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自己臉上一扇,啪的一聲脆響,本來就被張凱楓話語驚呆的衆人更是齊齊把目光流落到張凱楓身上:“大師,卻是我錯了,不該如此污蔑大師,我這邊掌嘴。”
“阿彌陀佛。”道行看了一眼張凱楓,道了聲佛号,眼中卻無憤怒的意味,反倒是神色複雜的看向主座上主持這次聚會的七秀坊女弟子,這反應簡直讓張凱楓驚呆了,舉起準備繼續自掌耳光的手都給僵直了下來,以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道行,合着粑粑這麽帥一個明教弟子都沒有一個紅顔知己,你個秃驢竟然就心有所屬?
無怪張凱楓這樣去想,如果僅僅是道行神色複雜的看着七秀坊主持聚會的那女子也就罷了,對方竟也是怔怔望着道行,張凱楓隻覺得自己似乎無意間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很想大聲對那七秀女子喊一聲看秃子幹嘛?這裏有帥氣的明教弟子啊!西域風啊!
最終張凱楓也隻得歎了一口氣将自己的手放下,回頭瞅了一眼蘇小小,眼神是那樣的嫌棄,别人的紅顔知己已然風華正茂,而自己的跟屁蟲簡直就是剛剛脫離鼻涕蟲的小屁孩,這讓張凱楓很是惆怅,自己可不是什麽邪惡的怪蜀黍,也不是什麽蘿莉控。
道行終是道行高深的和尚,再次輕念一聲佛号後神色便平靜下來,不再看那主持聚會的七秀坊女子,低頭一個個拾起地上的念珠,而那七秀坊女子卻神色哀怨的直直看着道行,這樣的眼神無疑在告訴在場諸人兩人之間有不可說的秘密,一時間所有的男子都很嫉妒羨慕恨的看着道行——這情景顯然是道行抛棄了這七秀坊女子。
八卦之火在衆人心裏熊熊燃燒,完全忘卻了正事,目光一會落在低頭專注拾起念珠的道行身上,一會又落在那主持聚會的七秀坊女子身上,直欲看穿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麽故事。
所幸場中尚有理智尚存,不解風情之輩,眼見人到齊了,七秀坊女子卻久久不開口談論正事,無論是天策府将士也好,玄甲蒼雲軍将士也罷,皆皺起了眉頭,對他們來說,此生唯有獻身沙場盡忠盡職才是人生目标,故而眼見七秀坊女子久久不談正事,天策将士與玄甲蒼雲軍将士竟是異口同聲的輕聲咳嗽起來,提醒場中衆人正事要緊。
被咳嗽聲一驚,七秀坊女子終于從自己的世界中出來,環顧一眼四周,現場中諸人都在看着自己,且神色怪異,不由得臉色一紅,最後再哀怨的看一眼道行,而後才開口道:“今日諸位豪俠齊聚七秀坊,卻是令小女子倍感榮幸,此番邀約諸位來此,則是爲了雁門關被狼牙軍所困一事而求助各位,且不知諸位是否願意支援雁門關?”
七秀坊女子話語落下以後,衆人都從看八卦的心态中回過神來,然而卻也無人開口,場中一時間陷入寂靜。
張凱楓摸了摸下巴,倒是猜出這些人的想法,此時被困的不過是雁門關一地,狼牙亦未露出全部力量,用的是契丹部落打前鋒,以在場諸人除天策府将士來看,還算不得是國難當頭,未到火燒屁股,自然不願意出力去援助雁門關,畢竟如若支援雁門關,必有死傷,卻是他們所不願見到的。
玄甲蒼雲軍的将士看着場中沉默的情景,神色中充滿了不甘,自在七秀坊門外見到各大門派除了恰逢其會的張凱楓與蘇小小皆是年輕弟子而非各自門中能有話語權的長輩之後,便知道此次求助多半會以失敗告終,可現在見場中的沉默,心中卻依舊有所不甘,雙拳緊握,隐隐有青筋浮現,心想自己在這裏與這些不知所謂的人浪費時間,還不如在雁門關貢獻自己的力量多殺幾個敵人,讓自己的袍澤多一份活命的機會。
沉默了半響,最終還是天策府将士看不下去了,眼見場中諸人無動于衷,便出言打破了沉默:“我也知道諸位在擔心什麽,此事本該是朝廷的事情,可那安祿山掩飾的太好,朝中衆位要元與陛下皆不信安祿山會行反叛之舉,想必薛直将軍也是不願見安祿山的野心得償所願,而狼牙軍的力量卻乎削薛直将軍的預料,才會抛下面子前來求助各位,各位所擔心的無非就是支援雁門關對自身勢力有所影響,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是狼牙軍破了雁門關,便可從關外長驅直入馬踏中原,到時候各位的門派怕也不得不陷入戰亂中。”
天策府的這位将軍話語一出,場中卻又是一片安靜,隻是這次的安靜與上次不同,上次場中諸人皆是不以爲意,可現在每個人都露出一副細細思考的樣子,天策府将軍與玄甲蒼雲軍統帥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而後靜靜等待衆人思考。
率先開口之人頗讓人出乎意料,竟是那純陽宮的那位女冠:“将軍所言确實有理,貧道自觀中出來時,家師便吩咐過,如若玄甲蒼雲軍真急需支援,純陽宮可出一份力。”
純陽女冠的話語驚起一片嘩然,玄甲蒼雲軍統帥和天策将軍皆是面露驚喜之色,沒想到純陽宮居然如此果斷的就選擇支援雁門關,一時間都有些動容,要知道純陽宮裏可是有天下三智之稱的于睿,恐怕于睿已經看見了幾分未來,方才如此,衆人不得不認真思索,安祿山的勢力是否真的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弱。
張凱楓也頗爲驚訝的看着純陽女冠,本以爲這次的聚會怕會無功而返,未想居然會有人選擇支援,低頭思索片刻,張凱楓笑着看向天策的那位将軍還有玄甲蒼雲軍的統帥:“如若兩位看得上,我明教也可出一份力,安祿山背後勾結有伊瑪目,其人乃是我明教不世大敵,能破壞對方的行動與計劃,我教倒是願意替兩位将軍解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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