽弟子過招,你插什麽手?”張凱楓那淩冽的一刀讓老人不得不重視,沒有繼續将手中的劍刺向李無涯,轉手将張凱楓的刀子撥開:“你非是純陽弟子吧?爲何要出手?真是不懂禮數,讓我替你的長輩教訓教訓你。”
這老人也是說到便做到,話語剛剛落下,手中的長劍便爲之再次一轉,往張凱楓身上挑去,而老人的劍法也可謂是極盡兇狠,招招不離他人要害,張凱楓可不敢硬扛下這不知深淺的老人所挑來的一劍,另一把明王鎮獄連忙将其格擋下來,口中不忘道:“前輩,你又何必和我等晚輩較真呢?”
“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大欺小咯?”老人見自己的劍被張凱楓格擋了下來,皺了皺眉頭,手上加了幾分力氣,試圖想要将張凱楓的刀子給震開,卻沒想張凱楓的手勁竟是超乎他的預料,預想中應該被自己所震開的刀子竟有紋絲不動的感覺,不由得又加了一份力,這次倒是真的把張凱楓的刀震開了:“難怪敢強出頭,倒也有幾分實力。”
張凱楓震驚的看着老人,握着明王鎮獄的手不住地顫抖,從來都是他用渾厚的内息去欺負别人,沒想到今天也是被别人給欺負了,不由得開始懷疑起眼前這個老人的身份,隻是老人卻不會給張凱楓太多遐想的空檔,剛剛震開了張凱楓的刀子,又是直直的一劍朝張凱楓刺去。
老人如此得寸進尺倒是讓張凱楓頗爲惱怒,無奈對方的實力竟也是見了鬼一般的強大,行走江湖以來,張凱楓還未見到過這般強人,被對方逼的隻能在劍下疲于應對,不敢硬接,甚至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完完全全的落入了下風,如此一來,張凱楓也隻能全神貫注的投入戰鬥中,甚至連自己爲什麽要和這個老人打起來都給忘了。
老人臉上的驚訝之色也沒有絲毫的掩飾,他本以爲自己拿出真正的實力來之後,便能輕而易舉的将張凱楓拿下——在百招之内,張凱楓能堅持能堅持這麽久便足以讓老人提起興趣了,江湖晚輩裏,又有誰能撐過自己十招?可張凱楓卻讓這老人越來越驚訝,到最後甚至是震驚了,因爲老人發現,張凱楓竟然在與自己的交手中不斷地變強,似乎永無止境,當然不是内息上的變強,而是應對上的,就像一個空有無比強大内息卻不懂得用招式去運用去對戰的家夥突然學會了武學招式一般。
甚至老人覺得,自己的内息根本就沒有強過對方,隻是對方連内息的運用也不知道,隻是很簡單的一股腦根本沒有什麽技巧的釋放出來,然而随着時間的流逝,對方也在彌補着這個缺點,從對方手中刀子傳遞出來的越來越強的力量足以說明這一點,原本自己用力便可震開的刀子,現在竟然能與自己的劍平分秋色不落下風,這讓老人開始好奇起來,好奇張凱楓到底能在自己的劍下成長成什麽樣子,當然,老人也堅決的相信自己能擊敗張凱楓,敗給少年人的事情,有過一次便足夠了,他可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漸漸的,老人和張凱楓已經連過千招,無論是東瀛人還是純陽弟子與陸南亭,都感到了極爲驚訝,非是驚訝于兩人會打這麽久,而是在驚訝兩人的實力,陸南亭和卓君武見過老人和張凱楓的交手之後,他們方才知道與自己切磋的時候,張凱楓不知道留了多少的實力沒有用出來!場中的兩人的都強的跟天方夜譚一樣,無人能看清兩人的招式與動作。(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