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也是陸南亭走在最前面,後面沈偉幾人見狀趕忙停下腳步,對視一眼,沈偉小心翼翼走到這個地洞旁邊往下面瞅了一眼,隻是竟然沒有能看到洞的地步,這讓幾個人有些不知所措,趕忙回頭看了看問寒松,以期他來救助自己的二師兄,卻沒想到問寒松先開了口:“這個地洞陷阱是特意設置的,是爲了考驗你們的觀察能力和應變能力。”
“師叔這不會玩死人嗎?”看了看眼前這個深不見底的地洞,沈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要是自己不小心踩上了這個地洞會如何沈偉一點都不敢想象,不由得很是擔心掉下去的陸南亭:“師叔,二師兄他不會有事吧?你們把這個地洞挖的這麽深,二師兄不會出事吧?”
“你們可别小看了南亭。”問寒松聳了聳肩,一步一步朝着這邊走來,然後在地洞旁邊站住,深吸了一口氣以後,朝着地洞裏面大喊道:“喂!沒摔死吧?沒摔死就吱個聲。”
“師叔你們可真不地道。”過了半響,還未聽到陸南亭的回話,沈偉幾人不免有些焦急,就連問寒松臉上都保持不住原本一臉的平靜了,開始浮現驚異,才聽到下面傳來陸南亭的聲音,而且聽上去也不似受傷的樣子:“師叔,你們太坑了,要不是這個坑太深讓我在半空中掉下去的時候有時間去思考,指不定還真給摔出毛病了。”
“師叔這個坑到底有多深啊。”聽了陸南亭的話,沈偉幾人反而對于這個坑不再報以恐懼,畢竟幾人都會輕功,怕的隻是那些不深不淺剛剛好可以摔死人的高度,若是高度太高,那麽就有足夠的時間在半空中反應過來施展輕功,想了想之後,沈偉對着問寒松問道:“師叔,是不是連我們也要下去?”
“廢話,要不要我送你們下去?”問寒松翻了個白眼,做出一副蠢蠢欲動企圖将四人丢下這個洞的樣子,吓得沈偉幾人連忙揮手說不用,然後就見沈偉深吸一口氣,站在這個洞邊直接一跳而下,眼見沈偉如此,崇珏蘇卿岚葉溟羽三人也依次跳入這個深坑,等到他們都下去了,問寒松才摸着下巴道:“還以爲坑深一點好,看來下次得弄個不深不淺的。”
所幸陸南亭幾人早已掉進了坑底,聽不到問寒松的話,不然肯定會對師門長輩的節操失去信心,不過也僅僅是失去信心而已,畢竟隻要他們度過了這一次的乾坤大挪移五行陣,就可以下山行走了,而到那時問寒松他們可就坑不到幾人了。
……
正當陸南亭幾人因爲問寒松限于教主命令隻能用五層力而讓他們感覺乾坤大挪移五行陣也太簡單的時候,也有人和他們生出了一樣的想法,莊正爲五行旗各掌旗使中武功最爲高強者,爲人素來剛正不阿,一直以來頗受各旗兄弟的尊敬,按說此番補下乾坤大挪移五行陣不該缺了莊正,隻是陸危樓知曉莊正爲人太過苛刻,做事沒有分寸,若是由他來布下乾坤大挪移五行陣,哪怕有人能通過,多半也會落得半殘的後果,因此才委任鎏金旗副掌旗薛山使來負責布下大陣。
莊正知道乾坤大挪移五行陣沒自己的事的時候,顯得異常憤怒,可是苦于是教主陸危樓所下達的命令,也隻能不得不聽,便整日以酒消愁,可是乾坤大挪移五行陣的事情一直記挂在他的心裏,今日莊正正如往日那般借酒消愁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侍衛魏中原慌慌忙忙的朝着自己跑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問道:“出了何時讓你如此驚慌?”
“大人,乾坤大挪移五行陣已經布好了,教主也下令讓那幾個親傳弟子去闖陣了,沒有張凱楓在,那陸南亭竟然帶着幾個小家夥就能輕易的闖過星木旗那一關,看樣子他們根本就是在玩忽職守沒有認真布陣啊。”原來這魏中原卻是去幫莊正打探乾坤大挪移五行陣裏面的消息去了:“照這個架勢,豈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闖過這乾坤大挪移五行陣?我們五行旗的面子往哪裏擱?大人你的面子往哪裏擱!我猜多半是那薛山暗中使壞,想讓大人你丢了面子,讓你威嚴盡失好取而代之。”
“胡說,薛山兄弟爲人如何我又豈能不清楚,怎容你在此胡說八道?”本來聽了魏中原的話莊正就有些出離憤怒,但是聽到魏中原竟然在背後說薛山的壞話,直接就将怒火撒向了魏中原:“我那薛山兄弟是一起刀裏火裏走過來的,怎麽可能行這龌蹉之事?”
“可是大人那乾坤大挪移五行陣真的被那些人布置的太簡單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魏中原轉了轉眼珠子,立即對着莊正道:“照着他們這個速度,指不定這會就把洪水旗和妙火旗的那關都給闖過了,要是真如此簡單就被陸南亭他們闖過,豈不是正如我猜測的那樣?大人你不若自己去看看,若是連您也覺得這乾坤大挪移五行陣布置的實在太簡單,就可以自己出手給他們增加一些難度,省的丢了我們五行旗弟子的面子。”
“你說得對。”沉吟了片刻,莊正也覺得魏中原說的有理,若五行旗丢了面子豈不就是自己丢了面子?原來這莊正因武功高強被五行旗弟子極爲尊重,慢慢竟然養出了高傲和自大的個性,要知道五行旗之間一直是互相平等,作戰時互相配合,統一受光明左護法何方易調度,地位沒有高低之分,但莊正個人卻一直認爲他才是五行旗的真正統領,聽到有可能讓五行旗落了面子,莊正立馬對魏中原道:“你先去最後一關等着,我悄悄的去看看那些闖關的弟子,若是關卡太簡單,也不能埋怨我出手了。”
“我這就去。”魏中原聽到莊正這麽一說,不由得有些喜出望外,趕忙朝着光明頂密道方向跑去,而莊正看着魏中原離去的背影,抱起壇子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以後,将手中酒壇直接摔在地面上,憤然站起身來:“哼,想要我五行旗落了面子可沒那麽容易。”
……
“好了,你們過關了。”吳穎蓮看了看自己被辛然放出的火給燒焦的衣角,不由面上有些抽出,但是她也不好發火,誰叫乾坤大挪移五行陣本就是考驗教中弟子的一個陣法,需要給對方留一線生機,讓分數洪水旗的自己和妙火旗的辛然共守一關,使得闖陣弟子考驗借助自己的力量去對付辛然,也可以借助辛然的力量來對方自己,陸南亭正是領悟了這一點,才一舉闖過吳穎蓮和辛然所把守的第二關。
“多謝師叔手下留情。”陸南亭也長舒了一口氣,雖說這乾坤大挪移五行陣給闖陣弟子留了一線生機,但是一開始的時候陸南亭并不知道,隻是埋頭直接與兩位五行旗掌旗使大戰一通,給累的不行,等到他領悟了其中奧秘,借助辛然的火擊退了吳穎蓮時,已經算得上是精疲力盡了,隻是想到後面還有一關,隻能強提一口氣沖着兩位掌旗使報了個拳,舉步維艱的朝着下一關走去。
按照兩位掌旗使的指引,陸南亭轉動機關,一階階石梯便慢慢升起,與自己的幾個師弟師妹們對視一眼,都知道這是最後一關,隻要闖過了這一關,那麽中原之行就在眼前了,一行人不由得都有些興奮,陸南亭更是忘記了身體上的疲倦,三兩步就跳上了這些石階,上了石階以後陸南亭才發現,這一關竟然也是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情報中早已隻曉得最後一關守關人,鎏金旗副掌旗使薛山,另一人陸南亭分辨了許久,才認出是鎏金旗掌旗使莊正身邊的一個侍衛魏中原,雖弄不明白怎麽一下子多了一個人,但是陸南亭還是很有禮貌的跟兩人打了個招呼,而打完招呼的陸南亭環眼了一下四周,才發現這裏可不止是兩個人,還有無數的鎏金旗弟子在周圍圍觀着。
“闖到這裏不容易吧南亭?”薛山看着陸南亭那疲倦的身形,不由得對陸南亭有些疼惜,要知道這個乾坤大挪移五行陣是按照五個闖關人來布置的,陸南亭能以一己之力帶着自己的師弟師妹這些醬油瓶闖到這裏不能不讓薛山心生敬意:“要不要休息一下再繼續闖關?我可以做主讓你休息片刻的。”
“謝謝師叔,不用了。”陸南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于中原世界的向往讓陸南亭直接忽視了自己的疲倦,對着薛山抱了抱拳道:“師叔,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見得陸南亭不願休息,薛山自然也不會勉強,舉起手中的長槍,沖着陸南亭道:“南亭小心了,我要開始了,你也要随時防備鎏金旗弟子,他們可是被我下令可以時不時的參戰。”
陸南亭這才知道原來這些鎏金旗弟子不僅僅是來圍觀的,還是乾坤大挪移五行陣中的一部分,看着這些鎏金旗弟子,陸南亭不由得有些腦袋發脹,薛山本就武藝高強,再加上這些鎏金旗弟子,又豈是容易對付的?
隻是似乎看出了陸南亭的苦惱,沈偉幾人對視一眼,紛紛站出身來對着陸南亭道:“師兄,你一路闖關辛苦了,這些鎏金旗弟子就交給我們來對付吧,你隻要安心和薛山師叔交手就好了,不用擔心這些弟子。”
回頭看了一眼沈偉幾人,眼神在他們那堅定的目光上停留了片刻,陸南亭忽然笑了起來,時隔多年自己都從明教三代小師弟成長爲二師兄了,自己的師弟師妹也快能夠獨當一面了,又有什麽困難是難得倒自己的?陸南亭心中不由豪氣大生,連闖兩關所帶來的疲倦似乎都消失了,對着薛山舉起手中的彎刀道:“師叔,你恐怕得小心了,我們可是很強的。”
感受着陸南亭的氣勢不斷再上揚,薛山也頗有些驚訝,但看到晚輩能有如此鬥志,作爲長輩的薛山也隻覺得驚喜,并不覺得陸南亭的話語有不尊重,手中長槍挑了個槍花,示意陸南亭自己要動手之後,臉色立即嚴肅下來,手持長槍就朝着陸南亭沖鋒而去。
看着迎面沖來的薛山,陸南亭豪放的笑了一聲,沒有絲毫的畏懼,手中舉着兩把彎刀就沖着薛山反其道而行迎了上去,很快場中就響起了彎刀與長槍的交擊聲,連闖三關的陸南亭竟然看不出有絲毫的疲倦,與薛山竟是打了個不分上下,這讓圍觀的鎏金旗弟子和沈偉幾人都有些驚訝。
陸南亭和薛山開始了他們的戰鬥,周圍的鎏金旗弟子也如薛山所說,一個一個的跳入場中試圖去幫助薛山,可是沈偉幾人也沒讓陸南亭失望,無論跳下多少個鎏金旗弟子,都被他們一一接下也一一擊敗,跟着張凱楓練武這麽久,又是從入門就開始修行陸危樓所傳授的空冥決,幾個小家夥雖不如當年吃下九陽修髓丹的陸南亭,但是對付這些普通的鎏金旗弟子也綽綽有餘了。
陸南亭就這樣不分上下的與薛山交手上百招,沈偉幾人也擊退了十多名鎏金旗弟子,薛山便長槍一挑,将自己與陸南亭之間的交手畫了個句号,身形一退,便退出了場中,對着陸南亭幾人笑道:“能在連闖兩關之後和我過上上百招,你們這關也是闖過了。”
此時的陸南亭可謂是已經打瘋了,縱然連闖兩關身心疲倦,可是由自己的師弟師妹所帶出的豪氣卻讓他時時刻刻處于最佳狀态,而且他也能感受的自己的修爲在與薛山的交手中不斷的上漲,隻是沒想到薛山竟然這麽快就罷手不打,告訴自己已經闖關成功了,陸南亭不免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覺:“我們這就算是闖過了?可以去中原了?”
“對的。”薛山自然知道陸南亭爲什麽會有這樣的疑問,在與他交手的時候也能察覺到陸南亭的狀态有異,隻是薛山素來對于陸危樓的命令嚴格職守,該是陸南亭闖過了乾坤大挪移五行陣便是闖過了,絕不在多出手,然而讓薛山沒有想到的是,不知爲何來到這裏的魏中原一開始便沉默到現在,終是開口說出了讓他驚訝的話:“副掌旗使大人你太過随意了吧?這就算是闖過了?未免也太失五行旗的面子了!難不成你與中原武林有所勾結,想要讓我教的親傳弟子實力不夠便将其送下山然後被人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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