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燕王孫僅僅與張凱楓走了三個回合便開口言敗,瞬間遠走,柳素問簡直懷疑自己所見的這一幕是否是真實的,燕王孫可非是等閑之輩,在中原各大門派青年一代裏也是頗有名氣,趕緊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傳來的痛楚讓柳素問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一臉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師兄:“師兄,那燕王孫不會是和張凱楓商量好了演一出戲吧?記得明教有一招暗塵彌散,與人交戰總能獲取先機,可我沒見到張凱楓用這一招,莫不是兩人真在演戲?我可不信他們之間的差距會有這麽大。”
柳别鶴驟然一驚,而後卻搖了搖頭,頗有些細思極恐,看向張凱楓的目光忌憚再添三分:“不,且不論以明教和丐幫之間的仇怨燕王孫會否與張凱楓一起演這一出戲,就算兩家沒有任何仇怨反而交好,想來那燕王孫也不會用丐幫的威名開玩笑,今日之事傳出去,隻會堕了丐幫的名頭,燕王孫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柳素問看着燕王孫離去的方向沉默半響,終還是點了點頭,瞟了一眼正摸着下巴發呆的張凱楓,心中疑惑更甚:“難不成張凱楓真的比燕王孫厲害這麽多?以他的年紀怎麽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吧?哎,算了,不想這個了,以二莊主在明教的地位,我們與他之間隻會是友非敵。”
瞟了一眼一旁身穿鐵甲一直都很沉默的蒼雲将士,柳别鶴臉上浮現古怪笑意:“前年二莊主下山拜訪各大門派,告知各大門派明教的猜想,說那安祿山會有狼子野心反叛朝廷,本來大家都不怎麽相信,可現在雁門關先是被契丹叛軍所擾,而後又被安祿山狼牙軍所困,上報朝廷,朝廷居然不信,玄甲蒼雲軍隻得派人前來揚州向各大門派求助,現如今恐怕大家不得不信那安祿山已心生叛意,隻是也不知道燕王孫此番回去是否會影響丐幫出手援助雁門關。”
看柳别鶴臉上表情與口中語氣,顯然雖是信了安祿山有反叛之意,但卻小看了其所能掀起的巨浪,還以爲隻要各大門派齊心協力便可輕易平複,而柳素問卻不這樣看,瞅了瞅一旁牽馬而立的天策,表情嚴肅的道:“師兄,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以玄甲蒼雲軍素來的驕傲,如若不是情況緊急,絕不會向各大門派求助,就算求助,也不會求到天策府頭上,兩方雖都是朝廷軍隊,可畢竟有争雄之心,恐怕安祿山的勢力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
柳别鶴與柳素問的交流雖然很小聲,可不遠處的葉明哲也不是一般人,兩人的交談盡入其耳中,對于柳素問的杞人憂天,卻是不屑一斥:“此值天下盛世太平,帝國強盛,縱有南邵叛亂在前,可安祿山算什麽東西?一介胡人罷了,難不成還能比那南邵皇室宗親的叛亂還厲害?各大門派聯手足以将其消滅于萌芽,也就你們霸刀才會如此無知杞人憂天。”
葉明哲并未掩飾自己的聲音,場中諸人皆是武林青年俊傑,其話語一絲不落的被衆人聽得,大多數人面上都露出贊同的意味,舍去天策将士與蒼雲将士,唯有蘇小小曾聽張凱楓講起過安祿山與伊瑪目的勾結,目露擔憂,而張凱楓看向葉明哲的目光就宛如關懷智障一般,隐隐有些痛心。
蒼雲将士乃是親身經曆,自然明悟安祿山勢力之強悍,見場中諸人都有不以爲意,兩兩對視,都能從自己的袍澤眼中看出絕望之意,如無援助,玄甲蒼雲軍雖能死戰狼牙,可怕是自此再無此番号,幾位蒼雲将士皆是暗自下定決心,如若中原武林不能重視起安祿山,那便以自己的犧牲來警示他們吧。
而天策府的幾位将士臉色卻頗爲凝重,大唐諸多軍隊,以天策府爲首,可他們也不曾小視别的軍隊,諸如神策府,狼牙軍,玄甲蒼雲軍,皆是大唐一等一的軍隊,如今玄甲蒼雲軍被逼的向天策求助,事情嚴重到何等地步可想而知。
惱怒的看了葉明哲一眼,柳别鶴頗有些不喜,自己可以責罵自己的師弟,哪容得他人來替自己教訓?右手放在身後的刀柄上(霸刀還沒出!特麽的鬼知道他們的待機是什麽樣子的。),反正霸刀山莊與藏劍山莊恩怨素來已久,也該得自己向葉明哲讨教一番,看看到底誰才是天下第一莊。
隻是不待柳别鶴出言邀戰,緊閉着的七秀坊大門卻吱吱呀呀的開啓了,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葉明哲,柳别鶴隻能将手收回,七秀坊沒開門也就罷了,既然開了門,别的大派不知道,反正霸刀肯定會給七秀坊一個面子,決計不會在其門口與人交手——當年的柳五爺柳風骨可是愛慕着公孫大娘,且被公孫二娘愛慕。
等待許久的七秀坊大門終于開了,門口苦侯的各大門派弟子紛紛往七秀坊門口看去,發現卻是一位長得頗爲俊秀的少年将門打開的,隻是諸人也不奇怪,知道七秀坊雖然以七秀成名,但坊中依舊有男弟子的存在,紛紛上前見了一禮,而後便朝着七秀坊裏面走去了。
張凱楓向蘇小小招了個手,蘇小小也很快就跑到張凱楓身邊,而後兩人正了正衣冠,一起朝着七秀坊門口走去,途中張凱楓把曲雲讓自己交給葉芷青的信從懷中取了出來拿在手中,如果不能見到七秀坊長輩,便準備讓這俊秀的七秀坊男弟子代爲轉角。
前面的人皆已進入了七秀坊,唯剩下張凱楓與蘇小小,那俊秀的七秀坊男弟子便将好奇的目光投向兩人,可當他看清楚張凱楓身上的穿着後,眼神卻開始透露出一種奇怪的光澤,似慶幸,又似憤然,張凱楓很奇怪對方爲何如此看向自己,不過等他走近之後,便已知曉。
上下打量了一眼張凱楓,這七秀坊男弟子詢問道:“明教弟子?”
雖然是疑問句,可話語卻十分簡單,張凱楓不覺自己是明教弟子有何丢人,而且明教也與七秀坊素無仇怨,于是便點點頭。
俊秀的七秀坊男弟子笑了,笑的很開心:“兩年前,我想拜入藏劍山莊,可卻在揚州城外迷了路,遇上一個明教弟子,他告訴我瘦西湖畔手執雙劍的便是藏劍了,如今……也不知那人是你何人?莫不是你的師兄?他欠下的債,便由你來還了吧。”
張凱楓頗有些納悶,瘦西湖畔手執雙劍的不就隻有藏劍嗎?可眼神落在這俊秀的七秀坊男弟子身後的兩把劍上時,張凱楓臉上全是懵逼,再轉頭一看,不遠處便是那西湖,瘦西湖畔……手執雙劍……張凱楓懂了!完全懂了!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眼前這個七秀坊俊秀男弟子胯間,很想知道那裏本該有的東西還在不在,不過口中卻不由自主的開始解釋起來,畢竟眼前這人,怨念好深。
“我是他師兄吧?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他吧……”
……
“阿嚏。”陸南亭摸了摸鼻子,有些納悶是不是感冒了,而後立即抛下這個想法,興沖沖的帶着自己的四個師弟師妹策馬奔騰在馬嵬驿,一心想早些抵達揚州而後報張凱楓污蔑自己之仇,縱然對方是自己的師兄,縱然自己打不過對方,可依舊不能這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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