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岩順着張凱楓的目光,也看向了獨孤問俗與葛爾東贊,四人的目光交集在一起,張凱楓與郭岩顯得挑釁味十足,獨孤問俗還有葛爾東贊則更多的是憤怒了,冷哼一聲,不再看張凱楓與郭岩,凝神望着執劍堅守的祁進,那目光幾欲将祁進擊穿。
眼見獨孤問俗與葛爾東贊不再與自己眼神交鋒,郭岩不由笑了笑,而後轉頭對張凱楓道:“既然你有如此信心,那也就随你去了,等你去防守的時候,若他們兩人敢上來,我們也不會坐着不管,不過這會我也該調息恢複一下體力,準備再戰。”
張凱楓點了點頭,看着郭岩閉目調息,隻是方才過了片刻,張凱楓便覺得無聊了,瞅了眼在前方殺敵的祁進,再看看氣頭上的小七與阿幼朵,隻得歎了一口氣也學郭岩一般開始閉目調息養神。
獨孤問俗和葛爾東贊終還是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張凱楓方向,詫異的發現張凱楓竟在閉目養息,葛爾東贊氣的臉都漲紅了,隻覺得張凱楓這是在逗自己兩人玩,轉頭對獨孤問俗道:“這小子太氣人了!莫非我兩還真的怕了他?不如直接上去解決了他們!不信這小子還能比薛直還強!薛直不也死在了我們兩的手中?”
獨孤問俗臉上也有怒色,不過想了想之後還是搖了搖頭,冷冷的看着張凱楓,咬牙切齒的道:“算了,且容他嚣張,明教暗塵彌散頗難對付,不過我也看出來了,這些家夥是準備輪流上陣阻隔我們,等到這小子上陣的時候,我不信他還能施展暗塵彌散,還要不要守下去!”
葛爾東贊皺了皺眉頭:“你就不怕他不上陣?或者他本來就是被郭岩幾人找來吓唬我兩的,這家夥看上去毛都沒長齊,難道還能與那郭岩小七祁進等人等同而論?那一個面生的女子一身苗疆打扮,我猜那是苗疆五毒教門下,五毒教名聲雖不彰顯,可也是江湖一等一的大派,這女子看上去像是五毒教中長輩,那小子有什麽資格和這四人在一起?肯定是來吓唬我們的。”
頗爲懷疑的看了一眼張凱楓,獨孤問俗皺起了眉頭,深深思索了一陣子之後才對葛爾東贊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完全看不出這個小子是什麽厲害角色,你我如他這般年紀的時候,恐怕才剛剛堪入武學門道,我卻也不信這家夥真比咱兩強,我們上去試試!”
獨孤問俗還有葛爾東贊下定了決心準備上去試探一下張凱楓,兩人堅信哪怕張凱楓施展了暗塵彌散突然間偷襲兩人,兩人也能迅速的反應過來,隻是獨孤問俗還有葛爾東贊正準備策馬朝前沖去的時候,突然有支風塵仆仆的騎兵小隊朝着兩人奔行而來,兩人定神一看,卻也認出了這是之前拿下雁門關後派去給安祿山報信的小隊,眼見他們的到來,獨孤問俗與葛爾東贊也隻能放下準備上前試探張凱楓的想法,齊齊等待這支騎兵的到來,想要知道安祿山是否又下達了新的命令。
騎兵小隊很快就來到了獨孤問俗和葛爾東贊的面前,齊齊下馬向兩人行了一禮,而後打頭的那個騎兵小隊的小頭領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半跪在地上呈與獨孤問俗還有葛爾東贊:“見過兩位将軍,這是安祿山大人給兩位将軍的信。”
獨孤問俗和葛爾東贊對視一眼,最終還是獨孤問俗從這個騎兵小隊的小首領手中拿起了書信,攤開看了起來,隻是看了個大概,獨孤問俗臉上便浮現驚喜之意,一旁葛爾東贊見得獨孤問俗的表情,很想看看安祿山所傳來的書信到底寫了什麽,所幸獨孤問俗并未讓他久等,立即将手中書信交于了葛爾東贊。
葛爾東贊很快看完了這一封書信,臉上也浮現出驚喜之色,隻是很快這驚喜之色便褪去,反倒是狠狠地朝着遠處閉目養神的張凱楓看了一眼,狠狠道:“倒是便宜了這小子,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獨孤問俗笑着道:“你我已立下奇功,回頭安祿山大人必有厚賞,何須繼續在此和這些江湖人士拼命,便從了安祿山大人的軍令速速回軍吧。”
葛爾東贊不岔的點了點頭,安祿山的命令他不得不聽,哪怕對張凱楓有再多的怨恨,轉頭對一旁自己身邊的親衛道:“去,傳令下去,鳴金收兵。”
葛爾東贊的親衛愣了一愣,卻也立馬策馬跑開了,不一會功夫,狼牙軍後面便響起了一陣陣鳴金聲,正不斷朝着祁進沖去的狼牙士卒們聽到這聲音,哪怕有獨孤問俗之前許下的誘惑,也紛紛止步向後撤去,倒也顯得狼牙軍頗有幾分令行禁止的意味。
鳴金收兵的動靜太大,哪怕是閉目養身的張凱楓和盤膝調息的郭岩都被驚動了,厮殺的正是興頭上的祁進更是差點追着狼牙士卒沖出去,所幸及時止步,猶豫了一下往張凱楓和郭岩所在的方向退了回來,小七與阿幼朵也顧不上與張凱楓怄氣,連忙走到張凱楓還有郭岩身邊,一起疑惑的看向狼牙大軍,想要知道狼牙軍爲何會鳴金收兵。
而獨孤問俗還有葛爾東贊未讓五人疑惑太久,隻是等五人明白狼牙大軍撤退的原因後,卻也無法開心起來,隻覺得心中無比的沉悶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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