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楓尴尬的撓了撓腦袋,之前還沒多做考慮,現在想想确實是自己太孟浪了,在别人的地盤上逼着人家和自己切磋,說的不好聽一些,便是在踢純陽宮的場子,虧自己還算得上純陽的客人,這可不是什麽客人應該做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個惡客,連忙沖着卓君武歉意的笑笑:“師兄,對不起了,隻是剛剛一時手癢,還望不要介意。”
卓君武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在意,隻是看他臉上還略帶迷茫的臉色,顯然還在糾結于之前的敗北:“沒什麽,師兄弟們也很少與我切磋,能有人陪我好好打上一架,倒也是一件好事。”
于睿一臉疲憊的看着兩人,倒也沒繼續埋怨兩人打起來的事情,畢竟習武之人又有幾個不是好鬥之輩?湊在一起不打起來才怪,之前之所以會生氣無非是擔心兩人裏有誰受傷而已:“你們啊……簡直懶得說你們,張凱楓你也算是在江湖上走了一圈的老江湖了,難道還不知道收斂?不知道收斂的人總是死的最快的,可别以爲有了積幾分本事你就可以上天了,天下無敵也會有陰溝裏翻船的一天……還有你,君武,本打算讓你去江湖上闖蕩闖蕩的,可現在……”
張凱楓被于睿說的老尴尬了,但他還是能分辨出這是于睿說的是爲自己好,是對方的經驗之談,也隻能默默的聽着對方訓斥,倒是卓君武一臉驚訝的看着于睿,都顧不上之前敗北的迷茫了:“師叔,你說要我去江湖上闖蕩?”
于睿點了點頭,瞟了眼張凱楓:“你以爲這家夥來純陽是幹嘛的?他是來給我們找一些麻煩卻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你準備一下,過幾天你和他們一起去天策府走一趟吧,你師傅那裏我去說,不過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你要是怕了或者不想去,我也不會強求。”
卓君武哪能不願意,連忙點頭,就像小雞啄米一樣,全然沒有之前因爲敗北而迷茫傷感的樣子:“師叔,我願意去!無論再危險我都願意!”
于睿歎了一口氣,初出茅廬的小菜鳥們,無論在自家師門學了多少本事,總是這般對江湖充滿了憧憬,卻不知江湖非是他們想象的那般美好:“你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險,你自己小心吧。”
張凱楓差異的看了看卓君武,倒沒想到于睿所說的派幾個純陽弟子裏面竟會有對方,不過想到兩人之前的交手,倒也釋然了,卓君武的實力自己親身感受過,并不比自家師弟6南亭弱,甚至還強上幾分,無愧爲純陽精英弟子,于睿派出對方也在情理之中。
處理完張凱楓和卓君武的事情,眼見還有許許多多的純陽弟子圍在自己身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于睿哪還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隻是于睿卻不可能讓他們下山去天策府:“還在這裏圍着幹嘛?自己沒事麽?該幹嘛的幹嘛去。”
“師叔,你看看是不是也可以讓我們下山去走走?”若換成祁進這麽說,以祁進的冰山冷臉,肯定沒幾個純陽還會繼續待在這裏,不過既然是平時極爲和弟子們親近的于睿的話,那麽純陽弟子們倒也可以厚着臉求上一番了:“師叔,我們平時也有很用功的習武,是不是也可以讓我們下山?”
“想下山啊?”于睿笑咪咪的看着一衆純陽弟子,年月未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絲毫的痕迹,看上去竟是與一衆純陽弟子差不多年歲,隻是說出的話語卻讓所有人都有些絕望,隻見于睿指着張凱楓和6南亭道:“這位是明教的第三代親傳席和二席,你們中誰能打過打他們兩裏面的其中一個,我就可以讓你們下山。”
張凱楓的實力純陽弟子們也見過了,他們并不覺得連卓君武都不是對方的對手自己還能戰勝他,而于睿也沒有說清楚張凱楓和6南亭誰是席誰是二席,6南亭年歲看起來比張凱楓大上許多的,大家也就自然而然的以爲6南亭才是席,次席已經如此強大了,席豈不是該上天?一時間所有人看着6南亭的目光裏都滿是尊敬……除了幾個知道事情真相的。
隻是也因爲如此,所有的純陽弟子都充滿了絕望,于睿雖然親近大家,可也是一個言出既随的人,如果不能戰勝張凱楓或者6南亭,那還是洗洗睡吧。
看着純陽弟子眼中的絕望眼神,張凱楓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麽,悄悄躲在于睿背後,凝聚内息,以内息爲墨,憑空在空中刻出一行火紅的字眼:“求我放水,十兩黃金一個名額!”
“師叔!我要挑戰他!”所有純陽弟子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張凱楓的動作和他寫出的幾個字,其中一個反應最快的,在張凱楓内息凝聚的字剛剛消失之後就立即行動起來,指着張凱楓挑戰起來:“我覺得我應該有機會戰勝他!”
“師叔,還有我!”
“我也要試試……”
一時間場中的純陽弟子都開始大吼大叫了起來,或許對于明教弟子來說,十兩黃金算得上是一個大數目,基本上每個人都能拿出來,倒是于睿看着群情激憤的純陽弟子還以爲他們是鬥志昂揚不怕失敗,一臉的欣慰:“想不到你們還有如此鬥志,真是讓我倍感欣慰,你們盡管去吧!輸了也不要在意,認清楚差距也是挺好的。”
除了于睿以外,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張凱楓的動作,卓君武自然也看到了,隻是他張了張嘴,卻也沒有說破張凱楓的把戲,雖說他與諸多純陽弟子不怎麽合群,可卻不是一個情商低的人,知道如果自己拆穿了張凱楓,那麽便現在所有的純陽弟子全都會被自己得罪一遍,哪怕隻是想想都讓卓君武打了個寒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